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而又熟悉的客房,床腳下放著一些壓縮餅干和礦泉水,是他離開前的樣子。
這里是富貴丸號,《城市獵人》的世界。
黃尚回來了,以元神分身的方式。
看著手指上的儲物戒指,空間已經拓展到了131072立方米。作為藍色品質的獎品,儲物戒指給他帶來了太多的便利。
但是自從有了混沌鐘,有了冰宮,儲物戒指的價值就大幅下降了。畢竟只是藍色獎品,而且不能攜帶生靈,這一點就比混沌鐘差遠了。
自從抽獎得到混沌鐘,儲物戒指就變成了雞肋一般的物品,但這次以元神的方式回到《城市獵人》世界,他無法動用混沌鐘,也沒法帶紫欣和阿玖過來,便帶著儲物戒指回來了。
他的元神分身強度剛好在這個世界可以容納的巔峰狀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發現這個世界的意志好像很虛弱,就像是被十八個技師服務過一樣。
想到這里,黃尚福靈心至,回想起了當初在這個世界問過系統。
宿主被世界意識影響,變身街霸本田和其他人物戰斗,原本宿主只是依靠本能在戰斗,但最后時刻清醒過來,世界意志為了不被發現,震暈了宿主,但在逃跑的時候被我捕獲了,然后吃了個飽。
“你能吸收世界意志?”
只能吸收違反規則的世界意志。
“什么是違反規則?”
肆意玩弄生靈,并被發現。多虧宿主意志強大,最后時刻清醒過來,世界意志才會害怕的想要逃跑,被我抓住了機會。
“你吃掉了世界意志?”
只是吸收了一絲本源,讓世界意志變得虛弱了許多。
“…那你以后會不會害我?”
宿主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系統存在的意義就是服務于宿主,絕不會背棄宿主。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以對系統程序發誓,我如果有半分害宿主的心思,就讓系統自我毀滅,讓我永遠消失。
當初黃尚實力弱小,系統也發過誓,他也就相信了。后來隨著一次次穿梭諸天,他也一次次確信系統的確沒有害他的心思,只是不夠積極,如果不主動尋問,就很咸魚。
把壓縮餅干和礦泉水收進戒指里,看了眼化成手表形態的手機,凌晨0:12。
放開神識,將整個富貴丸號都納入神識,看到許許多多的畫面。
芽子正在睡覺,孟波、惠香、清子也都睡著了,倒是浪子高達,這會兒正在吧臺勾搭洋妞兒,看那洋妞兒笑的花枝亂顫、媚眼含春的樣子,估計今晚高達要度過一個熱情的夜晚了。
黃尚是元神狀態,會自動吸收周身的靈氣,根本不需要睡眠,大晚上的也不好出去娛樂,只能重新躺在床上,吸收周圍空間的靈氣。
不片刻,黃尚就皺起了眉頭。
這個世界的靈氣不但稀薄,而且雜亂,光是過濾那些雜質,所消耗的精力就遠超于吸收靈氣帶來的好處。
難怪這個世界沒有修仙者,就這種環境,修仙者不走火入魔才怪了。
黃尚嘆了口氣,起身走出房間,不久后來到甲板上。
深夜的大海看起來有些恐怖,就像是一個隱藏在暗中,要吞噬掉一切的野獸。
冷冷的海風吹在身上,黃尚毫無所覺,將變成手表形狀的手機里的納米衛星釋放出去,整個世界很快就籠罩在了納米衛星的監測之中。
世界的另一端,一群戰士在亞馬遜雨林中穿梭,磨練著他們的身軀和意志,當年讓他吃盡苦頭的魔鬼訓練營的強度,在現在的他看來,是如此的人畜無害。
數萬年時間,他早已不是那個弱小的凡人了。
黃尚就這么觀測了一整晚的地球,待天亮之后,才回到房間換上新的衣服,去叫芽子起床吃早餐。
芽子慵懶地開門讓他進來,帶著幾分媚態,道:“萬歲起得這么早,昨晚沒休息好嗎?”
