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極英盟VS泰坦(一)
阿卡姆瘋人院的四樓，004號病房內，摘下面具的布魯斯·韋恩就這樣坐在亞瑟·弗蘭克面前，這個跟過去的三個小丑，都經歷了糟糕的一天。沒有意外，在第三個小丑死后，他會成為第四個小丑，繼承小丑那個瘋狂，糟糕一天的理念，繼續與蝙蝠俠糾纏不清。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蝙蝠俠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以曾經的經歷，到現在都沒有徹底釋懷的經歷與亞瑟對話，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也有一樣跟他有糟糕一天的人存在。放聲的大哭，讓亞瑟把過去這段時間的所有憤怒，悲哀都給釋放了出來，布魯斯不確定這樣是不是對亞瑟有幫助，至少，現在給布魯斯的感覺，就是亞瑟好多了，能夠聽進人話了。
“告訴我，你有從中走出來嗎？”哭過之后，亞瑟也問起了這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即使到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我，依舊是那個在犯罪巷中無助的孩童，布魯斯·韋恩，只是我的面具。從我看著父母死在我面前開始，我就永遠停留在那了，剩下的就是一個叫蝙蝠俠的怪胎，還有伴隨著蝙蝠俠誕生的詛咒。”
“詛咒？”
“是的，那些關心我的人，愛著我的人，都因為我這個身份離我而去，受過傷，為了他們考慮，我本該戴著布魯斯·韋恩的面具生活的，但我現在脫不下這身戰服，所以布魯斯·韋恩，依舊是個面具，蝙蝠俠的詛咒依舊在我身上纏繞著。”
“那我呢，你看我還有機會嗎，還有機會回到過去的日子嗎？”
“回不去的，亞瑟，你會怎么樣，我不清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經歷了糟糕的一天，不是只有成為瘋子或者毀滅一切才是最后的結局。但路在你腳下，你怎么走，我沒法告訴你，這就是我來這里見你的原因。我曾經有機會去救另一個人，但到最后，我都沒有這么做，這一次，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我都不會去干涉你，只是你一旦做出了選擇，那就得這個選擇所帶來的后果。”
說完，布魯斯也沒有繼續在這里逗留，他能做的就這么多，強行去干涉他人的意志并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他已經吃夠這方面的教訓了。
將門關上，把空間留給亞瑟這位可憐人后，在門的后面，布魯斯也重重嘆了一口氣，表情有說不出的放松，望著面前這條空無一人的走廊，布魯斯發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他又回到了那條犯罪巷，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去，而在父母的尸體旁邊，則是小丑，曾經與自己斗爭過，但又死去的第一個，第二個小丑。
這兩個小丑在布魯斯面前重現著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被活活打死的二代羅賓杰森，被羞辱的芭芭拉，被引向墮落的哈維·登特，被活活炸死的青梅竹馬瑞秋，都在布魯斯面前重現。可這一次，布魯斯沒有憤怒，沒有發狂，他看著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幻覺，緩緩說道。
“你做夢都想證實我跟你一樣，都是一個混亂無序的瘋子。你做了那么多事，讓我憤怒，讓我絕望，讓我多少次想打破自己設下的底線，有時候我都在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但現在我不怕你了，我依舊是那個什么都做不到的男孩，但是我跟我自己，講和了。”
說著這樣的一番話，布魯斯也朝前走去，穿過在自己眼中以幻象存在的小丑，而在他身后，那個在犯罪巷中的小布魯斯·韋恩也停止了哭泣，站在那里，望著這個從他面前遠去的背影。
走廊外的樓梯口處，戈登在那皺著眉頭抽著煙，在他腳下，已經有了好幾個煙頭。這么多年，他也清楚這個守護哥譚多年的黑暗騎士，就是自己當初為其披上大衣的布魯斯·韋恩。他不知道為什么布魯斯要找這個亞瑟談話，他只希望自己待會能夠見到的，是一個狀態良好的蝙蝠俠，或者布魯斯·韋恩。
