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早上的幾個人身心疲憊,
還以為回去得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做飯,
結果喬微棠居然說她已經做好了。
頓時幾個人活了過來,把手中的東西一扔,準備回家吃飯。
喬微棠看著他們忙活了一早上的農田,
雖然都是平時呼風喚雨平時沒干過啥活的人,洋芋收的還算挺快。
畢竟人多,已經搞了四分之一了。
這樣的速度,兩天應該就差不多能搞完了。
喬微棠看了眼隔壁村民家的農田。
…人家夫妻倆兩個人,一早上已經搞了一大半了。
江耿走過來,威嚴的男人顯然覺得有些掉面。
“小丫頭看什么看,走了。”
“好嘞。”
她自己一個啥也沒干的不敢說話。
吃飯的時候,喬微棠干脆就賴在江家。
飯是她做的,江瀲總不好意思敢她走吧。
江耿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桌上一大桌的菜,“喬喬,這是你做的?”
小丫頭這么心靈手巧?
“我做,小穆打下手。”
其實是小穆做,她打下手。
桌子比較小,一大家子坐著本來就有點擠,喬微棠自然而然的坐在江瀲身邊,還故意湊他特別近。
少年剛用冷水洗干凈身上的泥土,身上滿是冷冰冰的寒意。
她像是壓根沒有察覺到,腿微微側過來,裙擺貼著他的褲子。
褲子是臟的,江瀲怕把她的裙子弄臟。
就往后挪了挪。
她果然一怔,然后不動了。
狠狠的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搗弄了兩下。
江瀲慢條斯理的吃了口米。
一個人做,一個人打下手…
少年的眸光微抬,越過身邊的少女,看著她旁邊的男人。
年級看起來大概二十三四的樣子,長相清秀冷硬,比較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
他沉默的吃著飯,察覺到江瀲的目光看過來。
掀眸看了江瀲一眼,眸中微微怔愣。
江瀲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侵略性,暗藏著警告。
他恍若未聞,就當做看不到,繼續吃飯。
江瀲:“…”
哪來的狗比。
江耿隔著大老遠都能感覺的到江瀲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但這小子自己又什么都不說。
江耿微微抿唇,指著小穆問喬微棠,“喬喬這位是你朋友嗎?”
喬微棠尋思說保鏢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她就點了點頭。
結果,江姑姑吃著飯突然說了一句,
“哥你問這個干嘛?肯定是男朋友啊,不然大老遠的兩個人跑過來干嘛。”
喬微棠拿筷子的手瞬間一怔。
下意識的看向江瀲,結果發現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還在安靜的吃飯,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青椒送進嘴里,腮幫子嚼的一鼓一鼓的。
喬微棠微微怔愣,
他不是…從來不吃青椒的嗎?
江瀲吃進嘴里就發現有些不對,發現喬微棠在看他以后。
他微微抿唇,只好又夾了一塊,若無其事的送進嘴里。
真他娘的難吃。
江瀲忍著反胃的心情,淡定的咽了下去。
還沒等她開口,小穆就已經解釋了,
“別誤會,我是司太太派給大小姐的保鏢,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僅此而已。”
聞言,江姑姑就切了一聲,
“呦,這來一趟山村里還得帶保鏢呢,也不知道是有多金貴。”
喬微棠皺了皺眉頭,念在她是江瀲姑姑的份上不想懟她。
小穆已經吃完放下筷子,淡定的說,“大小姐的命當然金貴。”
喬微棠淡淡說,“小穆吃飯,別說話。”
江爺爺突然呵呵的笑了,渾濁的目光看了眼江姑姑,
“燕兒,多吃飯少說話。”
嗓音已經暗含警告。
喬微棠脾氣好,可不代表司太太好欺負。
那丫頭年輕的時候,可是能把藍市攪的天翻地覆的人。
脾氣非一般的火爆,過分聰明,多少人都栽在這丫頭手里,當時還有人能管得住。
直到司先生去世,這丫頭算是沒人管了。
現在的藍市,司微笑完美的遺傳了她媽媽,整個就是一無法無天的小霸王。
讓他沒想到的是,喬微棠居然是司家的姑娘。
他輕輕搖了搖頭,自己的小孫子降不住司家的。
吃過飯后,他們累了一早上,都回房間休息了。
喬微棠眼睜睜的看著江瀲這個狗東西直接毫不猶豫的回房間。
就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江瀲關上門后,靠著門,垂著長長的睫毛,眸光逐漸晦澀,他松了一口氣。
太他么累了。
裝的真是太他么累了。
下午他們幾個還要繼續去挖洋芋,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必須趁在過年前全部收完。
江瀲發現喬微棠一下午都沒來找他。
下午他逐漸心不在焉的用鋤頭挖著土。
就連手速渣渣的江姑姑,都忍不住開始催江瀲能不能快一點。
江耿看著自己侄子這模樣,忍不住冷笑。
都是自己作的。
他這次就不打算幫他處理。
看他自己怎么能把KUKU那幾個人解決掉。
沒想到一個電競圈也能這么黑暗。
人總是在受過傷以后,才能長記性,才會成長。
經歷的越多,就越成熟。
江瀲好奇喬微棠到底干嘛去了,有那個保鏢在,他倒是不擔心。
雖然江瀲有些討厭他,但至少喬微棠不會有危險。
他在這邊漫不經心的想。
此刻的喬微棠正在搞一件大工程。
小穆跟在她身后,沉默寡言的人終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只能委婉的說,“大小姐,這個工程有些巨大還有些危險。”
哪知喬微棠只是輕蔑一笑,
“沒事,年輕人,就是要敢拼敢闖。”
小穆瞬間無話可說。
但拆防盜窗這事,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嗎?
喬微棠讓他把江瀲房間窗戶給拆了,為了方便她晚上來爬床。
小穆看著這窗戶,靜默不語。
“不好搞嗎?”
“不好。”
實在是有些懸。
喬微棠尋思這看著也沒那么麻煩的樣子,
“怎么不好搞?就把這兩跟杠弄掉就好了。”
小穆看著這小破房,有些猶豫的說。
“我怕這房子經不住,塌了。”
讓本不富裕的房子雪上加霜。
喬微棠:“…”
“好兄弟,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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