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中,大家都等待著陳通繼續分析。
對于第1條來說,大家都沒有什么意義,一個昏庸的王朝,就算被滅了,那也不可能有很多人想著去復國。
但第2條割據自立就不一樣。
這個是符合很多野心家的利益。
陳通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是非常謹慎。
陳通:
“再說第2條,割據自立!
南方想要割據自立,可能嗎?
首先,時間上就不可能。
什么時候最應該選擇割據自立呢?
那就是在沒有徹底統一之前,尤其是南北戰爭爆發的時候。
就比如曹操和孫權,孫權想要割據自立,那他就不能等到曹操的軍隊占領南方。
而開皇十年的這次造反,那就是在全國統一之后。
要知道,開皇八年隋朝就對南陳發動了一次統一戰爭。
開皇九年二月,隋朝滅掉南陳。
而開皇十年十一月,隋朝完成統一后的一年零9個月后。
這個時候再選擇割據自立,那難度將會成幾何級上升。
第二,隋朝滅亡南陳的戰爭中,南方門閥可是投降的。
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割據自立,那就不應該選擇投降,而應該抗爭到底。
第三方面,南方沒有一個勢力,有威望統一南方全境。
他并沒有存在一人壓一方的超強勢力。
在南陳皇室滅亡之后,南陳的門閥是極度分散的,他們并沒有形成一個統一有效的聯盟。
這也是南方不能夠割據自立的主要原因,他沒有割據自立的客觀條件存在。
根本就不存在類似孫權劉備的割據勢力。”
朱棣十分認可這一點,這個涉及到了戰爭層面,那絕對是他的主職業。
誅你十族(盛世雄主):
“從戰爭層面來看,南方已經投降,而且還被隋朝派駐了軍隊,設置了地方官吏。”
“南北方已經開始融合。”
“你這仗還怎么打?”
“這種情況下的割據自立,那絕對是找死。”
“因為遍地都是隋朝的官吏和人。”
曹操也從政治角度開始分析。
人妻之友:
“很顯然之前南方選擇投降,那是因為投降符合他們的利益。”
“而之后,他們接著造反,而這個造反的主要原因,肯定也不是他們想要割據自立。”
“而是有著他們需要達到的利益訴求。”
“如果真的奔著割據自立去的,那正如陳通所說,你就應該抗爭到底。”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有可能割據一方,劃江而治。”
“要等到別人都已經全面滲透到你的管理基層,你這個時候再想割據自立,那除非腦子有坑。”
“你說一個人腦子有坑,那還可能。”
“可你說南方所有門閥的當家家主腦子都有坑,”
“你覺得這可能嗎?”
朱溫咂摸了一下嘴。
不良人:
“你說的也太絕對了吧。”
“有的人就是鐵憨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種人還是存在的。”
李淵真是受夠了這個混蛋,當時毫不猶豫的怒噴。
平平無奇李家主(亂世雄主):
“這怎么可能呢?”
“世家門閥的人那都是人精啊。”
“每一個世家門閥的家主,那都可以出將入相。”
“你看看隋朝時期的那些人才,你就知道隋朝基本上沒有傻叉。”
“讓南方門閥集體判斷失誤,那真是笑話!”
“你這是在侮辱誰的智商?你自己的嗎?”
劉邦,漢武帝劉徹等人都非常認同李淵的說法。
因為隋朝,門閥的人可是整個社會的最杰出的精英。
這些人會是傻叉嗎?
肯定不是呀!
你看門閥都出來了什么人?
楊素,李淵,楊堅。
那一個比一個猛。
要說這個時代的門閥之主都是傻叉,那唐朝的那些將領又怎么說?
他們有的連門閥之主都不是,根本就沒有能夠在隋朝那個時代發光發熱。
殺白蛇的不都是許仙(詭道圣君):
“別聽豬瘟在那胡扯。”
“這些門閥到底是社會精英,還是集體失了智?”