大門打開，戈登也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將其踩滅。轉身，則是看到重新戴上面具的蝙蝠俠，臉上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
“怎么樣？”
“這里的事完了，接下來路怎么走，他自己說了算，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行了，抱歉，讓你陪我走這一趟了。”
“這也沒什么···？！”
客套話說到一半，戈登也回過神來，蝙蝠俠向自己道歉了？因為這種小事？
他的好奇還沒結束，蝙蝠俠就已經繞過他離開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而戈登也小跑跟上，看著他進入了蝙蝠車。
“接下來你要去做什么？”
“做些該解決的事，這段時間，哥譚就拜托你了。”
說罷，發動引擎，蝙蝠車就載著蝙蝠俠消失在黑夜中，只剩下戈登一個人站在那里，默默給自己續上一根煙，吞云吐霧。
格陵蘭島，水下，在小丑布置的大本營內，柯文和小丑的對線也在繼續著。
“現在我的人到了，你覺得你能贏嗎？憑這些年輕人？”
在極英盟，亞摩卓還有喪鐘各自到達三個目標所在的區域后，小丑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將畫面投放出來，展示給柯文看，他要讓柯文親眼看著自己所布置的一切被摧毀的模樣。
“能不能贏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這事看他們自己，宇宙意志都沒法在這方面過多干涉。還是說，你打算給這場游戲再加點料？就現在的我而言，你要做什么我都阻止不了啊。”
說著，還晃了晃手，讓小丑看到那些纏在自己身上的鎖鏈，表示自己現在完全沒有跟小丑掰腕子的本錢。柯文這樣坦率的態度讓小丑生疑，一時間他也沒搞懂柯文到底在搞什么，也不明白柯文哪來的信心，覺得自己能夠翻盤打贏這場大事件。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開始吧，也該游戲跳過動畫了。”
說著，小丑手一揮，不可思議的變化發生了！
在小丑給柯文所展示的畫面中，能看見，在東西半球的白天晝夜在這一刻都發生了變化。那一開始就出現在宇宙中的異象，暴走的宇宙能量將地球包裹，而隨著小丑這么一揮，黑暗籠罩了地球。不同于之前至黑之夜，被人為的遮擋陽光，陽光依舊照射在地球上，只是光線無法透過大氣層。
這種黑暗并不是白天變成黑夜，只是單純的昏暗，人們依舊能在這樣的環境中視物，在他們看來，就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變陰天了。在黑夜時區的人們，也只是覺得這天怎么亮的這么晚，剛才是蒙蒙亮，現在還是蒙蒙亮，沒有任何改變。而在之前已經觀察到宇宙能量出現暴動的國家，也在這異常變化發生之后做好了準備。
每座城市的警察，部隊都處在作戰狀態，已經經歷過好幾次波及全球大事件的他們，在這一方面，也有著足夠的經驗去應對。這些并不是小丑所要關注的重點，在他看來，當自己所布置的一切爆發時，這些準備都是毫無用處的。
“那么接下來，一起看吧？”
“當然。”
兩人不再言語，一起將視角放到了納新諾市，被柯文取名代號為鏡中人的麗莎·貝爾這邊。
納新諾市，在迪克提出讓小丑這個幕后黑手主動來找自己等人的麻煩后，位于納西諾市的阿爾法小組就一直處在高度集中的狀態，尤其是他們通過鋼骨的預警，已經知道極英盟的幾個成員進入了城市的情況下，神經都是處在繃緊的狀態，而在這樣緊張的氛圍里，作為被柯文放出去的鏡中人麗莎·貝爾卻跟新認識的兩個小伙伴玩的很開心。
“不對勁啊，現在都八點半了，怎么天還是這樣蒙蒙亮的，又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嗎？”納新諾市內，與自己新來的編輯麗莎·貝爾還有好友連·秋山聊天的凱·泰勒，也在那說著此時的天空異象。
“這種事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凱，經驗告訴我們，這都是那些飛來飛去的大人物才能解決的問題，你就是追根究底，也找不出個所以然。”
