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園園回過神來：“你…你答應了！？”
“對，答應了。”黃尚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大學好好學習，畢業以后幫我管理公司。”
“…”似是不敢相信，園園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死了！
園園‘喜極而泣’：“我沒做夢吧？”
“你都掐過自己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做夢？”黃尚調侃。
園園臉蛋一紅：“我不是怕嗎！”
黃尚把她抱在懷里，問道：“現在還怕嗎？”
園園嬌軀一僵，心跳如鼓。
“怕嗎？”黃尚問。
連連搖頭，園園抬起頭，表情有些怪異，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
“對。”四目相對，黃尚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清純模樣，問道：“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嘴唇輕輕動了動：“那…是不是能…”
閉上眼，抬起臉，嘴巴嘟嘟。
怎么這么想笑呢？
黃尚道：“我倒是不反對，但在外面做這種事，你不怕被人看到？”
園園臉騰的紅了，睜開眼，低下頭：“去里面。”
這話說的，黃尚心跳的也有點快了。
這可是十八歲的園園，去看看九七年的電影《愛情麻辣燙》，就知道現在的園園有多么的青春靚麗。
當年有過網絡投票，由男網友票選出心目中的女神，結果園園蟬聯了四屆亞軍…
雖然只是亞軍，但連續四年排在這個位置，可見園園的美麗是得到了男人公認的。
現在，十八歲的園園，就要…
開門進屋，打開空調，消去夏日的暑氣。
“我去洗把臉。”黃尚說道。
“嗯。”園園低頭換拖鞋。
黃尚去衛生間洗把臉，刷刷牙，把之前吃飯的味道和殘渣都清潔掉。
客廳，聽到衛生間里傳來的漱口聲，園園右手捂著嘴，哈了口氣：唔，應該沒有味道吧…
茶幾上有水果，園園趕緊吃了兩個葡萄。
不久，黃尚從衛生間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園園，突然就有點緊張了，這可是園園。
走到沙發前坐下，兩人都沒再說話，說不上誰主動，反正就抱在一起，品嘗到了各自的味道。
一個葡萄味，一個薄荷味。
很甜，很清爽。
良久，園園嬌喘吁吁地埋在他懷里，滿足的竊笑著。
親到了。
黃尚手也不太老實，問道：“我明天要不要跟我未來丈人、丈母娘說說咱們的事？”
“嗯。”園園雖然害羞，卻知道這件事必須要說清楚、講明白，不能有含糊空間：“我爸媽一直想讓你當他們女婿，這下也算讓他們得逞了。”
張口就出賣親爸親媽，你可真是親閨女。
黃尚笑道：“我也要謝謝他們，讓我有一個這么漂亮可愛的女朋友。”
園園臉一紅，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道：“尚哥，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應該就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吧！”黃尚回想了一下去年初見，道：“那時候就覺得，世界上怎么有這么清純漂亮的女孩？要是當我女朋友就好了。”
園園的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好開心，想笑怎么辦？
“好呀！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心懷不軌了，虧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
“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和是不是君子沒有關系。”黃尚反問道：“你呢？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園園很害羞，不想說，但是想想還是說出來吧！黃尚都對她坦白了，她也不能隱瞞：“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就…”
黃尚笑了：“完了，不但一見鐘情，還兩情相悅了。”
園園忍俊不禁，縮在他懷里咯咯直笑：“尚哥，你說話怎么這么有意思呢？”
因為我有未來二十幾年的記憶，而你沒有。
“你喜歡聽，以后我多說一些。”黃尚道。
園園瞬間幸福滿滿：“嗯。”
…一夜無話…
第二天，黃尚開車去上班。
雖然園園已經成了他女朋友，但昨天晚上并沒有住下，他依舊是獨守空房。但也約好今天晚上去她家里吃飯，一是慶祝園園考上財經大學，二也是向園園爸嗎表明他們現在的關系，免得他們擔心。
