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每個人的選擇

　　“生…生孩子…”紗霧的眼睛瞬間變成蚊香圈，面紅耳赤，腦袋冒煙，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對只有十三歲的她來說，生孩子這種事顯然太早了，也太刺激了。

　　“嗯。”左小右緊緊抱著她，生怕她癱倒在地，道：“我希望自己至少有兩個兒子，這樣我們這一支的力量才有希望傳承和擴散下去。另外我自己又很喜歡女兒，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未來能有四五個孩子，兩個兒子，兩三個女孩，這樣就比較完美了。”

　　說到這，左小右捏了捏紗霧的臉蛋，微笑道：“你覺得自己能生四五個孩子之后還保持比較健康和年輕的體態嗎？只怕三十歲的時候就會變的和四十歲的大媽一樣了，這是你想要的嗎？”

　　紗霧下意識的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

　　“這不就是了。”左小右微笑道：“所以我一定會納妾的，但如果紗霧你做正妻，有能力壓下妾室的爭寵嗎？只怕到時候被賣了還幫對方數錢呢！”

　　“嗚”紗霧咬著嘴唇，一臉的不甘和無奈。雖然身為女孩子，天生就喜歡宮斗戲，但如果輪到自己的話，只怕她會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弱雞。別指望一個整天待在自己房間里畫畫、、玩游戲的女孩有多深的心計，這種女孩只要不是胖如豬，丑如鼠，都是稀世珍寶，最適合有點小錢，又沒什么自信的宅男娶回家了。

　　原因很簡單，婚后生活一定會非常的簡單，而且不用擔心會被戴綠帽子。一個成天待在家里的女人，哪有出軌的機會？而且因為成天的不見人，心思也非常單純，感情也會放在一個人身上，有極大地可能白頭到老，簡直是妻子的不二人選。

　　當然，前提是男人要有點小錢，請得起鐘點工，不然家里很容易邋里邋遢的。宅女這種生物雖然單純，但在家呆久了，也難免會有點懶惰、邋遢，要是沒有錢請鐘點工，那作為男人的可就要承擔起家務的工作了。

　　原本左小右考慮過以后給紗霧找一個家庭煮夫類型的丈夫，但在日本這個受到儒家傳統文化圈感染眼中的地方，要找個家庭煮夫實在太難了。而且一般的家庭煮夫長的都不怎么樣，因為長的不好看，所以才會從技能方面下手，長得帥的男人有的是女人想給他做飯，又哪需要自己動手。當然左小右是個例外，長得好看，一身才華，還有強大的家政能力，也難怪霞之丘詩羽這種驕傲的女生都會考慮給他做妾了。

　　給這么好的男人做妾，總比給普通男人做妻要強吧！而且左小右又是大宋貴族，有納妾的權力。既然有法律支持，就不存在道德問題。說到底，一夫一妻其實是一種對弱勢男人的保護機制，如果法律支持一夫多妻，只怕有錢有勢的男人會有一大堆姨太太，而窮困的男人就只能打一輩子光棍了。

　　古代有合法的煙花柳巷，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一些低端的地方就是給那些娶不起媳婦的光棍準備的。這也是古代統治者對穩定社會的一種處理方式，如果窮人娶不到媳婦，還沒有地方發泄，只怕這些人十有會走向犯罪的道路。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法解決這些娶不起媳婦的窮光蛋，那就是一妻多夫。但古代統治者都是男人，身為男人，又怎么能允許這種制度出現。所以古代也只有那些偏遠窮困的三不管地帶才會出現一妻多夫的情況，當然還有更加混亂的關系，這些就沒必要多說了。

　　社會關系并非一成不變，而是不斷根據形勢而變化著的，所以身為貴族的左小右想納妾，沒有哪個人會從道德方面指責他，這也是霞之丘詩羽能心平氣和的和左小右交流，甚至誘惑他的原因。如果換了安藝倫也想納妾，恐怕霞之丘詩羽一籮筐的毒舌早就噴過去了。

