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或死
“大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找你？”望著遠去的大爺，左小右大聲問道。
“一個糟老頭子罷了，有答案了，我自然會出現。”丟下這個答案，大爺的身影消失了。
數日后，經歷過一個世界的這個世界的左小右去了涼山，將半山腰的地買了下來。
原本那塊地在七年前被左小右買下了，但因為記憶的缺失，導致左小右一直沒有去涼山，時間久了，村長以為左小右不要那塊地了，于是賤賣給了一身地攤貨的這個世界的他。
又過了兩個多月，張阿依和張阿彩被這個世界的他收養，一切都和記憶中沒有不同。
“但現在有個問題。”拉瑪說道：“我們會去往何方？”
如果這個世界的左小右在2019年會回到2008年，那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他們會在2019年重新前進，可是回到2008年的左小右依舊會重復這一軌跡。
但是2019年之后依舊會向前走，那么向前走的左小右，豈不是會出現無數個？
雖說時空錯亂，但這樣的時空是不是太錯亂了？完全沒有邏輯。
“也許這就是時空錯亂的結局。”左小右心情很沉重：“沒有了小黑的梳理，未來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先長生吧！”姜司教授嘆道：“我太老了，快撐不住了。”
看著滿臉皺紋的姜司教授，眾人紛紛點頭，重新進入了西游世界。
就像大爺說過的那樣，現在西游世界得到長生，在2019年之前，他還有選擇的機會。
三年多的時間，西游世界就是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時間，左小右的記憶完全恢復，并通過跟在孫悟空身后撿果子吃的戰術，成功讓自己和追隨者們得到長生。
只是這么短的時間，他和追隨者們的實力無法完全恢復，左小右只是達到了大羅金仙級別，和孫悟空差不多，智子她們也差不多是這個級別，只有姜司教授的修煉天賦太低，只有太乙金仙的水準，單姜司教授的腦域得到了進一步開發，腦子里的奇思妙想越來越多，倒是比以前的作用更大了。
利用生物技術，拉瑪和姜司教授再一次制作出了生物兵器，每人一套，雖然修為還未回復，但能發揮出的戰力卻不下于圣人。
2019年2月6日，所有人脫離西游世界，迎接決定命運的最后24小時。
“大爺。”左小右站在客廳，輕聲呼喚。
老人憑空出現，依舊是熟悉的藍布衣褲，雪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只是那雙眼睛變得更加渾濁了：“做好決定了嗎？”
“我無法再等待數個宇宙紀。”左小右鄭重的道：“也許這么說有些自私，但我已經活夠了，若是世界真的毀滅，那就一起毀滅好了。更何況世界不見得會毀滅，我想賭一賭。”
“呵…”老人笑了：“小左，你知道我經歷過多少個你嗎？”
左小右愕然：“大爺經歷過很多次輪回嗎？”
“已經九千多次了。”老人微笑道：“但九千多次的輪回，只有你做出了吞噬自己的決定。”
“真的？”左小右不敢相信：“那九千多個我都沒有吞噬我？”
“如果吞噬了，又怎么會有現在的你。”老人說道：“其實也難怪，因為過去九千多個你，都沒有經歷修為被封印的情況，沒經歷過，就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別的我沒經歷過？為什么？”左小右依舊不敢相信，九千多次，他不相信一次也沒有。
“因為他們抽獎的運氣不夠好，所經歷過的世界也不同，不像你，抽到了死亡預知，抽到了后土，抽到了拉瑪，更沒有在《倩女幽魂》的世界遇到那個老乞丐。”老人說道：“你是九千多次輪回當中，運氣最好的。”
“…”左小右張張嘴，沉默片刻，問道：“那個老乞丐到底是誰？”
“你覺得呢？”老人微笑道：“從他的容貌，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爸爸！？”左小右一驚：“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老人道：“你父母死后，靈魂被時空裂縫吞噬，你父親進入了《倩女幽魂》世界，但失去了現實中的記憶，憑借一番機緣，有了不俗的成就。”
“原來她真是我爸爸…”左小右全身都在發抖，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問道：“那…那我媽去了哪個世界？”
“在…嗶嗶…。”老人說出的世界變成的‘嗶嗶’的聲音，讓左小右豁然一驚：“大爺，你…難道？”
老人嘆了口氣：“不錯，我并不是人類，硬要說的話，我和長門有希有些類似。”
長門有希？又是涼宮春日世界的人物，這個世界難道是被涼宮春日的世界入侵了嗎？
“好了。”老人道：“事情總要做個了斷，既然你已經作出決定，那就跟我來吧！”
“去哪？”左小右問道。
“這個世界的你還有兩個追隨者，先去把那兩個追隨者收服。”
下一刻，左小右和追隨者們出現在了涼山，熊貓居之中。
“你們是什么人！？”面對突然出現的入侵者，兩個年輕貌美，各具風韻的女子擺出了防御的姿勢，目光冷冷的盯著眾人。
看到這兩個女孩，眾人愕然，一個紫發蒙面，充滿古風古韻的古裝女子；一個籃發獨角，一身歐洲中世紀氣息，身穿女仆裝的短發女孩。
“你們是…少司命，蕾姆？”智子和小倩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們。
《秦時明月》的第一女神少司命，《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中最受歡迎的女鬼蕾姆。
少司命且不說，前幾年網絡上流傳著一句話：丟你蕾姆。
聽著像是罵人，其實那個‘蕾姆’就是眼前這個藍色短發，遮著一只眼睛，頭長獨角，一身女仆裝的女孩。看過《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的人，無一例外，都會對蕾姆喜愛的不要不要的，可以說，蕾姆是動漫史上足以排名前三的女性動漫人物，沒有人會抗拒蕾姆的魅力，哪怕女人也是一樣。
