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說不出的感激
“咱們又有這么牛的技術剛剛的發布會上為什么不公布出去？”齊晨悲憤的質問道。
壓力太大，往往讓人情緒變得不太正常，好像現在的齊晨。
膽子便大了，對金主也敢質疑了，這讓唐布丁很欣慰，就好像爸爸看到自己孩子終于長大了，會頂嘴了的那種欣慰。
作為爸爸，不管任何場合，任何時候都是有那個責任跟義務去教育孩紙，給他講些人生道理，告訴他該如何做人，免得以后走上社會被別人添麻煩，讓一些更厲害的人去教他怎么做人。
唐布丁是這么認為，當然也是這么做的。
“齊晨，不能驕傲，我們要始終保持謙遜的態度，懂嗎？大多數時候，我們只管去做就好了，至于做出來的成績難道有必要見個人就去炫耀？那不是太膚淺了嗎？”
唐布丁溫和的回答了齊晨一句。
只是說這番話時，唐布丁有意無意的瞟了眼徐曉天。
其實唐布丁感覺到了，今天絕對不止是齊晨心態有問題，徐曉天的心態明顯也有些問題。
一般情況這位富小子哪有那么多話？對于這種問題，能多看一眼齊晨就已經很不錯了，哪可能這么細致的去解釋？詳細告訴這幫人自己最近在干什么？
高傲的人從來不屑于解釋這些。
但是今天徐曉天解釋了，這說明曉天同學在默默干了如此長時間的苦力之后，終于忍不住了，心態快要爆炸了。
作為一個資深心理學家，唐布丁很清楚的看清了徐曉天的內心，雖然徐曉天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當然，對于徐曉天同學心里的不平衡，唐布丁是可以理解的。
作為雜學院的中流砥柱，默默為雜學院干了那么多工作，目前雜學院推出的所有技術其實都有徐曉天的貢獻。
所有的硬件都需要軟件的支持的。
更別提徐曉天還是個少年。
現在雜學院最初的四個人，唐布丁的成就就不用說了，華夏知名年輕數學家，獨自用純幾何方式證明了龐加萊猜想，p。
事實上現在世界上已經有無數數學家都在接著唐布丁之前跑拋出的那些論點，繼續研究，p？，然后成就千秋霸業。只是現在還沒聽說有誰成功。
到是雜學院又是大肆的滿世界租IDC數據中心，據說自己建的大樓里還要自行組建一個屬于自己的數據中心，根據內部人的說法，已經通過第三方向英特爾訂購了一批組建矩陣服務器的CPU，還有消息說雜學院在IBM也訂購了一批設備，據說僅這兩筆交易大概就要十六億美元。
可想而知未來雜學院大樓內自己的數據中心規模會有多大。
再加上雜學院各種技術不停的發布，p？，而且已經根據這一命題建設出了數個數學模型，不然根本沒法理解華清雜學院這個組織為什么會如此強大，各種能震驚世界的成果，一次又一次的往外放？
但是當事人沒公開發表論文，沒有官宣自己已經成功證明了這一千古數學難題，其他人總不能逼著唐布丁自己承認證明出了這道題吧？
到是那些世界范圍內極為權威的數學期刊編輯們都在期待著某天能在郵箱里發現唐布丁發來的郵件，p的論文。
據說國際數學聯盟的那些主席團成員更是對唐布丁贊不絕口。
所以整個數學界早已經傳出了消息，今年有著數學屆諾貝爾獎之稱的菲爾茲獎已經內定了這個數學小天才，如果此事成真，唐布丁將是歷史上最年輕的菲爾茲獎獲得者。
而其他方面唐布丁更是名聲在外，畢竟每次對外大都是這家伙，他隨便發一條微博，基本上都能立刻上熱搜，其影響力早已經超越了娛樂圈的明星們。
所以唐布丁還有娛樂圈話題殺手的美譽。
總之，太強大了。
齊晨名氣肯定要遜于唐布丁，但是電子束光刻機技術的名頭畢竟是安在了他的頭上。
這項技術很強大，強大到根據業內估算可以讓本來就要失去指導意義的摩爾定律繼續生效至少二十年。
這代表著什么呢？如果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沒有齊晨的名字，諾貝爾獎的公正性可能會被很多人質疑…
