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局勢混亂
晨間新聞，最近三天，哥譚市內咳嗽發燒的人數大幅增加，各大醫院均門診人數爆滿。據埃利奧特私人醫院的院長托馬斯·埃利奧特指出，這也許是一種新型，未知的病毒感染導致的疾病，對此，由哥譚衛生局權威醫生斯蒂芬奇則是在那指出埃利奧特院長的錯誤，這只是往年一樣，一個襲擊全美的流感罷了。
電視上的新聞在那反復播報著，然而在韋恩莊園的客房里，新聞中的托馬斯·埃利奧特正在給在昨天夜里至凌晨這段時間遭遇埋伏而受傷，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的二代羅賓杰森·托德還有三代紅羅賓提姆·德雷克做手術。帶著幾分忙碌后的疲憊，埃利奧特這才從客房中走了出來，迎面走上來的阿爾弗雷德和布魯斯，也看著他。
“拜托，布魯斯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世界第一的醫生，他們也不是死了。放心吧，手術很成功，醒過來應該是這兩三天的事了，不過要正常行動，還是得讓他們等一個月吧，近距離被爆炸襲擊了只有這點傷，真的是好運了。”
“謝謝，湯姆，我也沒想到你這才剛離開回家沒多久，我就又拜托你過來了一趟，我真是一個糟糕的朋友。”
“嗯，能認識到這一點說明你還不壞，反正后面我還要在你這邊借用設備研發疫苗，就當提前熟悉路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看到市長大人的說法了嗎，還有那個庸醫斯蒂芬奇說的，流感，切，一個是真敢說，另一個還真敢報啊。”
指著那位在話筒前與衛生局權威站在一塊在那發聲的市長，埃利奧特話語中也有著幾分嘲諷。對于自己這位好友的語氣，布魯斯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有資格說出這樣一番話。
阿爾弗雷德負責將埃利奧特送走，而布魯斯在與他告別后，這才通過密道來到了地下的蝙蝠洞。一夜未睡的迪克坐在兄弟眼電腦前，對著柯文交給自己的錄音筆發呆。而錄音筆也在那不斷重復播報著，關于昨晚柯文從貝恩那里拷問過來的情報。
“他是誰，”布魯斯在那問道，他知道迪克知道自己在問誰。
“不知道，我記憶中沒有他這個人，可他的確是在幫我們，無論是救你還是在救杰森，提姆他們，我忘記了，懂嗎。”
布魯斯沉默，走到迪克身邊，看著這個放在桌子上的錄音筆，不斷重復的內容讓他也眉頭一皺。一場關于自己過去的試練？回憶著過去到現在，關于自己成為蝙蝠俠到現在的一切經歷，他找不到一個可以切入的點。但這個從貝恩嘴里吐出的情報，他卻不能忽視掉，將錄音筆中的內容記住，這才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你應該去休息了，這兩天收拾一下，回納新諾市吧，比起哥譚，那邊更需要你。一個超級英雄的死去，足夠一座城市亂上一陣子了，你該回去看著了。”
說完，也將迪克留在蝙蝠洞內，這才轉身上樓，穿上一身帥氣的西裝，在車庫里選上一輛最騷氣的跑車，這才從韋恩莊園離開。如果蝙蝠俠的記憶里找不到任何跟過去的試煉有關情報，那么就該用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去找一些答案了。
同樣的，隨著埃利奧特這位柯文并不知道真身是異類單體Cyclone的騎士在哥譚散布未知病毒的第三天。在經過三天調查后的柯文，也暫時停下了工作，現在一切都斷在了這里，他必須找到這位異類單體疾風的真實身份，而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位托馬斯·埃利奧特醫生，既有可能是異類單體疾風，也會是那位在未來差點把蝙蝠俠逼到絕境的反派，緘默。
沒有動用任何超凡的力量，柯文就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到埃利奧特所在的醫院。剛到醫院不久，就看到阿爾弗雷德這位蝙蝠俠老管家開著車送這位醫生來到了醫院，而早早就在醫院門口蹲點的哥譚記者們，也在埃利奧特出來后，第一時間蜂擁而上，長槍短炮夾著話筒遞到他面前，試圖想從這位大名鼎鼎的醫生嘴里得到些什么想要的情報。
“埃利奧特醫生，關于之前你所說的這是一種新型病毒，你有根據嗎？”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當病毒徹底爆發時，你這邊是否能夠提供特效藥，亦或者是疫苗···”
“埃利奧特醫生···”
“埃利奧特醫生···”
一個個接連不斷的提問在那響起，作為旁觀者的柯文也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這位在自己心里嫌疑最大的家伙，他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樣回答這些問題的。尤其是在他看到這位醫生下車還戴著口罩的時候，就更感興趣了。
