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兌帶著五個第二層的軍方精英來到辛途的面前,看了看辛途又看了看辛曉,沉聲道:“朋友,殺人放火沒什么好看的,還是到別處去轉轉吧,請!”陸兌自然沒有傻到曝出聯邦軍方的名頭。
在沒有徹底掌控白鯊村之前,聯邦軍方的姿態擺的還不算太高。
“你就是陸兌?”雖然辛途見過陸兌的照片,卻還是問出口,算是辛途的小小趣味,在心理逗弄他一下。陸兌目光一閃。既然認識自己,那么對方顯然已經知道自己這一群人的身份咯?
“朋友認錯人了,”你問我是誰我就承認,那我不是很沒面子,“還是請吧?”這是陸兌第二次趕人,聲音更顯得不耐。辛途道:“你就是陸兌。堂堂天行會的頭子,聯邦軍方中校,竟然行更名,座改姓,我就覺得這場戲更好看了。”
“你丫的就是沒事找死的是不是?把帽子掀開,讓我看看你是哪個逼崽子!”一個軍方戰士嚷嚷著說道。辛途取出威爾所用的單刃細劍輕輕撥在那戰士的胳膊上,聲音帶著笑意,“不想缺條手就別動。”
其余人瞬間亮了兵器,從帳篷區吹過來的熱氣瞬間變得冰冷肅殺。
陸兌一柄寒亮的長劍就將辛途的細劍挑開,“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恰時陸兌聽到了身后楊震羽的驚呼,知道那邊一定出了異變,陸兌不想和眼前這兩個神神秘秘又看不透深淺的人浪費時間。如果楊震羽出事,他正好可以乘機獲取指揮權。
辛途輕笑問道:“我不走,你又能耐我何?”
陸兌“哈”了一聲,耐心也徹底被消磨光了,心想自以為有些斤兩就跑來這里裝大尾巴狼,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陸兌也想過對方或許真的有恃無恐,可是此刻至少有四支激光狙擊槍瞄準他們,再加上己方六人,難不成還搞不定這兩個人?陸兌道:“給你敬酒你偏要吃罰酒,那我就請你吃個夠!”
偏偏就再這個時候,后方爆起一陣又一陣的瘋狂嘶吼咆哮,混在一塊兒簡直氣勢如虹。但細細一感覺,卻也能聽出里面充滿著的悲憤與仇恨。
這是青草社最后的反撲!
陸兌清楚,只要抗住青草社這最后一波瘋狂攻擊,這次的“除草計劃”就能夠圓滿結束。除掉盤踞在白鯊村的牛皮癬定是大功一件!看著眼前的兩個神秘黑袍人,陸兌心里一陣惱火。
“你們留在這里盯著他們!如果敢亂動…格殺勿論!”陸兌不想浪費時間,丟下一句邊走。
辛途依舊站著不動。
陸兌雖然是陸家的人,卻是非血親的成員,親手的殺他的快感顯然要少不少。而且既然已經讓白鯊會的人殺他了,辛途就沒興趣動手,那臺apu豈是那么容易開走的?況且辛途只不過想救一救和蘇悅萱有關系的人,只是到目前為止辛途用塞拉夫鏡片都沒有發現值得他拯救的目標。
倒是青草社的頑強再一次的讓辛途有些惋惜。如果蘇悅萱還在的話,或許過不了多久,這個青草社真的能夠成為讓聯邦軍方都忌憚的勢力也不一定。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塞拉夫鏡片一陣閃爍:
警告:后方高能個體快速接近中!
昨天辛途突發奇想,塞拉夫鏡片既然是“數字產品”,那是不是可以升級一下塞拉夫鏡片的數據庫以增強其洞悉能力呢?于是辛途便抽空去了一趟集市。
一問之下卻是咋舌不已,的確可以升級數據庫,畢竟精確的洞悉結果源自大量的情報篩選,只是價格不便宜。一個微型數據庫的價格竟然就要3000紅石幣,而且辛途還不知道這個數據庫里包含了哪些信息,等于就算升級了辛途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
可考慮到情報的重要性,辛途還是咬咬牙將塞拉夫鏡片升級了一下。
所以,此刻的塞拉夫鏡片似乎獲得了類似雷達一般的功能。
“高能個體?”辛途忍不住回過頭,果然看到草原與天空的一線之地一個黑點正在向這邊重來。
速度極快!
很快,塞拉夫鏡片給出了洞悉結果:蘇悅萱,年齡約38到45歲之間,筑造第四層“筑神塔”,無法洞悉具體能力信息,疑似略通黑巫術,精通西洋劍技,燧發火槍射擊技能,危險等級極高,關系未知。
蘇悅萱竟然還活著?攜帶著原子彈離去,竟然還活了下來!
