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初見大海 這一點,是讓我欣賞。t不過,李叔叔的那番話攪得我有點心亂如麻了,腦海里老是浮現出流霜的模樣,第一次那極度尷尬地會面,去給她認錯時披散著一頭如云秀發、一雙點漆星眸水波蕩漾的惹人憐愛俏模樣,還有她與閑云那深濃的姐弟之情,閑云的跟前,她永遠都顯得那樣的成熟與堅強,只有當閑云不她的視線范圍之內的時候,她似乎才能展露出一絲屬于她這個年齡階段特有的天真與嬌憨。
抬眼看天,夕陽將晚,天邊一輪皎潔的月牙兒正掛天際上,與那斜落的夕陽對比起來,顯得那么的纖弱與柔蔓,嗯,很詩情畫意的那種,這個時候,房成與勃那爾斤跟了上來,我朝這兩位忠心的親兵頭子笑了笑擺擺手:“你們不用管我,軍營之中,不會出什么事了,另外,告訴段云松和席君買,讓將士們準備好,明日,我們將會與蘇將軍合軍一道,同登海船,明白嗎?快去吧。”
望著這兩個忠心梗梗的親兵,心里邊暖暖的,心情舒暢了許多,不知不覺,我已軍營里溜達了一圈,竟然繞到了醫帳前,看到了巨大的醫帳紅葫蘆標志,我不禁一愣,正準備回身開溜的當口,帳幕被輕輕地掀開了一角,從帳內透射出一絲暖暖的燈光,揮散草地上,一個溫婉的聲音輕輕地言道:“俊哥兒怎么上這兒來了?”一張嬌俏的臉蛋從帳幕后邊探出了頭來。
“哦,流霜姑娘,我就是沒事四處轉轉,路過這里正想來瞅瞅我們學院的傷員。”我胡亂扯了個理由,朝她咧咧嘴笑道。
“那你還不進來?”流霜抿唇一笑,移來了帳幕布,我走進了醫帳。很大的帳棚,里面擺著兩百張床,每一張床之上都躺著一位傷員,這些都是受了重傷尚未痊愈的將士,其中,學院的也有好幾十人,看著他們,心里實是覺得心疼。上前一個一個地寬慰他們。
這倒是讓他們有些激動。“大人,我們如果好不了,會不會被要求退學啊?”有一位斷掉了左臂的學員一臉懊惱之色,小心地問道。
我看了周圍坐起來地傷員一眼,搖了搖頭:“不會,只要你們不違反軍紀,不違反校規,不管你們是傷病。還是因為你們變成了殘疾,你們,都依舊是我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就算是你們拿不動刀兵了,不能上戰場殺敵。這沒關系,學院里,還有很多的科目,參謀科、情報科…總之。你們永遠都是學院的學生,你們,也才剛剛開始,不要放棄你們的夢想,記住了,身體上的殘缺,并不能代表你們意志的喪失,要用事實那些瞧不起你們。甚至笑話你們的人,你們,永遠都將是大唐驕傲地一群人,你們的傷痕,那是你們為國家,為我華夏民族獻身的榮譽,那是你們用自己的熱血換來的勛章!!!”
我望著他們,繼續開導著、激勵著這些為了大唐拋頭顱散熱血的將士。沒有他們的努力。大唐,怎么可能會有今天的和平發展。繁榮昌盛地局面?
