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無畏號”的船頭指向了東北方!
沒辦法,諾林頓反對,巴博薩也反對,代表黑胡子的安娜莉亞也跳出并找到了所謂的“正確航向”,杰克船長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打消了駛向皇家港的念頭。
當然,其實杰克船長還有一招:將戴維•瓊斯會來找“無畏號”的麻煩這件事公開出來!
雖然此刻在船員之間已經有一些恐怖的傳聞,是之前見過戴維•瓊斯的船員水手傳出去的,但是后上船的那些海盜卻并不怎么相信——海盜間本來就彼此不信任,更何況海盜們總喜歡將自己的經歷無限夸大以彰顯自己的見多識廣,英勇無敵,真有人將別人的話放在心上才怪。
但是如果由一船之長公布這個情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九成九“無畏號”上整艘船的船員都會嘩變。如此一來,主張前往皇家港或者特圖加港的杰克船長就能夠得到全船人的擁戴。
不過杰克并沒有這么做!聰明如他,又怎么會不知道這是自掘墳墓的餿主意?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恐懼戴維•瓊斯,且他內心充斥著挑戰與探險的欲望,索性就順著諾林頓和巴博薩的意思,往東北方航行而去。
船頭,辛途心頭忐忑,暗道:“希望這次不要再出錯了。錯一次還能夠承受,下一次…就是直面戴維•瓊斯了!”
大伊納瓜海域,就在“無畏號”和“復仇號”交戰過的地方。原本湛藍起伏的海面突然沸水般涌動起來,白色的浪花覆蓋一大片。接著,恍如猛獸出籠一般,一艘通體灰白色的巨獸破水而出。
遠處島嶼上的飛鳥走獸瞬間就如臨大敵一般逃竄開來。
船頭上,戴維•瓊斯看著海面上漂浮的殘板碎木,一臉的章魚觸須抖動著。“荷蘭人”的大副,錘頭鯊人,有著“碎骨頭”之稱的基德道:“船長,八個小時前這里經過了一場海戰,參戰雙方各是一艘三桅艦船,一方是海盜一方是軍艦。不過很明顯他們后來講和了。”
戴維•瓊斯目光深邃,“杰克•斯派洛,愛德華•蒂奇…”“嗖”的一聲一條章魚觸飛速出去卷起一塊木板,落入了他的螯鉗之中,肯定的說:“‘無畏號’不可能將速度升到50節,除非順風又順流。有精通黑巫術的人幫助他們。去,把那個小子帶過來!”
錘頭鯊基德應了聲,就將一個人帶了過來,正是威爾•特納。遵照蒂娜女巫的占卜,他成功的找到了,并登上了“飛翔的荷蘭人”號。
戴維•瓊斯道:“特納先生,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無畏號’上是不是有別的什么有趣的客人?”威爾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戴維•瓊斯對錘頭鯊道:“看來我們的小特納需要學一學什么是誠實。”
“是的,船長!”
“不要,船長!”一個人沖了上來攔在威爾面前,“也許他只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為了威爾敢于頂撞船長的除了威爾的父親比爾•特納以外還能有誰?錘頭鯊一把扭住比爾道:“滾開,老頭,這里沒有你的事兒。”威爾一劍劈向錘頭鯊的手,“放開他!”錘頭鯊卻“哈”的一聲,另一只手上的釘錘就好像有生命一般迎向威爾的劍。
“住手!”比爾緊張的叫道。
鏘!!
釘錘與細劍撞擊,火星迸濺。
威爾連退兩步,錘頭鯊卻蹭蹭蹭退了四步,后背撞在護欄上。
“威爾你干什么?”比爾叫道。威爾冷靜的說道:“做我該做的事情!”
錘頭鯊大吼一聲,就要沖上去和威爾拼個你死我活。戴維•瓊斯卻一把攔住他,兩步就沖到了威爾的面前,“你不怕死嗎?”比爾緊張萬分,但威爾看著近在眼前的恐怖章魚臉卻格外沉靜,并口齒清晰的說道:“如果我怕,就不會站在這艘船的甲板上。所以你用死亡來威脅我是徒勞的,戴維•瓊斯!”
戴維•瓊斯笑了,“很好。那我換一種方式。”說完他就向錘頭鯊遞了一個顏色。錘頭鯊基德就獰笑著走向比爾。
“你敢!”
威爾刺劍遞出,斜刺卻突然射出一道電光,威爾的劍就被擊打開來。卻是戴維•瓊斯出手了,“我來陪你玩一玩。”
比爾被錘頭鯊扭住,釘錘的鎖鏈直接纏在他的脖子上。戴維•瓊斯積威已久,比爾根本不敢反抗。
暴怒急切的威爾劍光如雨水便灑出,可是戴維•瓊斯卻一撇一捺輕松寫意的就將那一道道犀利的攻擊擋開,如浩瀚廣袤的大海一般,盡數容納了威爾如雨般的進攻。
“小特納,看來你昨天晚上沒有吃飽飯!哈哈!”戴維•瓊斯大笑一聲,瞬間轉守為攻,一劍刺出,直接穿透了威爾的進攻,直抵向威爾的眉心。
威爾大驚,當即后撤。
戴維•瓊斯卻點到即止,收放自如,笑道:“那么小特納,我想現在你應該會誠實一些了。”
“卑鄙!”