亞裔的連也在那吐槽著自己好友的好奇心，他可沒有這種作死的想法，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找點更好的新聞來報道。這樣想著，他也在那調試著自己的設備，反而是作為鏡中生命的麗莎·貝爾，卻怔怔的望著天空，對于突如其來的異象，她太清楚會發生什么了。
“是啊，那些飛來飛去的大人物才能解決這種大問題，我這種小人物，還是幫忙解決那些小人物才會碰到的難題吧，麗莎，有什么不對勁嗎？”
對于好友的嘲諷，凱并沒有覺得不對，只是在注意到麗莎望著天空的表情不對勁后，這才關心了起來。
“啊？沒有，我只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天黑不算天黑，就這樣一直陰沉沉的，呆久了人容易抑郁的。”
對于這兩位認識不久，卻對自己非常好的朋友關心，正在逐漸適應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生活的麗莎也沒有多言，敷衍了一句，就收拾好器材，招呼兩人道。
“走吧，剛好手里有個新聞，你們兩個跟我一塊去。”
“沒問題！”
一聲應和，三人小隊也從公司大樓離開，而在大樓對面的樓頂，趕到這里，被腐化的極英盟小隊也看到了自己的目標。此時的極英盟成員有：卓越者，獸女，帽匠以及一個名叫曼徹斯特·布萊克的男人。
他們四個都是有著強大的能力，卻對于目前所謂的超級英雄風氣感到厭惡的新生代。對他們來說，既然天生有這種能力，那不就意味著我高人一等？跟你們這些只能庸庸碌碌過日子的普通人混在一起有失我們的身份，我們幫你解決那些所謂的超級罪犯，你們就該感激我，而不是因為我在抓捕過程中造成了一些破壞就來抨擊我。
你們配嗎？哪怕是因為抓捕罪犯過程中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人員，其中也涉及到了你們的親朋好友，那又怎樣。就當是碰到天災了，反正超級罪犯搞事的時候他們也不一定能躲過，早晚是死，為了抓捕超級罪犯歸案，貢獻出自己那份力量，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至少我們會把超級罪犯送到地獄去給你們賠罪，不是很好嗎？
這種典型的種族歧視理論，在他們這些有著能力的新生代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在這點上，其實DC宇宙和漫威宇宙都沒有太大分別。漫威宇宙也有變種人，異人與普通人的矛盾，再加上社會大環境，這才顯得尖銳。而在DC宇宙，因為頭上有著正聯一幫大佬壓著，各國政府不敢整出太多小心思，且這邊分類也簡單粗暴，不像漫威。
漫威是分成普通人，超能者，變種人，異人這樣，變種人和異人之間也會有矛盾，也會打架。而DC這邊就只有普通人，超能者，哪怕是海底文明的亞特蘭蒂斯和天堂島，一樣被歸入到超能者的范圍，在這種簡單粗暴的劃分下，即使有些超能者有想法，也因為社會大環境不得不將這份心思收起來。
只是這次不一樣了，隨著正聯一代目轉入幕后，頭頂沒有超人這批人壓著，小心思就開始多了起來，極英盟就是一個代表。將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被喪鐘收編，然后接受小丑騎士力量另一面的腐蝕，變得更強大的同時，也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締造一個屬于他們這些高等人的王國。
這一次也是如此，在確定目標后，極英盟的四人也在商討著接下來的分工。
“就這么一個目標？我記得她好像是之前被那位大人從鏡世界里面放出來的生命，沒想到她竟然敢背叛那位大人。”
看著下方跟個普通人一樣的麗莎·貝爾，極英盟的獸女也帶著看不起的語氣說道。
“她背叛了那位大人，那她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她好解決，但別忘了我們的任務，還有這座城市里的少年泰坦，他們現在可是在目標的周圍警戒著呢，不過他們不清楚我們會對目標發難，所以，我們需要分工，得有人引開他們的注意，有人去引導，還有人去干掉目標，都說說，我們四個人，怎么選。”
“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對于我，他們應該很熟悉了，”領頭的曼徹斯特剛說完，之前就跟柯文他們有過矛盾，并且被轉化成蜘蛛怪人的卓越者也將這個任務攬了下來。
“那我跟你一塊，我的能力是心靈感應，我記得他們這邊也有個心靈感應的火星人，我想試試她的水平。”曼徹斯特·弗蘭克也直接表示自己跟卓越者的行動，全員怪人化的極英盟，并不認為自己會比少年泰坦的成員弱。
