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寧也是黃金體驗?
這一夜的哥譚，隨著夜空上那盞代表著蝙蝠俠的蝙蝠探照燈亮起，騎著黑色駿馬再次出現在哥譚市民眼中的蝙蝠俠，也成了他們希望的旗幟。到處都有著反抗的哥譚市民，他們出現在哥譚的每個角落，無論是陰暗的小巷還是街邊的店鋪，隨時隨地都會有人站在他們后面，給他們來上這么一下。
神出鬼沒，淹沒在哥譚市民反抗浪潮中的這些暴民，幫派分子以及雇傭兵們，看著身邊一個個減少的同伴，也不由選擇了投降。
沒有辦法，他們手中能夠輕松奪去他人生命的武器變成了燒火棍，原本被他們所控制，如同綿羊般的市民卻變成了可怕的狼群。而這個時候，他們才發覺自己沒有了武器，沒有了貝恩，緘默這些足以給他們撐腰的反派老大后，面對這些由羊群變成群狼的哥譚市民，他們才是弱勢的一方。
“啊！怎么可能，他們這些人怎么回事啊！”
在街上四處奔逃的幫派分子，雇傭兵，看著身后在逃命過程中，不斷被突然伸出的手給抓走的同伴，在那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同時也放棄了逃跑，因為他們發覺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放眼望去，一個個隱藏在黑暗中，戴著蝙蝠俠面具的熱心市民從中走了出來，將他們包圍住。
不需要動用什么武器，就這么戴著蝙蝠俠面具站在那里，冷冷的凝視著他們，就足以讓他們恐懼，放棄抵抗。
“等等，你們要干什么！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啊！！”
帶著這樣被蝙蝠俠包圍的恐懼，這些之前還在哥譚市自在逍遙的暴民，幫派分子，雇傭兵們的聲音就這么消失在哥譚市民的汪洋大海中。而這樣的場景，此時正在哥譚市每個角落上演著，與‘緘默’站在城中軌道列車的車頂，借助城中軌道的便利，快速脫離韋恩企業大樓那邊戰場的貝恩一行人也看到了發生在哥譚每個角落中的戰斗。
自己的手下就這樣被戴著蝙蝠面具，甚至連面具都沒有戴的哥譚市民給摁倒了，他們甚至不害怕未來可能出現的報復，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把人家打殘廢了，不就沒得報復了？！
“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喂！你不是腦子很好嗎，怎么會這樣！”
站在車頂，看著哥譚市發生的一切，貝恩也在那對‘緘默’怒吼道，明明之前已經戰勝了恐懼，將蝙蝠俠打成那樣了，可現在，這些從哥譚每個角落爆發出來的力量卻讓貝恩感覺自己一敗涂地。完全想不明白的他，只能將問題丟給在自己身后的‘緘默’。這位用繃帶將自己包成木乃伊的家伙，對于貝恩的問題一言不發，也許，他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反倒是被帶走的戈登，綁縛著雙手，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貝恩和緘默，也不由露出笑容。笑聲將貝恩還有‘緘默’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而同時，在他們耳邊，還有一陣不合時宜的馬蹄聲傳來。
富有節奏的馬蹄聲在貝恩和‘緘默’身后傳來，而他們扭頭看去，也看到了蝙蝠俠騎著黑色駿馬在列車后面緊跟著，這匹不知被蝙蝠俠從哪里牽來的駿馬，爆發出來的速度，還有其強大的持久力，讓它緊緊跟上這列城中軌道列車的速度，并且在不斷接近著。而駕駛著這匹駿馬的，則是那位滿臉寫滿無敵的男人，蝙蝠俠！
“你媽的！為什么！一匹馬都這么變態了嗎！”
站在車頂，貝恩看著蝙蝠俠騎著駿馬在那顯擺著他那精湛的馬術技巧，這匹黑色駿馬在哥譚的街道上健步如飛，配合此時四處掀起反抗浪潮的哥譚市，倒是讓貝恩有種四面楚歌的即視感，他之前所建立的一切優勢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不對，還有一個‘緘默’跟被綁著的戈登，即使在這個時候，貝恩依舊沒有放過這位在哥譚奉獻了一生的老人。
站在列車頂上，看著下方不斷拉近距離的蝙蝠俠，貝恩也放聲大笑起來。
“你贏了，蝙蝠俠，但你現在又能做什么，我會在你面前，親手殺死這位戈登局長！另外，別忘了這列列車上還有從你們韋恩企業那里的云霧噴灑裝置，既能夠救人，也能夠殺人的裝置，我倒想看看，你怎么阻止我逆轉這個過程，之前是特效藥，現在，換成病毒了！”
帶著幾分得意，在這個追逐的距離中，即使是蝙蝠俠，也無法用蝙蝠鏢攔下自己。貝恩轉過身，看著無法反抗的戈登，手掌化作刀就朝著戈登脖頸揮了過去，至于剛才在列車頂上的‘緘默，’此時也進入了列車中，開始操控那臺從韋恩企業那里奪來的云霧噴灑裝置，準備將病毒在哥譚釋放，沿著這條覆蓋整個哥譚的城中軌道。
