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鬼訓練
略顯古舊的一座宅院里，左小右在一處5×5的露天青石練功場上扎著馬步，一邊扎馬步一邊默念運功口訣，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不搬運，不可執著。委志清虛，寂而常照。”
這套口訣是春麗傳授給他的，在街霸這個世界，街頭霸王們要么有特異功能，要么天賦異稟，要么就像春麗一樣，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這內練一口氣指的就是內力，有些類似于武俠小說里的內功，但又不完全相同。武俠小說中的內力十分難練，而且很難發出體外，養生效果也一般般，說起來等級比較低。但春麗傳給他的練氣口訣練到高深處，不但可以發出離體真氣，還可以大幅提升人體素質，養生效果也十分顯著。春麗已經24歲了，外表看起來卻如同18歲少女，由此可見一斑。
最重要的，見效快。
街頭霸王這十二個人，基本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二三十歲就能站在世界頂尖，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十二人，可見練氣口訣見效之快。
但左小右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二三十歲的人就能成為世界頂尖高手，那上了年紀的肯定不是對手，如此來說，這內氣效果在短期內達到一個峰值后，豈不是就不會再增長了？
練完馬步，在春麗指導下練了兩個小時腿法之后，左小右氣喘吁吁的躺在練功場上。春麗走過來，丟給他一杯牛奶，微笑道：“不錯，進步很快。”
“謝謝。”左小右把一口氣把牛奶喝光，噓口氣，道：“春麗，按照我目前的進度，還要多久才能超過你？”
春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想打贏我，還早了十年呢！”
“…”左小右嘆了口氣，道：“是啊！我還差得遠呢！”頓了頓：“話說回來，你24歲就成為全球最強的女性，可那些年紀比你大，同樣習武的女人，難道在達到某個峰值后就不進步了嗎？”
“當然不是。”春麗搖搖頭，道：“武道是沒有極限的，之所以我會成為全球最強的女性，只是因為我有著絕對變強的信念，以及最頂級的內氣口訣，還有最重要的…日以繼夜，魔鬼一般的訓練。與我條件相同的女人，又有幾個能堅持下來？就算堅持下來，她們的資質也不一定比得過我。”
“那比你年長十幾歲的女人呢？”左小右追問。
春麗翻個白眼：“那種年紀的女人早就結婚生子了，精力投入在相夫教子上，又哪有時間練功，不退步就不錯了，想進步是千難萬難。”
“呃…也是。”左小右無奈一笑：“倒是我想岔了。”
頓了頓：“可是老不以筋骨為能，上了年紀如果還這么訓練，一定會受傷吧！”
“的確如此。”春麗點點頭，道：“但你和我們與普通人不同。”
“什么意思？”左小右不解。
“自從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你和我們十二人的就永遠停留在了這個時刻。”春麗眼中帶著一絲興奮之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左小右張張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難道說，我們都已經長生不老，可以無限提升實力？”
春麗嫣然一笑：“那只是對你而言，我們十二人不過是你成長路上的試金石，但我們卻會隨著你的成長而完成九次進化，有了這九次進化，我們會變的無比強大。”看著略顯興奮的左小右，春麗道：“只是不知道九次強化是不是我們的極限？如果未來你依舊能強化下去，而我們究竟是跟著你強化，還是就此止步？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后者…”
春麗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起來我倒是有些羨慕你了。”
“別這么說。”左小右有些艱難的站起來，把玻璃杯還給春麗，道：“九次強化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搞不好三五百年就這么過去了。一個人活上三五百年，誰知道會不會活膩了？也許到時候你們就不想變強了。”
春麗一腳踹在左小右肚子上，把左小右踹飛五六米，將他踹昏了過去。昏迷之前，左小右聽到春麗說了一句話：“我看你是活膩了。”
還真沒有。
左小右跟著春麗練功、打基礎，足足用了五年時間，五年來，左小右20的時間用于睡覺和休息，70以上的時間放在了練功場上，只有個位數百分比的時間用來吃喝拉撒，日子過的比特種兵還苦，至少特種兵在訓練之余還會執行任務，有自主的時間，左小右卻連吃飯的時間都不夠，每次吃飯必須在五分鐘內解決，一天三頓飯加起來只有十五分鐘。
這也就罷了，就連上大號的時間都不允許超過五分鐘。媽了蛋，要不是他排泄功能不錯，怕是早就便秘至死了。
最慘的就是每天都要接受春麗的一番毒打，一天下來，全身上下就沒幾塊好肉。就這，春麗竟然美其名曰——貼身指導。
左小右都要哭了，雖說春麗身材火辣，貌美如花，但他不是抖M。這樣的貼身指導，他真的不想要啊！
好在修煉了內氣后，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大幅提升，只要不是肢體殘缺，哪怕再重的傷也能在很短時間內恢復正常。他曾簡單做過比較，有一次他被春麗打折了兩根肋骨，正常情況下，傷筋動骨一百天，但他卻只用三天時間就徹底痊愈，而且痊愈之后的肋骨變得比以前更加堅硬。五年來，包括頭骨在內，他全身上下的骨頭被春麗打折了十五次。
很慘，非常慘。但效果也是喜人的，十五次的強化，讓他的骨頭硬的如同鋼鐵。前幾天，春麗用一根撬棍在他身上抽打，半個小時后，他屁事沒有，撬棍彎了。
也因此，春麗結束了他的基礎訓練，給了他三天放松休息的假期。
蒼天那個大地啊！五年了，終于可以休息了！
左小右感動的想哭，然后…睡了三天三夜。