“只要長腦子的人都能分清楚。”
“但有人長了豬腦子那就不一定了。”
“這一泡尿絕對是滋不醒的。”
“陳通你繼續。”
朱溫鼻子都要氣歪了,他真想對劉邦說,就你尿多!
陳通當然不想跟豬瘟繼續廢話,他才不去解釋一些有辱智商的問題。
這就是人和豬的區別。
陳通繼續分析。
陳通:
“再看第3條,文化差異。
這個就更不成立了。
我們之前已經說過了,隋文帝楊堅,他是要漢化北方胡人。
也就是說,他這個時候那是抬高漢人文化,否定胡人文化。
就等于讓所有的北方人跟南方人學習,這是抬高南人的地位。
南北的確有文化差異,隋朝當時的大政策那就是把北方融入南方,你說這種情況下,南方怎么可能去造反呢?
想要造反的不應該是北方人嗎?
這是在移風易俗,但移的不是南方人的風俗,而是在強行改變北方人的風俗。
所以綜上所述,這3條有可能存在的造反動機,其實都不成立。
因此,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南北制度的差異。
隋文帝實施輸籍法,要實施階梯稅率,這從根本上動了南方門閥的利益。
所以南方門閥才組織了這次叛亂。
他們的目標就是想要聯合所有門閥推翻隋朝的統治,重新建立起皇帝和門閥共治天下的美好局面。
你覺得呢?”
漢武帝哈哈大笑,他越來越覺得隋朝皇帝順眼了。
雖遠必誅(千古圣君):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每一個南方漢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熱血。”
“楊堅雖然是鮮卑王朝的皇帝,但他推行的可是漢人文化,這么尊重南方漢人,南方漢人怎么可能會因為文化的差異而去造反呢?”
“難道他們想把自己變成鮮卑人嗎?”
“所以這一條那絕對是不成立的。”
武則天也是認可陳通的判斷。
幻海之心(千古一帝,世界霸主):
“隋朝兩代皇帝其實都對南方漢人非常的看重。”
“他們的各項政策也都是偏向南方漢人,想要以南方漢人為基礎進行民族融合。”
“這對南方人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南方人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造反。”
岳飛對這個就更有感觸了,畢竟他現在面臨的就是南方漢人和北方游牧文明的碰撞。
怒發沖冠:
“如果說在南宋時期,北方的游牧文明愿意尊重南方的習俗,并且舍棄自己的文化特色直接融入到南方。”
“愿意建立一個以漢人文化為主導的新王朝。”
“說一句實在話,有些仗根本就打不起來。”
“因為這就等于北方游牧文明變相的對南方漢人投降。”
“接下來就應該坐在一起談一談,誰才是這個漢化王朝老大的問題。”
“而這種問題在隋文帝時期,顯然已經有了讓南方漢人更為滿意的答案,那就是這個王朝的皇帝,他是純血漢人。”
“這在文化上,隋朝完全是在尊重和照顧南方漢人,這根本就沒有矛盾啊!”
“所以這個選項直接就可以排除。”
“豬瘟,你不會認為南方是因為文化差異,覺得北方胡人要學習南方漢文化,這才心里感到不平衡?”
“所以他們才造反了?”
朱溫心里暗罵,岳飛也不是個老實人,這懟人的本事那一點都不弱啊。
你這讓我怎么回答?
我這一開口反對,我都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北方胡人要舔南方漢人,這誰占便宜,一目了然。
呂后笑了,這不就很清楚了嗎?
第一太后(炎黃第一后):
“所以這說來說去,就直接排出了三個選項。”
“最后只能剩下最后一個。”
“南方之所以造反,就是因為南方的制度跟北方不同,他們無法接受隋文帝的改革。”
“隋文帝是碰了他們的蛋糕。”
“你們說是不是呢?”
大梁皇帝朱溫郁悶無比,自己這又輸了?
他心里太不爽了。
不良人:
“雖然排除了前三項。”
“但你也不能說第4項就一定是呀。”
“你憑什么說南方無法接受隋文帝的制度?”
