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攪局的師妃暄
“聽說公子練成了戰神圖錄全部29圖，能夠駕馭風雨雷電，如同神仙一般，不知小女子可有福氣見識一番？”笑過之后，婠婠那一雙翦水秋瞳凝望著左小右，讓他的心撲通一跳，暗道：不愧是大唐第一妖女，這勾魂攝魄的魅力果然無人能及。
“小小手段，姑娘想看又有何妨。”左小右微微一笑，右手食指一抬，就見一股旋風憑空出現，將飯桌上的茶壺卷了起來，平穩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婠婠神色不變，輕笑道：“公子，若小女子所料不差，內力也是可以隔空取物、御物凌空的。”說著，婠婠右手對著桌上茶盞一招，就見茶盞被牽扯了一般凌空飛起，落入婠婠手中。
見婠婠一臉笑意，左小右淡淡一笑，右手中指一抬，就見一道火焰在茶壺下方出現，燃燒之下，茶壺里的茶水咕嘟嘟沸騰起來。這一幕終于讓婠婠神色一變，卻依舊咯咯笑著：“小女子聽說有些高手可以將內力轉化為火焰屬性，釋放出來便如同火焰一般，雖不如公子這般凝實，卻也相差不多。”
“那這個呢？”左小右右手無名指一抬，就見茶壺上方出現了一顆清澈的水球，茶蓋在風力的牽扯下被打開，水球便落入了茶壺中，被下方的火焰烹煮，很快就沸騰起來。
婠婠臉色大變：“這…”
“還有這個呢！”左小右微微一笑，右手小指一抬，就見虛空中出現了一道球形閃電，散發出危險的噼啪之聲，仿佛隨時會毀滅周圍的一切。
婠婠終于花容失色，起身行禮：“公子…果然仙人一般的手段，小女子拜服。”
見婠婠終于服了，左小右含笑撤銷了四種能量，端著茶壺，將剛剛煮沸的茶水倒入婠婠的茶盞中，道：“姑娘請用茶。”
“多謝公子。”婠婠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眼珠左右一轉，嬌笑道：“公子的戰神圖錄好生厲害，不知公子現在的武功已經達到何種境界？”
聞言，左小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天地間被一層薄膜籠罩，只要打破這層薄膜，就能去往另一個世界。”
聽到這里，婠婠頓時驚呼一聲：“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聽到這四個字，左小右想了想：“倒是形象，但我不知道世界另一邊是什么樣子？所以也不敢打破這層薄膜。”說到這，左小右呵呵笑道：“在這個世界，我是天下第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如果到了另一個世界，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那又何必呢？”
一番話說的婠婠哭笑不得：“公子…嗯，想法倒是奇特。”
“只是沒出息罷了。”左小右搖搖頭：“畢竟我出身寒門，小時候連肚子都填不飽，當年兵荒馬亂，要不是進入戰神殿，恐怕我早已是世間的一堆白骨。現如今學成歸來，自該享受一世，待這一世榮華富貴享盡，再前往另一個世界也不遲。”
“公子此想法…卻也是人之常情。”婠婠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換了自己從戰神殿出來，是會立即破碎虛空離開此界？還是在此界興風作浪一番再離開？想了片刻，果然還是第二種更讓她動心，這樣她倒是理解了左小右的心思，再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理解。
“姑娘明白就好。”左小右含笑點頭，道：“所以我并不在意姑娘的出身來歷，因為在我看來，世間所有的人都差不多。”抬起手，緩緩攥成拳：“隨手可滅。”
婠婠瞳孔一縮，頓時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公子要殺了小女子嗎？”
“怎么會。”左小右松開手，笑道：“我認為世間有兩種人不能毀滅。”
“是哪兩種？”婠婠好奇的問道。
“一是良善之人。”左小右伸出一根手指，微笑道：“世人不良善，燒殺搶掠成性，人間就是地獄，姑娘以為然否？”