　　而既然左小右有納妾的心思，紗霧就要站在左小右的立場上好好考慮，怎樣選擇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正妻？雖然她很想，但想到以后左小右納進來的妾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弄死，那怎么辦？想想就可怕。

　　但做妾…雖然心有不甘，但以她自身的狀態，恐怕做妾是最佳的選擇。因為不需要承擔正妻的責任，而且以她和左小右的關系，左小右肯定會非常寵愛她，就算是左小右的正妻也肯定不敢對她有半分的不好。不然她只要到左小右那里告一狀，正妻就別想好。

　　但只有十三歲的紗霧一直對自己未來的愛情和婚姻有著最美好的幻想，面對自己做妾的局面，心里肯定不舒服，一時間也接受不了。

　　左小右也知道她很難接受，所以拍拍她的后背，道：“你好好想想，其實在我來說，我是很希望給你找個愛你，又有能力照顧你的男人…”

　　“不要！”紗霧大叫一聲，務必認真和凝重的說道：“除了哥哥，我誰都不要！”

　　“…”左小右微微一笑，撫摸著她的秀發，道：“那就好好想想，但別急，畢竟我們的年齡都不夠，而且在完成學業以前，我并沒有結婚的打算，我們都有很多時間做出選擇。”

　　這番話讓紗霧松了口氣，雖然左小右沒有打消納妾的念頭，但至少是給她留下了充足的考慮時間。而且她只有十三歲，要考慮婚姻這種事未免太早了些，而等左小右完成學業…以大學畢業計算，至少還有五六年的時間，也許這期間會發生什么，讓左小右突然就沒有納妾的念頭了呢！哪怕希望再渺茫，終究還是可以期待一下，所以紗霧覺得靜觀其變也是個不錯的選項。

　　之后兄妹二人也沒了談興，匆匆吃過晚飯，就各自回了房間。這天晚上，左小右休息的還好，但紗霧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天微微亮才睡著。好在她不用上學，睡眠時間倒是不用太規律。

　　左小右一早起來準備好早飯和中午的便當，去敲了敲紗霧的門，沒有得到回應后，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紗霧目前的狀況，便沒再說什么，默默地上學去了。

　　“加藤，早啊！”雖然來得挺早的，但加藤一如既往的比他來得更早，也不知道這個女孩為什么每次都會來這么早？

　　“左君，早。”加藤惠點點頭，寒暄道：“周末過得怎么樣？”

　　“有點累。”用抹布擦擦桌子和椅子，道：“周六去談合同，很晚才回家。昨天又在家打掃了一天的衛生，比上學都累。”

　　加藤惠聞言微微一笑：“左君還真是辛苦呢！不過我平時很閑，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左小右看著她，微笑道：“以什么身份？”

　　加藤惠把頭扭過去，直視前方，淡淡的道：“是啊！以什么身份呢？”

　　“好了，不讓你為難。”左小右輕笑一聲，道：“畢竟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加藤惠扭頭看著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點點頭：“是呢！”

　　是錯覺嗎？總覺得加藤惠的眼神里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左小右默默地把書本從書包里拿出來，沒來得及細想，就被安藝倫也的一聲：“左右老師，早！”打斷。

　　“早，倫也。”左小右含笑點頭，剛才的事也就沒再多想。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大半個月，期中考試如約而至。兩天的考試結束后，左小右自我感覺還不錯，基本上所有的題都做出來了，哪怕是弱項的歷史之類的課程也通過過去兩個月的惡補得到了極大的補強，想必分數不會低。

　　但和加藤惠、安藝倫也的交談中得知，加藤惠一如既往的普普通通同，而安藝倫也的成績恐怕不會太好。畢竟他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了宅文化和打工上了，對于學習不太上心。