來到這個世界才一年，就交到了一個十八歲的女朋友，十八歲的園園，這上哪說理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
到了公司，黃尚看誰都是笑瞇瞇的，有些員工犯了點小錯誤，也全當沒看見。
世界如此美好，人間值得。
辦公室里，吳瓊笑問：“老板昨晚跟人家一塊吃飯就這么高興嗎？”
黃尚看了她一眼：“別胡思亂想，昨天讓你聯系的節目有眉目了嗎？”
老板，你變了。
吳瓊帶著滿心怨念，掏出記事本，道：“目前各大電視臺并沒有音樂類相關的節目，倒是下個月市內有個不正規的地下樂隊交流表演活動。”
黃尚聽完，問道：“沒了？”
“嗯。”吳瓊合上記事本，道：“老板，我覺得其實沒必要上那些節目，老板想唱歌的話，我們公司有錄音室，找一些知名的詞曲老師邀幾首歌，做一張精品專輯出來發售，然后砸錢推廣，上一些綜藝節目，以老板的美色，要成名還不是手拿把攥。”
黃尚想了想，點點頭：“也不是不能考慮。”
“那我現在就去聯系那些詞曲老師，然后…”
“不用了。”黃尚擺擺手：“詞曲，我也擅長。”
吳瓊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哇！老板真了不起，連詞曲都會，好棒好棒。”
這種面無表情的吹捧，怎么就那么像諷刺人呢？
“你不信？”
“沒有沒有，我信！”吳瓊笑道：“老板最棒了，就算是香江的輝黃二圣也不如你。”
你果然是在諷刺我吧！
黃尚從抽屜里拿出一沓信紙，擰下鋼筆帽，寫起了詞曲。
吳瓊眨眨眼睛，悄悄走到黃尚斜后方看著正在寫的東西。
“老板寫的字真漂亮！”吳瓊驚嘆、敬佩不已。
這硬筆字，鐵畫銀鉤，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字體。
黃尚沒搭理她，繼續把詞曲寫出來。
吳瓊也看不懂五線譜，至于歌詞…嗐！再好的歌詞，要是沒有好的編曲，根本就沒法傳唱。
宋詞夠厲害吧！夠優美吧！
要是沒有編曲傳唱，也只是人們用來陶冶情操的文學作品，換種語言誰還知道你優不優美？
所以對一首歌來說，曲的重要性要在詞之上。
不信？
就比如那些國外歌曲，比如韓國少女時代的代表歌《Gee》，很好聽對吧！你很喜歡對吧！但你知道用中文來唱是什么意思嗎？
大體意思是：你真的好帥氣，眼睛被亮瞎了，無法呼吸我已開始顫抖，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寶貝寶貝寶貝…我真的好害羞，實在看不下去，不小心掉進愛情的害羞，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寶貝寶貝寶貝…
天了個嚕的！
你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嗎？就好像用《暗香》的旋律配了屎一樣的歌詞，華夏人一聽就要吐，偏偏因為曲子的旋律好，換了外國人興許就很喜歡一樣。
反正也聽不懂，曲子好聽就得了。
許多聽外文歌的人，又有幾個聽得懂他們唱的什么？還不是因為曲子好聽嗎！
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因為‘經’這種東西，你一旦聽懂了，那就不是經了，是雞湯。
歌曲是世界通用語，但歌詞只針對看得懂的族群。
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黃尚寫了十首歌。
把這十首歌撕下來，起身道：“去唱片部。”
不管是錄磁帶還是制作MV、出專輯，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編曲搞定，所以有沒有好的音樂制作人，對一家唱片公司來說就顯得尤為關鍵。
創業之初，公司到處挖人的時候，別的都好說，但是優秀的音樂制作人卻被各大唱片公司捂得嚴嚴實實，很難挖過來，就算要挖，付出的代價也過于巨大，得不償失。
面對這種情況，黃尚索性不挖了，自己擔任了一段時間的音樂制作人，然后去音樂學院挖了一些極有才華的畢業生，由他親自帶隊，口傳心授了幾個月時間，然后最先開竅的那個成了公司唱片部的首席音樂制作人，其他人一邊學習，一邊實踐，等什么時候開竅了，才有機會委以重任。
不過公司初創，雖然硬件設施都夠用了，但簽約的歌手還沒幾個，黃尚這幾個學生每天閑的長毛，倒是有大把的時間鉆研詞曲編輯等工作，水平提升的很快。
黃尚來到唱片部的時候，他這幾個學生正嘰里咕嚕的就一首歌的編曲討論著什么，甚至還有人對歌詞并不滿意，提議修改。
看到這些年輕人如此爭強好勝，黃尚非常滿意，沒有這股子好勝心，未來又如何擔當大任？
“老師！？”
有人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黃尚，急忙站了起來。
其他人還沒看到人，下意識的起立、行注目禮。
“都在呢！”黃尚和吳瓊走進來，幾個小年輕連忙問好：“老師好。”
首席音樂制作人問道：“老師您怎么來了？”
一不小心睡著了…扶我起來，我還能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