“公子此言有理，小女子十分贊同。”婠婠點頭附和，低頭瞬間卻眼珠一轉，微笑道：“但正如世有陰陽，天有日月，人也分男人女人，有良善之人，必有兇惡之人，不然世道不全，難以維持下去，公子以為然否？”
左小右笑了：“姑娘說的很對，但兇惡之人絕對不能占多數，我在戰神殿這三百多年，人世間卻處處兵荒馬亂，百姓朝不保夕，好不容易大隋一統，卻又出現江山不穩的格局，我若無能為力也就罷了，既然我有安定天下之能，自要獻上一番綿薄之力。”
婠婠眼神微微一變，笑問：“公子要做治世能臣嗎？”
“不。”左小右搖搖頭：“治世需要太多的人才，我對治理并不擅長。”
“那…”
“但我擅長奇淫技巧。”左小右微微一笑：“比如改良農耕，讓糧食產量增加十幾倍；比如改善煉鹽之法，讓普通百姓也能吃到上好的白鹽；比如改良弓弩，讓弓弩殺傷性大增，從而讓邊疆蠻民不敢犯邊，明犯中華者，雖遠必誅！”
“嘶！”饒是婠婠這喜怒不形于色的精靈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左小右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怪胎：“公…子還有這般本領？”
“姑娘既然調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在不久之前獻上了活字印刷術。”左小右微微一笑，很是喜歡婠婠這副驚訝的樣子，這樣的婠婠仿佛回到了人間的女孩，而不是此前那般的精靈。
婠婠深吸一口氣，看著左小右的眼神完全變了：“公子果然學究天人，才貫古今。”
“奇淫技巧罷了，比不得孔孟之道。”左小右笑著擺擺手：“若要治世，還是要靠這些心眼多的文人。”
婠婠撲哧一笑：“公子莫非不是文人？”
“我不是。”左小右搖搖頭：“負心多是讀書人，人這種東西，讀的東西越多，心思越雜亂，也越無法無天，這種人就是有病，得治。”
“…”婠婠沉默片刻，問道：“公子獻出活字印刷術，莫非就是要天下人都能讀的起書，從而讓人都變聰明，這樣就不會有讀書人無法無天了？”
“咦？”左小右打量著婠婠，面對他的目光，婠婠卻也落落大方，含笑任其打量。左小右贊嘆道：“婠婠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可惜我已經有了未婚妻，不然真想將你娶回家中。”
婠婠嫵媚一笑：“以公子的能力手段，若要將婠婠強掠了去，婠婠又豈能抵抗？”
左小右連連搖頭：“女子又不是貨物，豈能搶掠？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男女之間還是兩情相悅為美，若不是我喜歡的，便是仙女下凡我也不要；若是我喜歡的，便是邪教妖女又如何？天下萬法，我自一力破之！誰能擋我？”
一番話聽的婠婠美目異彩連閃，展顏一笑：“公子真的與世間男子不同呢！小女子很是喜歡。”頓了頓：“但以公子能力，何必要追隨一個即將亡國的昏君呢？”
“因為國還沒有亡。”左小右微微一笑，道：“所以楊廣還是天下正統，而且楊廣此人與傳聞中的昏君不同，此人還是很有才干的，只是…時也命也，卻落得如今地步。”頓了頓：“但有了我的輔佐，大隋江山很快就會從風雨飄搖而變得固若金湯！”
說到這，左小右看著婠婠，微笑道：“姑娘相信嗎？”
“相信。”婠婠點點頭，笑道：“公子說的，婠婠都信。”
“都信你就上當了。”左小右輕笑一聲：“有時候我也會說兩句謊話的。”
“哦？”婠婠微微一愕，笑問：“比如呢？”
“比如…”左小右看著她，笑道：“真想將姑娘搶回家中，做壓寨夫人。”
婠婠咯咯直笑，給了他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公子要做，婠婠又怎么反抗得了呢！”
“唉！”左小右嘆口氣：“只可惜我最討厭做出違背女人意愿的事，尤其是姑娘這般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女。”
婠婠笑容更燦爛了，竟是起身一臀坐在他的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頸，眼眸中波光流轉，輕啟櫻唇，吐氣如蘭：“若是婠婠愿意呢？”
