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納先生和將來的諾林頓“勛爵”最終被咱們的杰克船長用無法抗拒的果實作為誘餌綁上了他的賊船。至少表面上,這“三劍客”或者加勒比版的“三個火槍手”共同cheers了一口朗姆酒。這在東方清國,便是握手言和的意思。
接著“無畏號”就將帆撐的鼓鼓的,在加勒比海清澈的夜空下大海上航信起來。無論“無畏號”多么的龐大,和大海一比較它渺小的仿佛一滴水一顆沙。
本來在杰克船長的強烈提議中,是要將船上的財寶都丟到海里去的喂魚的。“無畏號”本就龐大,速度本就偏慢,而壓艙物也足。可是一加上那批財寶的重量,用崇尚速度的杰克船長的話來說就是:連沙灘上的烏龜都比“無畏號”爬的快。
然后,我們的杰克船長喪心病狂的提議遭到的非常強硬的反對。原本不對眼的威爾和諾林頓在這件事情上出奇的團結一致。那架勢在辛途看來,仿佛杰克想要動船艙里的一枚便士,他們就會聯起手來將杰克丟下船去喂魚。
杰克船長只能悻悻作罷。
倒是辛途和張行天兩人,就好像是旅游一般,一點看不出焦急。張行天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根魚竿,直接坐在船舷上海釣——凌晨三四點鐘海釣,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辛途坐在船尾。兩個乖巧的女兒則伴在他的兩邊,簡直就好像貓咪一般。只不過,那些在甲板上忙活的海盜們卻看都不敢看他們一眼,避的遠遠的。為什么?很簡單,因為辛途三人在月光的照拂下顯出了陰森恐怖的骷髏樣,簡直就好像是鬼怪故事中走出來的怪物。
辛途倒沒什么擔憂或者焦急的。他既然認定戴維•瓊斯會食言而肥,那么48小時的期限其實就可有可無了。就算戴維•瓊斯現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吃驚,并欣然的請他吃APU那堪比炮彈的子彈。
只是辛途卻有些郁悶。大概真的是如杰克船長所說,他從戴維•瓊斯手里救了自己一命,那么自己之前幫過他的人情就還清了。雖然和杰克交流的時候和之前沒什么兩樣,甚至連笑起來露兩顆黃橙橙的牙齒都沒變,但是辛途卻能夠感受到一股疏離。辛途當然不會去在意和一個男人的關系親疏,只是杰克•斯派洛手中的“心愿羅盤”卻關系到自己的性命!
明知道會拒絕,辛途卻還是厚著臉皮的向杰克船長借了一次,結果真的被杰克船長拒絕了。而當辛途問起航向的時候,杰克船長卻道去見一個老朋友。
如此一來,辛途幾人似乎就顯得多余了。
難道真要算死杰克•斯派洛?從某一方面來說,似乎已經有了戴維•瓊斯這個恐怖的敵人,多不多杰克•斯派洛似乎關系不大。
而且,“心愿羅盤”真是撓人心癢的寶貝。如果真的按照張行天所說,它能夠指向你心中所想一切的正確方向。那豈不是說他可以利用“心愿羅盤”找到自己的母親?!
大海航行,如果說最大的敵人就是變幻無常的大海的話,那么第二大敵就是枯燥。這也是為什么就算是資深的水手/海盜/水兵,在航行一次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去酒吧喝酒,找女人。“無畏號”枯燥的披風碾浪足足航行了十二個小時之后,便停靠在了一座通體漆黑小島外,連著小島海灘上的沙子竟然都是黑色的,仿佛被濃墨浸泡過一般。
這個小島有著和它的顏色一樣的名字:黑島!
一條小河從黑島之中流淌出來,連水的顏色竟然都是漆黑如墨的。
“先生們,有誰想要上島的?黑島上的紅吼猴一定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這樣它們今天晚上又可以加餐啦。”杰克船長一如既往的幽默,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諾林頓道:“我留下來看著那群海盜!”別期望海盜能有什么忠誠可言,他們前腳走這群海盜后腳就會興高采烈的開著“無畏號”離去。
辛途對于杰克的那位老朋友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去也罷。于是,威爾,杰克,吉布斯,以及幾個海盜就劃著小艇,順著那黑河水進入黑島,漸漸被島上黑色的植物淹沒。
“杰克應該是去找那個女巫,”張行天來到辛途的身邊,“我隱約記得尚封侯提到過,‘加勒比海盜’劇情中有一個女海神,她被封印在了一個人類的軀體之中。按照尚封侯的說法,這應該是第二部的劇情了。對了,似乎她擁有起死回生的巫術。”
辛途道:“你怎么不早說?”張行天道:“嘿嘿,老張記性不太好,剛才也是突然才想起來的。”
辛途大感無趣。
顯然張行天惦記著辛途將他拉入絕境的仇怨,如此重要的情報竟然這個時候才說,明擺著是在惡心辛途。雖然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是想要張行天真正全力的幫助辛途,那是做夢。
辛途瞥了一眼張行天,沒說什么。自己不厚道,還能怨別人?辛途還不至于厚顏無恥到認為只許他負天下人不許天下人負他的境界。而且,辛途已經有了主意,等回到巴別城,宰了那個操弘毅再解決這個張行天!
