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鴻鈞說非四圣不可破,但沒說手持強力法寶的圣人不能破。
說起來都是怎么說都有理的算命題,文學不是科學,特別鍛煉理解能力。
黃尚聽了,滿心的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些鄙夷:堂堂道祖居然也搞起了精神勝利法,還真是好心境。
似是感應到了黃尚的鄙夷,鴻鈞面無表情地說道:“黃天破去誅仙陣,爾等可有不服?”
眾人都沉默了,單打獨斗最強的通天都被黃尚收拾了,他們哪里還敢對黃尚挑釁?以后黃尚不找他們麻煩都燒高香了。
見眾人沒人敢出頭,鴻鈞說道:“黃天乃是天道秩序的制定者,日后爾等要與其互幫互助,不可陽奉陰違,相互扯后腿,不然天道唯公,必不輕饒。”
“是。”×N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既然他們當著自己的面答應下來,鴻鈞便相信他們不會做出陽奉陰違的事,除非他們真不想在這個世界混了。
“如此就好。”鴻鈞扭頭看了黃尚一眼,道:“小友日后有暇,可來紫霄宮尋吾。”
黃尚道:“多謝道祖,有時間一定去。”
鴻鈞離開后,黃尚也把誅仙四劍還給通天,通天臉上帶著一絲羞愧,轉身返回了金鰲島,眾人也有些尷尬的和黃尚打聲招呼,各回各家。
之前還熱鬧的混沌空間,重新變得荒涼。
黃尚回到黃天宮,眾女立即圍了上來,尋問此前戰果。
黃尚隨手把之前比斗的畫面打入眾女識海,當眾女看完之后,欣喜之余,也對黃尚的強大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對于只有金仙境的她們來說,大羅金仙巔峰的黃尚實在是太恐怖了,黃尚想讓她們死,和碾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這比喻也許不恰當,但事實真相就是如此。
唯一達到太乙金仙境界的聶小倩目光愈發堅定:“果然,我還不夠強!”
金仙境的眾女:“…”
“修煉不是急于求成的事,天賦、毅力、氣運,缺一不可,你們天賦尚可,也不缺乏毅力,唯獨氣運,你們沒做過任何有益天地的功德,只靠閉關苦修,能達到現在的境界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完黃尚這番話,眾女紛紛深思。
“別想了。”黃尚微微一笑,道:“我剛剛創下秩序之道,正是為天地執掌和維持秩序的時期,你們要不要幫我維護天地秩序?到時候賺了功德,可比你們閉門苦修劃算多了。”
眾女頓時眼睛一亮,鶯聲燕語的紛紛要求加入秩序執法隊,為天下生靈謀福利。
黃尚樂呵呵的用自己成為‘圣人’的權柄,給眾女謀了個秩序執法隊的職務,算是成了吃天道飯的正式公務員,至少在這個世界,有著天道承認的正職的身份,那些心思不純的人就不敢胡作非為,免得引來殺身之禍,身死道消。
這方世界和西游記的設定一樣,分為四大部洲,黃尚將眾女分成四個編隊,各管一洲。在此之前,黃尚也是將自己設定的適應時宜的秩序手冊發給眾女,讓她們按照手冊上的順序,一點點的把秩序建立起來,別妄想一口吃個胖子,到時候成不了胖子,撐死倒是真的。
黃尚對治理有著豐富的經驗,眾女當初也都親眼見證過黃尚的治理手段,對他給的治理手冊十分信任,并嚴格按照上面的步驟一點點的進行監管,事情自然進行的非常順利,道佛兩派也對眾女的工作非常支持,能提供方便就提供方便,決不陽奉陰違。