“還好,倒是你,警惕心下降了這么多,萬一船上還有恐怖份子怎么辦?”黃尚伸出手,把她的吊帶往上拽了拽。
芽子臉蛋微紅,道:“如果真的有,你會保護我嗎?”
“如果你做我老婆,我可以考慮考慮。”黃尚說道。
芽子笑靨如花:“好啊!你敢娶,我就敢嫁。”
“我有什么不敢的?”黃尚突然抱住她,道:“回香江就結婚。”
芽子芳心怦怦直跳,嬌軀有些僵硬,很快就癱軟在了他懷里,呢喃道:“你是認真的?”
“我從不開玩笑。”黃尚說道:“我不會干涉你的工作,結婚以后你可以繼續做警察,只要不給我戴綠帽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這番話讓芽子又喜又暖,在這個時代,社會對女人的要求就是結婚以后就要在家相夫教子,不能隨意拋頭露面,許多香江的女明星在結婚以后銷聲匿跡,并不是她們不喜歡拋頭露面,而是既然結婚了,她們當然要順應社會需求,安心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這一現象直到二十年后才隨著社會風氣的改變而發生轉變,就像黃尚說的,放在二十幾年后,是非常平常的一句話,但在這個時代,無異于一顆齁死人的蜜糖。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不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芽子說道。
“非要說這么掃興的話嗎?”黃尚有些意外。
芽子微笑道:“你愿意包容我,我也愿意為你犧牲些蠅頭小利。”
“放心吧!”黃尚拍拍她的翹臀:“我會讓你幸福的。”
“嗯。”
富貴丸號開到了日本,芽子去和日本當地的國際刑警組織進行工作交接,她這次算是立下了大功,等回到香江之后,就能升職加薪。
而黃尚在今村清子的強烈邀請下,和孟波、惠香一起去了今村家做客。
今村清子的父親是日本的報業大王今村宏次,談不上頂級的有錢人,但做媒體行業的人,社會關系絕對是最頂級的。
當初今村宏次委托孟波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并把她安全帶回來,現在人已經帶回來了,他卻得知真正救了女兒的人是黃尚,這讓今村宏次非常意外,但看到黃尚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止不住了。
“黃尚先生,多虧了你,小女才能安全回來,真的非常感謝。”
今村報業大樓的會客室里,等秘書上了茶水之后,今村宏次起身鞠躬致謝。
“今村先生客氣了。”黃尚說道:“我只是協助女朋友去富貴丸號調查恐怖份子,后面的發展都只是順勢而為,倒是孟波先生和惠香小姐盡職盡責,保護了清子小姐的安全。”
聽到黃尚這番話,惠香心里很是高興,對黃尚的好感也更高了,就連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孟波也覺得黃尚這人雖然‘花’了點,卻不算個壞人。
作為當事人,清子倒是沒什么想法,她對黃尚本來就沒什么想法,只是因為想和他交個朋友,才會邀請他來家里做客,而且在父親有意的抬高之下,還能不卑不亢,就更讓清子高興了:黃尚果然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而今村宏次聽到黃尚有女朋友,眉頭微微一周,眼中流露出一絲可惜:“原來黃尚先生已經有女朋友了,原本我還希望黃尚先生追求小女,呵呵呵。”
“爸爸,黃尚的女朋友很漂亮的,我可不敢奢望。”金村清子主動說道。
“哦?是嗎!”今村宏次問道:“黃尚先生的女朋友比我女兒還漂亮?”
