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芙蓉出水
既然兩位長輩都贊同，任婷婷自己也沒問題，左小右便做出了決定：“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想先和任小姐接觸一段時間，若是彼此之間真的情投意合，我愿下聘娶任小姐為妻；但如果接觸過程中矛盾過大，不能走到一起，任老爺和師父也不要惋惜。”
“那是應該的。”任老爺和九叔都點了點頭，就連任婷婷也覺得左小右的做法很好，男女之間總要相互了解之后才能談婚論嫁，若是剛認識幾天就結婚了，婚后的幸福很難保證。
任婷婷是留過洋的女孩，對中國傳統的包辦婚姻并不是很喜歡，左小右這么說，真是正中下懷。
“既然這樣，那左先生就和小女先接觸接觸。婷婷，下午你也沒什么事，就和左先生四處走走，也好增進一些了解。”任老爺笑容滿面：“左先生意下如何？”
“就聽任老爺的。”左小右點點頭，看著嬌羞艷麗的任婷婷，問道：“不知道任小姐喜歡去什么地方？”
“哪里都好。”任婷婷抬起頭，嘴角淺笑：“只要不是太亂的地方。”
“那我們就在城里隨便走走吧！”左小右道。
“嗯。”
吃完了午茶，九叔就回義莊了，任老爺叮囑了任婷婷幾句，也樂呵呵的離開了。
左小右看著身穿洋裝的任婷婷，微微一笑：“任小姐，要不要去河邊走走？”
“嗯。”任婷婷點點頭，非常淑女的跟在左小右身邊，默默地走著。
“任小姐今年十八歲，那你留洋的時候是多大？”走在路上，左小右小聲問道。
“我十二歲去英國姑姑家留洋五年，去年才回來。”任婷婷說道。
“那怎么又去省城學化妝呢？”
“因為我覺得中國的女孩子都太樸素了，不會打扮自己，我想學會化妝，然后教這里的女孩子學會怎么化妝，讓她們都變得很漂亮。這樣才能找到如意郎君。”
說起自己興趣的事，任婷婷話就多了起來，在左小右的刻意引導下，慢慢的任婷婷放開了矜持。開始講述自己從小到大遇到的一些趣事，以及在英國留學時遇到的各種事。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河邊的小樹林。任婷婷穿著洋裝，腳底下踩的是高跟鞋，一時腳有些酸。左小右隨手從手表空間里把飛毯拿出來，鋪在地上。剛剛鋪平整，飛毯就自己上浮五十公分，讓任婷婷發出一聲驚呼。
“任小姐累了吧！上來休息一下。”左小右微微一笑，坐上來之后，對任婷婷伸出了手。
任婷婷驚奇萬分，伸出手，讓左小右把她拽上來，感覺到漂浮在半空中的感覺，任婷婷問道：“左先生。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能飛？”
“這個叫做飛毯。”左小右道：“傳說是西域波斯流傳過來的寶物，兩年前被我無意間所得，這飛毯可以飛上高空，而且可以永遠漂浮前行。如果以后任小姐想買什么東西，就坐在飛毯上，比自己走路要輕松很多，而且買的東西也可以放在飛毯上，不用自己費力提著。”
“好神奇。”任婷婷興奮不已：“沒想到左先生還有這種寶物，這飛毯一定很貴吧！”
“無價之寶。”左小右道：“坐在飛毯上，可以帶我游遍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累了困了就在飛毯上休息，完全不需要操心會從空中掉下去。”
“好神奇啊！”作為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女，坐著飛毯四處遨游。簡直就像童話一般浪漫，想到自己身邊的男人不但年輕帥氣，聰明能干，還有飛毯這樣的寶物，任婷婷看著左小右的目光更加熾熱了，那綿綿情意仿佛要將左小右融化。
“走了這么久的路。腳一定很累。”左小右微微一笑：“任小姐，要不要在河面上泡泡腳？”
“這…會不會太不雅觀了？”任婷婷雖然心動，又怕左小右會認為她沒教養。
“只是泡泡腳而已，放松放松，又怎么會不雅觀呢！”左小右微微一笑，操控著飛毯飛到了河中央。飛毯懸空二十厘米，脫掉鞋襪，將腳泡進河水里，呼了口氣：“很舒服，任小姐也試試看。”
見左小右這么舒服，任婷婷也放棄了矜持，脫掉高跟鞋和潔白的短襪后，將白嫩的小腳泡進河水里，清涼的河水瞬間帶走了她身上的暑氣。
“真的很舒服。”
