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丑的游戲
哥譚，爆炸倒塌的工廠中，火焰還在燃燒著，劇烈的火勢讓周圍聽到動靜想過來幫忙救火的市民不敢靠近。而在爆炸的工廠中，一陣巨大的強風從中間升起，狂風將火焰卷起，將可能蔓延開來的火勢改變，在強風的牽引下升向高空，緊接著熄滅，火焰熄滅后的濃煙在這個工廠遺址上面升騰著，而釋放出這股強風的，則是變身成假面騎士夜騎，使用暗之翼機械契約獸的柯文。
因為小丑這個家伙在納新諾市留下的信號，讓柯文過于緊張，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一切，卻未想到反而中了小丑的算計。這個在DC宇宙里，不以強大的能力，而只是單純用瘋狂，混亂還有一些計謀就搞得整個DC宇宙天翻地覆的對手，給柯文造成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有些時候無知者無畏未必是一件壞事，尤其是對于柯文這個本身就了解過小丑做過什么的穿越者來說，他并不認為自己對上小丑有什么優勢，去除掉那個自閉系統，他所擁有的能力無非只是讓他在外在上有了一些自保之力，而小丑，卻是直擊人心的怪物。
“你不應該這么沖動沖出來的，小丑這家伙很難捉摸，也很好捉摸，前提是需要足夠的時間去了解他，你剛剛將我可能知道他在哪的信息給毀了。這里是我的城市，在我這里，規則我說了算，哈莉，醒醒。”
橫抱著被小丑控制的哈莉，蝙蝠俠也在那批評著柯文剛才的無腦做法，如果對付小丑莽有用的話，當年第一次跟小丑對弈的時候他就不會輸那么慘了。柯文犯了一個他當年犯過的錯，他為這個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不希望柯文也跟自己一樣，批評了柯文之后，蝙蝠俠也從自己萬能腰帶掏出解毒劑，朝著哈莉體內注射。
跟小丑斗了這么多年，雖然換了個小丑，但一些做法，就沒改變過，這種根據小丑毒素制作出來的神經解毒劑，對于哈莉此時的情況很有效果。在蝙蝠俠解毒藥劑的注射下，剛才被小丑控制，身體麻木失去話語能力的哈莉也咳嗽了一聲，恢復了過來，看著眼前的蝙蝠俠和柯文，也明白他們想知道什么。
“他變了，蝙蝠俠，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丑了，他抓走了艾薇，這在記憶中，他從未這么做過，他以前是讓他們跟他合作，現在，他似乎要做一件更糟糕的事···該死的，他們挖了三個小丑這個坑就打算這么填的嗎！”
聽著哈莉的訴說，蝙蝠俠也將眼神投向柯文，很顯然，哈莉也在舊52沃利·韋斯特引發的舊宇宙記憶重生風波中受到了影響，只是哈莉最后說的話，讓蝙蝠俠摸不著頭腦，只能看向柯文，這個間接引發這一切，來自新宇宙的新英雄。
“看我也沒用，我也不清楚什么情況啊，可能她過于代入上帝視角回看那些記憶了吧。”
“哼···”
對于柯文的勉強解釋，蝙蝠俠也向其投過去了不贊成的目光的，但這一次，柯文隔著面具，硬是扛著這份目光，啥都沒交代。哈莉的話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發生了啥，貌似這場舊52宇宙記憶重生，讓哈莉明白，亦或者是獲得了所謂打破第四面墻的能力，但問題不大，只是沒必要在現在跟蝙蝠俠說明。
安撫著剛解除小丑控制的哈莉，在藥物的作用下，哈莉也沉睡了過去，工廠廢墟上，只剩下柯文和蝙蝠俠這兩位蝙蝠騎士對視著。對于柯文出現在哥譚，還有剛才這么莽的舉動，蝙蝠俠也大概猜出了些什么。
“小丑去你的城市，給你留下了信號對吧。”
“嗯，小扎我讓她先回命運之塔那邊避避，迪克和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不單是為了小丑，還有這些家伙，他們前一段時間襲擊了迪克，直接跳過了我，但迪克不認識他們，我通過連接地球的記憶，只知道他們屬于一個組織，貓頭鷹法庭，根源就在哥譚，你呢，在過去的記憶中，有沒有這方面記載。”