就在貝恩揮手，準備用手刀將戈登制裁的時候，夜空中，一道刺眼的紅光覆蓋了整個哥譚。那是柯文以異類Faiz的形態，朝著托馬斯·埃利奧特這位異類單體疾風釋放出來的深紅電鉆騎士踢，強大的一擊，讓深紅電鉆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哥譚，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但足以讓貝恩無法進行對戈登的擊殺。
等到視野恢復的時候，準備將戈登斬殺的貝恩，也在這時候注意到了，原本在后方追逐自己等人的蝙蝠俠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匹爆發力和速度都變態的駿馬。
蝙蝠俠的突然消失讓貝恩把警惕性拉到了最高，一個不在自己視線中的蝙蝠俠，天知道會從哪冒出來。不過很快，貝恩就知道了答案。
“咴兒～”
一陣馬嘯聲伴隨著馬蹄聲在貝恩側邊響起，一轉身，貝恩就看到自己這列列車所經過的大樓里，一道黑影正在不斷放大！
隨著大樓玻璃的破碎，這道不斷放大的黑影也在貝恩面前呈現了出來，正是從貝恩視野中消失的蝙蝠俠。此時的他，騎著駿馬撞破了玻璃，飛躍了大樓，出現在貝恩面前！身后的披風展開，將蝙蝠俠勾勒成一頭黑夜大蝙蝠，就這么朝著貝恩來了一記蝙蝠俠飛踢。
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貝恩，就這么被蝙蝠俠一記飛踢命中，直接撞向了列車車頂，帶著蝙蝠俠飛踢的慣性，直接在車頂破開了一個大洞，蝙蝠俠，貝恩，戈登都滾了下去，而那匹飛躍大樓的駿馬也在另一邊的大樓頂上落下，往前跑了幾步后，停在那里，回首看著那列開遠的列車。
列車車廂內，正在那調試著所謂云霧噴灑裝置，準備在哥譚全城投毒的‘緘默’也沒想到蝙蝠俠會有這招從天而降的腳法，同樣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從車頂上方落下，蝙蝠俠也沒有第一時間制服貝恩，而是甩出了蝙蝠鏢，瞄準了這臺自己公司生產的黑科技產品。
甩出去的蝙蝠鏢輕松就釘在了這臺裝置上，隨著蝙蝠鏢上的炸藥啟動，也將這臺裝置炸成了廢鐵。而在這過程中，‘緘默’唯一做的就是躲開了蝙蝠鏢的攻擊，沒有被爆炸波及到，而這一幕被蝙蝠俠看到之后，眼神一凝，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蝙蝠俠！”
在蝙蝠俠身后，被蝙蝠俠一記飛踢踢倒的貝恩再度站起，原本可以輕松將貝恩放倒的攻擊并沒有奏效，因為貝恩在千鈞一發之際，給自己注入了猛毒藥劑，被稀釋掉失智副作用的猛毒藥劑，對于貝恩的加成更高了，龐大的身形帶著不匹配的速度，就朝著蝙蝠俠背后襲來。
只是從牢房中爬出來的蝙蝠俠，也恢復到了自己當年的最佳狀態。還沒等貝恩攻擊落到自己身上，如同背后長眼睛的蝙蝠俠一個后空翻，就從貝恩眼前消失，出現在貝恩身后，雙手如同穿花蝴蝶一樣，對著貝恩那龐大的身型不斷拍擊著，將自己從世界各地學來的格斗技巧應用在貝恩身上。
連續的攻擊讓貝恩朝著前方踉蹌了幾步停下，但在猛毒藥劑的加成下，這樣的攻擊對于貝恩來說，不痛不癢。轉過身，看著蝙蝠俠這位老對手，貝恩也說道：“你好像還沒從之前的失敗中吸取教訓啊，蝙蝠俠。”
“嗯哼，但我讓你轉身了。”
聽著蝙蝠俠這話，貝恩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可還沒等他做出什么應對反應，這列列車的車廂連接處，接連不斷地爆炸聲響起，將這列列車炸成了兩截，將貝恩還有‘緘默’從列車兩端分開，而一旁的戈登也在這時候突然一個縱身，就跳到了‘緘默’所在的那節車廂上。
“我解決這個家伙，你搞定他，速度快點，還有其他家伙等著你去打敗呢。”
還沒等蝙蝠俠說話，掙脫束縛的戈登就先對蝙蝠俠說道，同時，這列被炸成兩截的后車廂，也因為失去動力開始與蝙蝠俠與貝恩所在的車廂距離逐漸拉開。在戈登這邊，那位與貝恩一起的‘緘默’也站起來，揮舞著拳頭就朝著戈登打來，而戈登這位年過半百的警察局長也毫不示弱，擺出一個格斗起手式后，輕松將其格擋住，并且抓去‘緘默’的破綻，伸出去的手也抓在了面部繃帶上。
用力一扯，纏繞在‘緘默’面部的繃帶就在戈登手中崩斷，同時，也將‘緘默’的真面目嶄現在戈登面前。
“呵，原來是你，就這么見不得人嗎，愛德華·尼格瑪。”
在看到‘緘默’的真面目后，戈登也不由嘲諷了一句，因為此時展現在戈登面前的，正是失蹤已久的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此時的謎語人頂著一個光頭，其額頭上還有著一個問號的烙印，捂著自己這張臉，帶著幾分慌張和羞怒看著戈登。同時，也下意識望向戈登身后，那列載著蝙蝠俠和貝恩的車廂，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詹姆斯·戈登！你不該這么做的！”