“舒服就好。”左小右微微一笑，腳在河水里一晃一晃的，望著任婷婷白嫩的小腿，問道：“任小姐，其實你只有十八歲，又天生麗質，完全不必依靠化妝。你知道最美的女人是什么樣的嗎？”
“是什么樣？”任婷婷問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任婷婷沉默片刻，臉上帶著一絲紅暈：“左先生不喜歡我化妝的樣子嗎？”
“我覺得化妝是老女人的專利。”左小右淡淡一笑：“女人上了年紀，年老色衰，才需要依靠化妝來提升自己的魅力，但你只有十八歲，青春靚麗，完全不需要胭脂水粉這種畫蛇添足的東西，那反而會破壞你的魅力。”
“任先生是這么認為的嗎？”任婷婷抿著嘴唇問道。
“我覺得女人也是需要分階段的。”左小右道：“十二歲以前的女孩，和男孩子沒什么區別，不需要太顧及形象；而十二歲以后的女孩，開始覺醒了自己女性的意識，也開始喜歡打扮自己，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但只要稍稍整理一下發型，穿的衣服漂亮一點，也就足夠了，青春的氣息完全可以勝過胭脂水粉的涂抹。”
“等過了二十歲，女人開始衰老，那才是使用胭脂水粉的時候，而且一開始不要濃妝艷抹，只需要稍稍修補一下臉上的細紋就可以了，清新自然的裝束是最好的。”
“等女人超過三十歲，正式進入衰老期，稍稍化些濃妝就可以了。任小姐只有十八歲，肌膚柔嫩如水，完全不需要胭脂水粉，更何況胭脂水粉里面其實含有毒素，長時間使用，會非常損傷皮膚，加速老化。你看那些外國女人，從小學化妝，二十歲看著像三十歲，超過三十歲基本就看不得了，這就是經常使用化妝品的害處。”
聽完左小右這些講述，任婷婷又驚又怕：“胭脂水粉真的會加速女人的老化？”
“我并非沒有根據。”左小右點了點頭：“任小姐也在國外待過五年，你自己想一想，外國那些女人是不是從很小就開始學化妝？而且老得很快？”
任婷婷仔細想了想，驚恐的發現，事情真的和左小右說的那樣，外國的娘們，真的老得很快。十歲的時候像天使，十五歲的時候是絕世美女，二十歲的時候人老色衰，三十歲的時候說她是奶奶都沒人懷疑。
“我還以為外國女人是天生老的快，沒想到是因為她們從小使用化妝品的緣故。”任婷婷覺得這太可怕了，同時也很郁悶：我在省城學化妝，究竟是為了什么啊？
“所以任小姐以后少碰化妝品為妙。”左小右道：“而且我認為清新自然的女人是最美的，化妝的女人都是對自己容貌不自信的表現。”
“我并不是。”任婷婷連忙否認：“我只是覺得化妝能讓女人更美，并不是不自信。”
“我明白。”左小右微微一笑：“任小姐天生麗質，便是不化妝也是美若天仙。但化妝品中的毒素害人，以后還是不要碰了。”
“嗯。”左小右把化妝品說的那么不堪，任婷婷哪還敢再碰。
“左先生，我想回家，把臉上的胭脂水粉洗掉。”任婷婷道。
左小右微微一笑：“要洗掉胭脂水粉，何必回家？”
隨手一招，一團水球憑空出現，看的任婷婷一驚一乍：“這…這是什么！？”
“這是法術。”左小右道：“任小姐不必害怕，你不是想洗去臉上的胭脂水粉嗎！用這清水來洗，洗得更干凈。”
“原來是法術。”任婷婷聽任老爺說過，左小右拜九叔為師，學習茅山道術，看來這就是茅山道術的一種了吧？
“原來法術這么神奇。”任婷婷把袖口向上拽了拽，臉湊到飛毯外面，雙手捧起水球里的水，撲在臉上，不久就把臉上的胭脂水粉洗的干干凈凈。
左小右順手遞過一條毛巾，任婷婷道了聲謝，把臉擦干，此時再看任婷婷的臉，饒是左小右見慣美女，也不禁驚嘆一聲：“任小姐真是芙蓉出水，太漂亮了。”
沒有了胭脂水粉的掩飾，任婷婷嬌美的容貌完全暴露在眼前，那種青春撲面的甜美氣息讓左小右贊嘆不已，真是個水靈靈的妹子，不愧是十年代的當家花旦。
被左小右如此稱贊，任婷婷又羞又喜，嬌靨泛紅，螓首低垂：“左先生過獎了，我哪有那么美。”
“任小姐不必自謙，美就是美，我不是瞎子，看的見。”左小右又贊嘆了一番，正待說些什么，卻聽得大河兩岸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對著河中央的他們指指點點。
左小右扭頭一看，就知道是身下飛毯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