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間樂
“那你告訴我，劍仙有可能長生不老嗎？”韓菱紗雙眸中充滿了無窮的緊張和期待。§雜№志№蟲§
“長生不老？”左小右看著她，道：“當然有可能。”
“真的嗎！？”韓菱紗激動萬分。
左小右點點頭：“只要法力達到一個極限，就可以脫胎換骨，白日飛升。”
“那…”
“但這很難。”左小右道：“你要知道，如果長生不老那么容易，只怕世間早已神仙遍地走了，又哪會有那樣多的生離死別。”
“云大哥說得不錯。”韓菱紗表示贊同：“但只要有長生的希望，我們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做。”頓了頓：“云大哥，你從小就修煉，現在是什么實力？能御劍飛行嗎？”
“呵…”左小右笑了笑，指了指飯桌上的菜肴：“先填飽肚子如何？”
不說還好，一說吃飯，韓菱紗的肚子立即咕咕叫了起來。臉蛋一紅：“多謝云大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左小右的指導下，韓菱紗去衛生間洗手洗臉。現代風格的衛生間，韓菱紗看什么都新鮮。水龍頭出水洗手還好，但那馬桶居然可以坐著方便，而且一按按鈕就可以把廢棄物排放掉，讓韓菱紗驚奇不已，同時不好意思的試了一次，效果讓韓菱紗十分舒暢。
這個世界一般用草紙擦屁股，但草紙太粗糙，擦著很不舒服，這里的衛生紙卻又白又軟，擦起來簡直就是貼心的享受。韓菱紗這輩子第一次覺得上廁所也是一種享受。
不愧是劍仙的居所，果然與眾不同。
飯桌上，韓菱紗正埋頭‘苦干’，不停地把食物往嘴里塞。
好吃！太好吃了！怎么可以這么好吃！
只一口，韓菱紗就停不下來了，小臉鼓的跟倉鼠似的，最后一桌子菜有一多半進了她的肚子。左小右修煉有成，已經達到了辟谷境界，但他還是保持了一日三餐的習慣，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享受美食。
也不知怎的，他發現自己穿越后的廚藝天賦提升了很多，現在使用的各種調味料都是他就地取材制作而成的，這些東西好像印刻在他的腦海深處，讓他知道如何才能做出最美味的佳肴。過去幾年，左小右吃了自己做的飯菜，吃別的飯菜就覺得味道不是很好，慢慢的就很少在外面吃。
但過去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再好吃也漸漸沒了滋味，今天雖然大半飯菜被韓菱紗吃了，左小右卻非常高興。
飯后，沏上一壺香茗，端出兩個果盤，一個干果，一個果脯，小叉子遞給韓菱紗，微笑道：“韓姑娘…”
“云大哥叫我菱紗吧！”韓菱紗肚子鼓脹脹的，一臉滿足的道：“真是沒想到云大哥的廚藝如此之好，相比起來，我過去吃的那些完全就是豬食。”
說完，韓菱紗大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他：“云大哥，以后我能經常來吃嗎？”
左小右撲哧一笑，道：“小饞蟲，但看你如此可愛，我這里隨時歡迎。”
韓菱紗臉蛋一紅，嘻嘻一笑：“那說好了，以后我要是來了，你可不能趕我走。”
“自是不會。”左小右微微一笑，道：“菱紗，吃些蜜餞，都是我自制的，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我先嘗嘗…唔…嗯好甜啊！”女孩子就喜歡酸酸甜甜的小零食，韓菱紗插了幾個蜜棗、杏脯、蘋果脯，又酸又甜，十分喜歡。
“喝口茶，再吃些干果。”左小右這些干果都是已經剝開的，有花生米、榛子、核桃仁、栗子等等，都是這些年走南闖北收集來的種子，然后種在別墅后院，這樣一來，每年都有大量的干果供他品嘗，小日子跟神仙也沒什么區別。
“好吃，真好吃。”茶水壓了壓果脯的甜膩，再吃些干果，果實的清香可口讓韓菱紗驚喜不已，小嘴跟松鼠似的啃著干果，問道：“云大哥，你這里怎么有這么多好吃的干果？有些我以前從沒見過，都是什么啊？”
“這都是我御劍行走天下時收集來的種子，種植后得來的。”左小右微微一笑，道：“菱紗，你年紀輕輕就出來闖蕩江湖，家中父母不擔心嗎？”
說起父母，韓菱紗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我爹娘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