此時，在柯文手中一個綠色的蝗蟲機器人落在地上，將之前迪克被貓頭鷹法庭襲擊的畫面，還有貓頭鷹法庭的造型投影了出來。這些產自假面騎士OOO的罐頭機器人，還是很有用處的，就像剛才，如果不是他把一個罐頭機器人放在蝙蝠車上，柯文也不會知道蝙蝠俠在哪。
而跟蝙蝠俠分享的情報中，柯文也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告知給蝙蝠俠，作為穿越者，他很清楚貓頭鷹法庭這個哥譚反派組織是新宇宙的產物。但他不能這樣直接告訴蝙蝠俠，而是有選擇的將線索擺在蝙蝠俠面前，讓蝙蝠俠自己去查證，如果自己什么都知道的話，那么該被調查的對象，就是自己了。
現在在蝙蝠俠以及一干有著舊52宇宙記憶的正聯大佬中，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誕生在新宇宙的新生靈，沒有所謂過去的宇宙記憶，如果自己表現出知道太多的跡象，這么查下去，穿越者的身份肯定要曝光了。雖說在DC穿越什么也是家常便飯，極速者都快把DC宇宙時間線穿成篩子了，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貓頭鷹法庭···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傳說。”
聽著柯文提出的字眼，還有根據舊52記憶的回想，蝙蝠俠也明白這同樣是一個潛藏在舊52宇宙，一直到這個新宇宙才現身的組織，他想到了自己兒時，父母將所謂的貓頭鷹法庭當作睡前故事告訴自己的內容，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跟小丑再次活躍在哥譚是一個級別的。
“所以，他們是真的，真有趣，你們哥譚市還真是民風淳樸，人才輩出哈，那么，現在怎么做。”這時候很配合捧哏的柯文也問道，將話語權交給蝙蝠俠。
“迪克也跟著過來了對吧，他在哪。”
“嗯，我來找你，他去找達米安和小喬納森那兩個小家伙了，現在應該帶他們回韋恩莊園了，等等···”說到一半，柯文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如果迪克搞定了那兩個小家伙，那么應該是第一時間跑到自己這里，然后數落下蝙蝠俠怎么帶娃的，但現在，音訊全無，給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十個膽子也不可能對迪克動手，想到這里，柯文與蝙蝠俠對視了一眼，齊齊罵道。
揮手，灰色次元壁升起，帶著自己還有蝙蝠俠跟他的車以及昏睡過去的哈莉·奎因，就離開了現場。而在哥譚68英里外的那座廢棄小鎮，為了解救達米安和小喬納森而變身成假面騎士Accel的迪克也輸了這場戰斗。
“拓！”
隨著面前這個利爪首領吐氣開聲，雙掌直接擊打在迪克的生物裝甲上，力量透過裝甲直接傳遞到了迪克內部，手中的引擎劍脫落，砸在一旁，整個人也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解除變身，張口閉眼，變身的記憶體也滾到了一旁。體內涌動的暗勁讓迪克無法站起身，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卻又讓他保持意志清醒，看著眼前這個擊敗自己的家伙。
強大，這是迪克在戰敗后唯一的想法，不輸于蝙蝠俠的格斗技巧，不輸于喪鐘的強健體魄，還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一開始戰斗的時候，迪克并沒有打算與其正面交鋒，他要做的是救人，虛晃一槍后就使用Trial（試煉）記憶體，將自己切換成藍色的高速形態，想將達米安和小喬納森救下來，只是他的速度在這個家伙面前沒有一點作用，高速移動被打斷，他只能被迫迎戰。
然后就成了如今這番模樣，被面前這個利爪給擊敗了，只是迪克疑惑一點在于，他為什么不殺自己。這名利爪首領將迪克掉落的引擎劍拿在手中，揮舞了一下后，就將其扔到一邊，走到迪克面前，踩著他摸向記憶體的手。