“呃…”左小右雙手僵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苦笑道：“姑娘，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可怕嗎？快坐回去，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真把姑娘吃了。”
婠婠吃吃一笑，隔著一厘米在左小右嘴角親了一口，隨即旋身后退，坐回原位，含笑看著他。
妖精啊！
左小右噓口氣，平復一下過快的心跳以及血液流動，又舔了舔婠婠虛空親過的唇角，嘆道：“姑娘，以后別這樣了。我發誓，如果你下次再這樣，無論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過來，做我的壓寨夫人。”
“如果那樣，也不錯啊！”婠婠輕笑一聲，道：“若是公子，哪怕做個妾室，小女子也心甘情愿。”
“不說這些了。”左小右搖搖頭，也不知道婠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書里對婠婠的描述實在是太不可捉摸了，他可不相信只是吃了一頓飯，聊了幾句話，婠婠就會愛上他，為他甘愿拋棄一切。婠婠絕不是那種輕易動情的女人，但如果一旦動了情，就會至死不渝，原著中也是愛上徐子陵之后，哪怕徐子陵選擇了石青璇，卻依舊鐘情于他，甚至終身未嫁，并培養出了武明空這個未來的則天皇帝，顛覆了大唐江山。
但無論如何，左小右已經在婠婠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就看這顆種子日后會不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最終長成參天巨樹？
時間還長，慢慢來，不急。
“姑娘還有什么問題要問的嗎？”
“原本不想問的，但既然公子開口…”婠婠微微一笑，道：“公子的戰神圖錄，外傳嗎？”
“不外傳。”左小右搖頭，這事沒得商量，戰神圖錄可是四大奇書之首，他練了三百多年，不但長生不老，甚至可以打破虛空，前往更高層級的世界，此等絕世武學，怎能外傳？
“果然。”婠婠嘆了口氣，起身行禮致歉：“是婠婠孟浪了，公子莫要見怪。”
左小右看著她，呵呵一笑，道：“如果姑娘和我成了一家人，自然就可以傳了。”
婠婠聞言一愕，隨即咯咯直笑：“那小女子嫁給公子可好？”
“左先生在家嗎？”未等左小右回復，敲門聲響起，一道略顯中性的聲音傳了進來，讓兩人身形一頓。
左小右起身道：“姑娘稍坐。”
婠婠含笑點頭：“公子請便。”
左小右轉身朝大門走去：“是何人叫門？”
門開了，門外的一位白衣公子也出現在了左小右面前。看到這白衣公子的第一眼，左小右就愣了下，因為這白衣公子似乎長的太好看了一些，而且個頭還不到一米七，顯得有些柔弱，要不是看到她有喉結，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不過這白衣公子腰間卻懸著一把佩劍，證明他其實是個江湖中人。
這白衣公子見了左小右，嘴角含笑，雙手抱拳：“在下秦川，當面可是左嚀，左先生？”
秦川？
左小右愣了下，仔細打量著這白衣公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左小右抱拳回禮：“在下正是左嚀，不知秦兄？”
“失禮。”秦川微笑道：“在下乃是江湖游俠…”
“江湖游俠？”一陣嬌笑聲傳來，婠婠從左小右身后閃出，看著秦川，眉眼含笑：“堂堂慈航靜齋傳人，竟用虛假身份拜訪公子，分明是瞧不起公子。”
面對突然出現，并戳穿自己身份的婠婠，秦川神色不變，仿佛早就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面帶歉意的對左小右抱拳行禮，發出如風鈴般悅耳的女聲：“讓左公子見笑了，小女子師妃暄，乃是慈航靜齋傳人，只因一介女子行走江湖不便，不得不女扮男裝，若讓公子誤會而產生不快，妃暄再次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