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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娘們的軟調調

第639章娘們的軟調調  天穹,已經被深深的藍黑色所籠罩,屋外的夜空閃爍的星辰和寧靜的明月與室內的大型彩鑲玻璃型吊燈把燭光折射而夢幻般的光彩交相輝映著,仿佛把所有的人都帶入了天界。t/

  就連程叔叔這個沒一點兒藝術細胞的老流氓也一臉的陶醉感,邊上的李靖伯父也倒靠了一張竹沙發上,挪了挪屁股,枕了枕靠背:“鮮,老夫可第一次覺得這么鮮,老夫都瞅見了眼了,老了老了,臨了還能瞅見這么鮮的景致,倒是不枉啊。我說玄齡兄,老夫都有些忌妒你了。哈哈哈…”

  “藥師兄這話也太過喻了,這孩子,整日里就沒想過正事,歪門閑道就是一大堆的。”老爺子拍了拍扶手,很是舒適地嘆了口氣:“老夫由他自個,愛咋咋的,總之,少讓我這個當父親的操心就成…”

  一大票的老流氓好奇地打量著屋內的一切,張亮這位大總管正跟邊上的一位大臣指著屋外那個方向的游泳池不知道討論什么,而這邊,輔國大將軍、夔國公劉弘基正造玻璃窗邊,望著院落里邊形態各異的建筑物,而這一層的樓梯的側面一個角落,用兩條弧形長柜組成了一個吧臺,里面的婢女們正忙碌著沸水烹茶,然后把冒著清香的茶杯擺到了托盤里,移步從吧臺里走了出來,一個個地呈給了這些前來蹭吃蹭喝的大唐老流氓們。

  而我,直接要了一杯加了冰塊的葡萄酒,接過了婢女遞來的盛著醇紅色酒漿的玻璃酒杯,美滋滋地抿了起來,比起茶水來,我喜歡喝這玩意。

  李叔叔看了看自己跟前的茶水,再看了我一眼。我哪里還不明白李叔叔的心思,抬手指了個響指,習慣性地道:“小妹,再來一杯加冰地葡萄酒。”

  全用的是玻璃杯,紅色的酒漿與透明的冰塊玻璃杯中顯得那樣的若眼,冰塊與玻璃杯相撞時發出的悅耳之聲是讓人覺得安寧。

  開餐時間到了,數不的美食,喝不的美酒。讓這幫老流氓對月而吟,一個叫得比一個歡,倒像是闖進了一個離退休土匪地遼養院,確實沒一個是善良之輩,全是刀口舔血、拿生死當銅仔來賭命的人物,真正的一群禍害。

  從月華初上,至明月當空照,李叔叔這一群人的耐力果然不同凡響得很。喝了一個多時辰,光是俺家的葡萄佳釀都干光了兩大桶,邊上的一大壇的遺香醉也僅剩下一丁點的酒底子。可這些人依舊精神抖擻得利害。

  唐代那種繼承了魏晉以來地狂放遺風的宴會風氣被激了起來,有對月清唱的,還有俯首作詩的。而程叔叔正跟另一位老兵痞邊上劃拳斗酒,喝得不亦樂呼。

  “諸卿,諸卿,呵呵呵。今日良辰,老夫偶得五言一首,愿意以饋諸卿。”李叔叔站了起來打了個酒呃,站得有些不穩當,趕緊扶著案幾扯起嗓子喊道。

  老爺子趕緊接口道:“陛下若是能此賦詩一首,讓臣等得睹陛下之佳句,自然是求之不得。”周圍頓時應和之聲四起。

  李叔叔果然不愧是李恪兄臺的親爹,兩人顯擺地姿勢都一個模樣。先是先風騷地摔了摔額角垂下來的亂發,然后飲了杯中之酒,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比楊洪基還要雄壯渾厚的嗓音抑揚頓挫地吟誦了起來:“未央初壯漢,阿房昔侈秦。危猶騁麗,居奢遂投人。豈如家四海,日宇罄朝倫。扇天裁戶舊,砌地翦基…”

  李叔叔一詩誦罷。“好。不愧是陛下。大氣之作…”邊上的無數平時道貌岸然、不茍言笑地朝庭重臣們立即馬屁如潮水一般奔涌而來。

  拍得老李同志眉開眼笑,詩興是大發。作連作數首詩,激得場的老馬屁精們邊聲叫好,我叫得大聲,畢竟俺這是主場,作為主人,不能掃了客人的興致,要拍得李叔叔這位岳父大人舒服,以后才有好果子吃。李叔叔舉起杯子,手指頭翹起來也不知道指向哪個方位,瞇著眼兒又來:落日雙闕昏,回輿九重暮。長煙散初碧,皎月澄輕素。搴幌玩琴書,開軒引云霧。斜漢耿層閣,清風搖玉樹。歡樂難再逢,芳辰良可惜。玉酒泛云罍,蘭殽陳綺席。”

