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不愧是算命起家的神棍 “這有啥?我說好閨女…”邊上湊過來一張老臉:“乖乖聽你夫君的話,多吃一些好,身子才能早些恢復,知道嗎?”李叔叔笑得相當的慈祥,李漱很不高興地撅起了嘴:“爹,女兒撐不下了,都讓他灌了一肚子的湯水了,都快滿到這兒了。”李漱夸張地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李漱依舊很執著地拒絕了,看樣子真是飽了,這個時候,娘親把小孫兒抱了懷里邊,見我們一群大男人產房里邊嘰嘰歪歪了老半天還沒出去的意思,忍不住伸腿踢了我一下。我只好又囑咐了李漱一番,這才請陛下移駕出去,免得干撓到穩婆她們完成后面的收尾工作。
李叔叔決定提前吃酒宴,或許是方才外邊就抿了幾口酒尚未過癮頭,四個老頭蹲一塊,本公子和李治兩個晚輩作陪,擔當起了侍候人的角色。或許是高興過了頭,李叔叔和老爺子打著酒呃開始討論起孩子的名字來。
李叔叔的搖頭晃腦地接過了我恭敬地遞上來的《說文解字》翻找起來,邊上,老爺子有些悻悻然地灌著酒。李叔叔很厚臉皮地把起名的事兒搶了手里邊,老爺子爭不過,沒辦法,誰讓李叔叔是皇帝陛下,只得由他,不過,老爺子選擇哪個字上也有很大的發言權。
李叔叔拿了兩個字來讓大伙討論比較,一個是“慧”字;另一個則是“安”字。一個是代表聰明伶俐,而另一個卻代表著好和不爭,穩中取勝。
包括二位神棍道長也加入了討論,孫神邈甚至忽悠出一句:“《賈子道術》有云:‘亟見窕察謂之慧’;《周書謚法》有云:‘柔質受諫曰慧。’貧道以為,慧比安略勝一籌。”老爺子拿著那張寫上了“慧”字的紙張,一臉的欣喜,看得出來。老爺子認為這個“慧”字是適應咱房府的子孫。
老爺子喜歡的東西,我同樣也喜歡,廢話,我不站我家老爺子這一邊難道還站李叔叔這老流氓這一邊不成?可李叔叔還猶豫,瞅他的樣子,他似乎中意“安”字,怎么辦?起名字方面,我沒有發言權的。自然不能搶著說話,怎么辦?
我地目光終落到了袁神棍的臉上,只有靠這位算命出身的老神棍了,我借著飲茶的動作,湊到袁神棍的邊上:“道長,慧!”我說得很輕,除了袁神棍之外,再沒人能聽到。
袁天罡哪里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這位老神棍跟我相交多年,而且,咱們倆的關系也鐵,這家伙又是擅長于察顏觀色的人,見我家老爺子地表情。還有李叔叔的樣子,再加上我這句很明顯的提點,這位神棍立即了解了目前的局勢。
果然,袁天罡給了我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之后。開始了一場令我感到震驚外加崇拜的忽悠表演。
“道友之見,與貧道不謀而合,如今大唐陛下之引令之下,天下安泰,百姓安居樂業,以安字為用,不過是行那錦上添花之舉罷了,而以慧而用之。卻又別有一番妙處。貧道一生測字無數,依貧道之見,這個“慧”字…”袁神棍首先點點明了自個整天給別人測字算命的身份,這一方面的能力要遠遠比我家老爺子和李叔叔強上百倍,只這一句話,就把這我們這些人地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都想看看這位能胡扯出啥子花樣來。
李叔叔原本正捧著那張寫了“安”字的紙張正欲開口,聽了袁神棍來上這么一句話。也不由得興趣大增起來。放下了手里的紙張,抿了一口酒之后笑道:“哦。道長既然如此說,朕倒也想好好聽一聽,道長對這個“慧”字之解。”
袁神棍一本正經,很嚴肅的表情,提起了筆,又一張干將的白紙上寫下了一個飄逸地“慧”字。“陛下請看,這慧字上面的兩個‘豐’字,自然是取意于豐收之意,豐收者,天下及黎民也,所以,它們又分別代表國事和天下事,而中間的‘彐’字寓意家事。從字面上看,家事、國事、天下事都放心上,稱之為‘慧’。”
