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
張庸開始指示目標。
“看到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沒有?”
“看到了。”
“靠近他。干掉他。”
“系!”
北岡一輝答應著。
張庸遞給他一把匕首。近距離使用。
浪人負責一個。他負責一個。先將跟蹤者干掉。然后再抓尾崎秀實。
行動。
浪人靠近目標。
那個日寇特務并沒有太在意。
幾個浪人而已。司空見慣。一群腳底泥。嫌棄。
大和民族的渣滓,應該毀滅。
結果…
很快發現不對。
被匕首給捅了。
北岡一輝等人的暗殺手段并不熟練。
如果不是浪人的身份,估計都沒有辦法暗殺成功。畢竟是特高課的特務。
但是浪人的身份,讓目標完全放松了警惕。
最終還是完成了任務。
迅速將尸體拖走。但地面上留下了血跡。
這邊,張庸也干掉了另外一個日寇特務。
將尸體拖入附近的一個荒廢房屋。藏好。
沒有發現其他的跟蹤者。
特高課估計要等一會兒才會發現情況有變。
地上有血跡。一群菜鳥。
迅速來到尾崎秀實的身邊。一拳將他打暈。然后帶上車。
車是停在路邊的。一輛凱迪拉克。應該是某個大款的。正好借用一下。以后可能都不用歸還了。
“你帶他們去這個地方。”張庸遞給北岡一輝一個地址。
曾經是某個日諜的隱藏居所。
和張嘯林有關。是張嘯林名下的產業。
里面地方挺大的。容納十幾個人完全沒有問題的。
關鍵是,日寇特高課不會那么快調查到。
只要等到明天,他再次傳送過來,就可以展開新的行動。
“沒有我的命令,禁止私自行動。”
“系!”
“就這樣!”
張庸上車。將尾崎秀實帶走。
如果特高課很厲害,抓到這些浪人,也沒有問題。
都是炮灰。都是日寇。死干凈最好。
這批浪人被消滅了。馬上換一批新的。炮火浪人到處都是。
反正又沒啥成本。
都從日寇那里搶來的日元。
鬼打鬼。死的都是日寇。越多越好。
妙哉!
開車來到舊地。
曾經是日寇盤踞的某個倉庫。
現在,已經荒廢。里面沒有人。正好可以開車進去。
意外發現,附近賣花生糖的老板居然還在。于是下車。將所有的花生糖存貨全部買光。
這才慢悠悠的開車進入倉庫。停好車。下車。將倉庫門關上。
還好。雖然荒廢了。但勉強可以住人。
他的隨身空間里面有很多油餅,支撐幾天完全沒問題。
將尾崎秀實從車上弄下來。按在椅子上。
拍拍對方的臉。將他弄醒。
尾崎秀實緩緩醒來。
意識模糊。感覺眼前之人,似乎認識?
“我是大熊莊三。”
尾崎秀實意識還是不太清醒。
主要是張庸下手太重了。系統強化的太厲害。很難精確把握。
“我知道你是日共…”
“不!”
尾崎秀實脫口而出。
內心非常緊張。意識就更加模糊了。
該死!
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細!
非常危險…
這個和歌山浪蕩子,到底要做什么?
完全看不懂啊!
“你怎么還沒有去莫斯科?”
“我…”
“放心,我不是特高課的。我殺了特高課的人,將你抓來。”
“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是秩父宮雍仁殿下的人。雍仁殿下想要得到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尾崎秀實沉默。
他當然知道雍仁想要得到什么。
那個位置,如果是公開選舉的話,肯定是屬于雍仁的。
只可惜…
最后卻是裕仁得到了。
雍仁當然不甘心。在背后采取行動是必然的。
二二六事變,或許就有雍仁的影子。但是這些都屬于最高機密。事變的參與者都死了。
所有的軍官都已經被秘密槍決。士兵發配海外。最后秘密調來關內戰場。全部死光光。
“我要利用你。”
“什么?”
“我要利用你的身份上位。我要抓捕你,還有你背后的人。”
“為什么?”
“我是鴆機關的機關長。我要上位。我要權力。”
“所以,你拿我做投名狀?”
