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攻略進度一點點來嘛~

　　且不提超人在回歸到克拉克·肯特的生活后，與蝙蝠俠之間的互動，那是他們兩的事。對于柯文來說，當超人選擇放下披風，開始以退居二線的狀態從大眾視野中淡出后，他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事徹底落實下來，在去了一趟財團B漫畫公司與那位隔壁宇宙投影的老爺子進行對接，暫時確定關于假面騎士真人TV的一些章程，他也回到了納欣諾市，繼續著自己作為一名私家偵探日常。

　　他可沒忘記自己日常生活的身份，要不是這段時間，大事件接二連三的來，而他又在其中一直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一直沒時間，全都是扎塔娜在幫自己處理。在這方面，柯文只能慶幸自己當初聰明，給扎塔娜簽了這么個勞動合同，直接讓她變成自己偵探事務所的長工，雖然這個事務所從開業到現在，就只有自己和扎塔娜兩個人。

　　“所以說啊，你這段時間到底是把業務拓展到多遠啊，為什么幫人查小三這種業務占了大頭啊！”

　　此時的柯文，拿著拖把在那坐著清潔，同時還得一心二用，將浮空，待處理的委托一一過目，而扎塔娜則是坐在那里，享受著柯文今早做好的早餐，喝著茶，笑瞇瞇的看著柯文。

　　“你自己不是在招牌上說了嗎，小到一只烏龜，大到拯救世界，都可以幫你搞定。對女孩來說，捍衛自己的愛情，就等于是捍衛自己的世界啊。這不是剛好跟你專業對口嘛，拯救世界什么的，你最擅長了。這里，多拖一下。”

　　“誒，關于這點，我就得糾正一下你了。”在那聽話的拖著地，聽著扎塔娜這樣偷換概念，柯文也直起身板反駁道。

　　“怎么？你有高見？”

　　“不是高見啦，我只是覺得你這樣說過于武斷了點。現在是21世紀啦，女孩男孩捍衛愛情這點我不反對，但要是將愛情看作自己的整個世界，是不是太狹窄了點。愛情可不等于人生的全部啊，想做的事那么多，想去看的地方那么多，沒有愛情難道就活不下去了嗎？一個獨立自主，思想自由，人身自由的女孩子，也可以過的很好啊。”

　　“看樣子，你很欣賞這樣的女生嘛～”

　　看著柯文那有些向往的表情，扎塔娜依舊笑容滿面，只不過一股危險的氣場正從她體內散發出來。而這座被扎塔娜利用魔法加持過的事務所，也隨著自己女主人的心情變化而變化。

　　“當然啦，我眼前不就有一個？”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扎塔娜不由一愣，原本因為柯文的話語而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場也停滯了下來。看著柯文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而柯文只是溫柔的笑著，將清潔做好后，也將這些浮空飄在自己面前的委托，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頂黑色帽子，這才準備出門。

　　“那么這些委托就交給我處理了，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我回來的時候買點吃的，今晚我下廚，走啦～”

　　關門聲響起，被柯文一句話撩到的扎塔娜這才回過神來，走到窗邊，就看到騎著機車的柯文只剩下個遠去的背影留給自己。

　　“你這家伙，不止眼前有一個，城里還有兩個吧，真的是···”

　　緩過來的扎塔娜，也明白柯文那句話后面肯定有延續，只是有些東西看破不說破。發展到現在，她還能不知道柯文心中的想法，只不過我知道跟你有沒有行動，是兩碼事，尤其是我還有隨時可以變身成命運博士的魔法老爹，另外兩邊，也有著一個暴躁老哥跟一個隨時回歸，一拳打爆地球的暴躁老弟，要想將心中的想法實現，沒點真本事不行啊。

　　至于超人現在封號了？笑話，為自己唯一的姐姐氪個幾年命爆揍你一頓，有問題嗎？更何況，爆揍你，也沒到那種需要拿年來計量單位的氪命程度啊。看著已經閃人的柯文，扎塔娜也露出笑容，這才哼著小曲，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這一天的放松。

　　至于柯文，從偵探事務所跑出來的他，也開始自己這一天的工作，在這個沒有因為幻影監獄掉落而升級成地獄副本的納新諾市里。有著柯文，迪克，卡拉，扎塔娜，順帶還有一座泰坦大樓，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什么需要他們出手的案件，很多突然發生的事件，交給警察處理就可以了。