辛途莫名松了一口氣——不過隨即他便注意到了“危險等級極高”到評估。辛途習慣性將每一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視為潛在的敵人——當然辛曉她們不算。就算蘇悅萱救過自己,可是卻救的莫名其妙。感激歸感激,但當蘇悅萱足以威脅到他的時候,辛途的心里還是頗為不安。
“既然她已經從‘加勒比海盜’浮屠界出來了,那么青草社的危機也就解除一半了…”辛途不想參合青草社和軍方之間的破事兒,不過一想到剛才那個持著“光子對撞狙擊槍”的迷彩服女人,辛途考慮兩秒還是決定留下觀望。
根據塞拉夫鏡片的分析,這種狙擊槍至少可以讓第五層的人致命,到了第六層才可以有效的閃避。他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有塞拉夫鏡片的強悍預知奇效,早不知道被這種惡心人的武器秒殺多少次了。雖然宋少行的光子狙擊槍存在著沖能時間漫長的不足,可是軍方如果有心,完全可以話費紅石幣在巴別城升級技術,以彌補這項不足——顯然軍方的武器科研人員一定能夠想到這一點。
“放肆!!”
臨近之時,蘇悅萱大喝一聲,這一聲嬌吒簡直如同晴空霹靂一般落入亂戰圈子之中,頓時將清倉社和聯邦軍方兩方人都劈愣了。
“社長!是社長回來啦!”一個青草社成員驚喜欲狂,“社長沒有死,社長回來啦!兄弟姐妹們,殺啊!把這群惡徒從我們的家園趕出去!”這人吼完,就一錘子砸向面前一個聯邦戰士。這聯邦戰士及時格擋,可是那柄鐵錘砸在他的板斧上,“當”的一聲巨響,這名聯邦戰士竟然被震退了兩步。
“見鬼,他的力氣怎么變大了!”這名聯邦戰士心中大駭。緊接著對方又一錘子橫掃砸了過來。另個一戰士見了直撲了上來,為那位聯邦戰士當下了這致命的一錘,可自己卻腦袋殼碎裂,瞬間沒了知覺。“六兒!!”這聯邦戰士悲痛大吼,“我殺了你啊!”
這仿佛是一個序幕。剛剛停頓了不到兩秒的兩個陣營再次干架起來。
“把他們趕出去!”
“社長回來啦,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社長萬歲,殺啊!”
原本就已經陷入瘋狂,做著困獸之斗的青草社成員頓時戰意拔升到了極點。反觀聯邦軍方,雖然個體戰意依舊熊烈,可是整體的士氣已經下滑。作戰目標也從最先的除掉青草社變成了保命,逐漸各自為戰。蘇悅萱的出現更是對他們心理上造成了重大的打擊——青草社讓他們數次無功而返,作為青草社頭領蘇悅萱自然也逐漸被神化,雖不至于過于離譜,卻也超離了凡人的范疇。
經過了浮屠界的考驗,軍方高層給士兵灌輸的“服從服從堅決服從”的思想已經被弱化,個體的自主重新被喚醒,在占有優勢的情況下士兵能夠做到服從命令,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未必了,換句話說來說隊伍越來越難帶了!
冷靜下來的楊震羽哪里還注意不到隊伍的變化,顧不得大罵情報部門都是吃屎貨,展翅極震,迎著蘇悅萱飛掠而去。
那名端著光子狙擊槍的高傲女人看著節節敗退的聯邦戰士,不屑的冷哼一聲,“卡”的一聲從槍體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巴掌大長方體,替換了另一個紅色的扁長方體卡入槍中,“什么蘇悅萱,看老娘一槍秒了你,讓你在我面前得瑟!”
“阻止那個穿迷彩服的婊子!”遠處一個壯漢怒吼一聲,瞬間通體脹紅,如同一頭發狂的瘋牛一般沖撞在前。一伙六人緊隨在他的身后。聯邦軍方的一個狠人叫道:“攔!”斜刺里就沖出人群,沖向那個瘋牛一般的壯漢。
辛途看到那名迷彩服女子端起光子狙擊槍瞄向蘇悅萱,瞬間就動了。
以辛途的速度,在那五個人眼中便是霎時間消失不見了。可就在他們準備搜尋辛途的蹤跡的時候,辛曉動了。修長而纖細的尾巴就好像一柄大一號的細劍橫掃,最左邊那人的脖子整個就給鋸斷了。虧得這五人不是站成一排,站位成攻守之勢,否則身死的絕對不止這一個人。
“殺啊!”最右邊那個漢子憤怒大吼,大刀劈砍而出。
陸兌回頭看向蘇悅萱,同樣注意到辛途的消失,他剛要行動,卻聽得耳畔一聲冷哼傳來,當即就僵住了。唯有他的頭發被憑空出現的亂流吹的飛散。
辛途越過陸兌,身形無影,進入黃金明火槍最佳的射程之內的瞬間就取出黃金明火槍,直指那個端槍端高傲女人。
崔雯鑫已經通過動作捕捉瞄準儀瞄準了蘇悅萱,就要扣下扳機將這個被神化的老女人打下來,讓她一大群人面前丟丑又喪命,可是突然之間,崔雯鑫感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涌入體內,周圍的空氣仿佛全部固化一般將她困禁起來,別說扣下手指頭,她甚至連眼皮子都眨不了。
一聲古怪的槍聲想起,崔雯鑫就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