在眾女和佛道兩派弟子的努力配合下,三界六道的秩序越來越向好,在這期間,不時有功德降下,讓眾女和兩派弟子都得了大好處,工作起來愈發的積極主動,效率越來越高,只用短短五百年,三界六道就變的秩序井然,天下間的污濁殺戮之氣減少了許多,卻增加了許多的祥和之氣。
在眾女和兩派弟子的努力之下,他們雖然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得到好處最多的還是黃尚。
作為天道秩序的制定者和執行者,天地越有秩序,他的道行就越精深,哪怕過去五百年,他一直在閉關參悟和適應自己的法術修為,可源源不斷的功德涌入體內,總會讓他感到煩惱。
唉!這該死的功德,這也太多了。
黃尚沒有拿這些功德提升修為,而是全部打入五靈珠和五靈劍,提升它們的品質。
吸收了大量功德的五靈珠和五靈劍,品質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就比如五靈劍,就進化成了中品先天靈寶,而且這是單獨一把劍的品質,若是五劍合一,五靈互生,其威力足以與上品先天靈寶比肩。
而五靈珠的品質也與五靈劍一般,單獨達到了中品先天靈寶,組合起來達到上品先天靈寶的品級,尤其是五靈珠內封印著的五神,在黃尚提升修為的時候,他們修為也隨之跟著提升,如今他們個個都是大羅金仙后期的境界,要是被黃尚放出來,保管眾圣震驚。
不過沒那個必要,五神是黃尚的底牌之一,既然是底牌,就沒必要提前亮出來。
遙想當年,黃尚只是一個金仙,五神也只是玄仙,但現在,黃尚已經成為大羅金仙巔峰,五神也達到了大羅金仙后期,時光荏苒,滄海桑田。
閉關的時候,黃尚順帶著也在煉化混沌鐘,以他現在大羅金仙巔峰的境界,煉化混沌鐘前面十幾層禁制不再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短短五百年間,他已經將混沌鐘煉化了十三層禁制,對混沌鐘的應用更得心應手、威力巨大之余,混沌鐘內的洪荒世界也變得愈發廣袤無邊,現在的洪荒世界,至少也有太陽系那么大,得虧黃尚在這個世界能瞬移,不然這么大的地方,就算是高速飛行,也得飛個幾年才能轉一圈。
隨著洪荒世界的范圍越來越大,也有越來越多的‘洪荒生靈’出現了,有開天辟地之后最先出現的兇獸,也有龍鳳麒麟三族,當然這是一個統稱,實際上已經有很多的洪荒種族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但因為這個世界的種族都不需要進食,所以都是相安無事,只是將最原始、最真實的洪荒面貌展現在了黃尚眼前。
不得不說,大開眼界。
煉化了十三層禁制,再想繼續下去,就要以百年為單位進行疊加了,黃尚也就暫時停止了煉化,全力感悟法則和自己的秩序之道,然后一點點的提升修為,爭取早日突破到準圣境界。
如此又過去五百年,黃尚一臉無奈的出關了。
大羅金仙巔峰,在中千世界幾乎就是終點線,也只有和天道合體的鴻鈞更高一層,但是在這方世界沒有進化以前,要想突破大羅金仙境界,就不是閉關苦修能達到的了。
這五百年,黃尚的修為沒有任何長進,最多就是把五靈珠和五靈劍煉化的更稱心如意了一些,經過這么多年的煉化,這兩件成套的靈寶幾乎進化成了他的伴生靈寶。
五靈劍能攻善守,五靈珠則能強化他的五靈之體,關鍵時候還能放出五神幫他作戰,再加上他證得了秩序之道,未來成圣是可以預期的。
但他需要進入更高級的世界才行,在這個世界,受到天道的壓制,他想更進一步的可能性非常小,哪怕系統剛開始說過這個世界可以容納準圣,但‘可以容納’與‘讓不讓’是兩回事。
天道壓著他,不讓他突破,他能怎么辦?總不能把鴻鈞砍了吧?
