救了馬龍后,周云就不再關注上海站的事了。畢竟他不是上海站的直接負責人。
不過周云倒是繼續關注著方秀兒。這個女人瘋了,整天帶著人在上海到處抓人,不管是中統、軍統、紅黨,所以,在上海,方秀兒的名聲也起來了。
特務處新來的處長上任了,一名日軍大佐,叫渡邊淳一。是一名在戰場上被打殘的大佐,少了一只手,被派到了特務處當處長。
不過,周云幾次發現,那個處長喜歡暗人看人。每次開會,他都不停地看著周云與木村,弄的木村非常生氣。
“武鋼君,處長是好男風嗎?”木村問。
周云楞住了:“你怎么這么想?”
“他每次看著我,赤裸裸的!”
周云笑出聲來:“人家那叫觀察!他在觀察著我們的表情與動作,從而找出我們的弱點來。”
木村聽后嚇了一跳:“那不就同不叫喚的狗一樣!”
“你的比方很難聽!但是說明了這個問題。”
木村擔心道:“我擔心他會想辦法來對付我們。”
周云也有這種看法。要知道,從特務處建立到現在,換了三個正處長,死了一個副處長。而周云與木村卻是一點事都沒有。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肯定是這兩個副處長竄好了,團結成伙,一致對外,搞掉了老大。
周云嘆息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就以觀后效吧!”
木村說:“武鋼君,要是有難,你得幫我!”
周云拍了拍木村的肩膀說:“我們倆是,哥倆好啊!”
木村馬上笑著接上話:“三星照、四喜財。”
“五魁首、六六六。”
周云沒時間去考慮渡邊淳一的事,他眼下有事要忙。
局長在菜市場,報了兩次的菜價,希望周云能弄致長沙會戰方面的日軍軍事布署。
這東西就有點難為周云了,他還沒那個本事,能將手伸到日軍大本營的作戰部里去。
大本營作戰部?誰能認識日本大本營作戰部的人?
噫!好象我就認識一個!
周云馬上想到了一個人,去找他!
周云再一次來到了黑皇,沒到的時候,便看到了有人在不遠處吵架。一看,是田吉。
此時的田吉,被三個人給圍住了,脫不開身。
那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人。
周云走上去:“你們干什么?”
田吉驚喜地喊了聲:“周兄,你來了!”
一個混混不耐煩地說:“滾遠些!老子在辦事!如果你再啰嗦,連你一起整。”
周云一聽,敢這樣對我說話,于是,他動手了。
一腳飛毛腿踢去,那個說話的混混立即坐飛機飛了幾米遠。
另外的兩個混混一看,馬上向周云合擊而來。周云躲開了他們的拳頭,用自己的拳頭,象打沙包一樣,連連擊發。
那兩個家伙被打的連連后退,倒在地上。
周云用腳踩住了一個混混:“誰讓你來的?不說實話,你這條腿就會報廢了。”
那用力踩下去,腳下的混混說:“我們是光頭幫!大哥讓我來的。你不要踩了,好痛!”
周云說:“知道痛就好了!你們光頭幫找我的朋友干什么?”
那光頭混混不想說,周云又用了力。
“痛!痛!你別再用力了!我受不了了。”
那混混的話,讓許多的路人看了過來,一看現場,才知道誤會了。
周云說:“我數三個數,如果你們再不說,那么,我就踩斷這條腿。”
“我說!我說!你這朋友這三天,天天來黑皇,坐在那喝咖啡,也不與人談生意。于是,有一個生意人便讓我大哥出面,掏出他身上值錢的情報。”
周云一聽,便知道這是想打劫了。
情報市場有買賣情報的,也有打劫的。打劫的人都是與道上有關系的人,他們不敢動那些常駐情報市場的人。他們的目標就是那些新販子。
周云收了腳,對混混說:“告訴你們老大,我的朋友要是有一點閃失,我會去集風堂,滅了你們光頭幫的。”
“是!是!”
三個混混嚇的跑遠了。周云對田吉說:“我們去找一個好地方,喝點酒!”
田吉很感謝周云出手。當然,周云不出手,他也不會吃虧。但是,那有可能鬧起來,被憲兵盯上。田吉當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特別是日本人知道。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東北酒樓。
周云問田吉喜歡吃什么,田吉沒有說日本料理,那不就露底了,他說,想吃東北菜。于是兩人便來到了東北酒樓,要了一個包間。
東北菜的特點是一菜多味、咸甜分明、用料廣泛、火候足、滋味濃郁、色鮮味濃、酥爛香脆,烹調方法長于熘、爆、扒、炸、燒、蒸、燉,以熘、炸、醬、燉為主要特點。
周云進包間前,一邊走一邊向服務生講出了訂菜。
鍋包肉、小雞燉蘑菇,胡辣魚絲,吉利蝦卷,羊肉冬瓜湯。
東北菜很大量的,四菜一湯,兩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但,吃不完也得點,這叫豪爽!
田吉也是很喜歡吃東北菜,兩個人吃的很舒服。
酒過三巡,田吉問:“周兄,你怎么幾天沒去黑皇?”
周云說:“做這生意的人,一個月能有一次就很不錯了。你要是天天去,不是被人當作了條子,就是被人當作了票子。”
“條子?票子?什么意思?”
周云解釋道:“條子就是官方派來的人,所以,那些人不受歡迎的。”
田吉點頭,黑市上,沒有人喜歡官方的人。
“票子,就是手上有情報想急于脫手換錢的。”
田吉心想,我就是票子。難怪那三個家伙盯上了我。
周云說:“你記住一點,不要經常往黑皇跑。那樣,會被人盯上你的情報與錢的。”
田吉點頭,原以為黑皇很安全,現在看來,風險太大。
田吉講出了他連續三天去黑皇的原因:“周兄,我是去找你的!可你沒有來,所以我第二天又去了,一連三天。”
周云才知道是這么回事:“找我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