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白金氪石
地球，韋恩莊園，因為神奇女俠，迪克四個兒子外加上薩維奇的攔截，蝙蝠俠對黑暗多元宇宙的調查也不得不中斷了。正如薩維奇所說的那樣，黑暗多元宇宙，黑暗墮落騎士團的威脅還在遠處，但天啟星的威脅近在眼前。必須處理好眼下的事情，然后將真相告知給所有人，一起對抗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威脅才是正確做法。
蝙蝠俠認可了，所以他也回到了自己的莊園里，但收到風的不僅僅是韋恩莊園里的蝙蝠家族成員，還有不日就要上任成為總統的克拉克。
只不過克拉克出現的地點卻出乎蝙蝠俠的意料，因為克拉克是在韋恩莊園下方的蝙蝠洞那里等著自己。
在看到克拉克出現在蝙蝠洞的時候，蝙蝠俠也是有些錯愕，但也可以理解，自己失蹤這么些天，克拉克要是沒有收到消息才有問題呢。但蝙蝠俠還是沒想明白克拉克來這里的目的，如果是為了詢問自己為什么離開哥譚的話，蝙蝠俠自己也不會說，畢竟事關黑暗多元宇宙，要這么說出來，只會給眾人增加不必要的壓力。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敘舊的，”看到克拉克坐在那里，蝙蝠俠直接問道。
“拜托，我們兩個怎么說也是世界最佳搭檔吧，說這種話？”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克拉克對于蝙蝠俠這種公事公辦的做法很不適應。
“所以你在這里，他們都知道？”
“不，只有阿爾弗雷德知道，我可不敢讓賽琳娜還是塔莉亞，或者是戴安娜知道，不然她們可能會覺得是我在占據你的私人空間，布魯斯。”
看著將戰服脫下，露出自己真實面貌的蝙蝠俠，克拉克也直呼其名，而不是綽號。
“無聊的話題到此為止，如果你是過來詢問關于天啟星，萊克斯還有他母親之間的事情，我只能說我現在有了點眉目，但還沒有進行調查，并不能給你個保證，能讓我清楚了解到天啟星到底想要做什么。”
將戰服掛號，從蝙蝠俠回歸到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的布魯斯只是走到克拉克面前，而克拉克也很自覺挪開屁股，將位置還給布魯斯。坐下，布魯斯也開始動用自己的兄弟眼電腦對現有的情報進行搜集，這些情報早就被薩維奇以郵件的方式發送到他電腦上了，他要做的無非就是整理罷了。
只是還沒等布魯斯開始工作，克拉克就上前直接按住了布魯斯的手，扭頭，布魯斯也看向克拉克，不明白克拉克這番舉動是作甚。
“我過來不是為了跟你討論關于天啟星或者萊克斯的問題，我是關心你，討論你的。”
“我？”被克拉克這番話語整的一愣，布魯斯還是問道：“所以你關心我什么？身體還是精神，那我告訴你，我都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在我面前就不要玩這套了，布魯斯，我知道你這次離開是做什么，也知道你為什么離開。”
準備工作的雙手停下，布魯斯看向克拉克，也很想知道他這家伙嘴里到底能說出個什么來。但克拉克對于布魯斯這種眼神早就習慣了，他只是輕蔑一笑，也說出了蝙蝠俠一直在調查的事情。
“黑暗多元宇宙，我有說錯這里面哪個單詞嗎？”
好吧，這有點嚇到布魯斯了，所有人都可以說出關于黑暗多元宇宙這個詞匯，唯獨克拉克不行，至少在以往的經歷里，布魯斯還沒有過關于克拉克提前了解到一切的記憶。
“喂，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吧，你這讓我感覺我以前好像很蠢的樣子。如果你是指我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別忘了，你不是只有達米安這一個兒子，我也不是只有小喬納森那個混小子，我跟萊克斯也有···不對，是萊克斯跟我有···算了，就是康納，我也算是他生理學上的父親啊，他和迪克都跟柯文去找舊宇宙存活下來的沃利。
雖然最后沃利選擇了他的結局，但我也從康納那里了解到了，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多元宇宙的另一面，存在著一個黑暗多元宇宙。”
說到康納的時候，克拉克的表情也是怪異，畢竟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與別人介紹康納。總不能見面就說，這是我跟萊克斯的兒子，這會讓人覺得他是個雙向插頭。