他們都是意志極為堅強的大唐帝國主義戰士,為了大唐,就算是犧牲生命也所不惜,我相信,不管他們走到哪里,只要他們的胸前掛上了軍功章,他們的榮譽將讓他們一生都羨慕的目光中渡過。
是地,軍功,該死的,我怎么能忘記這個呢?軍功的評定,這個我得好好地跟蘇定芳和李靖等人問個清楚,勛章與軍功章的意義并不一樣,收回遼東,踏平高句麗地那種勛章僅僅是榮譽性質的,并不代表著對他們戰功的承認,如果能用軍功章來代表,這就代表了國家對他們所作的貢獻的認可,還有對他們功績的評定。這遠遠比記功勞薄上要顯眼得多,就這么決定了,等我先去把高句麗的都城給收拾了再言其他。
“你說的實是太好了。連我都有種想上戰場殺敵立功為國爭光地念頭來…”流霜送我走出醫帳的時候,朝我笑言道。
第二日清晨時分,大多軍中將士都還安眠之時,我們已然整理好了行裝,隨時準備出發,我把腰是的束甲帶扣死之后,拍了拍身上的鎧甲,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朝著步入帳中的房成點了點頭:“走吧。”抄起了我那柄寶刀,步出了營帳,學院騎兵四千,跳蕩兵兩千,連同炮兵團的一應人員五百余人,共計六千余人,悄無聲息地站軍帳旁邊的空地上,目光堅毅,表情激動而又無畏,他們的身體里,充滿了建功立業地決心與熱情。
我默默地掃視了他們一眼,嚴肅地點了點頭,跨上了我地座騎,抬手一揮,席君賣與段云松、薛仁貴自覺地隨了我的馬后,一同默然地朝前行進,不遠處,蘇定芳地部隊也已經集合完畢,正等待著我們的匯合。蘇定芳率領的是六千精騎,然后,隨著壤平道行軍大總管張亮悄然地離開了大唐的軍營,所有的將士,換手炮兵都騎著馬,拉著火炮前行,這五門接近千斤重量的火炮被栓了馬身后,由兩匹馬拉著前行,其他的迫擊炮都被炮兵們擺到了馬車上,出了大營之后先是繞了一個大大的彎,以避開高句麗的探子,然后還折向往南,往位于薩水入海口處的灘頭趕去。
整整趕了一天的路,當我們人疲馬乏地趕到了距離薩水河入海口還有里許的地方時,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我望這片海,還有那些海面上的巍峨大船,異樣的驚嘆,這些船可都不小啊,咱是貴州人,從來沒到過海邊,對于船舶的知識都是從書本和電影以及網絡上獲取的,而今天,是我第一眼同時見到了大海,還有大唐雄壯的海軍。
綠地的頭,是一條細長的白線,白線之后,就是碧藍色的、波濤翻滾的海面。無數艘巍峨的巨大船舶都停靠灘涂外的海面之上,隨著那海浪輕輕地搖擺著,仿佛要把海面填滿一般。海面上泛著粼粼的海濤。萬里碧空上,棉花似的白云亦被染成了彤紅色。亮光從云縫直射到海面上,使海水加晶瑩透亮。而海面上泛著橘紅的光彩,即使是再狂野的心靈也會隨之安靜下來,天際還有許多海鷗自由自地飛來飛去…
我回頭瞅了一眼,無數將士的目光也同樣充滿了敬畏與訝然,勃那爾斤甚至張開了雙臂,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念叨啥子,應該是贊美這比草原還要遼闊的大海吧?
大唐海軍統帥張亮拿馬鞭指了指前方傲然道:“那里就是了我大唐海軍臨時駐扎之地,因為此次只需載你等一萬余人,故爾,這里不過泊了兩百條戰艦,其余船艦尚卑沙城的港口。前面不遠就是我們水軍將士的陸上營地,那里建有一個臨時碼頭,就從那里把那些大家伙送上船去。”
還好,由于大唐海軍已經早幾日得到了通知,所以臨時搭建了一個碼頭,這樣,至少能少船舶直接把火炮這樣的重武器直接運上戰船。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大唐水軍營地,駐扎海邊的水軍將士們也都圍攏了過來,開始替我們整理緇重,準備裝到戰艦上去。
海軍統帥張亮給眾將士下達了軍令:“傳我的將令,今夜子時之前,所有人、馬匹和緇重必須運上戰艦,明日一早出發。”
一位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正挽著衣袖,與我們的學院炮后一齊喊著號子把火炮使勁地順著棧橋往海船上推。我趕兩步上前,托住了火炮的輪子,應喝著號子的節奏向上發力,有了我這個強健的力士的加入,這一門火炮終于被推上了樓船。
“多謝這位大人援手。對了,房某還未請教大人尊姓大名”我朝著這位看起來精瘦而結實的中年人抱拳行禮道。
“無妨,這是下官該做的,免貴姓劉名仁軌,字正剛。原為安令,因陛下攻伐遼地,故爾特奉圣喻,調入水軍之中,任行軍長史一職。”這位濃眉大眼,頷下留著鑌黑短須、卻又渾身透著一股書卷氣的劉大人朝我肅容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