　　不過安藝倫也其實是個挺聰明的人，畢竟豐之崎是東京的名校，能考進來的學生都屬于比較優秀的一批。而安藝倫也能在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宅和打工上的情況下還考進來，甚至過去一年雖然一直徘徊在中游，但一直沒有不及格的情況出現，可見他的智商是優于大部分人的，如果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學習上，以后很可能考上排名靠前的大學。

　　“倫也，你對自己的未來有設想嗎？”看到安藝倫也半死不活的樣子，左小右如此問他。

　　“當然有啊！”安藝倫也瞬間來了精神，道：“我以后一定要成為一家游戲公司的社長，制造出全世界最強大的美少女游戲！”

　　“…”不止左小右，加藤惠也一臉無語。

　　干咳一聲，左小右道：“挺不錯的志向，但要制作游戲需要很多人才，成立公司也需要大量的人才和資金，這些你打算怎么解決？這些先不說，就說開學以來你就一直說要制作游戲，但一直拿不出游戲策劃，倫也，已經兩個月了，你卻連游戲策劃都沒有，又怎么讓人相信你以后能成為游戲公司的社長呢！”

　　“我…這個…”安藝倫也抓耳撓腮，很是尷尬：“其實我一直在做策劃，但一直不太滿意，總是缺少第一次遇到加藤時產生的靈感，所以我也很苦惱。”

　　“哦？”左小右看了加藤惠一眼，道：“你是說，一定要找到當初遇到加藤時產生的靈感才能寫出策劃方案？”

　　“大概吧！”安藝倫也也不是太確定：“畢竟過去這么久了，雖然那種感覺還在，但總是抓不住重點，我也很迷茫，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看到安藝倫也苦惱的樣子，左小右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沒有靈感，那就不要勉強自己，畢竟游戲制作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慢慢來吧！”

　　“但是…但是我想在明年夏i之前把游戲制作出來，如果一直耽誤下去，我怕高中結束以前就沒有機會了。”安藝倫也抓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安藝君還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加藤惠輕聲安慰道：“雖然我不是很懂，但壓力過大很容易把自己壓垮的。而且創作者如果沒有靈感的話，完成的策劃方案應該也不會太好吧！”

　　“加藤說的一點也沒錯。”左小右點點頭：“倫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就按照當初遇到加藤時的感覺走。想一想，你想以加藤為女主角制作游戲的初心是什么？你想傳達給玩家的心意是什么？只要想明白這兩點，我相信你會做出好方案的。”

　　“初心…心意…”安藝倫也念著這兩個詞語，扭頭看著加藤惠，怔怔的出神。

　　加藤惠扭頭看著左小右，道：“雖然我知道安藝君雖然在看我，但眼神卻很渙散，好像在看遠方的風景。”

　　左小右微微一笑：“我覺得你有生氣的權力。”

　　“唔…”加藤惠看了安藝倫也一眼，搖搖頭：“生不起來呢！”

　　遇到安藝倫也這種人，真是想生氣都生不起來。左小右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勸倫也放棄的原因，一個愿意為自己的夢想奮斗的人，怎么也討厭不起來。”

　　“是呢！”加藤惠輕輕點頭，看著安藝倫也，道：“和我不同，安藝君是個很閃亮的人。”

　　“不。”左小右搖搖頭，道：“加藤你其實是一顆蒙塵的明珠，不止我看出來了，倫也也看出來了。倫也這次以你為原型制作游戲，未嘗沒有挖掘你的閃光點的意思，只是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是嗎？”加藤惠微微一笑：“左君接受安藝君的邀請，也是希望通過制作這款游戲，讓我變得閃亮起來嗎？”

　　“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希望你的光芒只為我閃耀。”左小右看著她的眼睛，難得的發現她的臉蛋浮現出兩朵紅云，并微微垂下了頭，一副不剩嬌羞的模樣。

　　微微一笑：“但那樣太自私了，我覺得等加藤你閃耀出屬于自己的光輝，受到萬眾矚目之后，再做出選擇的時候才不會有遺憾。”

　　加藤惠抬起頭看著她，臉蛋帶著紅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