“怎么，你很見不得人嗎，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害羞了，愛德華，來吧，讓我看看你換了個馬甲后水平在哪。”
擺著之前在部隊服役時的格斗起手式，戈登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也在那激怒著謎語人，展開了一場屬于警察跟罪犯之間的戰斗。而在另一邊，蝙蝠俠與貝恩所在的車廂，兩人也在完成著之前未結束的戰斗，連著被擺了兩道的貝恩，此時已經怒火中燒，借助猛毒藥劑的體質加成，不斷朝著蝙蝠俠發起攻擊。
強大的力量帶動著貝恩的拳頭在車廂上留下一個個凹痕，而蝙蝠俠則是在貝恩那密集的攻勢中不斷挪移，明明只是一個空間狹窄的車廂，卻硬生生讓蝙蝠俠玩出跳舞的藝術感，每一次挪移都是剛剛好從貝恩的拳頭旁邊擦過，同時也在那不斷嘲諷著貝恩。
“太慢了，太慢了，貝恩，這就是你的依仗嗎，你甚至還沒有當時折斷我脊椎時有力氣，你從刺客聯盟那里學來的東西呢，還回去了嗎！”
接連的攻擊落空，也讓貝恩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他現在意識格外的清醒，并沒有受到猛毒藥劑的副作用影響，但是每次預判蝙蝠俠落點的攻擊，卻總是差那么一點點就能擊中，這也讓貝恩疑惑，停止了攻擊的他，看著蝙蝠俠也不由問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只是讓你的神經更敏感罷了。”
回應了一句，蝙蝠俠也發起了攻擊，在此時的貝恩眼中，蝙蝠俠的拳頭軌跡是那么清晰，讓貝恩很輕松就躲開的攻擊，而他的意識也控制著身體這么做了，只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該輕松躲開蝙蝠俠攻擊的他，就這么被蝙蝠俠擊中了面門，踉蹌地往后退了幾步。
這種預判跟現實的奇異落差，讓貝恩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此時一擊命中的蝙蝠俠也這樣朝著貝恩走了過來，帶著自信的步伐。
“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感受這種奇異落差的貝恩也在那朝著蝙蝠俠怒吼道。
“就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我讓你的神經更敏感了，這是我學自東方的針灸術，我將其改良且應用在格斗上。”對于貝恩的質問，蝙蝠俠也在那回答著，明明只是輕聲細語的解釋，卻在貝恩耳朵中如同洪鐘一樣響亮。而蝙蝠俠也在那繼續說道：“剛才在你背上的攻擊，我只是刺激了連接你神經反應的穴道，這會讓你如同超人一樣，對外界的一切事物變得更敏感，更清晰。
按照東方武俠小說的說法，就是所謂的金針刺穴，激發人體的潛力，只不過問題在于，你的身體反應沒有跟上你的神經反應速度，所以我的動作在你眼中是緩慢的，但不代表著你能躲開，再加上猛毒藥劑對你的身體素質加成，怎么樣，超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站在那里，隨著之前蝙蝠俠擊打在貝恩穴道上的暗勁不斷發作，貝恩此時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中。在他的感知里，蝙蝠俠的每一句話，每個詞的間距都被拉長了，而周圍不斷飛速穿過的事物也在這一刻慢了下來，就像是一張張緩慢播放的幻燈片。可外界的時間依舊流逝著，改變的，只是貝恩此時對外界反應的感知。
看著站立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貝恩，蝙蝠俠也沒了繼續戰斗下去的想法，轉頭望向身后。被自己用蝙蝠鏢炸了一波，這列城中軌道列車也失去了控制，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疾馳而去，只需不到三十秒，就會脫軌，而蝙蝠俠也看著此時的貝恩，說道：“我既不會救你，也不會殺你，用你的身心記住此刻吧，這是你在短暫的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段時光，你將體會不到疼痛的現實，而這就是你破壞我城市的代價！”
說罷，背后蝙蝠披風展開，帶著蝙蝠俠就從列車上脫離，滑翔在夜空中，看著這列失去控制的列車就這么從軌道上脫離，朝著路面掉落下去，隨后，火光沖天。做完這一切，蝙蝠俠也沒有去確認戈登與那位‘緘默’的戰局，調整著背后披風的飛行方向，就朝著之前柯文與異類單體疾風爆發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