疼痛讓迪克悶哼了一聲，而利爪首領只是居高臨下的望著迪克。
“這就是你的依仗？你讓我很失望啊，迪克·格雷森，夜翼。蝙蝠俠看樣子沒把你訓練，那個收養你的布魯斯·韋恩也沒盡到自己父親的責任，不過沒關系，他該結束了。”
聲音的響起讓迪克驚訝，他的身份竟然被人知道了？
“你是誰！”忍著疼痛，迪克也在那質問道。
“我們是貓頭鷹法庭，而我，最喜歡殺叫韋恩的人了，到那時，我會再來找你，那么，Ciao。”
說罷，對著迪克面門就是一腳，力道直接讓迪克昏厥了過去，而做完這一切的利爪首領，也跟著身后那些利爪，還有被抓的小喬納森跟達米安，這才沒入到黑暗中，消失不見，而這一切，就發生在柯文和蝙蝠俠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次元壁閃現，柯文和蝙蝠俠也出現在了這里，看著昏迷過去的迪克，還有周圍戰斗的狼藉，也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
“我的錯，迪克在這里的話，那么達米安和小喬納森估計是被抓了，貓頭鷹法庭。”剛才一波莽，被小丑教育了的柯文也在檢查著迪克的傷勢，同時也將迪克留給自己的情報遞給蝙蝠俠，那是一張利爪的貓頭鷹頭飾面具。
接過柯文遞過來的面具，蝙蝠俠也明白現在事情的嚴重性，但他比柯文成熟，即使知道自己的兒子和教子中了埋伏，也沒有第一時間沖昏頭腦，連接在面具中的科技輔助著蝙蝠俠搜索了整座廢棄小鎮，也找到了那些被達米安和小喬納森藏起來的孩子。沉吟了半晌后，也聯系了阿爾弗雷德。
“晚上帶孩子的感覺如何，布魯斯老爺。”頻道內，傳來了阿爾弗雷德不急不緩的聲音，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偷跑出來的時候將身上可能連接到蝙蝠洞的東西給扔了，只是對于達米安和小喬納森的自信，讓阿爾弗雷德覺得這樣危險程度也不高，畢竟一個是蝙蝠俠之子，一個是超人之子。
“我們晚點再討論這個吧，阿爾弗雷德，聯系戈登，來我現在的位置。”
“···我知道了，需要我通知克拉克老爺嗎，他是小喬納森的父親。”蝙蝠俠并沒有直接說明什么，但對于將蝙蝠俠撫養長大的阿爾弗雷德來說，這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讓他好好休息吧，早上我會讓戴安娜告訴他的，讓戈登過來吧。”
“明白，希望人沒事。”簡單的為達米安和小喬納森祈禱一句后，阿爾弗雷德這才聯系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戈登局長。
良久，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被利爪首領爆揍一頓的迪克正在接受阿爾弗雷德的治療，而蝙蝠俠和柯文也在那交換著情報，關于小丑以及現在出現在哥譚的情報，順帶著，蝙蝠家族的其他人，住進莊園的辣媽塔莉亞，貓女塞琳娜還有蝙蝠俠的寶貝女兒海倫娜跟綁定兒媳婦渡鴉都聚集在這里，達米安和小喬納森兩人的被捕瞞不過她們。
“所以，貓頭鷹法庭是真實存在的，我這么理解沒錯吧吾愛，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作為第一個為蝙蝠俠生孩子的辣媽，塔莉亞并沒有因為達米安被抓而驚慌失措，反而還有心情調侃下自己的愛人。在她看來，達米安多磨練下也行，怎么說都是刺客聯盟兼蝙蝠俠未來披風繼承人，多吃點癟，以后就能讓別人吃癟。
“我并不認為他一定是真的，阿爾弗雷德，過去韋恩家族的成員死因，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坐在那里，通過兄弟眼電腦對哥譚全城的監察，蝙蝠俠并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關于貓頭鷹法庭的線索，哪怕是小丑，也沒有半分，除了被自己暫時移交到戈登手里的哈莉外，他在哥譚找不到小丑的蹤跡，與貓頭鷹法庭一樣，都成了一個城市的傳說。
