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父與子
納新諾市，市區某公寓樓內，被王者柯文，救世主柯文留下的后手傳送到這個正常時間線的柯南和柯學也在鏡子前打扮著自己。
對于被傳送到過去這一點，他們也是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從這個現實中走出來的。因為不同于他們所在的那條分支線。天啟星戰爭那條時間線里，在這個時候，地球早已因為天啟星投放的毀滅日軍團，在連番大戰中變得千瘡百孔了，而救世主柯文的時間線里，這時候的柯文跟萊娜依舊被關在太空的幻影地帶，根本不知道地球上發生了什么。
對于過去發生了什么都是從自己父輩那里聽說的兩人，根本無法在這個正常時間線上找到任何參照事件，也正是因為如此，的虧柯學繼承了萊娜的高智商，很快就搞明白了，他和柯南各自所在的未來時間線都有可能是以目前柯文所在的這條正常時間線衍生出去的一個分支，因為自己父親在這條正常時間線所做出的某個決定。
從而引發一連串變化，導致了兩條不一樣的分支未來時間線，但他們根據時間推斷，也很清楚在這條基礎，且最正宗的時間線上，自己的父親已經避開了那兩個要導致兩個分支未來時間線誕生的決定。但他們的時間線卻依舊存在，三者之間雖然有所聯系，但又互不干擾。
搞清楚這點后，他們對于自己被傳送到過去這點還是存在著疑惑，如果他們的父親失蹤之前都做好后手，也就意味著他們彼此之間都有聯系，對于自己兩位父親的表現，柯南和柯學到現在依舊沒摸清楚到底有多強，在這個假設的前提下，對于被傳送到過去的意圖，他們就沒搞懂了。
“你說我們兩個的老爸在搞什么鬼啊，既然能夠讓我去找你，也讓你帶著我一塊回到過去，為什么不親自來呢。如果三條線都是相對獨立的話，那外祖母悖論也就不成立啊，難道這還怕跟過去的自己相見？”鏡子前，柯南盡可能把自己造型整好，一個陽光青年的模樣，也在那對柯學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們的老爸都不見了好嗎，就算我覺得我老媽知道，這不是也沒機會回去找我老媽問個明白了嗎。所以我更傾向于我們的老爸，都知道自己會失蹤，所以才會讓我們回到過去的，有些事只能我們去做，他們不行。
至于我們所處那條時間線上發生的事，我想我們老爸都清楚，我們回到過去，找到答案，接著再回到我們所在的時間線，時間流速上肯定不會超過一天。所以你待會注意點啊，別在老爸面前露餡了，就算三條線彼此之間沒有影響，可那也只是我們的猜測，天知道讓老爸知道有兩個未來，而且還有兩個兒子后，他這條時間線上會出什么事，話又說回來了，你去看你的老媽沒。”
將定制一紅一藍的萬斯穿在腳上，柯學也在那詢問著柯南，雖然都清楚彼此都是柯文在不同選擇的情況下所誕生的后代，但既然見面了，也就是兄弟，對于在這個時代的母親，他們自然也關心。
“我的還好，我老媽就在納新諾市，昨晚吃夜宵的時候我還看到老爸跟老媽在逛街呢，你那位呢？”
“嗯，之前去查過了，在大都會，正在幫我那個對超人有偏執的光頭舅舅忙呢，說起來，我印象里好像老媽都沒跟我說過我舅媽長什么模樣呢，不會真跟我老媽吐槽的那樣，我這位舅舅是隱藏的超人控吧？”想到當時已為人母的萊娜說著關于萊克斯這位從未謀面舅舅的故事，柯學也是一陣惡寒。
“就算有你老媽也不知道啊，在你所在的時間線里，當老爸和你老媽回歸地球的時候，整個地球因為自相殘殺都已經殘一半了，超人那一批就是最早犧牲的，哪還有什么信息留下···與其好奇，你還不如在這個時代見證下你那位光頭舅舅到底是不是超人控，要是早期的話，就幫他掰回來，晚期的話，那就等死吧。”
一通話語下來，柯學也覺得這話說的在理，對于超人有偏執不可怕，但你不能變成扭曲的愛啊，雖說他沒什么感覺，可能避免還是避免吧。
而柯南這邊，也整理好了自己的發型，著裝，吹了聲口哨，示意柯學可以出發了。
“待會注意點，別讓老爸看出破綻了，他現在知道關于我們的未來線并沒有什么作用，別影響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
“安心啦，這個時期的老爸大智慧挺多，小聰明一點都不沾，哪能猜到我們兩個是從未來過來的，行啦行啦，趕緊走就是了。”
行星偵探事務所，柯文還在這里整理著自己之前搜集的那些情報，目光對焦在蝙蝠俠這一塊。