“迪克并沒有告訴我關于這方面的事···”在聽到克拉克說康納對其講述那場追逐舊宇宙沃利的黑暗多元宇宙之旅時，布魯斯也想到了自己的大兒子，迪克。
“啊，那可真是有夠尷尬的，看來你在父子感情溝通交流這方面還有待加強。總而言之，康納告訴了我關于黑暗多元宇宙的故事，他們去了一個另一種可能的地球，在那個地球里，我成了全球大總統，蘇聯也統治了全世界。當然，重點不在于這里，重點在于康納告訴我，黑暗多元宇宙跟我們這邊的多元宇宙不同，那是一個不斷試錯，不斷毀滅的多元宇宙。
在那些宇宙里，會有各種想不到的可能，例如全員女性化，女尊男卑的宇宙，也有可能出現你跟我結婚的宇宙，當然要么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要么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各種可能都有，然后在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會走向自毀，接著重新開始發展出另一種可能···”
“所以呢？”當克拉克說到黑暗多元宇宙的特性時，布魯斯也猜到了部分，但還是繼續聽下去，做一個合格的聽眾。
“所以？所以就是你跟我都很清楚我們所在的多元宇宙一直在循環，我們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重啟，直到這一次，因為柯文的存在，我們意識到這一方面，也在試圖打破這個循環。柯文的存在我更傾向于是多元宇宙不斷重啟循環中出現的變量，他暫且不提，但因為舊宇宙沃利引發的記憶風波，很多關于過去宇宙的記憶我也有了，因此我也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在過去宇宙記憶里，就是無限地球宇宙時期，無論是主宇宙，還是其他宇宙的我，作為超人的時候都有過墮落，別的不說，領主超人，有印象吧。”
當克拉克說到領主超人時，布魯斯也皺了皺眉頭，因為那是在無限地球宇宙時期，編號為50的地球宇宙發生的事。那個地球的超人跟不義宇宙的超人一樣，都因為殺人而開始墮落，黑化，但與不義超人不一樣的是，不義超人到后面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他只是強制的將自己意志施加在地球的每個人身上，順他意的活下去，無論好壞，違背他意志的，無論是英雄還是惡人或者是普通人，都得死。
領主超人不一樣的地方在于，他跟不義超人一樣監管著全世界，但領主超人給全世界的要求只有一個，善惡有報，也從不對普通人出手，對于惡棍，也只是將其變成白癡。相比于不義超人統治下的地球，嗯，領主超人的地球人民只是失去了做惡事的自由，但總體是和平，有序的。
對好人來說是天堂，對惡人來說是地獄。但不可否認一點，那個宇宙的超人的確墮落了，而領主蝙蝠俠也是里面唯一一個堅持自己本心的，只是到了最后，在跟領主超人對抗的戰爭中，領主蝙蝠俠被領主神奇女俠殺死，反抗宣告失敗。
布魯斯不知道克拉克為啥提到無限地球宇宙時期的故事，但他還是點點頭，表示對其有著印象。
“你瞧，哪怕在那種情況下，我能夠用暴力達成你想要的理想鄉，你依舊是最清醒的那個，還跟我對抗。不單單是領主超人的宇宙，還有其他的宇宙，無論我們這里面誰黑化了，你都是永遠清醒的那一個。這讓我不禁好奇起來，是不是在我們這個多元宇宙里，不存在蝙蝠俠黑化這個選項。
那么，黑暗多元宇宙呢，在那個不斷試錯卻又不斷毀滅的黑暗多元宇宙里，是不是就有這么一種可能，你，蝙蝠俠，黑暗騎士，人類中最接近神的男人，也會墮落，也會腐朽，也會變成狡詐惡徒！但因為你作為蝙蝠俠恪守底線的情況下表現都太逆天了，連我都不知道被你揍了多少次，所以，一旦你墮落，腐朽，打破底線，毫無顧忌時。
整個世界，整個宇宙都會陷入黑暗，所以才將這種錯誤的可能歸類到黑暗多元宇宙之中。但因為你的強大，毫無底線，也讓黑暗多元宇宙里的自我毀滅法則失去了效果，或者說，那個試錯可能的地球毀滅了，但那個因為試錯而誕生的墮落蝙蝠俠，卻活了下來，而且不止一個，然后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們這個光明多元宇宙的存在，來找我們了，我說的對嗎？”
克拉克坐在那里，一通分析，在康納講述的黑暗多元宇宙特性上延伸，就差把黑暗墮落騎士團的名字說出來了。但這就已經夠了，至少在布魯斯看來，這一通分析有理有據，結合過去宇宙的記憶信息，黑暗多元宇宙的特性，這并不難推理，只要有人提出一個引子，很簡單的過程。