辛途沒再去理會故意給他找不痛快的張行天,而是來到諾林頓是身邊,道:“準將,真榮幸還能夠和你一同站在‘無畏號’的甲板上。”諾林頓眉頭微皺,語氣冷淡的說:“你這個毫無信譽可言的狡詐家伙,我不想和你說一句話。沒有殺你,你就應該感謝上帝的仁慈了。”
顯然經歷的“無畏號”被奪事件之后,諾林頓對這個家伙的好感已經降到了負數。辛途卻不以為意,道:“你知道貝克特勛爵之所以要抓杰克•斯派洛,就是為了得到‘心愿羅盤’。得到了這個羅盤,他就可以找到戴維•瓊斯的心臟,然后控制他,進而控制整個海洋!”
諾林頓心頭一動,卻仍舊冷著了,瞥了一眼辛途啥也不說。
辛途繼續說道:“如果貝克特勛爵真的控制住了海洋,你認為他接下來會做什么?而你,又能做什么?”說完,辛途緊接著又道:“在我的國家有一句話: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到。或許我讓你失去了一次‘無畏號’,但是我卻給了你一個得到‘努力號’,甚至更多的機會。準將大人,可別和我說你不想獨占戴維•瓊斯的心臟?”
“哼!”諾林頓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準將,或許必要的時候我能夠給你提供一些幫助哦!”辛途對著諾林頓的背影說道。而諾林頓的回應,便是“砰”的一聲關上的船長室的門。
在加勒比海灼熱的日頭下等了兩個小時,一艘小艇才順著黑河水晃晃悠悠的從黑島之中出來。可是那艘小艇越是靠近,辛途的眉頭就皺的越緊,最后直接皺的跟包子褶似的。反觀張行天,在最初的震驚之后,卻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你好,辛先生,”一個透著瘆人笑容的聲音從一個人口中傳中,這個人仿佛患了白癜風,一張臉滿是大大小小的白斑,胡子多而疏,一雙眼睛除了眼瞳是黑的其余皆是渾濁的黃色,似乎肝功能嚴重損壞一般,腰上憋著一柄分外粗碩的燧發槍,“謝謝你幫我解除了那該死的詛咒,讓我再一次的品嘗到了美味。哈哈哈!”
這人說完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青色的蘋果,“咔嚓”一聲咬了一大口,然后呱唧呱唧的咀嚼起來,蘋果汁直從他漏風的嘴中濺出。
這個人不是那個巴博薩是誰!?
然而,如果僅僅是巴博薩尚不足以讓辛途皺眉,真正讓辛途皺眉的是在巴博薩之后登上“無畏號”甲板的人。
尚封侯!
本應該已經死亡的尚封侯,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辛途眼前。同時他空蕩蕩的左手也重新的長了出來。
尚封侯走到辛途的面前,距離一米,然后雙眼死死的盯著辛途,仿佛要用目光將辛途整個貫穿似的,可是在他的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辛途展顏一笑,道:“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夠殺你兩次。”說著,辛途掀開兜著二女兒的兜帽,展現在尚封侯眼前,撫摸她嬌嫩臉頰,道:“是不是啊,我的小寶貝兒。”
辛曉道:“是。”
“我已經死了一次,絕不會再有第二次!”干澀沙啞的聲仿佛經過石頭研磨一般從尚封侯的牙齒縫中擠出,然后不再看辛途,轉身就走。他沒有去看辛曉一眼。
“誰沒死過啊?”辛途呢喃自語,“真是惡心死人了…”
接著,杰克和吉布斯等人一一上船,而最后一個上船的卻是一個黑皮膚女人。這黑皮膚女人以辛途看來是長得極丑的,套著一條不知道多久沒洗的束胸蓬裙,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扎成一個個蓬亂的發辮披散開來,那漆黑的嘴唇就好像是中了什么劇毒一般,一對眼眶黑的簡直比和杰克船長是一對兒,往大街上一丟這就是一個乞丐婆。
辛途看向她的同時,她也看向辛途。便在視線相觸的這一瞬間,辛途就有一種被滔天漩渦吞沒的錯覺。
“蒂娜…”杰克船長溜到那個黑女人身邊,道:“我得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出海嗎?”
這個女兒將目光從辛途身上收回,然后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對著杰克拋媚眼,用語調怪異的話說道:“能夠和大名鼎鼎的杰克•斯派洛船長一起航行,還有比這更榮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