“所以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這個進入主宇宙的夢魘蝙蝠俠到底是個什么身份，是我記憶中的成員還是如克拉克所說的，發生了變化。那就得去哥譚一趟，嗯，也不知道區域圖書館能不能查到這家伙身份，時間就在當時我跟小丑戰斗的前后吧。”
就在柯文思考著要不要去哥譚走一趟的時候，門鈴聲響起。而柯文也下意識看了看手機，上面的備忘錄也讓他反應過來今天是那兩個臨時工的面試啊。說是面試的話也有些夸張，畢竟是臨時工，平常就幫忙負責看下事務所，偶爾也可以幫忙處理下委托，不過他也不好說這兩位來面試的臨時工能做多久。
能成就成，不能成的話，他也好奇這兩位跟自己一個姓氏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這就來！”回應了一句，一個揮手，將自己整理的這些情報收回事務所那個施加魔法的地下室后，柯文也稍微整理了一下，上前，直接開門。
而在門外，柯學，柯南這兩位從兩個分支未來，被王者柯文和救世主柯文一套配合送回這條正常時間線的兒子就這么站在柯文面前，帶著謙遜，有禮貌的笑容看著柯文。
嗯？！看著面前這兩個年輕人的眼神，柯文一時都覺著不自在，這種眼神他只在一些場合看過，就是在粉絲追星演唱會現場，與偶像近距離接觸，互動時才有的眼神。按理說，自己這是第一次跟這兩個年輕人見面吧，有必要眼光這么熱忱嗎？
“兩位，我知道你們是來干嘛的，也在手機上收到你們的簡歷了，但是眼神的話，是不是太熱烈了點，我這不是五百強企業，不用這樣表忠心的。”
雖然素未謀面，但柯文看著這兩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家伙，總覺得他們很面善，但他肯定，自己肯定不認識這兩人。這又不是在國內，華裔，還是姓柯的就這么幾個，他不可能不認識，相反，如果他沒印象，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有這么個人。所以，這兩人表現出來的熱情，讓柯文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不對勁。
“抱歉，這是我們第一次面試，所以難免有些控制不了情緒，我們的錯，爸爸！”一旁的柯南沒忍住，下意識就喊出了對柯文的稱呼。
“哈？”
這下子，柯文更懵逼了，面試上來就喊爸爸的，他們是自己見過的頭一對了。
而柯學，這位在救世主時間線里作為救世主柯文的兒子，也只是橫了柯南一眼，也在那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你作為我們的老板，給我們發工資，那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所以我們叫你爸爸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爸爸。”
柯文扶額，被兩人這無恥言論給擊敗了，“大哥，你們這樣喊我真不怕折壽哦，你們父母要是知道，腿都給你們打斷！而且，我這也不是沒答應應聘你們嗎！”
旁邊率先露出馬腳的柯南也趕緊接著解釋，不能讓柯文細想下去，也在那無謂說道：“那沒事，以后咱各倫各的，我們管您叫爸，您管我們叫哥，這就行了，爸爸，您在找什么，我們兩兄弟幫您找找？”
面前，柯文已經俯身在地上摸索了半天，良久，這才起身，看著這來面試的兩兄弟，無奈道：“我在找你們兩個掉下去的節操，現在的00后都這么不要節操的嗎。”
“如果賣掉節操可以換來一份工作，那我們覺得可以。爸爸，您要知道，大學學費貴啊！”
一番不要臉的操作進行下來，柯文都忘記了招臨時工來干嘛的了。而就在這時，一通電話也在柯文褲兜里響起，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柯文一愣，也沒有顧及，直接接了起來。因為在柯文認知中，此時的柯南和柯學只不過是兩個想自己搞定學費的大學生，普通人一枚，不需要擔心什么情報泄漏。
“怎么了，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問你個事，之前你不是被迫去了一趟異宇宙嗎，跟達米安一起，沒錯吧。”電話的另一頭，已經從達米安，小喬納森那里了解到閃點時間線故事的迪克也在詢問著柯文。
“嗯，具體過程你可以問那幾個小家伙啊，他們也很清楚發生了什么。”