“好!”我用力地拍起了巴掌大聲叫好,先人你個板板的,不愧是測字算命起家地神棍,這一方面忽悠人的本事本公子就算是拍馬也追之不及。
袁神棍大家伙崇拜的眼神中很是得意地謙虛了兩句,又接著忽悠道:“…這‘慧’字以心為底,說明什么呢,說明聰明人心系于事,心里要裝得下這些事,能把這些事都放心里的人,就有了慧的基礎。另外,事與事之間是想互關聯的,是相輔相成的。放心上,就是用心去想,去思考,思考各事的規律,思考各事之間地聯系與作用。當這些道理都弄懂了,慧就產生了。有慧之人,進而從容處事,瀟灑為人。”
這下,連李叔叔也沒話說了,或者應該說讓這位老神棍給忽悠暈了才對,老爺子是一臉沉醉,恨不得把這個“慧”字親上幾下以示喜歡之意。
后,咱家的老五終于領取了自己的名字:房慧。家中陪著李漱呆了兩天之后,咱也得公干了,必竟不能因私而忘公,咱好歹也是大唐優秀工作者,年年都能拿全勤獎的人,這時候,也該出山忙忙正事了。
武研院的火器局里,零號倉庫里邊堆上了整整一百個油桶,每個能裝一百斤左右的火油,現如今,每個油桶都盛得滿滿當當的,倉庫里邊那股子濃重的異味讓人有些受不了,咱也有些受不了,所以,大伙全戴上了口罩,包括前來搬動地匠人。小心翼翼地將一個油桶推到了兩輪車上,推出了零號倉庫,
推到了距離零號倉庫百多米遠地試驗場地內,這里,業已經擺到了一座全鋼構件蒸酒?嗯,現應該叫蒸餾煉油裝置。咱家的酒產量是月月增加,現,蒸酒早已經不是咱房府地獨門生意了,因為以李叔叔為首,李恪、李治、蘇定芳、程處亮、李業詡等人的加入。形成了一個股份制的大唐酒業集團。
原本酒業是咱房家的獨資產業,可是到了后來,由于白酒貿易的暴利性,加上北方游牧民族對于白酒的偏愛,使得白酒貿易的量日益增大,要知道,這白酒當時只有咱房家有,那些北方的國際友人們就好這一口,使得白酒換馬匹這項貿易已占到了大唐對游牧民族貿易總量的五分之一。
于是乎,朝庭上還開始有人對于房家這門獨資企業用上了心思,很多人或明或暗的都開始窺探起來,雖然這項貿易上,是由政府牽頭,李叔叔授意,而且我采用的是平價售酒給政府,可即使這樣,仍舊有很多人心里邊不舒服得緊,有事沒事總要李叔叔的耳根子邊哼嘰兩聲。
這不禁讓老爺子,也讓我開始頭疼起來,不過,就這時候,李叔叔跳出來了,嗯,當然是以李治當出頭鳥來跟咱談判,能不答應嗎?咱賺錢而已,用不著跟別人置氣,所以,咱相當痛快地答應了合資的要求。
似乎我這位優秀年青到了大唐之后,合資辦企業這種模式,似乎已經成為了一股子橫掃大唐整個商界的風氣。
由于江南全面推廣占城稻的種植,大力地開墾耕作面積,使用江南稻米的產量成倍的增長,產量的增長過度,也同樣使得南方的糧價略顯下跌,為此,李叔叔的授意下,還有朝庭方面的一路綠燈,咱們皇家酒業集團于去年就開始江南地區籌建大型蒸酒作坊。
光是楊州、蘇州、杭州,咱們這個酒業集團就這三地建造了三個月均產酒達一萬七八千斤的作坊,這個年代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大企業了,可放到后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光是咱們貴州仁懷市茅臺鎮的年產酒量就能達到八萬噸,我后世呆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縣城里邊,有個小酒廠,也就幾十號人,可人家的年產酒量也就是近千噸。
咱們這兒一個地方性大型酒作坊不過年產酒二十來萬斤,換算下來年產量不過五十多噸,可憐得很,不過,這個年代來講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了。至少目前而言,酒這玩意蒸多了也不好,畢竟物以稀為貴,咱們還想多賺個十來年的暴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