這也讓布魯斯無話可說，他向來不會在真相上面進行隱瞞，尤其是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比起這個，他更好奇為什么克拉克變得這么聰明了，都不需要自己說，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將真相推理出來。
“你怎么做到的？”
“啥？”
“我是說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聰明了。”
對于布魯斯這番不知道是在夸獎還是損人的話語，克拉克也是翻了個白眼，“大塊頭也有大智慧的好吧，以前不動腦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不需要考慮這些，我只需要你說話我做事，沒有什么是一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拳，三拳，簡單粗暴。但現在我是凡人了，做凡人的感覺很好。
你知道的，我在當超人的時候，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因為地球太脆弱也太美麗了，尤其是你知道我在跟露易絲親熱的時候，要是忘記關了我的超級視力，那在我眼前的露易絲，無論她有多漂亮，我都能看到她毛孔上面的一些瑕疵，哪怕她妝化得再好，那個時候真的什么親熱心情都沒有了，但現在，這才是我要的生活，所以，既然沒有了大塊頭，我就得用下我的大智慧了。
這些并不難猜，而且對于你所擔心的，來自黑暗多元宇宙，墮落蝙蝠俠的威脅，我也不認為有多難解決。”
說到最后，克拉克基本能猜到黑暗多元宇宙威脅來自于誰時，布魯斯已經不驚訝了。他驚訝的是克拉克竟認為一切可以輕松搞定。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大了，你有辦法？”克拉克的推理都到這份上了，布魯斯其實也不介意告訴他關于黑暗墮落騎士團的真相，至少可以讓克拉克有個清楚的認識，知道黑化后的自己有多可怕。
可克拉克像是聽不到自己話語中的嘲諷之意，他只是伸手戳了下布魯斯身上的某一處，在克拉克戳到那里的瞬間，布魯斯的表情變了，那是疼痛的表現。而克拉克也及時收手，看著自己這位老朋友，無奈搖頭。
“我這不是自大，而是真的有辦法，而且這辦法就在于你。剛才我戳的那個位置，我記得是我們之前兩個合伙搭任務的時候，你受的傷吧。雖然已經過去了好些年了，但每次都會痛，在我戳到這里的時候。你已經快四十了，布魯斯，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所畏懼的黑暗騎士了，你有家人，有朋友，你有了牽掛，這樣的你去面對一群毫無底線，甚至掌握力量的墮落蝙蝠俠，你根本沒有勝算。”
布魯斯不明白克拉克突然說到自己年齡的意義在哪，就是在那嘲諷自己不復當年之勇了？
“我是真的不想再成為超人了，因為我受夠了那種感覺，而且我比你更情緒化，一個不好，還容易被控制，倒不如保持現在這樣，哪怕被控制了，我的危害也會小很多。但你不一樣，以你現在的狀態，很難打，所以你需要恢復曾經的狀態，甚至更強，而且你比我意志更堅定，更能控制好自己，這就是我來此的目的，為了給你這個東西。”
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樣式就像是那種裝求婚戒指的盒子。克拉克將其放在桌上，推到布魯斯面前，在克拉克的目光下，布魯斯也帶著疑惑打開了。那是一塊石頭，造型如同寶石，但在這塊石頭展現在布魯斯面前時，布魯斯能感覺到自己多年打擊犯罪留下來的暗傷正在好轉，他的身軀正在變年輕。
抬頭看向克拉克，想從克拉克口中得到答案，克拉克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這枚石頭的身份。
“氪石，白金氪石，獨此一枚，它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賦予普通人擁有氪星人的體質，并且是永久的。”
看著眼前這枚命名為白金的氪石，布魯斯也明白克拉克給了自己怎樣的一個選擇，也明白克拉克認為黑暗墮落騎士團并不可怕的原因。只是這一次，布魯斯也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