“原來如此。”左小右輕嘆一聲：“原來我們都是沒有爹娘的孩子。”頓了頓，突然輕笑一聲，道：“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投緣，原來我們都是同一種人。既然如此，以后你就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我就是你家人。”
“呃…”韓菱紗愣了下，道：“云大哥，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你不覺得這樣太輕率了嗎？萬一我是個騙子怎么辦？”
“不會。”左小右指了指自己的心，道：“我的心告訴我，你是個溫柔善良的姑娘，你是不是撒謊，我的心都能感受到。”
“這…這是修仙的成果嗎？”韓菱紗三句不離修仙，讓左小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應該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吧！”
“原來如此。”韓菱紗看著他，道：“云大哥，你剛才說你御劍天下收集了這些果實種子，這么說來，你已經能御劍飛行了是嗎？”
“不錯。”左小右點點頭，道：“其實御劍飛行并不難，只要掌握了修煉訣竅，用不了多久便可御劍飛行，我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做到了這一點。”
“那…”韓菱紗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和期待：“云大哥，能教教我嗎？”
左小右微微一笑：“若要學，那你一生都不得離我而去，你可愿意？”
一句話說的韓菱紗滿臉通紅，雖然她只有十七歲，但古人成熟的都早，韓菱紗更是都快熟透了，又怎會聽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只是兩人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就要…饒是韓菱紗這樣的女漢子都有點承受不來。蚊聲道：“是…是不是，太快了…”
“你可以慢慢考慮。”左小右微笑道：“剛好我這幾天要下山一趟，這一去，短則數月，長則兩三年，到時你再給我答復就好。”
“云大哥要去哪里？”韓菱紗問道。
“我雖然自幼修仙，但爹娘卻從未說過自己的身世，如今我已年滿十八，修煉有成，想下山尋找父母的來歷線索。”左小右說道。
“原來如此。”韓菱紗冷靜的分析道：“以伯父、伯母的本領，卻隱世不出，其中必有緣由。”頓了頓：“云大哥，剛好我閑著沒事，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和我一起？”左小右看著她，道：“也許要很長時間，沒關系？”
“沒關系。”韓菱紗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出來闖蕩江湖，本來就想尋找劍仙的痕跡，得到長生之術，現在找到云大哥，我可不會輕易…（臉蛋一紅）放棄。”
“…”左小右抬起手指在她額頭點了點，笑道：“也好，這些年一直一個人，有你做伴，途中也不會寂寞。”
“嘻嘻，那說好了。”韓菱紗覺得自己太幸運了，不但找到了劍仙的后人，還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食，最重要的，她終于找到了長生的希望。
兩人就著香茗和果盤嘮了一下午的嗑，左小右講述了自己過去這些年的一些經歷和生活趣事，韓菱紗受到影響，也講述了一些有關自己的事情。也許是女孩的靦腆，韓菱紗對自己的身世講述的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她在游歷江湖中遇到的一些事，聽的左小右津津有味。
傍晚的時候，左小右簡單地做了兩碗手搟打鹵面，雖然簡單，卻很美味。面條筋斗，鹵子是茄子丁、肉片、水煮花生米炒制而成，再加上黃瓜絲、胡蘿卜絲、菠菜的搭配，還有提味的芝麻醬和醋蒜，攪拌到一起吃下肚，韓菱紗呼嚕嚕的大口吃著，美味極了。
