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聯邦軍方,竟然在凌晨5點,脫下軍裝換上便服突襲青草社,弄的跟黑社會突襲似的,聯邦軍方的那點節操也算是徹底的掃一地了。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早些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青草社必定給聯邦軍方帶去了極大的損失。
在別的那些赫赫有名的大組織大勢力逐漸并徹底被軍方控制大環境下,這個青草社卻依舊堅持到現在,也真是夠頑強,堅韌的,不負青草之名!連辛途不由的感到濃濃的好奇,那個青草社的社長蘇悅萱究竟是怎樣做到的,又究竟有著怎樣的獨特魅力,竟然能夠讓青草社上下保持驚人的團結。
“這樣的人,這樣的勢力,就這樣消亡了,真是非常的惋惜!”辛途如此想著。
辛途自覺不是救世主,甚至和“善良”這個詞都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只是遵循著“有仇必保,有恩必還”這條最起碼的底線。整個青草社他沒有能力救,也不想救,他只想救下一些和蘇悅萱有關系的人,聊以報恩。救人如救火,辛途腳下生風,很快便和辛曉沖出了白鯊村北邊的密林。
眼前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青草便如天空的繁星一般。
而在十幾米開外便是一條寬約百米的河流,正是已經被人們命名為“北涼河”的河流。恰有一陣風吹來,卷起河面涼氣撲面,絲絲涼涼的。
大家都在忙碌,在拼命,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這條河由哪發源,繞過白鯊村也不知流往何處。
辛途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將速度一提,便使出了踏水技能,直往對岸而去。辛曉自獲得諾林頓的相力晉升第二層后速度再增一分,簡直如光似電,同樣能夠施展凌波踏水電異能。
河對岸,草地之下,兩個聯邦狙擊手正閑聊著。幽靈七號道:“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剿滅了青草社,這個毒瘤簡直是太頑固了!”幽靈九號十個女性,道:“應該可以…吧?聽說青草社的社長蘇悅萱都已經死在了第二層,我想這應該可以好好的打擊一下他們的士氣。”七號恨恨不已,道:“這群人根本就是一群邪教分子!這個青草社也絕對是個邪教!”
“…唉,可是我聽說他們都是一些受到一些腐敗當權派欺負壓迫的人。是蘇悅萱幫助了他們,所以他們才那么堅定的追隨蘇悅萱。”
“這些亂七八糟的你是哪里聽來的?以后你還是少相信這些道聽途說的。全球都在聯邦的統一之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哪里還會有什么壓迫,你以為是四十年前嗎?這些該死的邪教分子,就喜歡編織各種謠言流語粉飾自己丑化別人。”
接著他又道:“阿九,你還年輕,千萬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不要被那些不法之徒的胡言亂語給欺騙了。我們是士兵,士兵就應該堅定不移的執行上頭的命令!”
幽靈九號只得應是,心中卻道:“不就是比我早一年入伍嗎?什么叫我還年輕。”幽靈七號又道:“唉!要是能上戰場就好了,偏偏被派來盯梢。真不知道隊長怎么想的,蘇悅萱死了,難不成還會有人來支援青草社嗎?根本就不需要盯梢好吧!”
幽靈九號心中誹謗:“剛才是誰說要堅定不移的執行上頭的命令的?哼!”
幽靈七號在發牢騷,眼睛從瞄準鏡上挪開了,但是幽靈九號卻沒有。她心里剛剛誹謗完幽靈七號,突然就看到瞄準內閃出兩道黑影,速度極快!
“有人!”幽靈九號素質過硬,低喝一聲便扣下扳機。紅光一閃,一道狙擊光束就激射而出,直射那沖在前頭的黑影。幽靈九號無論是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對手中的激光狙擊槍都極有自信,她根本就不認為那個黑影能夠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可偏偏,幽靈九號就看到那黑影瞬間變得模糊,而那狙擊光束也穿過了那團黑影,卻顯然并沒有將之擊斃。幽靈九號還注意到那個跟在后面到黑影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幽靈七號也瞬間反應過來,神情興奮。不怕有人,就怕沒人。他得到的命令可是任何靠近的人都可以擊斃。可是當他眼睛壓在鏡片上的時候卻看不到任何人影,“阿九,哪里有…”
“人”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幽靈七號就突然感覺胸口一涼,緊接著他才感覺到一陣席卷全身的劇痛。
“啊…啊…”
甚至連慘叫都無法順暢的叫出來,幽靈七號就頭一低,死了。
突然,一條黑色的尾巴從上面刺下,卷起幽靈九號的脖子就好像拔蘿卜一般將她拔出地面。這個幽靈九號只有第一層的實力,在辛途面前弱的就跟小雞一樣。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手中的激光狙擊槍還是能夠對辛途產生不小的威脅。
“說,青草社在什么方位。別對我說謊,逃不過我的眼睛。另外,命是自己的,你不珍惜誰來珍惜?”
