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鮮肉
聶小倩已經轉世投胎，左小右也就沒有了任何雜念，專心在乞丐的指導下練習雷法。
最近這老乞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對智子的指導格外上心，以前哪怕智子練的馬馬虎虎的地方，他也不會說什么，但現在他卻開始一一指出來，糾正她的錯誤，告訴她怎么樣修煉才是最正確的。
智子雖然搞不懂老乞丐怎么回事，但有了正確的指導，她的進步比以前快了至少三成，實打實的進步讓她很是興奮，修煉起來也格外起勁兒。
如此又過去三個多月，當這一年的孟蘭節即將來臨的前一天，左小右也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一年了。
這天左小右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帶上智子去縣城里轉了轉。
這兩天天氣不太好，昨天就開始下雨，到了現在依舊小雨淅瀝。但江南水鄉正是如此才有味道。
打上一把紙傘，和智子漫步在雨中。
今天的智子沒有隱藏身形，那宛若月宮仙子般出塵之姿甫一出現在小鎮中，就引來了無數圍觀。
若不是左小右同樣仙人之姿，和智子站在一起宛若神仙眷侶，怕是早有那以抓捕江洋大盜為生的江湖人上前調戲了。
不要以為這些江湖人什么也不怕，他們其實眼光比誰都賊，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左小右雖是一身書生裝，但氣度不凡，宛若濁世佳公子。而智子更是縹緲若仙，這兩人站在一起，直接就給人一種高官顯貴之后的感覺。這些江湖人怕自己還沒接近對方兩米，就會被突然冒出來的侍衛高手干掉。
不知不覺已是中午，雨水漸止，左小右覺得肚子有些餓，剛好路過一家客棧，不禁微微一笑：“要不要吃點東西？”
“嗯。”智子挽著他的胳膊，抿嘴一笑：“突然想喝點酒呢！”
“酒么…”面對智子期待的目光。左小右微微一笑：“也好，今天就陪你喝一點。”
活的時間久了，左小右雖然還保持著較為自律的生活，但也漸漸開始接觸起了以前不太接觸的東西。喝酒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他只在心情不好或心情好的時候小酌一杯，并不會喝醉，平時沒事的時候也不會喝酒。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圣人了，圣人都沒他自律。
客棧并不大，時值正午。來客棧吃飯的人很多，兩人來的時候樓下已經沒有座位了，好在樓上還有雅座。
要了一張雅座，店小二有些拘謹的問道：“兩位客官吃點什么？”
第一次見到這種神仙般的人物，出身鄉野的店小二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左小右道：“上兩道你們店里的招牌菜，再來一壺好酒。”
“好的，客觀先喝茶，酒菜馬上就來。”店小二趕緊放下一壺熱茶，快步下樓。
像這種小鎮酒樓，自是不會有什么好茶葉。但這個世界的靈氣充足，茶樹沾染上一些靈氣，導致再差的茶葉也自有一股清香。左小右和智子品嘗一口，感覺還不錯。
不久之后，一道西湖醋魚和一道梅菜扣肉端上了桌。
“客官，這是本店最好的桂花釀。”店小二把一壺酒放在桌上，陪著笑臉：“不知兩位客官還需要點什么？”
“太葷了。”左小右道：“再上一個素菜，一個甜菜。”頓了頓，“再來一盤饅頭。”
“好的，兩位客官稍等。馬上來。”
小二哥跑上跑下，辛苦了。
左小右倒了兩杯酒，這里的小酒杯是那種高腳小酒杯，倒是有幾分精致。
南方人喝酒講究情趣。小口小口的淺嘗輒止，用這種小酒杯最合適不過，而且控制酒量，不易喝醉。
“嘗嘗看。”左小右端起酒杯，含笑和智子碰杯。
叮的一聲，智子抿一口酒。輕嗯一聲：“味道雖然清淡，但很香，好喝。”
她和左小右都是不太懂酒的人，如果是酒道高手喝了這酒，就會知道這酒其實摻了水，度數不會比啤酒高多少。但誰讓兩個人都是酒盲呢！雖然清淡一點，但味道的確還可以，而且多喝幾杯也不會有什么醉意，倒是合了左小右的心思。
“不知不覺…”放下酒杯，智子有些感嘆：“已經一年了呢！”
“是啊！”左小右眼神有些懷念：“一年了。”
小倩，你可曾轉世為人？現在過得還好嗎？
智子望著他，輕聲道：“左大哥又想小倩妹妹了嗎？”