“如果說你們是擔心這個病毒是否會在哥譚市肆虐的話，那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離我三米遠提問，無論是流感還是這種未知病毒，都是通過飛沫傳播的，這么近，你們有為自己身體考慮過嗎，各位？”
話語一出，這些記者也下意識退出去幾步，只是將話筒遞到了埃利奧特面前。而埃利奧特也只是從椅子中拿出一瓶1·5升的水，直接飲盡，這才重新戴上口罩說道。
“關于這個目前讓哥譚市出現大批咳嗽和發燒癥狀的病，未知病毒也好，流感也好，我們都不應該小視，如果是流感，那么按照往年的經驗，只要疫苗到位不就好了，相信國家在這方面不會吝嗇。但事實是什么，我想各位心中不是有了答案嗎，抱歉，我該去工作了。”
說罷，埃利奧特也擠過人群，進入了醫院，不再理會這些記者的發問。在擁擠的人群中，柯文看著那個掉落在地上的水瓶，就準備動身過去撿起來，只是人群的涌動遮蔽了柯文的視野，等到人群散去時，那個掉落在地上的水瓶已經不見，反而是一輛跑車的轟鳴聲在街頭響起。
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從柯文面前疾馳而過，而柯文也能看到駕駛位上的布魯斯·韋恩，這位白天花花公子兼霸道總裁，晚上Cosplay成蝙蝠打擊犯罪的黑暗騎士。
“果然，專業的活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世界最偉大的偵探，調查真相這種事，還是你來比較合適。
笑著說了一句，柯文也消失在人群中，進入了醫院，準備自己這一天的盯梢活動。
另一邊，哥譚港上的冰山賭船，企鵝人的辦公室里，剛才還面如白紙的企鵝人已經站了起來，站在緘默的身后。而在他面前，自己的私人醫生，自己的小弟，早已死于非命，擦拭了下嘴角，企鵝人這才看著這位把自己救回來，又自稱為緘默的神秘人，同時也看著新聞直播中進入醫院的埃利奧特，不由說道。
“就算我聽命于你又如何，這位醫生我也知道，真正的權威，世界第一的醫生，他既然敢這么說話，就有他的依據。哥譚市內沒有傻子，你的計劃該怎么成功，搞定蝙蝠俠，我估計這會蝙蝠俠已經在暗中保護他了，你不可能搞定一個被蝙蝠俠保護的人。”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什么了，科波菲特，哥譚市沒有傻子，這點我和你都清楚。但聰明人太多了，起到的效果，可比忽悠一群傻子更好，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可以了，然后，你就可以真正的掌握哥譚了。”
“是啊，除了對你宣誓效忠之外。”企鵝人幾分陰陽怪氣的在那說道。
“我不值得你效忠嗎？”
一句反問，也讓企鵝人沒有了話語，而緘默看著直播中的埃利奧特，這才低聲笑道：“那么接下來，該去找其他人了，還有，也該讓那些聰明人做點事情了。”
這一日，隨著埃利奧特所散布的未知病毒逐漸在哥譚市內出現癥狀，還有大規模感染人群，即使有著哥譚市長和衛生局的背書。民風淳樸的哥譚市民們也在這一天進入了一種緊張的氛圍里，看到商機的人開始沖向藥店，準備大規模囤積醫療用品，試圖發上一筆橫財。
沒有這個心思的，也開始有意識的減少自己的外出，社交行動，開始選擇當一名宅家生物。只是他們這種做法，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從埃利奧特散布病毒的那一刻開始，哥譚的毀滅就進入了倒計時，他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無非就是在推進這個毀滅哥譚的過程罷了。
而埃利奧特，也樂得看到這一幕，尤其是當他在辦公室內居高臨下的看著剛才還蜂擁堵在自己醫院門口的記者們一哄而散后，更是笑出聲來。
“開始了嗎，你得動作快點了，布魯斯，還有，迪薩德，你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什么了，不然的話，你們這群自詡為新神的家伙，腦子未免太沒用了點吧。”
在那自言自語的他，也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埃利奧特醫生，這位先生需要你進行一下門診。”
“好的，這就來。”
整理下著裝，看了自己雙眼的黑眼圈，埃利奧特這才推開門，就看到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病人的柯文站在那里。心懷鬼胎的兩個人，也在這里展開了第一次交鋒。
而在哥譚發生的事，并不只是在哥譚這座城市內出現了影響，盡管地球出現了那么多超人類，但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這是一個不出門就能知道天下事的互聯網時代。這些埃利奧特與哥譚市政府之間各執一詞的爭辯也通過互聯網出現在全美的各大網絡社交平臺上，讓全美都開始對發生在哥譚這座城市里的事進行吃瓜。
對于民眾來講，這只不過是一場在線觀看哥譚各階層互相撕逼吃瓜的戲，但對于政府部門來說，尤其是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則是一個不可不關注的事情。