至于秦瑤…
呵呵，有這么多生物生命實驗室站臺這項端粒體編譯技術，一旦證明這項技術真的能惠及所有人，不但讓人們可以多活幾年，更能延緩衰老，延長的還是年輕力壯、風華正茂的那段時光，如果今年諾貝爾生物醫學獎不給秦瑤，那諾貝爾獎就真的成笑話了…
就連田健康跟樸健康兩個后來的家伙，現在都能頂著全息虛擬現實顯示技術發明者的帽子…
說起來徐曉天能忍到現在心態才爆炸，唐布丁都很羨慕的說。
這性子當真是太好了。換了唐布丁都覺得自己做不到這種地步啊！
光干事既不要錢，也不圖名的，如果徐曉天真的就這么給雜學院干下去，唐布丁絕對要好好考慮自己該怎么樣跟徐曉天好好談談心，如果得不到他希望的答案，就直接讓這貨消失再這個世界上算了。
沒辦法，這種人太可怕了。
所以今天徐曉天的心態失衡，并沒有讓唐布丁不滿，恰好相反，唐布丁還覺得挺欣慰的，嗯，徐曉天這貨不是個完全淡泊名利的老妖怪。
“謙虛？”
齊晨心里并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他雖然有點疑惑，但也并不覺得今天的徐曉天有什么大不同。
反正這家伙說話從來都是那么陰陽怪氣的，但是他覺得自己被唐布丁的不要臉給震驚了。
這貨竟然跟他談謙虛？
謙虛這兩個字，唐布丁的字典里有嗎？
“對，就是謙虛？你看看人家徐曉天，那才是楷模啊，人家默默了做了多少事情，跟任何人炫耀過嗎？比如你的電子束光刻機技術吧，哪個模塊的程序不是人家徐曉天幫你開發的？”
“工控機、同步控制卡、運動控制卡、電子光柵譯碼、信號采集、調平調焦控制單元…等等等等，這些軟件配套你管過嘛？”
唐布丁義正言辭的質問道。
齊晨立刻閉口不言了。
他當然沒有管過這些，不止如此，別說沒管過這些軟件，剛剛唐布丁說的所有單元，他都不太明白具體功能，所以這話當然不能隨便接。
“這些都是徐曉天同學，在無數個日夜里，帶著一批人，一點一點開發出來的啊！你想想，電子束光刻機的功勞應不應該有徐曉天一份？”唐布丁再次反問道。
“應該！我覺得這事兒還不能拖，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給徐曉天同學做個專訪什么的？還有技術專利啊、各種證書啊什么的也應該加上徐曉天同學的名字了！”齊晨很干脆的答道。
沒什么不應該的，實際上名不副實是件壓力山大的事兒。有個人幫著分擔壓力，齊晨還會覺得輕松許多。
更別提齊晨覺得如果真如唐布丁說的那樣，整個電子束光刻機的軟件部分都是徐曉天解決的話，這家伙說不定比他還懂這項技術，出門跟人介紹也能更方便。
站在一邊的徐曉天沒吭聲，只是不自覺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何止是齊晨的電子束光刻機業務啊！胖子、老樸，你們捫心自問一下，沒有徐曉天同學為你們提供技術支持，你們的虛擬顯示技術能做出來嗎？不說飯局那天，你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今天把我們的發布會布置好嗎？”
教訓完齊晨，唐布丁很自然的將注意力放到了雜學院的兩位健康同志身上。
這種質問作為跟班的票健康自然是沒有資格說話的，田胖子跟唐布丁一樣，壓根沒有考慮就把腦袋點得如同啄米一樣。
雖然這項技術在未來的確是田胖子帶領團隊開發出來的，但是在這位傳奇胖子還很年輕的時候，他當然意識不到這件事。
所以在田健康樸素的認知里，他能跟全息虛擬現實顯示技術扯上關系，他起碼得感謝唐布丁同學祖宗十八代才夠。
沒事帶著個跟班，做做驗證數據的工作，就能在實驗室合成出如此逆天的材料，讓全息技術成為現實，這是打死他都沒想過的。