“漂亮很多呢!身材也比我好很多。”雖然不想承認,但金村清子無法欺騙自己,她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要完敗于芽子,那真是次元級的碾壓,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那真是可惜了。”今村宏次一聽就知道沒戲了,招待的熱情也降低了許多,匆匆表示了一番感謝,就以工作借口離開了。
但離開以前,被孟波拽住,道:“金村先生,你還沒給錢,請及時把報酬打入我的賬戶,不然要算利息的。”
今村宏次:“…”
黃尚、孟波和惠香之后在清子的帶領下去今村家玩了半天,今村家是一棟別墅,家里有很多的娛樂設施,還有專門為清子準備的地下體操室。
今村清子從小學習體操,但練體操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后來隨著年齡增長慢慢的也就練不動了,現在只是偶爾在家練練,保持身體狀態,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社交娛樂方面。
也許是對黃尚的武力值不服,孟波在看到地下室的體操室后,便提出和黃尚切磋的請求。
“孟波,你別亂來。”惠香立即阻止,她對孟波太熟悉了,知道孟波是想借助這次機會找回面子。
黃尚在富貴丸號上只是顯現出了超強的戰場生存能力,但是并沒有展現出超強的徒手格斗能力,惠香也是陷入了思維定式,以為黃尚可能槍法好,現代熱戰能力強,但徒手格斗術不一定很強。
她卻知道孟波是個很能打的人,生怕黃尚被孟波打傷,傷了和氣,那就不好了。
“沒關系。”黃尚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和孟波先生打一場,以前只聽說城市獵人很強,卻不知道有多強,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好!爽快!”孟波非常高興的脫掉外套,露出一身虬結的肌肉,道:“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那就多謝了。”黃尚也脫掉了外套,露出并不虬結,卻非常漂亮的肌肉線條,讓惠香和清子都看的眼睛一亮。
孟波看到兩女的反應,清子還好,但連惠香都暗暗咽了咽口水,這就讓他不能忍了:“我要和黃尚打一場,你們都讓開!”
惠香和清子立即讓開空間,看著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擺出格斗的架勢,內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惠香小姐,你覺得誰會贏?”清子小聲問道。
惠香搖搖頭:“不知道,但孟波很能打,我還沒見他在徒手格斗中輸過。”
“啊!?那黃尚先生不是很危險?”清子有些擔心。
“說不準,我只知道孟波很能打,黃尚先生就不知道了。”惠香說道:“但如果黃尚先生連徒手格斗都打的過孟波,那他就太可怕了。”
清子回想起黃尚在富貴丸號上的戰績,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黃尚先生就太厲害了。”
就在兩女說著悄悄話的時候,黃尚和孟波開始了近身搏斗。
孟波當然不是黃尚的對手,哪怕是黃尚剛剛離開這個世界以前,他也知道自己一定比孟波厲害,更不要說他歷經數萬年的磨練,早已成就準圣之偉大,孟波就更不是對手了。
但他回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和孟波結仇的,所以他壓制了自己的力量,又用自己影帝級的演技騙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和孟波打了個勢均力敵。
兩人一直打了半個多小時,到最后,黃尚‘硬生生’依靠體能的優勢,把孟波耗死了。
“不打了,不打了…”孟波癱倒在地,胸口劇烈起伏:“累死我了,你這家伙果然是怪物。”
黃尚也‘喘著粗氣’,拍拍渾身‘酸痛’的肌肉,道:“孟波先生也很厲害,而且看你的戰斗方式…孟波先生也參加過亞馬遜的魔鬼訓練營嗎?”
孟波扭頭看著她:“你也參加了?”
“嗯。”黃尚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道:“看來孟波先生當初創造過很好的成績,但你似乎對自己有些放縱了,體能已經不行了。”
“哼!”孟波扭頭望天。
“你哼什么?”惠香走到他身邊,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你如果不是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一定會輸給黃尚先生,現在輸了,還不許別人說了?”
孟波很尷尬:“惠香,給我點面子。”
“我是給你面子啊!”惠香道:“就因為給你面子,我才要指出你的不對,不然你以后永遠也打不贏黃尚先生。”
“…”孟波沉默片刻,道:“我已經不可能打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