　　而他，只需要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作為一名受委托的偵探，幫人們捍衛下愛情，然后找尋一些丟失的貓貓狗狗，還有失蹤事物。即使有著區域圖書館這種全圖掛，一天下來，柯文也是有些疲憊，但這種感覺，卻讓柯文很充實，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忙活一早上的柯文也找了家咖啡廳坐下，享受這片刻的輕松。

　　望著頭頂的藍天，跟這些忙碌的人，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所在的那個宇宙，超級英雄只是一種文化，并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有了困難就找警察，沒事的話就忙活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著如何升職加薪，亦或者開拓下副業，給自己的未來增添資本，誰也沒心思搭理誰，忙著活下去才是重點，至于詩和遠方，那就得看自己的茍且能不能過得去了。

　　其實這樣挺好，大家都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對于柯文來說也一樣。在閑暇之余，追一追新出的騎士，一邊吐槽著皮套辣眼睛，一邊等著真香，看看書，聽聽歌，一天就這么過去了，但這樣的生活在這個超級英雄頻出的DC宇宙就成了一種比較奢侈的東西，一言不合就爆發的大事件，時不時來個殺閃祭天宇宙重啟，大家又重新回到復活點，再來一次這樣的循環。

　　柯文討厭這樣的結局，亦或者說他害怕這樣的結局出現。通過這段時間的經歷，還有曼哈頓博士一些話語，柯文也明白了一點，自己所處的這個新52宇宙之所倚似是而非，并沒有像自己所看的漫畫，亦沒有像自己所看到的新52動畫電影那樣，一方面是曼哈頓博士插手在閃電俠制造出閃點大事件進行了修改，另一方面，就是他了。

　　按照他的猜測，自己的穿越很有可能也是在閃電俠修復閃點大事件，進行重啟的時候。正如同閃點出現的原因一樣，閃電俠只是回到過去救了自己注定死去的母親，作為一個點引爆了整個時間線，讓整個時間線出現了巨大偏差，那么在曼哈頓博士借助閃電俠重啟閃點時間線進行修改時，自己這個外來人口突然插足進去，不就相當于在一面平靜的湖面上，同時投下了兩顆石子嗎。

　　石子落水泛起的漣漪互相碰撞，從而導致了自己出現在這個似是而非的新52宇宙，大體的方向設定沒變，但一些人物的起源還是做了修改。而一旦再次出現閃電俠重啟，宇宙再一次回到原點，重新發展，那么作為被這個似是而非的新52宇宙承認的自己，會在下一個宇宙誕生嗎？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所以，無論是在公心還是私心上，柯文都不希望這個宇宙來一次重啟，他不害怕自己與認識的那幫人之間羈絆消失，他只害怕一點，就是重啟宇宙后，他被踢出去了。這種事不是沒可能發生，你上一個宇宙的外來戶口想在這個宇宙耀武揚威？好大的威風啊！

　　思前想后，柯文唯一能想到的一個破局辦法就是讓閃電俠自我杜絕掉會重啟時間線的想法，這是對內的，其次就是對外，不能出現那種大規模英雄死傷事件，現在的正義聯盟并沒有自己所了解的那個舊52時代的正義聯盟那樣，人才濟濟。一旦出現大規模英雄死傷，即使閃電俠也不得重新開啟獻祭自己的路線。

　　要想杜絕這一點，最重要的就不是正義聯盟有多強大，而是整個地球！正義聯盟再怎么強大，基本上只要超人亦或者蝙蝠俠，還是閃電俠放棄自己的底線，他們任何一個都可以鎮壓幾個元老外的所有成員。這點，柯文在不義宇宙就已經領略過不義超人的風采，至于蝙蝠俠，黑暗金屬大事件刊就是佐證，雖然自己只是在網站上看大神解說的，但也跟看書沒差。

　　這樣的一個正義聯盟，可以作為大事件的護身符，但這個護身符不能永遠持續下去，這種庇護，只會讓地球失去前進的動力。這也是為什么柯文要勸超人放棄自己作為超人身份的原因，只有讓人們意識到，所謂的鋼鐵之軀也有倒下，失去力量的時候，如果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當天啟星再度降臨的時候，他們將一敗涂地。

　　想到這里，柯文也抬頭望向天空，他自然是看不到那顆隱藏在另一個空間維度的天啟星，整個宇宙最可怕的文明。但他明白，達克賽德沒有死去，這個智謀和力量集結于一身的黑暗君主，一定會卷土重來，上一次附體了自己，引發了一場達克賽德戰爭，下一次呢？