飯后，韓菱紗出了一身汗，左小右邀請她一起去蓮花池泡澡，順便喝點小酒。
韓菱紗臉蛋一紅：“云大哥，這樣不好吧！”
左小右輕笑一聲，用凝水訣凝結成一件用水做成的彩色女式連體泳裝，告訴韓菱紗穿法之后，就把一個酒壺，四個小酒杯還有兩疊下酒菜放在木制托盤上，端著托盤去了院子的蓮花池。
韓菱紗看著這件彩色的泳裝，從沒想過戲水時還有這種衣服可以穿，但女孩子重要的部位全部都遮擋住了，應該…可以穿出去吧！
韓菱紗猶豫片刻，最后一咬牙，去左小右為她安排的休息室換上了這件泳裝。
左小右泡在蓮花池中，喝著一杯小酒，吃著下酒小菜，望著已是星光漫天的夜空，傾聽著山峰中的蟲鳴鳥叫，心中十分舒暢：這才是生活啊！
輕盈的下水聲在身旁傳來，左小右扭頭望去，就見韓菱紗正嬌靨桃紅的將雙腿邁入水中，見他望過來，臉蛋更紅了，急忙將身體沒入水中，只露出肩部以上。
左小右微微一笑，把木制托盤輕輕推過去：“這是我自釀的果酒，甘甜醇厚，百飲不醉，試試看。”
說是果酒，其實就是果汁，但這個世界沒有果汁的說法，左小右干脆就改成了這個世界能接受的說法——果酒。
“嗯。”身體被蓮花池水遮住，韓菱紗仿佛有了一層保護，臉上紅暈稍稍褪去，抬起藕臂，飲了一杯果酒。果酒是多種果汁混合在一起后的口味，酸甜清香，韓菱紗不禁贊嘆：“好酒，沒想到酒會這么好喝。”
“喜歡就多喝點。”左小右微微一笑：“也不要只喝酒，吃點下酒小菜。”
“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泡在蓮花池中，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談天說地，十分愜意，韓菱紗甚至愛上了這樣的感覺，道：“這樣的感覺真好，要是能天天這樣就好了。”
左小右微笑道：“有何不可？”
“不可能的。”韓菱紗搖搖頭，望著璀璨的星空，輕聲道：“這樣的日子，能有一天，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如果這樣就滿足，就不會一直尋找長生之法了。”左小右微笑道：“只要有希望，就有活著的意義。就怕活著沒有一點希望，那才是生不如死。”
韓菱紗沉思片刻，敬佩道：“云大哥說得真好，人活著如果沒有希望，真的會生不如死。”
“所以要對未來抱有希望。”左小右道：“還有，活著才有希望。所以要好好活著。”
韓菱紗連連點頭：“多謝云大哥，我現在對未來充滿希望，而且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這就對了。”左小右端起小酒杯：“來，干一杯。”
韓菱紗嘻嘻一笑，酒杯相撞，叮叮的聲音很悅耳。
夜雖深，但別墅內燈火通明，蚊蟲雖然匯聚而來，卻被別墅自帶的陣法阻隔在外，讓整座別墅內外都沒有蚊蟲襲擾，韓菱紗這一晚過得十分快活，睡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更是舒服的不想起來，不覺已是大天亮。
吃過早飯，左小右帶著韓菱紗在這青鸞峰上好好轉了轉。青鸞峰美麗的景色讓韓菱紗沉醉其中，尤其是站在樹屋上俯瞰風景，更是說出了：“以后我年紀大了，也來這兒住，不問江湖事事。…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該多好啊！”
“為什么不呢！”左小右站在她身旁，望著窗外的景色，道：“這里隨時歡迎你。”
韓菱紗臉一紅，干笑兩聲，道：“云大哥，我們什么時候下山啊？”
“你很急嗎？”左小右反問。
“也不是。”韓菱紗道：“云大哥不想早點查清父母的身世嗎？”
左小右點點頭：“我原本還要傳你修仙之法，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就下山吧！”
“啊！我…這…”韓菱紗欲哭無淚：我剛才都在說什么啊！
左小右撲哧一笑，道：“好了，我一定會傳你功法的，但我要先查看一下你的體質，這樣才能幫你選擇適合的功法。”
“怎么？”韓菱紗很意外：“修仙功法有很多嗎？”
“筑基功法是相同的，但后續功法因人而異。”
“原來如此。”韓菱紗道：“那怎么查看體質？”
“用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