“過去五十年里，韋恩家族成員的死因都沒有問題，除了你的父母，布魯斯老爺。”
在那幫迪克包扎著傷口，阿爾弗雷德也回答道，蝙蝠俠陷入沉思。而一旁的辣媽塔莉亞也在這時候站起來，“看樣子，我還得去聯系下我的父親，雖然他跟你不對付，但是對于達米安，他還是挺上心的，而且，這個貓頭鷹法庭，讓我看到了幾分刺客聯盟的影子，你呢，塞琳娜，一起嗎？”
“我跟你去，海倫娜，”成為好友的貓女并沒有拒絕，只是扭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時，這個被蝙蝠俠最寶貝的女兒已經湊到了蝙蝠俠身邊，用行動告訴貓女，什么叫貼心的小棉襖。
“算了，瑞雯，幫忙看著她點。”
“路上小心，塔莉亞夫人，塞琳娜夫人。”
老管家盡著自己的禮數，為這兩位給韋恩家族開枝散葉的夫人說道。兩位辣媽離去，蝙蝠洞內，只剩下柯文，沉思的蝙蝠俠還有在那沉默療傷的迪克。之前因為過于緊張，吃了沖動的虧，現在冷靜下來，柯文也在開始思考這次哥譚之行出現的問題，一開始先是出現了貓頭鷹法庭，而且一上來也是先針對迪克，不是預想中那樣對付蝙蝠俠。
其次就是小丑的出現，也跟貓頭鷹法庭一樣，不老老實實在哥譚跟蝙蝠俠玩相愛相殺，跑來自己城市給他玩心理暗示。而且剛才小丑通過哈莉傳音的訊息來看，小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介入到這場跟蝙蝠俠的博弈，還是說，自己本身就是小丑用來與蝙蝠俠博弈的一環？
“迪克，那個把你擊敗的家伙，有說什么嗎。”想到這里，柯文也對沉默的迪克詢問道。
而迪克坐在那里，接受著阿爾弗雷德的包扎，同時也在回想著之前與利爪首領的戰斗。被打敗沒什么，迪克也在想那個利爪首領為什么不殺自己，還有在戰斗過程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看向柯文和蝙蝠俠，迪克也決定向其隱瞞一些東西。
“他只說當他殺死布魯斯·韋恩之后，會再來找我，不過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知道了另一重身份。”
將之前與利爪首領的對話復述了一遍，而心中那股對利爪首領的疑惑，卻被迪克壓在心里，想自己去查個明白。
“所以，小丑，貓頭鷹法庭，都湊一塊了針對我們了是吧，媽的，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靠在椅子上，柯文也無語望著蝙蝠洞上空，在那罵罵咧咧。沒有一個將人心研究透徹的腦子，真的沒法玩這個游戲。蝙蝠俠沒有給出回答，迪克也沉默，一時間，蝙蝠洞只剩下阿爾弗雷德在那準備咖啡的聲音。
而跟柯文還有蝙蝠俠隔空斗法的小丑，此時依舊在納新諾市這里，在用手機跟貓頭鷹的聯系人通訊。
“羅賓，超人之子已落網。”
“棒極了，按照名單上的家伙，你一個個來吧，我去為這場游戲延伸出一個新地圖～”帶著喜悅，小丑在深夜的納新諾市踏著舞步，朝著納新諾市這座城市的媒體企業，凱特國際媒體大樓走去。享受到這場來自舊52宇宙記憶重生福利的，可不止蝙蝠俠他們，小丑，也是如此，而在凱特國際媒體大樓，則是有著兩個在舊宇宙時代，與卡拉這位納新諾市守護英雄為敵的超級反派。
一個名為電女郎，有著釋放電能，并將自己同化成電流的能力，漫威電光人女版。另一個，則是名為海妖，有著釋放出巨大聲波的能力，因為柯文這只大撲棱蛾子瞎幾把扇，改變了卡拉的人生軌跡，從而也讓這兩位本該成為卡拉反派的女士，失去了成為反派的機會。
只是現在，有著小丑這個家伙的介入，一切，又開始回到了原點。小丑就這么無聲無息進入到這座國際媒體大樓中，一個小時后，小丑離開了，而原本燈火通明的大樓陷入了黑暗，一陣刺耳的音波也在大樓頂層，總裁辦公室響起。玻璃震碎，那名創辦了這個國際媒體的女強人，就這么從窗戶飛出，朝著地面落下，同時，一道紅色的影子也從天空劃過，朝著這里飛來。
看著夜空中這道一閃而過的紅影，小丑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