　　總有達克賽德計謀成功的那一天，總不能到了那一天，地球依舊依靠著自己這些年輕一代，還有超人的正義聯盟繼續扛雷吧。總有扛不住的時候，面對達克賽德還有一干天啟星新神，外加無窮無盡的天啟魔，除非戰場從一開始就是在天啟星上展開，但凡出現在地球上，以現在地球的科技水平，單兵采取斬首戰術也許會有奇效，可地球的人口，科技，都會隨著這場戰爭被打到石器時代都不是問題。

　　尤其是面對達克賽德那一干爪牙，每一次戰斗，都是抱著必死之心去面對的，只是有著蝙蝠俠和超人兜底，才讓損失降到了最低。但總有兜不住的時候，按照DC官方對多元宇宙的描寫，在地球2平行宇宙中，只有超人，蝙蝠俠，神奇女俠三人為核心組成的正義聯盟，就沒有抵擋住天啟星的進攻，犧牲了，地球2平行宇宙也成為了天啟星的版圖。

　　而地球2的達克賽德，正是自己所在這個主宇宙達克賽德的分身，正因為主宇宙的征服失敗了，達克賽德才越想征服地球。柯文不知道現在的地球2是怎么樣的情況，但他不想在未來，自己在一片廢墟的地球上，看著天啟星的部隊摧毀著自己的星球，而在自己身邊，那些曾經熟悉的人，就這么倒在那里，沒有了聲息。

　　光是想到這個未來，他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即使是在這樣溫和的天氣下。而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在柯文身后拍了一下，正在想事情的柯文也在這一刻轉頭，因為聯想到這個可能出現的糟糕未來，他的表情變得恐怖，在回頭的一瞬間，也將出現在柯文身后的萊娜嚇了一跳，踉蹌往后退了幾步。

　　反應過來的柯文，也急忙上前，將萊娜的手抓住，沒有讓其跌倒。只是這樣親密的接觸，讓萊娜有些局促，而回歸到現實的柯文，也慢慢松開萊娜的手，一時間，有些尷尬。

　　“抱、抱歉哈，嚇到你了。不過，你怎么會在這？”尷尬了一會兒，柯文才打開話題，對萊娜說道。

　　“不，沒事，只是你剛才怎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另外，你坐在我公司下面，我下來買東西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就過來跟你打招呼咯，只是，你的表情，怎么回事，又發生了什么大事了嗎。”

　　揉了揉剛才被柯文抓住的手腕，連柯文也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抓萊娜手的時候有多用力，已經紅了。

　　“你那里沒事吧。”

　　“嗯，只是有點疼而已，一會兒就好了，我更好奇你怎么了。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表情，感覺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在跟人玩命。”

　　坐在那里，回想著剛才柯文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有那個表情，萊娜也有些后怕。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很糟糕的未來。”

　　“說說？”

　　“嗯，在那個未來里，你死了。”

　　話剛出口，萊娜原本好奇的表情就僵住了，剛才因為柯文那恐怖表情而被嚇到的她，此時也露出比柯文更恐怖的笑容。

　　“不不不，我是說，那個很糟糕的未來，是因為地球被天啟星攻擊了，我們輸了，活下來的人寥寥，迪克，卡拉，你，還有其他人，都死了，我只是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就因為突然想到這個未來，讓我感到害怕，我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一看到萊娜做出比自己還恐怖的表情，直接被嚇傻的的柯文也在那語無倫次的解釋著。而萊娜原本露出的恐怖笑容也隨著柯文的解釋慢慢收斂。

　　“所以，你是在害怕萬一發生了這種情況，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的恐懼嗎？”

　　“差不多，但更多的是憤怒，憤怒自己不夠強大，只能看著達克賽德把我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生命給奪走。迪克也好，你也好，我誰都不想失去，我只想我們認識的這幫人，能夠這樣走過一生，然后死去。”

　　“那你為什么還要勸超人脫下披風。”

　　“因為我明白只有這樣，我們，人類才會進步，我們得自己去探索，去試錯，正義聯盟，超人，只不過是保證在犯錯之后有從頭再來的底氣。另外，我可沒打算當一個永生的家伙，雖然我獲得了部分歐米茄之力，可不代表我就成了新神，永生這種事，對我來說，是個折磨，尤其是生活在一個沒有你的世界里。”