但是…
“你們是誰！？”蕾姆目光兇惡的盯著眾人，眾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感到恐懼，但面對十死無生的對手，她沒有退后半步，她要保護這個家。
左小右扭頭看著老人：“大爺，難道穿梭器穿梭的世界都不同嗎？”
老人點點頭：“穿梭器連接了所有二次元世界，但你得到的是電影部分，除非出現特殊狀況，比如后土被困在《超體》世界時為你選擇的《學園默示錄》，而這個世界的你，卻得到了動漫世界的部分。”
“原來如此。”左小右恍然。
“你…老公（夫君）？”蕾姆和少司命聽到左小右的聲音，都露出震驚之色。
左小右此時全身的生物兵器在身，面部被一張面具遮住，兩女完全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是這個世界的他終究也是他，兩女對他的一切都很熟悉，聲音自然不會例外。
正因如此，兩女才會感到震驚。
左小右搖搖頭，摘掉面具：“我不是你們熟悉的那個我，雖然我們是同一個人。”
兩女微微一愕，用力搖頭：“你不是！你和我們的男人長得并不像。”
“哦？”左小右扭頭看著老人。
老人點點頭：“相由心生，你是圣君之相，而這個世界的你則是逍遙之相。”
“原來如此。”左小右點點頭，重新戴上面具，對兩女道：“我想我可以簡單的對你們解釋一下目前的狀況。放下敵意，你們的實力對我們來說太脆弱了，擋不住的。”
兩女四目相對，紛紛收起了敵意，蕾姆額頭的角消失了，手里的鐵錘鎖鏈也消失了。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就長話短說，事情要從我得到一塊手表說起…”用了一個小時左右，左小右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這個世界的真相告訴了兩女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兩女的表情不斷變換，震驚、擔憂、喜悅、凝重，最終化作滿滿的恐懼：“你…你要吞噬掉這個世界的你自己？”
“是。”左小右重重點頭：“已經九千多次輪回了，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可是…”既然知道眼前的左小右和她們的男人是同一個人，兩女對他便多了幾分親近之意，但他要吞噬她們的男人，卻讓她們難以接受。
“一定要吞噬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如果有別的辦法，我又怎么會冒著世界毀滅的風險，吞噬自己？”左小右低聲道：“我已經活的足夠久，該經歷的也經歷過了，我想你們也一定經歷了很多世界，很多時間，當我吞噬掉我之后，成功的話，你們不會失去什么，一旦失敗，我們一起死。”
深吸一口氣，左小右伸出雙手，道：“愿意和我一起死嗎？”
望著左小右伸出的手，兩女毫不猶豫的與之緊握。
少司命道：“生不同衾死同穴。”
蕾姆道：“蕾姆的一切都是老公的，就算死，蕾姆也要和老公在一起。”
左小右露出笑容：“雖然我還沒有和你們在一起的記憶，但當我吞噬掉自己之后，一切都會恢復。如果死了…便一起死了吧！”
兩女重重點頭。
“太好了。”智子和小倩高興的抱住了兩女：“沒想到少司命和蕾姆也是我們的姐妹，我們喜歡你們好久了，現在終于遇到活的了！啊，蕾姆的頭發好軟，摸起來好舒服。”
“慢…慢著，你要干什么？”蕾姆被摸的面紅耳赤。
可憐的蕾姆，她又怎么抵擋得住智子的浮世繪之手…
少司命還好，小倩還是很矜持的，兩女又都是古人，自有許多共同話題，拉瑪她們也紛紛卸下生物兵器，但突然出現的眾多風情各異的美女，把少司命和蕾姆嚇了一跳。好一番解釋之后，兩女對這些生物兵器的強大驚嘆萬分：“拉瑪姐姐和姜司教授真厲害。”
見兩女和自己的追隨者們相處融洽，左小右很高興，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大爺，我們接下來去哪？”
老人面前出現了全息圖像，正是京城的那套房子，左小右和白珊瑚的家。
雖然所經歷的世界不同，但現實中的情況卻非常相似，白珊瑚還是和左小右走在了一起，小甜橙的父母還是死了，三人目前住在了一起。
“這個世界的你并沒有被封印，擁有一身異能，但還是不如現在的你。”老人道：“你可以選擇現在強硬吞噬，也可以選擇和他談一談。”
“談有用嗎？”左小右搖搖頭：“即便是我自己，也不想被我自己吞噬吧！”
自己最了解自己，面對被吞噬的局面，哪怕明知要吞噬自己的人是自己，也會心生抗拒。
“其實你也可以被他吞噬。”老人淡然一笑：“只是你要比他強很多，由你為主導會更好。”
“原來如此。”左小右點了點頭。
“做好選擇了嗎？”老人問道。
左小右沉默片刻，道：“還是談一談吧！即便心生抗拒，但為了未來…”
老人點點頭，抬手一點，就見全息影像中的左小右瞬間被一股吸力吸入，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是！？”這個世界的左小右看到周圍環境，以及周圍這些似乎非常熟悉的人，震驚萬分：“你們…難道？”
“你好，這個世界的我。”左小右伸出手：“我是上一個世界的你。”
看到眼前這個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卻更有君王之相的人，這個世界的左小右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了一下，但握到之后卻心生警惕，生怕有什么意外！還好，什么意外都沒有。
握手之后，這個世界的左小右沉默片刻，問道：“我想知道現在的情況。”
左小右看著這個世界的自己，容貌方面，顯得更加慵懶隨意，充滿了逍遙之態。
果然是相由心生。
“事情的情況并不太好。”左小右嘆了口氣，指著老人，道：“還是讓大爺詳細說明一下吧！”
“大爺！？”看到眼前的老人，這個世界的左小右驚喜萬分：“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