他真是太累了，這種感覺就跟軍事化封閉管理三年的高中生，在高考完畢后的那種放松狀態一樣，完全的釋放之下，偶爾會有些學生會一睡好幾天。左小右就屬于那‘偶爾’的范疇，五年的壓迫之下，好不容易有了放松時間，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醒來，左小右只感覺神清氣爽，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醒啦！”開門聲響起，春麗提著燒餅油條還有豆汁兒走了進來。
左小右從床上爬起來，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呵呵…”春麗笑了笑：“不多不少，三天。”頓了頓，見左小右臉色一變，笑道：“快吃飯，吃完去練功場等我。”
左小右內牛滿面，他原本打算用三天時間好好看看書的，卻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三天整。計劃好的看書充電時間如此浪費掉，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罪，罪名就叫——虛度光陰。
含著淚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飯，擦把臉就去了練功場。此時春麗已經在練功場上插上了十幾根圓木，見左小右到來，道：“從今天開始，你開始練習梅花樁。”
“梅花樁？”好強烈的既視感，這不是華國一種用來練習步法的傳統武術之一嗎！
春麗點點頭：“我擅長擒拿摔法和腳法，擒拿摔法好練，但腳法要想練好，首先要練的就是步法，只有腳下靈活多變，才能用好腳法。”話音方落，春麗跳上梅花樁，快速的在木樁上行走，當真是行走如風，且身法美妙，宛若舞蹈一般。左小右忍不住拍手叫好：“春麗，你的步法太漂亮了，我為你點一千個贊。”
春麗從木樁上跳下來，然后一腳踹在他臉上。
“唔…”左小右捂著臉趴在地上，疼的眼淚直流：“你干什么？”
“哼！油嘴滑舌，該打！”春麗隨即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上去按我寫的數字練習步法。”
左小右擦擦眼淚，他知道在春麗面前根本就沒有皿煮人權可言，她說的話，他只能照做，不然就是剛才的下場。五年來他已經吃了太多次教訓，與其抱怨，還不如早點把功夫練好，只要打贏春麗，他就可以擺脫這個暴力女的壓迫了。
忍著鼻子上的酸痛，左小右跳上梅花樁，發現梅花樁上都用毛筆標上了阿拉伯數字。一看就明白，按照數字走下去就對了。
左小右從1開始走起，前面幾步還挺順，幾乎就是個括號的曲線一氣呵成，但到了第五步，卻突然從括號最上端跑到了最尾端＋斜下的那一步。左小右當然反應不及，從梅花樁上掉了下來，摔了個鼻青臉腫。
春麗呵呵一笑：“感覺如何？”
左小右吸口涼氣，忍著疼痛道：“還行。”隨即爬上去，繼續練習步法。
見左小右并未抱怨，春麗微微一笑，站在一旁觀看。這一天可是讓左小右吃足了苦頭，梅花樁的步法十分詭異，大跨大跳、斜上斜下的突然變化非常多，而且很容易扯著蛋，甚至就算扯了蛋也夠不著。一天下來，左小右得出一個結論：這是給八爪魚練的，不是給人練的。
“白癡。”面對左小右的質疑，春麗翻個白眼：“要活用內氣。”
“唔？”左小右想著內氣睡著了，然后第二天吃過早飯，繼續練梅花樁。有了對內氣的想法，左小右嘗試著在大跨的時候講內氣集中在雙腿和腳底，然后…因為內氣亂竄，摔得比昨天還凄慘。一天下來幾乎沒人樣了，但他卻很興奮，因為他已經摸到了內氣應用于步法中的竅門，今天最后時刻，他就成功完成了一次大跨步。
看著左小右因為笑而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春麗微微一笑，給他上完藥，便提著藥箱回了自己的房間：“才一天時間就摸到了內氣使用的訣竅，這小子，真是個天才。”
回想自己也用了整整一星期時間才初步掌握了氣的應用，春麗就有點泄氣：“真不愧是要我們十二人輔助的人，他未來會成長到什么地步？真想早點看到。”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年，這半年來，左小右一直在熟悉內氣對步法的應用。經過半年的訓練，他的步法已經有了春麗七八成火候，雖然比不得春麗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卻也是十分靈活，如履平地。但左小右并不滿意，他從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所以他依舊在不停地打磨自己的步法，力爭做到最好。
原本春麗覺得他的步法已經足夠好了，哪怕是她，當年也沒有左小右做的好，但偏偏左小右卻說：“達不到你的水準，我決不罷休。”沒辦法，春麗便隨他去了。其實內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左小右基礎打得比自己還要牢靠，如果修煉擒拿摔法和百裂腳，威力會不會比自己還大呢？
“一定會吧！”看著左小右在木樁上閃轉騰挪，高大威猛的虎軀還流浹背，露出鋼鐵般的肌肉，春麗臉上有了一絲紅暈：“畢竟…他是男人。”
雖然和春麗只差了兩三分，這兩三分卻消耗了左小右足足半年時間。
半年后，當左小右和春麗同時在木樁上走出不分上下的效果時，春麗一腳將他踹下木樁，微笑道：“你合格了。”
左小右拍著胸口上的腳印，疼的齜牙咧嘴：“合格也要踹我？就不能溫柔點嗎！”
“想讓我溫柔，就打敗我吧！”春麗從木樁上跳下來，微笑道：“弱者是沒資格享受強者溫柔的。”
左小右差點岔了氣，沒好氣的道：“你等著，五年之內，我一定打敗你！”
“我等著。”春麗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喂？”左小右愕然：“你去哪？不訓練了？”
春麗的聲音傳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我教你擒拿摔技和百裂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