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宮。
猶彌大虛不惜耗費大量的精力,以虛宮為藍圖,并以紙片配合魔窟內殿為原料,進行高度復刻。
這一切正是為了應對尊夫人。
即便尊夫人早在百年前舍棄‘王’的頭銜,領著家族成員完全脫離異域,斷絕一切關系…但在曾經,尊夫人的‘王之序列’可排在‘猶彌大虛’的前面。
為能困住尊夫人而順利奪得‘寶圖碎片’。
利用虛宮內90的能量以壓制尊夫人,將其困于中央區域。
使得尊夫人與黃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脫困。
“居然將整座虛宮都給復刻到這里,僅僅為了這一張寶圖碎片,還真是舍得呢…看來你的王位還真要不保了。”
尊夫人一揮手。
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直接在夫人的腳下形成。
與此同時,河流底部堆積的骷髏頭,紛紛由眼孔里溢出白色光芒,一個個躍出水面而開始協助尊夫人破譯虛宮里的阻礙。
一旁的黃穎也立即切換到頭女的姿態,提供援助。
然而破譯的速度完全達不到尊夫人的預期。
“很慢…這樣下去,至少需要半小時才能解密虛宮。”
“半小時!陸然他們肯定撐不住的。”
黃穎曾經也在異域里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很清楚猶彌大虛有多么恐怖,更別說當前還融合在紙伯體內,兼備著紙伯的變態能力。
“我家里的大管家還是有點本事的,半小時能不能撐住,就看猶彌大虛愿意付出多少代價了。黃穎,抓緊時間破譯吧。”
“嗯!”
一顆顆恐怖的女人頭顱粘附在大殿的壁面,慢慢侵蝕著這里的封印。
“陸然…要撐住,不許死了!”
然而,就在這位猶彌大虛將絕大部分的虛宮之力用來對付尊夫人時…虛宮的另一處白色房間里。
大量的破碎面具散落一地。
嘴里哼著小曲,一位紅發青年推門而出,慢步走在冗長的虛宮通道里。
“挺有趣的,竟然能瞬間構建這等級別的宮殿,將地理優勢完全占為己有…而且,這宮殿的能量脈絡工整而清晰,簡直就是一件完美藝術品。”
沒有脫離魔窟的薛玉,也是被卷了進來…當然,他似乎是自愿卷進來的。
將注意力停留于尊夫人與寶圖碎片上的猶彌大虛,根本就沒有留意薛玉這種無名小輩。
行走在虛宮的通道間,偶爾會浮現出‘虛衛’。
但只要是不超過魔窟的界限,這種同等級別的怪奇之物,在薛玉手中根本走不過三招。
稍微交手一陣,紅蓮便會由面具的頂部長出,直接導致虛衛的死亡。
“嗯?這個方向…”
薛玉將手臂貼在壁面,通過紅蓮來感應壁面里流動的能量脈絡,發現了能量聚集的虛宮中心,以及一處有著多股能量交織的隔間。
“這等強者刻意壓制自身實力來陪玩,我可不能浪費著大好的機會。”
薛玉一臉興奮,加快速度向著能量交織的方向跑去。
隔間內。
陸然神情凝重。
印刻在房門上的多重陣法僅剩下一重還在微微閃爍,意味著對方即將沖破大門的限制。
“陸然,尊夫人看來是趕不過來了…當前我能想到的最優作戰計劃,就只有這一個!能不能挺住就看我們了。”
“好!”
在當前的白色房間里,渡鴉通過羽毛構建出一種‘詛咒陣’。
準備在對方跨入房間的一瞬間完全激活,從而極大程度限制住「猶彌大虛」的一部分能力。
再由兩人合力作戰,希望能爭取到尊夫人趕來。
滋滋滋!
一陣黑芒閃爍,房門上覆蓋的陣法已完全破除。
雙手合十。
渡鴉在第一時間引動耗費了他大量精力而制造的詛咒小陣…
然而,就在肉眼不可見的詛咒,即將施加在推門而進的猶彌大虛身上時…一種讓人十分不適的‘干預感’降臨。
就好像瞬間置身于一種失重的空間。
“糟糕!!因果干預!”渡鴉大驚失色。
一瞬間,原本作用于進門者的詛咒,竟然出現在渡鴉自己的身上…這便是因果能力最變態的地方。
“哇!”
一時間。
渡鴉口吐大量夾雜著羽毛的鮮血,雙手支撐在地。
詛咒不止壓制著渡鴉的能力,還將對他造成根源性的傷害。
“渡鴉前輩!!”
就在陸然震驚之時,一連串黑紙通過打開的門縫,瘋狂涌進房間。
轉眼間就將渡鴉裹得成一道紙人,使其完全喪失掉行動能力。
這一系列的變故,致使原計劃完全失敗。
陸然將一人面對兼顧著紙伯能力的‘王’…幾乎是100失敗的局面。
陰沉的疊音由門后傳來,“反彈這等詛咒,因果的反噬力也挺強的…難怪白紙近些年,實力退步得這么快。這等觸及到規則的因果能力,還是不要碰為好。”
房門慢慢推開。
黑色紙伯正拄杖站于門口。
因反彈渡鴉精心布置的詛咒,黑色紙伯也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缺失的手臂也將在紙張簇擁下慢慢構型。
“行了!年輕人…交出不該你拾取的東西吧。”
聲音無限制回蕩在陸然耳邊,無法驅除,影響著大腦思維。
一種死亡感貼近。
就算交出寶藏碎片,陸然認定自己與渡鴉前輩也同樣難逃死亡的命運…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一把。
死就死!百年后,俺又是一頭大肥豬!朱狛也豁出去了。
見陸然竟然在蓄積能量,黑色紙伯稍稍有些驚訝。
“我雖通過降神術來到這里,但一般你們這種層次的小輩,見到我時都應該不受控制而下跪…很不錯,難怪能被漓君選作女婿。
可惜,你的勇猛并不能改變死亡的結局。”
拐杖觸地。
陸然腳下的地板立即化為黑紙漩渦,束縛而限制行動。
同一時間,黑色紙伯體內,一只怪異的蒼白手掌朝著陸然正面抓來。
生死一刻。
咔咔咔 一陣骨頭與硬紙片碎裂聲傳來。
黑色紙伯的面部被人一腳踢碎,身體撞入一旁的墻體之中。
同時,在其受傷的面部還有一朵朵紅蓮綻放開來。
“陸然同學…你還好吧?”
一顆腦袋由門口探出,紅發薛玉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盯著處于震驚中的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