“你們兩個倒是挺體貼隊友的，把最重的活給攬走了，那我就受點累，跑跑腿，把那些眷族趕到這邊來吧。獸女，那個抹殺目標的任務，就交給你啦，應該很好搞定吧。”
一旁的帽匠攤手，也自動接過第二個任務，就是引導那些早已做好準備的怪人，讓其在納新諾市爆發。最后一員的獸女也點點頭，并沒有對這種分工有意見。
“那就這么定了，速戰速決，勝利屬于我們極英盟！”作為領袖的弗蘭克也沒有對這樣的分工有異議，在他看來，這么簡單的任務還能完不成？開玩笑呢！
帶著這樣的勝利宣言，四人也在樓頂展現出了自己的怪人形態，卓越者就不用說了，騎士經典干部反派角色—蜘蛛怪人，只不過卓越者這個蜘蛛怪人實力強悍到放到正常的騎士宇宙里，都能算是天花板的Boss行列。曼徹斯特·弗蘭克，極英盟的領袖，他的怪人形態也符合他的心靈感應能力。
巨大的顱腦，上面密密麻麻的腦回路也象征著他在怪人形態下的心靈感應能力有多可怕。帽匠，怪人形態下依舊戴著一頂高禮帽，拿著手杖，只不過頭上這頂帽子跟他連在了一起，獸女，怪人形態下依舊能看到女性特征，只是在其身上，多出了各種野獸的頭顱，標志。
展現怪人形態的極英盟從樓頂消失，在他們分散行動的時候，一只海鳥也從他們頭頂飛過，并沒有任何怪異舉動讓他們注意。而這只海鳥秉著本能，在城市中一陣穿梭，然后在某處停了下來，陰影處突然延伸，將這只海鳥包裹住，海鳥也沒有因為這突然的變化而鳴叫逃離。
而在陰影中，早已在納新諾市做好準備的少年泰坦阿爾法組成員也在這等著了，全部都看著這只海鳥，而作為副隊長的火星少女也詢問道：“加菲，情況如何了？”
海鳥：“阿巴阿巴。”
眾人齊齊一愣，而火星少女也反應了過來，知道是哪出了問題。
“差點忘了，為了保證安全性，我屏蔽了加菲的思維，給他植入了海鳥的本能，下了觀察的命令就沒有了，等一下，我先給他洗洗腦。”
帶著幾分尷尬，火星少女也用自己的精神感應能力將野獸小子加菲變化的海鳥思維重組，原本呆滯的目光有了靈性，在恢復自己的思維后，也立刻變回了人形，對著地板一陣干嘔。
“惡心死我了，我剛才肯定吃了好多不是人吃的玩意，嘔！”一陣干嘔，總算緩過來的加菲也提取自己作為海鳥時所看到的記憶，所聽到的事，直接將極英盟這邊的打算給眾人復述了一遍。
在明白極英盟成員是什么打算后，眾人眉頭也緊皺到一起，雖然初步目的達到了，對方也不知道泰坦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有心算無心，不代表泰坦這邊就有勝率，因為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一個最大難題就是帽匠的任務，他要在納新諾市開啟怪人暴動。
“麻煩啊，那個叫弗蘭克我肯定得接手，但以加菲給我們說的情況，那個叫帽匠的我們不能不管。首先一點就是如果我們提前出手制住了他，是否能保證暴動不會發生？之前發生在其他城市的怪人暴動也沒有主使者，一樣爆發出來了，這點不確定，根本不好處理，如果我們提前做出疏散，他們也會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必須得讓帽匠引發這場暴動，卻又要保證在暴動開始的時候，這邊市民的疏散工作能夠做到位，在最快的時間，避免最多的傷亡，是嗎？”
同樣在阿爾法組的比利也將問題做了個總結，火星少女點頭。這個時候，泰坦的眾人也無比想念中途脫離隊伍的達米安，畢竟是蝙蝠俠的親兒子，雖然熊了點，但在動腦子方面，還有備用計劃上，他們這里都不得不服。糾結了一會兒，小組中的另一位成員，土石女泰拉也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我們不敢保證帽匠引發暴動的時候，市民的疏散工作能夠及時到位，可換個方式，我們可以將帽匠引發的那些怪人先控制在一個范圍里，那樣的話，市民這邊不就好解決了？”
“你能做到嗎？泰拉？”
土石女泰拉，身份為虛擬國家馬科維亞的王女，在之前光明會制造的超能青少年拐賣事件中被拐，后被喪鐘救下，并且將其帶在身邊，當作女兒，學生來教育。從一開始，就是喪鐘用來背刺光明會的二五仔預備役，隨著后面的局勢變化，土石女也成了泰坦的一員，一直跟野獸小子和火星少女組隊。
基本上也算是邊緣人，畢竟在正聯沒有轉入地下之前，柯文這邊的泰坦很少有需要幫忙的事，都在自己的城市里忙活著自己得事，這也無可厚非，只是現在，他們也自覺站出來接過正聯身上的擔子，做點自己應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