“我覺得你這種排除法本身就存在漏洞。”
皇帝們此刻都撇了撇嘴,他們對朱溫的人品極度鄙視。
人妻之友:
“算了,這種杠精實在太多了。”
“陳通,你就正面回應一下他。”
“好好的打打他的臉。”
“讓這個家伙知道,他的狡辯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崇禎此刻激動萬分,他正襟危坐,已經拿好了毛筆,時刻準備記錄。
因為現在才進入了最為關鍵的環節,之前那只是開胃菜。
而接下來陳通說到的問題才是真正的治國之道。
陳通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一些杠精可不是浪得虛名,這些人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
那必須把最為直接有力的證據拍在他臉上。
這并不是為了讓他們清醒,而是讓別人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么傻叉。
當他們在用那種弱智的言論去忽悠別人的時候,人們只會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們,覺得這幫人的智商有問題。
這就跟某人的粉絲一樣,他們只要一開口,很多人都以為自己進入了幼兒園。
看到世界上最為天真無邪的小朋友。
陳通:
“我們之前一直在討論制度,討論改革。
所有的人應該都比較清楚,每一項社會制度的改革,其實就是為了解決當下的問題。
而解決問題的時候,往往會觸及一些老舊貴族的利益。
所以,老舊貴族肯定會反撲的。
而這個時候,你們就必須了解,隋文帝輸籍法這種階梯稅率到底想干什么?
是為了多收稅嗎?
是為了讓底層百姓過的更好嗎?
是為了讓富人補貼窮人嗎?
統統都不是!
這些知識附帶效果,隋文帝真正目標根本不是為了這個,而是為了加強中央集權。”
什么?
崇禎正在奮筆疾書的記錄,可陳通的原話他記著記著他就愣了。
隋文帝的書籍法這個階梯稅率,他真正的目的,竟然不是為了讓底層百姓過得更好。
而是為了加強中央集權?
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崇禎此刻下意識的就咬住了毛筆。
自掛東南枝:
“這是怎么回事呢?”
“我怎么也想不到隋文帝的這個政策,是怎么能夠加強中央集權呢?”
“而這個政策的附帶效果竟然都這么好,這也太牛了吧!”
曹操也懵了,他們竟然連隋文帝輸籍法的目標都給猜錯了!
人妻之友:
“說來說去,我們竟然連輸籍法,到底想要解決什么社會問題都不清楚。”
“這怎么感覺像是聽天書呢?”
“最讓人無法置信的是,這種制度在設計的時候,竟然不是為了讓富人補貼窮人。”
“而這只是附帶效果。”
“最無語的是,這種附帶效果,卻讓這個制度成為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千古功業。”
“這難道就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嗎?”
皇帝們此刻都有一種滑稽的感覺,很多人一生都在追尋千古功業,都想讓自己的制度影響千秋萬代。
可終其一生,有的皇帝都無法開創一個制度,無法做出一點點貢獻。
比如李世民。
可人家隋文帝楊堅根本就沒有想著從稅率上下手,他只是想加強中央集權,結果卻開創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偉大制度。
這你到哪里說理去?
此刻的李世民心中那是充滿了嫉妒。
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能讓隋朝的皇帝碰到呢?
隋朝皇帝難道是錦鯉嗎?
而此刻的朱溫則是要瘋了,陳通這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不良人:
“你吹了半天這個書籍法,這竟然不是為了讓富人補貼窮人?”
“這竟然是為了加強中央皇權?”
“我草!”
“你這不是耍我嗎?”
“隋文帝到底是怎么加強中央皇權的?”
“你又憑什么說這項制度是動了門閥的蛋糕呢?”
“你必須給我說清楚,我覺得你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呀!”
別說朱溫心里憋著一口氣,其他皇帝也心里不爽,你這真是說一句藏三句。
但他們對隋文帝的改革則更為的好奇,隋文帝的輸籍法,到底想要解決什么社會問題呢?
又是怎么加強中央集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