“是的，他們告訴了我發生了什么，但問題在于那些你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的人，現在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了，你得過來一趟。”
“什么意思？”當迪克說到這里的時候，柯文也覺得哪不對勁了，趕緊問道。
“我們遇到了瑪莎，瑪莎·韋恩，你在另一條本該消失的時間線看到的那位小丑。”
“我明白了，這就來。”
掛掉電話，看著這兩個一開門就喊自己爸爸的年輕人，柯文也沒了什么詢問，糾纏的心思，抬手示意兩人進去。指了指沙發還有書架。
“行了，我也不跟你扯誰是你哥誰是你爸這個問題了。總之，現在你們就可以開始上班了，工作內容很簡單，平常時間負責接待上門的客人，沒事的時候就看店，然后打掃衛生，工資的話周薪制，直接打你們卡上，我現在要出遠門，自不自覺，就看你們自己了，就這樣，下周見。”
迪克的突然來電，還有透露出來的信息，都讓柯文覺得不對。之前自己還在想著要不要去趟哥譚查一下夢魘蝙蝠俠的下落，緊接著就直接來個閃點時間線的瑪莎·韋恩小丑？而柯文隱約記得，貌似在蝙蝠俠的漫畫里，是有提到過托馬斯·韋恩這位閃點蝙蝠俠出現在主宇宙的哥譚中找自己兒子麻煩。
結果現在閃點蝙蝠俠沒出現，來了個閃點瑪莎小丑，外加上已經出現在主宇宙活躍，且讓蝙蝠俠失蹤的夢魘蝙蝠俠，這三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比起這個，柯文也只能暫時將機械超人的威脅放到一旁，著手處理眼前的事，不搞清楚夢魘蝙蝠俠的身份，等到這個夢魘蝙蝠俠背刺的時候，那才是事情大條！
“好的爸爸！下周見！”
身后，柯南和柯學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讓柯文一個趔趄，回頭無奈看著這兩人，對于自己臨時決定招兩個臨時工看店這個想法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當柯文從柯南，柯學兩兄弟的感知中消失后，兩兄弟這才如釋重負的坐在沙發上，長長的吐了口氣。柯學一臉鄙夷的看著柯南。
“各倫各的，我們喊爸，然后老爸叫我們哥？你從哪得來這種想法的，你這真的是從一個充滿戰爭的時間線長大的嗎？你這腦回路，我當你哥吧。”
“這不是一時緊張加嘴瓢嘛，這可是咱們的老爸誒！”柯南也在那強硬解釋道。
“行了行了，別扯這么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只能算是我們兩個老爸的源頭，算了算了，這樣扯下去也不是個頭，你聽到剛才老爸電話里的談話沒。另一條時間線，瑪莎·韋恩小丑，你有印象吧。”
柯南點了點頭，關于自己父親的過去，他和柯學一樣，都聽過柯文跟他們講過，其中就包括閃點時間線的故事。但無論在天啟星戰爭這個分支未來也好，救世主柯文這個分支未來也罷，都不曾發生過閃點時間線的人出現在主宇宙這件事，尤其還是瑪莎·韋恩，另一個時間線的小丑。
“你說這不會是因為我們回到過去造成的連鎖反應吧？”
“扯你的淡去，時間線還沒脆弱到這種地步，我們來到這里連一個月都沒到，中間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接觸，哪來的改變。我更傾向于這是我們老爸因為避開了會造成我們兩個不同未來選擇后出現的情況，這個情況我不知道是好是壞。尤其是關于機械超人，還有在這個事件下發生的那些事，我們都不清楚，搞清楚這些，我們才能知道我們老爸把我們送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弄？用你的天才頭腦入侵暸望塔數據庫？這個時代可是有鋼骨這個人形電腦天使心，你就不怕他到時候通知老爸，然后一幫人直接摁著我們脖子問問題？我們的身份注定見不得光啊。”柯南也在那吐槽道。
在不清楚暴露自己分支未來人的身份會造成什么后果的他們，可不敢隨意活躍，這也意味著他們兩個在很多事情上都會受到限制，而分支未來中關于過去的情報在這個正常時間線上也不通用，先知掛直接被廢。
“我沒那么傻去直接入侵暸望塔的數據庫，但你覺得老爸這里會什么都沒有嗎？”柯學指了指那扇被柯文用障眼法掩蓋的后門，也在那對柯南說道。
“可我記得老爸好像還是個魔法師來著，你玩科學的，搞定不了魔法啊。”
