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然,臉上露出一絲冤屈,“救死扶傷本是醫者本職。我以靈藥救人,這難道也算是錯嗎?再者說了,你又如何肯定你的大師兄就一定遭遇了不測?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便說我加害你的大師兄,未免太武斷了吧?且在下看來,即便你那位大師兄有什么不測,也是百里少俠你自己造成的。”
“你胡說!”
“若非百里少俠與那位陵越道長交戰,以致其受傷,我如如何會以靈藥救之?你當真確定,當時你沒有失手以至于出手過重,使陵越道長害了不可治愈的內傷?別忘了,那位屠蘇少俠可是用了一件不俗的法器,他如何就不可能是兇手?”
“沒有!這不可能!”
“這可不好說。百里少俠,你若沒有證據便誣陷于我,那我可要問上一句了:你們天墉城行事,都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嗎?”
嘴角為不苛察的露出一絲不屑,“百里少俠,你當真是冤枉在下了。”
陵域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住心中激憤。若不是陵端被挾持,他早就一劍劈過去了。
“不如…讓我來看看吧?”這個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眾人循聲忘去,卻是一個身著藍衣素雅婉約的女子,做婦人打扮。正是之前主動請求救治襄鈴的女人。很難想像,一個普通女子,竟然敢介入“仙人”之間的糾紛。
至于方蘭生,竟然也跟在那個女人的后面,懷里抱著一只金燦燦毛茸茸的小狐貍,一動不動。襄鈴竟然傷勢過重,直接被退回了原形。幸好救治的及時,否則不說打回原形,香消玉殞都有可能。這主要是因為之前那一劍是陵域含怒含恨刺出的一劍,乃是陵域習劍以來刺出的至強一劍,襄鈴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方蘭生看到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眼睛微微瞇起。
陵渡道:“不可能。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三遍,根本沒有發現一點中毒的痕跡!”
藍衣女子道:“當然說被毒死也有些牽強,但她的確是因為藥物而死。這就好像蒙汗藥不是毒,放多了也會害人性命一樣。這個女子常年服用一種含有‘素香還清草’的丹藥,此種草藥本是有益無害,但倘若與另一種同樣有益無害的‘深海天香藻’同用,便能夠產生致死劇毒。唯一辨別之法便是通過氣味,后者有一股很淡的類似處子初夜時才會散發出來的氣味,且半個時辰內便會消散,屆時便是神仙也查不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陵渡沉聲道。“素香還清草”真是天墉城中一味固本培元丹的主要靈藥,乃是天墉城獨有的靈藥,如非此道眾人絕不可能知曉。至于那什么處子初夜的氣息,陵渡童子雞一支怎么可能嗅的出來?所以,葙莙此前絕無可能接觸那種藥物,只有可能剛才被人下了藥!
藍衣女子道:“我只發現這些。信與不信,便在諸位了。”陵渡見這女子談吐優雅,氣質不俗,壓根沒有普通凡人見到他們的崇拜敬仰,不由得收起了心中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