他可不想送死。
走出黃天宮,看著自己開辟的道場處處都是米香、茶香、水果香…黃尚一時間心曠神怡,露出一縷笑意:我果然骨子里就是個農民。
身形一動,已是出現在葡萄園,隨手摘了一串葡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之后又去吃了些草莓、甜橙、蘋果、桃子、西瓜,十分滿足。
就在黃尚大快朵頤的時候,女媧騎著金寧來了。
“黃天道友出關了?真是難得。”
剛來到黃尚的道場,女媧就驚疑一聲,騎著金寧來到他面前。
黃尚抬頭看著從金凰上下來的女媧,笑道:“原來是女媧道友,真是久違了。”
“也不算久違,我才離開五十年而已。”女媧拍拍金凰,道:“這是我的坐騎金寧。”
“金寧拜見黃天老爺。”金寧有些緊張的朝黃尚行了一禮。
黃尚打量著金寧,微微一笑:“果然美麗無雙,難怪金鑾那家伙總是對你念念不忘。”
過去一千年,黃尚雖然一直在閉關,但女媧等人卻來拜訪過許多次,但除了女媧之外,其他人見黃尚在閉關,就沒再來過,只有女媧,因為第一次拜訪的時候騎了金寧過來,結果被看守山門的金鑾看上了,于是金鑾化身舔狗,把金寧舔的面紅耳赤,卻也讓女媧樂不可支。
自此之后,幾乎每隔五六十年,女媧就會帶著金寧來這邊玩兩年,因為黃尚的道場就是一座巨大的農場,總有成熟而又美味的食物,女媧自是吃了個爽。
順帶著,金寧在金鑾的全力舔之下,也是慢慢的卸下心房,現在這一凰一鳳完全就是一副熱戀男女的樣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上次離開前,金鑾和金寧都失落了很久,直到女媧說要過來,金寧才重新恢復精神,把自己裝扮的美美的,便用最快的速度把女媧送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黃尚竟然出關了,還說了些騷話,讓金寧害羞的不行。
見金寧面紅耳赤,女媧笑罵道:“好你個黃天,竟敢欺負我的坐騎,該當何罪?”
黃尚輕笑一聲:“把金鑾賠給你的坐騎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女媧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等走的時候,我就把金鑾帶走,什么時候我家金寧玩膩了,再把它送回來。”
“娘娘…”金寧羞的臉都要冒煙了。
女媧噗嗤一笑,道:“瞧把你臊的,好了,不說你,快找你的金鑾去吧!”
金寧向女媧和黃尚再次行了一禮,捂著臉逃跑了。
黃尚笑了笑:“難得,沒想到她會看上金鑾那傻小子。”
“金鑾可不是傻小子,機靈著呢!”女媧俯首摘了兩顆草莓,道:“我就很奇怪,把自己道場改成農場的,你還是第一個。”
“我喜歡豐收的感覺。”黃尚遞給女媧一塊切好的甜瓜,道:“想吃什么就種什么,而且比外面的要好吃很多,何樂而不為?”
女媧點點頭:“我也喜歡豐收的感覺,但我更喜歡用泥土捏造各種東西,后來我靠著捏土造人成就圣人,也真是稀里糊涂。”
“…”黃尚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你厲害,別人苦求不得的機緣,你卻從獨特的興趣中尋找到了,哪像我,勞勞碌碌不知多少年,才找到自己的道,說起來都是一把把的辛酸淚。”
女媧呵呵一笑:“你的道很不錯啊!過去千年,天地間的秩序愈發規范,底層生靈的生存條件大幅改善,天地間的戾氣越來越少,喜氣越來越多,道友有功于天地,也許未來道友會成為第一個突破圣人之境的那一個。”
“承你吉言,我盡力。”
黃尚陪著女媧邊吃邊走邊聊,彼此間心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自從成圣之后,女媧就變得非常孤獨,圣人的地位太高了,哪怕是身邊的金寧在平時都不敢打擾,只有在女媧需要外出的時候才會說兩句話,無數歲月下來,女媧覺得自己的感情也越來越淡漠,漸漸有了太上老子無情道的影子。
但就在這時,黃尚立下了秩序之道,奪得了又一尊圣位。
剛開始,女媧對黃尚除了有些好奇,倒也沒別的心思,但隨著金鑾對金寧的瘋狂舔狗行為,倒是讓女媧的生活中多了幾分樂趣,過去這一千年,她可是把金寧的反應看在眼里,就像看連續劇似的,不覺會笑出聲來。
還有黃尚道場搞成了超大型的農場,那些豆兵更是有著高超的廚藝,能制作各種各樣的美食。
女媧是個女人,是女人就嘴饞,于是女媧在吃了個爽之余,對黃尚也愈發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