“魔法，只是另一種暫時沒有被世人完全理解的科學罷了，而我，則是繼承我母親天才頭腦的科學家，交給我就是了。”
帶著幾分得意和興奮，兄弟兩也摸向了柯文所建立的地下密室。
另一邊，哥譚，當瑪莎·韋恩這位小丑將自己的面貌展現在蝙蝠家族成員面前后，再加上蝙蝠俠的失蹤，也讓蝙蝠家族的成員覺得事情透著詭異。而在接到迪克的電話，從他那里了解到這一切的柯文，也在第一時間趕到哥譚，同樣的，也看到了瑪莎留在黑門監獄的錄像。
“是了，的確是我們在閃點時間線遇到的那位瑪莎·韋恩，蝙蝠俠的母親，也就是小丑。”
“但我記得你說過，他們那個時代的科技不足以支撐他們進行時間線穿梭對吧，那她是怎么過來的。”
“不是不足以，超人的飛船還留在地球，與其說不足以倒不如說沒有人能夠將那個技術給還原出來。至于說她怎么過來的，那條時間線上，只是地球上每個人的生命軌跡發生了變化，但要說神明的話，還是有那么一兩個的，如果哪個神明顯得蛋疼幫忙推一把，她過來我們這條時間線，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說到這里，柯文也想到了首位嫌疑人，曼哈頓博士。本身閃電俠的閃點重啟宇宙就有曼哈頓博士搞鬼的手筆，而且閃點時間線也是因為曼哈頓博士才得以保存且延伸下來的。如果說曼哈頓博士在背后搞鬼的話，那么瑪莎出現在主宇宙就很合理了，問題在于，曼哈頓博士這么搞鬼的意義何在，或者說，他這回又想搞什么事，夢魘蝙蝠俠是不是也是曼哈頓博士在操作。
畢竟以曼哈頓博士的水準，把黑暗多元宇宙的夢魘蝙蝠俠引渡到主宇宙，也不是一件難度多大的事。
只不過這次，柯文確實是冤枉了曼哈頓博士，這位量子上帝現在正跟兩個分支未來的自己一塊關小黑屋呢，哪有時間跑出來搞事哦。
“怎樣都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瑪莎，她要是想搞點什么事，對于現在的哥譚來說太簡單了，另外，你們也不想讓蝙蝠俠去面對自己的母親吧。”
眾人沉默，而迪克也丟了一瓶維他檸檬茶給柯文，也跟著說道：“所以才需要你啊，你那個鏈接大地記憶的能力不就正好可以用來找人嗎，尤其是這種時候。”
“是有這么一招沒錯，但你知道的，我已經很少用這招了，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后面每次用總能出點什么問題，弄得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人命關天，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到時候全家給你上心理疏導，趕緊的，動手吧。”
“行行行，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來用另一個角度看哥譚吧～”
說著，柯文的雙目也露出白光，區域圖書館能力發動，這一次，他直接將蝙蝠洞中的所有人都拉入到了共享意識中，一瞬間，信息開始在眾人的腦海中飛速流動起來，一座與電腦監控下不同的哥譚市就呈現在他們眼前。
與此同時，韋恩企業某工廠內，被抓住的蝙蝠俠也正與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閃點時間線的托馬斯·韋恩獨處。在柯文那邊開啟區域圖書館開始搜索瑪莎·韋恩的行蹤時，作為夢魘蝙蝠俠的最后一位成員，雙生亡靈另一半軀體的托馬斯也注意到了這一切。
“瞧，布魯斯，他們開始找瑪莎了，那么很快的，就該輪到我出場了。”
“你和母親布置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我放棄做蝙蝠俠嗎？”
“不，一開始我們是這種想法，但是我們明白，你的放棄并沒有保證，所以我們選擇更簡單的一點，就是讓哥譚消失，讓整個光明多元宇宙都陷入黑暗，被黑暗多元宇宙侵蝕，而你，也就不需要用任何理由去讓自己成為蝙蝠俠了，那么現在，黑暗游戲開始了，蝙蝠俠～哦，差點忘了，現在的你，只是布魯斯·韋恩。”
說著自己和瑪莎成為夢魘蝙蝠俠的原因，托馬斯也在自己兒子面前戴上了屬于他在閃點時間線中的蝙蝠俠造型，而布魯斯，也在話語中昏迷了過去，成為這場閃點蝙蝠俠和閃點小丑合作的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