幽靈九號前一秒還決定咬緊牙關什么也不說,可是聽完辛途的后半句后卻動搖了。看著辛途那冰冷無情的眼睛,幽靈九號不知怎么竟然生不起絲毫的反抗念頭,“在…在那邊…”幽靈九號如實的指了一個方位。
“多謝。”
尾巴一纏緊,“嘎巴”一聲幽靈九號的脖子就給擠壓至了不規則的形狀。辛途遂將她的尸體一拋,便朝著她所指的方向而去。順便取出一件斗篷裹上。畢竟昨天才和軍方尚家達成合作意向,如果今天公然的破壞軍方的行動,就未免太得罪人了。
等下如果真的要出手,異形的力量估計是不能用力,幸好還有諾林頓的劍技和槍法可用。
兩人急趕一陣,期間又滅掉了幾處暗哨。不得不說專業就是專業。其中一處互成犄角的暗哨差點讓辛途吃了苦頭,誰知道竟然會有一組掌控遁地技能的狙擊手藏在地底?沒辦法,軍方掌控著科技與武器上的優勢,激光武器更是威力巨大,這種差距在將來相當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彌補。幸好還有塞拉夫鏡片的預知優勢,否則辛途就得整天擔心會不會被軍方的激光武器秒掉。
所謂的青草社總部,其實就是位于草原上的一小片帳篷區。這些人放棄了樓主在聚落中提供的茅草屋子,跟著蘇悅萱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搭建起了一片帳篷區,也難怪他們在白鯊村中名聲不顯。
真難以想象,軍方的那群專業人士,竟然拿不下這片看似簡陋的帳篷區。
此刻,帳篷區內已經是亂戰一片了。多數的帳篷被點燃,火光閃爍。到處都是慘叫聲,怒吼聲,拼殺聲,槍械的刺耳咆哮聲,兵器的硌牙撞擊聲,亂聲四起。帳篷區的周圍已經丟下了不少尸體,有穿著黑衣的軍方戰士,也有穿著雜色衣服的青草社成員。這一片那一片的血泊在翠綠色的青草地上顯得格外的醒目。
顯然,來自青草社的抵抗依舊非常的頑強。
辛途和辛曉便裹著一身黑色的斗篷站在遠處。大草原上平平坦坦,一眼就能夠看到與天相接的一線,除了地下根本沒有什么藏身之地。兩個黑色身影出現在草地上自然也非常的突出顯眼。
辛途遠遠的看著,發現乍一眼看過去戰團雖然非常混亂,可仔細一看卻發現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整體來說,青草社一方依舊圍成了一個鐵桶一般的陣型,圍了帳篷區一圈兒,雖然放眼看去都是亂戰,可整體看起來陣型暫時來說還算牢固,只不過隨著軍方戰士的步步進逼,陣形正在不斷向里收縮。而一群黑衣的聯邦軍方在人數和武器上占有優勢,尤其有一堆在外圍放冷槍的狙擊手。如果再拖延下去,青草社的陣型遲早要被攻潰。
“這次就算拼至最后一人,也要將這個青草社連根拔起!”主持這場行動的大校楊震羽捏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到。
“楊大校,出了點狀況,”一個眉目俊朗偏偏長著一副塌鼻子的青年走了過來,“出現兩個神秘人!”楊震羽順著這個青年所指望去,眉頭緊鎖,“他們既然出現在這里就說明我們留下的人都已經死了…可為什么他們又站著不動?”
看戲?楊震羽很清楚自己沿途留下的那些人的綜合戰力,論狙擊能力那是頂尖的,除非是大部隊否則根本不可能突破他們的阻攔,怎么可能大費周章的殺了他們然后過來看戲?可是如果是來支援青草社的,他們又為什么遲遲不動手呢?
“陸中校,你帶幾個人過去探一探,隨機應變!”楊震羽很想殺了他們,可是現在他不能分心,拔除青草社才是首要目標。
陸兌剛剛帶著五個精英走向辛途所在的方向,突然戰圈中傳來一聲瘋狂兇戾的震天吼。只見戰圈之中竟然突然膨脹起一個巨人,竟足足有十多米高,渾身裹火焰一般的通紅,竟然是一塊塊的猩紅的肌肉群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非常健壯,還有白色的肌腱,以及外露的慘白色骨骼,從腿骨到肋骨到頭骨,盡數外露——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活剝了皮的巨人似的!
“你們為什么要趕盡殺絕!?啊!!!”
這個巨人悲憤狂怒的吶喊一聲,便舉起拳頭,一拳砸在地面上。
一瞬間大地震動,一圈圈的波蕩掀起,敵我雙方皆被這震沖勁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