“是。”
張庸直白回答。
剛剛冒出來的念頭。還沒細節。
如果尾崎秀實被抓捕,就會牽連到佐爾格。還有中西功。
與其讓他們被特高課抓捕,不如被自己的鴆(zhen)機關抓捕。還可以變相的保證他們的安全。
人抓了。需要深挖。關入大牢里。理由有了。
然后,拖啊拖,拖啊拖,日寇無條件投降了。
而且,鴆機關以后壯大了,還可以在日寇宣布無條件投降以后,第一時間抓捕所有的戰犯。
不用麥克阿瑟指定了。我張庸負責指定。
要么抓捕。
要么干掉。
根本不在審判名單上。
所有去過華夏的,全部干掉。一個不留。
“沒想到…”
“你跑不掉的。特高課已經盯上你了。”
“或許,還有更好的計劃。”
“什么計劃?”
張庸從善如流。
他知道自己的智商不足。
如果對方提出的方案更好,他會接受的。
“特高課只敢秘密監控我,應該是不敢抓捕我的。因為我是近衛文磨的囑托(秘書)。”
“那又如何?”
“我可以為你們鴆機關提供庇護。”
“哦?”
張庸眼前一亮。
近衛文磨這個名字,還是很好使的。
因為這個家伙和日寇軍部非常親密。又是首相。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哪怕是下臺以后,他的隱藏實力也是很強大的。后來又曾經兩次組閣。東條英機也是被他驅逐下臺的。
當然,這個家伙的罪孽也是非常深重的。最后在被捕之前幾個小時服毒自殺。
“我可以隱晦的表示,鴆機關,是首相暗示成立的。”
“暗示?”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很好。”
張庸立刻同意了。
果然,對方的智商是極高的。
什么叫做扯虎皮做大旗?這就是。虛中有實。
鴆機關和尾崎秀實,相輔相成。
尾崎秀實有危險,鴆機關出面。
鴆機關需要來自上面的支持,尾崎秀實負責活動。
“你能說服近衛文磨?”
“只要你們有實力,他是非常歡迎的。”
“明白了。”
張庸點點頭。
近衛文磨也是老奸巨猾的。
他肯定需要鴆機關這樣的隊伍。在黑暗中秘密活動。
尤其是在經歷了二二六事變以后,所有的日寇高層,對于暗殺,對于情報,都是非常急切的。
沒有人希望晚上睡著的時候,敵人就已經殺到了家門口。
想要避免這一點,必須擁有聽命于自己的實力。就是私兵。隱藏的。
事實上,后期,很多日寇高層都秘密擁有私兵。
就是因為這些秘密私兵的存在,日寇軍部在最后時刻,才瘋狂不起來。
否則,早就血流成河了。
后來,那些隱藏的私兵,很多都加入了警視廳。繼續監視軍隊。
“你岳父,雍仁殿下,首相閣下。”
尾崎秀實掰著手指。
這都是鴆機關的保護傘。是支持者。
“還有一位宮內相。”
“誰?”
“雍仁殿下的岳父。松平恒雄。他和你的岳父是朋友。”
“哦。”
張庸沒掌握這個情況。
原來,雍仁的老婆家族也很有來頭啊!
還是宮內相!相當于古代內務部總管?
難怪…
“你準備如何安排?”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明天晚上,我們公開出席宴會。”
“什么宴會?”
“你舉辦的宴會。為我接風洗塵。”
“哦?”
張庸歪頭想了想。也好。
就算是和歌山浪蕩子在公開場合,第一次正式露面吧。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他終究是要在正式場合出現的。必須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相信自己的實力。
問題是,自己只有四十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不過,如果操作的好,也可以讓自己顯得更加神秘。或者神通廣大。
比如說,在某個警戒森嚴的地方,輕松消失。
“那就在和平飯店吧!”
“好。”
商量既定。
張庸出門。
還有一點時間。剛好去和平飯店。
開車。風馳電掣。預定酒席。用的就是大熊莊三的名字。
同時打電話去日寇總領事館,找秋山重葵。
“八嘎!你又有什么事?”秋山重葵很不高興被打擾。
他現在非常煩躁對方的存在。
只希望對方永遠消失。從此以后不再出現。
但是張庸不為所動。
“我明晚要在和平飯店宴請首相閣下的囑托尾崎秀實,你要來參加嗎?”
“誰?”
“首相閣下派他來上海,是有特殊任務的。”
“什么任務?”
“成立鴆機關。”
“納尼?”