所以當初唐布丁跟他談技術雖然是他研究出的，但是專利跟利益歸屬必須屬于雜學院，田胖子沒敢有半點意見。
他有這名聲已經很逆天了，而且錢的方面唐布丁也不會虧待他。
至于現在要在功勞簿上多加個名字，這對他可沒什么影響。
更別提田胖子是知道徐曉天付出很多的。起碼三個人還一起加過班。
而且田胖子對徐曉天的觀感其實也還不錯。雖然人悶了些，不怎么愛說話，看上去有些孤傲，但是干活不偷奸耍滑，而且效率極高卻是擺在眼前的。
同為干活的人，田胖子還是很欣賞徐曉天的。至于性子高傲，想想人家的億萬家產，胖子便覺得徐曉天驕傲點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當唐布丁把問題拋給他時，田胖子表現得比齊晨更熱情。
“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徐曉天同學跟著我們通宵設計程序跟系統，還有調試顏色建模板什么的我們都看在眼里，換了個人絕對做不到效率如此之高！”
田健康用堅決且肯定的語氣大聲說道。
氣氛在這一瞬間顯得有些微妙，顯然今天捧高徐曉天成了華清雜學院的政治正確，田健康表情真摯、發自肺腑的發言更是將今天夸人的氣氛帶到了一個小高潮。
這次徐曉天那張臉忍不住紅了…
對于一位平日里性格稍顯內向又不喜跟人交流的富家子來說，這么毫不掩飾的夸獎的確是很少經歷的事情。
如果換了齊晨，可能會選擇用恬不知恥得意洋洋的態度來面對，但是徐曉天顯然不是齊晨，他也不是其他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夸贊，雖然不至于手無足措，尷尬的情緒還是有一些的。
但除非了尷尬之外，更多的還是那種少年虛榮心被滿足之后的舒爽感。
也就是心里美滋滋，臉上卻掛不住不好意思主動應下，大腦卻是不由自主的將所有夸獎全盤收下但嘴巴卻因為羞澀，無法開口。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作為一個驕傲的人，徐曉天其實也清楚雖然很多工作的確是他做的，但實際也不是什么開創性工作。
他寫的大多數程序同樣是早有人提點的。至于這個人是誰，是他跟唐布丁心照不宣的事情。
這大概也是徐曉天能忍其到現在的原因。
但唐布丁是什么人 徐曉天所有可能的反應早已經被他研究的很透徹，這個時候他也壓根沒打算給徐曉天說什么的機會。
“是啊！這么想想咱們徐曉天同學還真是咱們華清雜學院的幕后英雄啊！所以把我們的程序員大拿加入到全息虛擬技術的研發團隊名單中，只排在你后面，胖子你沒意見吧”
唐布丁再次沖著田健康問道。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就應該這樣！”田健康一臉正氣的答道。
“那就這么定了！”唐布丁喜氣洋洋的說道。
而田胖子也在對面眉開眼笑。
兩人看上去都是超級開心的。
站在唐布丁的角度，這種分配功勞的感覺其實也挺爽，畢竟這是慷田胖子之慨，幫自家辛苦勞力謀福利嘛…
站在田胖子的角度其實也是在慷他人之慨，反正這技術明白人都知道是誰研究出來的，自己能占第一發明人的位置已經可以受益一生了，他何必在乎排在第二的是徐曉天還是樸健康 更別提徐曉天顯然比樸健康要順眼的多。
當然，樸同志此時的情緒也許很復雜，但很可惜沒人征求他的意見…
至于徐曉天，此時是真的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了，但是內心深處他卻在不知不覺中對唐布丁升起了一絲感激的情緒，沒錯，純粹的感激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