“有一些。”左小右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畢竟她可是王祖賢扮演的，演這個角色的時候才19歲，水嫩嫩的妹子一枚。”
“噗嗤…”智子掩口輕笑：“討厭，左大哥又不正經了。”
“偶爾也要不正經一下的。”左小右微微一笑。
這時小二哥端來了一盤八寶菜和糖醋肉段，外加一盤饅頭：“客官，菜上齊了。”
左小右含笑點頭，隨手丟給他一塊碎銀：“賞你的，再來一壺酒。”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小二哥激動的鼻子都紅了，這塊碎銀雖然不大，但至少也能換一百文錢。他一個月累死累活也才五十文錢，小二哥的內心是蕩漾的。
財神爺啊！這次發財了。
等小二哥又上了一壺酒之后，左小右就揮手讓他退下。
“左大哥今天興致很高呢！”智子微笑道：“叫了兩壺酒呢！”
左小右看著這種只能裝二兩的小酒壺，搖搖頭：“只是暖身罷了。”
就在兩人喝酒吃菜的時候，客棧外走進來一個頗為落魄的書生。掌柜的看到書生背著箱籠，還以為是投宿的，頓時熱情招待：“阿根，替客人拿行李。”
小二哥快步走來，搬起書生放在地上的箱籠就走。
書生連忙道：“不…老板，我是集寶齋來收賬的。”
正抱著箱籠的小二哥一聽，直接把箱籠扔在地上，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掌柜的也沒了好臉色。
書生趕緊跑過來把自己的箱籠扶起來，不滿道：“太沒規矩了。”
“為什么每次收賬的人都不同？”雖然心里不爽，但掌柜的知道該交賬還是得交，但看到收賬的人總是換，也不禁納悶。
“哦。”書生搬著箱籠走到柜臺前，道：“上次那個被人殺了。”
掌柜的一聽就樂了：“哎，反正你早晚也會被殺的，干脆就便宜我，別收了。”
書生從箱籠里拿出賬本，笑道：“別開玩笑了。”
掌柜的見書生不肯，嘖一聲，只能準備交賬。
但書生打開賬本一看，因為下雨的關系，賬本被淋得濕透，里面的賬目早已面目全非。
書生驚慌的把賬本合上，抱在懷里，強作鎮定的道：“老板，我能不能看看你們的存根？這是新規矩。”
“新規矩？”掌柜的多賊，一聽新規矩就知道不對勁，再看書生抱著賬本，緊張兮兮的樣子，立即伸手去搶賬本：“拿來看看！”
“不能看！不行！”書生急了，但掌柜的已經打開了賬本，然后看到了里面烏漆墨黑的一片，啊一聲：“你這是什么賬呀！烏漆墨黑，亂七八糟，怎么收賬？”
西洋鏡被掌柜的拆穿，書生只能裝可憐：“要是收不到賬，我就沒錢回去了。幫幫忙吧！”
掌柜的冷笑一聲走出柜臺：“既然賬簿上沒我的賬，我就沒有欠你的錢了，你想耍賴啊？”雙手把書生往外推：“再不走我就叫人來抓你！”
書生猝不及防，從客棧里滾了出去。掌柜的順手把他的箱籠扔出去，轉身回了柜臺。
書生很沮喪，他身上一文錢也沒有，雖然還有幾個生地瓜，不至于被餓死，但沒有錢，他今天晚上住哪？
就在為難的時候，小二哥突然從店里跑出來，大叫道：“書生，別走！別走啊！”
“嗯？”書生扭頭看著他，以為對方來者不善，不禁惱道：“你們還想怎樣？”
“不是，不是。”小二哥滿臉笑容，就像對待自己親爹似的趕緊把書生的箱籠搶過來：“樓上有兩位貴客要見你，書生，快跟我進來吧！”
“貴客？”書生一愕，顧不得小二哥搶了他的箱籠，下意識的跟著上了樓。
“兩位客官，書生帶到。”樓上，小二哥見了左小右和智子，滿臉諂笑道。
左小右點點頭，道：“再加一副碗筷。”
“是，客官稍等。”小二哥趕緊把通道給書生讓開，陪著笑臉，下樓去拿碗筷。
落魄書生看到雖然同樣穿著書生裝，卻非常干凈整潔，氣度不凡的左小右，不禁心下有些自卑，尤其看到左小右身邊美若天仙的智子，更是神思不屬，自卑感前所未有的強烈。
看著眼前的書生，左小右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懷念。
哥哥張國榮，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寧采臣。
《倩女幽魂》拍攝于1986年，飾演寧采臣這個角色的時候，張國榮整整30歲。但看著此時的哥哥，真是小鮮肉一枚啊！很難讓人相信他已經30歲了。
當年張國榮在日本有著很大的知名度，女粉絲眾多。很湊巧，智子也是。要不是經歷了很多世界，見多識廣，她都忍不住沖上去，求抱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