“我就是鴆機關的機關長。直接對首相閣下負責。為首相閣下提供特殊服務。”
秋山重葵沉默。
首相近衛文磨。
一個重量級大人物。分量很重很重那種。
和歌山浪蕩子居然和他扯上關系了?還真是有點能耐啊!還成立什么鴆機關!
“你到底想做什么?”
“從明天開始,我就公開露面了。”
“還有誰出席?”
“我沒有邀請其他人。你是唯一的外人。”
“你難道不清楚,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當然知道。我就是要他們盯著我。我要他們從此以后,都記住我的名字。”
“我就不去了。但是會派我的囑托送一份禮物過去。”
“很好。”
張庸掛掉電話。
禮到人不到,更好。落入自己口袋。
尾崎秀實是不可能收禮的。自己正好幫忙收了。將宴席費用賺回來。
從明晚開始,和歌山浪蕩子,就要正式在上海灘生根發芽,公開做事了。時不時的和特高課扯皮。
鴆機關的名字,也會逐漸被有心人得知。
特高課想要成立76號,自己也得插一腳。畢竟,自己代表的是首相閣下!
說不定,以后76號的業務指導,就有鴆機關一份。
在那邊,我是你丁墨村、李世群的上司。
在這邊,我還是你們兩個的上司。
哈哈!
笑死!
可惜,沒有時間了。
時間到。又回到了漢口機場。
午睡結束。
起床。
走出陽臺,看著外面。
寬敞的機場跑道上,很多新兵正在進行基礎訓練。
他們都是臨時征調的,很多人根本沒有摸過槍。也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訓練。一片白紙。
就是這樣的白紙,很多就被拉著上去戰場。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經被打死。很慘。
張庸要努力避免這樣的結果。
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是基礎。最好是半年。
還有實彈射擊。一定要跟上。
要成立專門的訓練場。批量訓練新兵。
想起楊善夫。
最開始的時候,楊善夫就是負責訓練的。
對于一支部隊來說,訓練是非常重要的。
后來的遠征軍,之所以戰斗力爆發,就是在蘭姆伽基地,進行過系統的訓練。
美麗國親自掌控的訓練,各方面條件都能跟上。
結果就是將日寇打出翔。
打的日寇吃草都沒機會。
需要找一個人,將訓練有力的抓起來。
問題是,目前國軍稍微有點能力的將領,都在第一線奮戰。
要專門抽一個出來負責訓練,有難度。
忽然心思一動。
雷達地圖提示,碼頭有熟人出現。
查看。發現是崔龍方。是原來東北軍的人。西北事變打過交道。
后來,西北事變和平解決,崔龍方就下落不明了。
張庸去西安督察東北軍的時候,沒有對方的消息。
還以為已經歸隱田園,或者是隱姓埋名。沒想到,他現在會出現在漢口。
他來做什么?
“來人!”
“到!”
“跟我出去!”
“是!”
很快,張庸就來到了崔龍方的身邊。
發現對方沒有穿軍裝。而是便裝。裝扮得好像是教書先生的模樣。
沒有保鏢。
沒有隨從。
也沒有攜帶武器。
仿佛已經是徹底的放下軍人身份。
但是,張庸總感覺,對方不像是無所事事的樣子。
尤其是另外一個熟人出現以后。
這個人是57軍的參謀。很不起眼那種。
張庸也沒有標記對方。但是偶爾間記憶力很好。
57軍也是東北軍。軍長叫做繆澄流。
徐州會戰的時候,張庸曾經和對方打過交道。無意中記住了這個參謀。
皺眉。
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崔龍方,是要搞事。會壞事。
揮揮手。
抓人。
直接帶回來。
看到張庸,崔龍方神情冷漠。
“我們又見面了。”
“我要救人。”
“我知道。”
“你為什么阻止我?”
“不要添亂。”
“我要救人,怎么能說是添亂呢?”
“如果你胡亂活動,他可能會死。甚至死的很快。你這是害他。”
“我不管!我要救人!我…”
“笨蛋!”
張庸一巴掌將對方打暈。
救人!
人是你能救的?
就是他張庸,都不知道小六子被關押在哪里。
他也從來都沒有過問這件事。
這個崔龍方,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意孤行。
現在的東北軍,已經被拆得四分五裂,東零西散,人心也散了。
哪怕是小六子重新出山,也很難再次聚集。
何況,光頭絕對不可能讓小六子再次出現。
“來人!”
“到!”
下令將那個57軍的參謀帶進來。
審問。
結果…
嚇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