天眼會秘密基地，一個由精英特工阿曼達·沃勒，空軍少將史蒂夫·特雷弗掌管，只忠誠于總統，用來監控這個國家活躍的超人類的特工組織里。阿曼達·沃勒看著哥譚新聞的播報，同時也看著電腦前，在那進行操作，與安排在哥譚這座城市的天眼會特工進行情報交接工作的技術人員。
“情況如何了。”
“長官，這是這段時間發生在哥譚的各種事，從三天前開始，您過目一下。”
一份電子文件就這么出現在阿曼達的平板上，沒有多言，阿曼達直接打開，開始瀏覽起來。作為一名頂級特工，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是基本技能，只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阿曼達也將發生在哥譚這三天的事情有了個大概了解。
“你是說，現在哥譚空氣中的確充斥著一種未知病毒，我們的特工也被感染了，并且根據他所提供的情報，這種未知病毒一開始還是在阿卡姆瘋人院里檢測到的，還是原本，現在在哥譚市里面游離的，是進化后的二代病毒，感染率更高，致死率也更強？”
“是的，而且根據之前在網絡上檢索到的信息，那名在納新諾市擊殺了假面騎士Faiz的罪犯異類Faiz很有可能逃竄到哥譚市內。感染特工給出的懷疑是，這次散布在哥譚的未知病毒，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手筆。”
“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
“理由就是，這種未知病毒，只在哥譚市內肆虐，爆發的時間點跟我在網絡上檢索到的信息時間點差不到一天。”
將平板關閉，阿曼達坐在椅子上開始思考這些情報給自己帶來的好處。而在身后，負責與正義聯盟對接的史蒂夫·特雷弗也走了上來，拿起阿曼達放在一邊的平板，看完這些情報后，也不禁眉頭一皺。
“又是病毒，上次亞摩卓病毒鬧的還不夠大是嗎，現在又來。我去聯系正義聯盟，這種事情，由他們出手最合適不過了，只在哥譚市內肆虐的話，好處理太多了。”
剛準備帶著平板離開，就被阿曼達伸手將平板按在桌上，史蒂夫轉頭，看著自己這位搭檔，不由露出疑惑。他算是了解阿曼達，這位精英女特工忠誠于國家，這種隨時都可以在自己國家造成一場病毒危機的事件，他沒理由阻止自己才對，輕重緩急，她比自己更拎的清。
“你覺得正義聯盟都是不看電視不上網的嗎，史蒂夫？”
“所以呢，你別告訴我你覺得這里面還有正義聯盟的推手。”
“不，我只是在好奇，正義聯盟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到現在，哪怕是發生了納新諾市超級英雄被殺一事，他們都沒有出動，是什么理由，什么事阻止了他們動身，這點，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
阿曼達的質疑讓史蒂夫皺起眉頭，他懂阿曼達話語中的意思，但他不明白阿曼達為什么阻止自己。
“這里面有大問題，有人在背后推動著這一切，同時，也阻止著正義聯盟，以各種方式。現在聯系正義聯盟，可不是一件好事，打草驚蛇是一回事，就怕事情，會按照他們想要的情況發展。”
“所以，你想做什么，阿曼達。”
“我會聯系那位被感染的特工，讓他將一代病毒帶出來，我們需要第一時間研制出疫苗。同時，我會通知總統，還有軍方，也許，我們得對哥譚進行城市隔離了，之后，我們再根據會發生的情況，通知正義聯盟，這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方法。”
一番說辭，讓史蒂夫沒有了繼續與阿曼達在那用平板角力，將平板重新遞回到阿曼達手里后，沉默了半晌，這才問道。
“你打算讓自殺小隊去對吧，但你這么做，的確出乎我的意料，阿曼達。”
“我忠誠于這個國家，超人的婚禮你跟我都有去，也大概知道總統先生跟超人說了什么。我不理解他的做法，但多少明白一點，只要這個國家依舊處在世界頂端，那么，總統是超人，也不是不行，既然這樣，就得給超人考慮下，等到他競選時，需要多少政治資本。”
在這樣的話語下，史蒂夫沒有了繼續與阿曼達爭辯的想法，想了想，還是說道：“可以，但先說好，僅限于哥譚，一旦情勢控制不住，你和我都要有為這個國家犧牲的想法，你明白嗎，阿曼達。”
“身為特工，不就是做這種事的嗎。”
當兩人暫時達成共識，準備給在哥譚的天眼會特工發送新的任務時。一個聲音也在天眼會的秘密基地內響起，“有意思，超人總統嗎，很好的決定，特工先生，不過現在，你們需要聽命于我了。”
在聲音響起的瞬間，阿曼達和史蒂夫第一時間從原地脫離，尋找掩體。同時也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個年紀在二、三十歲的女性，手里拿著鐮刀，雙目赤紅，看著阿曼達和史蒂夫兩人做出這種舉動時，也沒有動手，只是從她身上冒出的赤色火焰將其全身覆蓋。
紅色的火焰下，隱約間能看到一副青面獠牙的惡鬼形象，一陣輕音從她身上響起，在這道輕音從天眼會秘密基地響起的瞬間，阿曼達和史蒂夫也失去了意識，原本亂作一團的天眼會基地，也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