　　“所以你既害怕地球因為正義聯盟，超人的存在而失去進取心，從而在天啟星再度降臨時。會因為我們一次決策失敗，而導致地球毀滅。又不想讓超人，正義聯盟一直這樣永遠保護著地球，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糾結了？天秤座？”

　　“是啊，一邊勸著超人二選一，一邊自己又在那思考著兩全其美的辦法。哈，老馳名雙標了。好啦，我知道自己想的這個問題有點遠了，先別說這個了，你哥哥，萊克斯他怎么樣了。那天在場的都不是瞎子，萊克斯因為超人脫下披風這件事，真的有些偏執了，給我的感覺，嗯，要不去阿卡姆治療下？”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跟萊娜糾結的柯文，也趕緊將話題轉移到對超人愛的深沉的萊克斯身上。現在他最怕的就是萊克斯來一個由愛生恨，整出一堆破事，逼著超人出山，然后讓超人踩著自己的陷阱，成功取回自己的力量，又解除了身上的身上的副作用。

　　以萊克斯這種偏執程度，給他時間，再加上孤獨堡壘的氪星黑科技，也不是件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柯文并不想超人再次以完美的狀態回歸。相反，他更傾向讓世人知道現在的超人，已經沒有以前那種隨時可以出現在世界各地的力量，他可以使用力量，但每一次力量只能用在應對世界末日這種大危機上。

　　讓那些一直覺得有超級英雄庇護的領導人，平民明白，這把保護傘也有倒下的一天，而在他倒下之后，地球，是否能夠應對未來從宇宙各處降臨的威脅，亦或者是合作。他得給整個世界，給地球制造出一種緊迫感，給他們進取的動力。

　　“嘿，那是我哥！”一聽到柯文這么調侃自己老哥，萊娜語氣上也加重了幾分，看到柯文自覺閉嘴后，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萊克斯這個人吧，在跟超人之間的問題很難講明白啦，他只是需要時間去適應，超人從以前亦敵亦友變成現在，與他作為真正交心朋友的過程，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什么朋友。”

　　“額···你直接說他人緣不行就可以了。”

　　“畢竟是我哥，修飾下。所以啊，從小到大，萊克斯都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人，聰明絕頂的智慧，讓所有事都朝著他所說的的方向發展，除了在超人這件事上。他之前出錢，雇人，我承認他之前做的那些事都不地道，他就是想證明超人的堅持是錯誤的，只是超人每一次都做出了出乎他意料，但又必然是他會做出的選擇，每一次，所以萊克斯對于超人，就像是宿敵。”

　　“所以，現在宿敵沒有了，只有朋友，他還沒有習慣這種轉變。感覺就像是常年拌嘴的夫妻突然有一天不吵架了，彼此之間都不自在咯。”

　　“嗯···你這奇妙的的比喻倒也沒有說錯。所以，能不能讓萊克斯走出這個糾結的問題，其實不在于他，在于超人，看超人怎么跟他相處咯，只要讓萊克斯找到那種互相拌嘴抬杠的感覺，嗯，這事就算成了。”

　　一番思考后的回答，讓柯文不由愣在那，理是這么個理，可這話聽的咋就這么不對味呢？揉了揉眉心，將思緒一緩，這才說道：“還真是奇妙的相處關系啊，好啦，在這耽誤你那么久，趕緊上去吧，大老板輕松的時間可不多啊，我還得去買點食材呢。”

　　起身，在結完賬單后，柯文就準備送萊娜上樓。

　　“這么紳士？話說，你買食材干嘛？”

　　“嗯，準備做一頓等你結束工作后，能夠享受的美食，至于地點，你知道在哪的啦，先去準備啦。”

　　說著，柯文就準備離開，而萊娜也叫住了他。

　　“嘿。”

　　“嗯？”

　　“關于你之前所說的，可能會出現的可怕未來，我也給你做保證，我絕對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在你前面。”

　　“啊，都說那只是我胡思亂想的東西了，女孩子家家的，說啥死不死的，天塌下來，也得是我們這些男生先扛著啊。再說了，我也不會讓那個糟糕的未來出現，好了，趕緊上去吧～”

　　對著柯文擺擺手，萊娜這才雙手背在身后，邁著歡快的步伐上樓了。而柯文也只是看著萊娜的背影松了口氣，然后，撥通了自己搭檔，迪克·格雷森的號碼。

　　“喂，直接說事。”

　　“朋友！江湖救急！趕緊叫人來我事務所！晚上八點！”

　　電話另一頭的迪克，看著懷里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正牌女友白鴿，一個？從自己腦門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