“哈哈哈!”周圍湊熱鬧的海盜們頓時大笑起來。
唯獨人群中的宋少行臉色陰沉。知曉劇情的他當然知道威爾到“荷蘭人”上是為了什么,所以在此之前他就一直盯著他,確保戴維•瓊斯的鑰匙不被他偷走——雖然殺死戴維•瓊斯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宋少行用屁股都能夠想象的出來,一定是那個該死的辛途促成了威爾•特納依照原劇情登上“飛翔的荷蘭人”。這讓宋少行有些擔憂,難道他也從某種渠道獲取到了劇情走向的情報?
威爾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道:“戴維•瓊斯,如果你敢傷害我父親,那你的末日也不遠了,我發誓!”戴維•瓊斯仰面大笑:“我真是好害怕啊。你們誰能來拯救我?”
鬼船員們笑的更大聲了。
戴維•瓊斯驟然劍指比爾的咽喉,道:“可憐的老特納,看來你的兒子并不將你放在心上。就讓我來結束你這痛苦悲慘的一生吧!”
“住手!”威爾大聲叫道,“我說,任何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你放了我父親!”戴維•瓊斯道:“你沒有講價的權力。”
“一位叫做蒂娜•達爾瑪的女人上了杰克•斯派洛的船!”威爾大聲的說道,“杰克•斯派洛正在全力尋找你的心臟。他手中有一個心愿羅盤,可以指向任何他想要的東西所在的方向!”
“蒂娜•達爾瑪…”戴維•瓊斯的章魚臉一陣恍惚,然后怒道:“你們什么也別想得到!你們全都要死!”
夾在螯鉗之間的木板瞬間粉碎。
驟然間,狂風大作,海面起伏。原本還是藍天白云的天空瞬間就凝聚了一層低沉翻滾的黑云。
“飛翔的荷蘭人”號一眾全員噤若寒蟬。
“我可以幫助你!”威爾看著戴維•瓊斯的背影,道:“我知道你不可以登上陸地。如果你愿意放了我父親,我可以幫你將‘聚魂棺’奪過來。”
戴維•瓊斯置若罔聞,徑直走入自己的船長辦公室。不久之后,一聲低沉渾厚的鋼琴樂曲就響了起來,落在眾船員的耳中,就仿佛一下又一下的悶錘砸在頭上似的。
錘頭鯊一腳將老特納踹開,狠狠的瞪了威爾一眼,就大聲的吼道:“潛水,航向東北,航速六十!”說著他還一鞭子抽在要給底層水手身上,直將它打趴在地,“特納先生,如果你不想被海水淋濕的話就請躲到船艙里喊媽媽去,哈哈!!”
宋少行卻略有所思的瞥了威爾一眼,然后埋頭干活。
等到“荷蘭人”成功潛入水中,如同深海巨獸一般在水中暢通無阻的遨游的時候,宋少行便偷偷的溜到了威爾•特納的牢房外,“我可以幫助你解救你的父親!”
威爾警惕的看著宋少行,不善的說道:“我記得你!在皇家港就是你想要對伊麗莎白不利!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宋少行道:“你誤會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一開始要對付的是辛途。但是現在,如果你想要拯救你的父親,你需要我的幫助。”
“哼!”
宋少行左右看看,然后低聲道:“我知道開啟‘聚魂棺’的鑰匙在哪里。”
威爾心頭一動,卻依舊閉口不言。誰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是戴維•瓊斯派來試探他的?宋少行無奈,雖然他很清楚威爾此刻處于困境,但是就算如此也不是自己能夠討價還價的,只能說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鑰匙就在戴維•瓊斯的章魚觸手下面。如果你得到戴維•瓊斯的心臟,我只希望你能夠救我離開這艘該死的船!”
說完,宋少行被駝著背一瘸一拐的離去。這個樣子看在威爾的眼中,卻難免起了同情惻隱之心。
“也許我可以試一試…”
皇家港,查爾斯堡城頭。
伊恩•馬瑟拿著一分蓋了火漆的信件匆匆來到正欣賞著的晴空碧海美景的貝克特勛爵身邊,道:“先生,密信!”
“說!”
“是…”馬瑟拆開信封,看了一眼就道:“‘無畏號’和‘復仇號’干了一架,之后杰克•斯派洛和黑胡子達成協議,黑胡子前去打撈‘黑珍珠’,杰克•斯派洛帶著黑胡子的女兒前去尋找戴維•瓊斯的心臟!”
貝克特勛爵打在墻垛上的手瞬間一緊。
戴維•瓊斯的心臟,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Well,well,”貝克特勛爵輕聲的說道,眼中閃爍著火苗,“看來我們的詹姆斯•諾林頓先生不想再一次的穿上軍裝了。既然這樣那我成全他們。‘努力號’需要多久可以出航?”
顯然,這封密信不是由諾林頓寄送出來的。
馬瑟的臉如同巖石一般,神情僵硬道:“隨時。”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