  詩藻很華麗,文采也不錯,不過,嗯,總覺得這老爺們就跟那位司馬相如差不多,作的都是一些富貴之詞。李叔叔一片鼓掌聲和馬屁聲中結束了表演,不過氣氛已經被炒熱了起來,加上酒勁上涌,一幫五六十歲的老爺們也開始爭勇斗狠起來,不過,都是文臣這些邊上竄下跳,至于武將這邊嘛,大都是面色不豫,繼續大口灌著酒。

  沒辦法,天天忙著生死搏殺,哪有那閑功夫去作啥子鬼詩,有那點功夫,還不如數數自己身上的刀疤,要不然就打家劫舍式地去外邊喝頓花酒,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這就是那些經歷過了血與火洗禮的軍人心里的一道印痕。

  不過,有一位具有永不言敗精神地老流氓站了起來,可是把大伙都嚇了一跳,程叔叔端坐酒杯站起來的氣勢,倒是把那邊那些正無病呻吟的文臣大儒給嚇了一跳,不過,程叔叔今天顯得較為矜持,并沒有向往日一般舌戰群儒,胡蘿卜粗的手指頭指向了我。“賢婿,還此坐著作甚子,你可也是咱們大唐的將軍,今日,老夫等酒多了,你個小后生就替我等,作一首詩來,讓那些個人也開開眼,哈哈哈…”

  程叔叔這一番表現,倒得很得這邊蹲坐的老將軍們的歡心,一個二個全朝程叔叔翹起了大拇指。“老程這話要得,那個房家的二小子,你可也是咱們大唐地將軍,沙場之上生死搏殺過地人物,給咱們大伙來點硬氣的,老夫可從不喜歡聽那娘們地軟調調。”這位嗓門粗豪的正是尉遲雙胞胎的爹尉遲大叔,他這一開口,氣的那些文臣手指頭直哆嗦,可又不好當場發作。武臣這邊一個二個樂得跟花似的,直翹大拇指。為啥?就因為說話的這位是尉遲敬德。

  性情憨直,口不擇言,想啥就說啥,別說旁人,就算是對著李叔叔這位皇帝陛下,他照樣是這個性子,尉遲敬德是直正是憨厚實人,不像程叔叔,整個一表面上裝瘋賣傻、背地里陰險詭詐的老妖精,不愧他那程妖精的惡名聲,不過,他耍奸也看對象的,不然,也不可能朝堂里邊混得風聲水起,就是沒有被人壓沉底的時候。

  尉遲大叔前一段時間蹲家里吃那些神奇的丹藥玩,后來李叔叔禁丹藥之后,尉遲大叔就無聊了,無奈,只好重出江湖,偶爾也來學院里當當教官,或者是去參謀院打打晃頭,老家伙可不愧是大唐的一員虎將,馬上擊槊,尉遲大叔說自個是第二,保準沒人敢稱第一,這可是真本事,學院里,也讓我們開了好幾回眼,就連薛仁貴這位自詡騎射無雙的牛人也禁不住咋舌,要是這位老將軍再年輕個十歲,就算是他跟席君賣,這兩位大唐軍事學院里公認的馬上擊技高手一齊上也不是對手。

  自從聽了薛仁貴這話之后,尉遲大叔終于被我的真誠之心所感,答應出任大唐軍事學院的馬術和槍法教官,而且是常駐的,不像程叔叔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二流子作風。

  李叔叔也蹲一邊樂了半天湊了過來:“嗯,尉遲愛卿這話著實理得很,賢婿,莫要讓爾等失望才是,今日,老夫也洗耳恭聽一回賢婿的精彩之作。”

  看到這邊李叔叔都放了話了,我也知道推辭不過了,罷罷罷,既然如此,我只好又掏箱底玩絕活了,不過,表情上裝出一副思想之色,眼滴溜溜地轉,既要描繪戰爭,還要應現的景,先人你個板板的,這玩意還不不太好搞呢,揉著腦門正犯愁,這時候,一位婢女提著酒壺過來,替我的玻璃杯里加上鮮紅的葡萄酒漿,邊上另一位婢女把冰塊挾起來,放入了我的酒杯之中,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嗯,絞著腦汁想著古代詩詞,但是動作與表情不能呆滯,讓人看破我的底線,于是…啪!我很帥地打了一個響指,擺了一個比剛才李叔叔帥的姿勢,舉起了手中盛滿了鮮紅色酒漿的玻璃杯,掃了一眼座的諸位,所有的人都拿著冒著酒星星的眼睛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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