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不起,我是導演

　　隨著那個藍人在星球日報上的地球儀那里輕輕一個響指，一場無法被人察覺到的波動就影響了整個大都會，包括柯文在內，沒有人知道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作用在他們身上。而隨后這個藍人響指的效果就顯現出來了，大都會電視臺，切換成機器人模式的鋼骨連接著大都會電視塔的信號，整個大都會所有接入和撥出的電話線路都在他監控下。

　　包括那些交通攝像頭，個人所用的電腦，對于鋼骨來講，在機器人狀態下，有著一臺量子計算機級別的電子大腦，再搭配上網絡，他就像曾經的網格那樣，可以在通過那些電子設備了解此時大都會中每個人現在在做什么。通過這些，他可以監控到整個大都會的每個角落，搜索小丑的所在之處，或者通過各種線索，例如最近突然的人口失蹤，亦或者是殺人事件來推斷是否有小丑參與其中的可能性。

　　這就是鋼骨的可怕之處，只要人類還依賴網絡，他就基本等同于全知的上帝。但隨著那個藍人的響指一打，如同篩子一樣在那過濾大都會網絡的鋼骨在無意識中將小丑所在那棟居民樓的情報給扭曲，從而忽視掉。

　　天空中負責偵查的康納也是如此，擁有著與超人基本沒差的能力，甚至還多出了一項心靈感應。雖然因為沒有頻繁使用，讓自己很多能力都屬于待機狀態，但超級聽力，超級視力這種最基本的能力他是有的。通過達米安提供的小丑聲線，在大都會的上空進行監聽，篩選。

　　然而就像鋼骨無意識忽視掉小丑躲藏的大樓信息一樣，康納所監聽到的聲線中，小丑那標志性的笑聲也被他忽略過去，就像他所收到的聲音中沒有這類笑聲一樣。

　　與之同樣的還有在大都會各個街道竄來竄去的沃利，他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高速移動，進行各個區域的搜查，但是他不止一次從小丑所在的大樓邊路過，在他那個藍人的響指影響下，沃利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在他的認知里，這棟大樓已經被他搜查了不止一遍。

　　明明小丑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這樣密度的篩查，即使是小丑智計百出也無所遁形。但就像小丑說的那樣，這次上帝站在他這邊，那個藍人一個響指就讓柯文所帶領的人馬成了睜眼瞎，不僅僅是柯文這邊出現了認知偏差，連已經通知好正聯成員全體待命的蝙蝠俠，也在那個藍人的響指下出現了認知偏差。

　　在克拉克家中坐鎮，以防萬一的布魯斯在這時突然站起，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你這是去哪？”

　　“黑門監獄，我忘記了一件事，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了解小丑會做些什么的話，就只有曾經的她了。”

　　“你是說哈莉奎茵？等等我，我也跟你一塊去。”此時處在腦子上線階段的克拉克也猜出了布魯斯指的是誰，看了一眼被自己堂姐還有海倫娜以及跟過來的達米安保護起來的露易絲和小喬納森，克拉克也跟在布魯斯后面，跟著他一塊準備去哥譚的黑門監獄查個究竟。

　　“你不需要這樣做的，你應該呆在家里陪著她們。”

　　“拜托，我不能因為有個神經病要對付我就得對朋友的生命安全置之不理，如果你能想到去找她，那么那個神經病也絕對想到這點，不知道布下多少陷阱等著你。我跟你一塊去，就算是陷阱，我們也能最快解決，趕回來。”

　　克拉克的話讓布魯斯略微思考了一陣，也就就答應了下來，在他看來，自己配上超人，這世界沒啥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有再多遲疑，小丑在外一天，他就沒法穩下心來繼續對付哥譚那幫家伙。兩人離開了，一出公寓的克拉克還有布魯斯也換上了自己的戰服，作為一個以智慧，身擊犯罪為主的凡人英雄，布魯斯身上也是有著一些高科技的小玩意，例如那一條享譽整個dc世界的萬能腰帶。

　　輕輕在那條隨身攜帶的萬能腰帶上一按，一件經典款的黑色蝙蝠戰衣就出現在布魯斯身上，蝙蝠戰衣的著裝，讓原本還有些笑容的布魯斯氣場驟變，即使現在還是白天，那股子黑暗，陰沉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就好像卸下了偽裝一樣。同樣一鍵換裝的超人看到自己好友重新流露出這股子氣質，也不由吐個槽：“大白天都壓不住你啊，我還是喜歡你剛才的樣子。”

　　“認真點！”化身為蝙蝠俠后的布魯斯，聲音立馬變得低沉，簡單的一句話都帶著壓迫力，讓超人果斷閉嘴。

　　兩人在那個藍人的注視下離開了大都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蝙蝠俠會因為自己一個突然想起的線索一直陷入死循環中，帶著超人在外面瞎轉悠，一直到這場事件結束。這就是他的能力，作為一個量子上帝，他可以創造一個屬于他的微觀宇宙，里面同樣也有人類，他就像一個上帝一樣擺弄他們的人生。

　　同樣的，即使在現在的物質世界中，他也一樣可以當作上帝的角色，他比超人更全能，量子身軀，非物質也非能量構成，能夠勘測未來，而現在的世界不是他要的那個未來，超人過于光明了，他的人生沒有太多的缺憾，所以他這次才站在小丑這邊，要人為的制造一場屬于超人的黑暗人生，而他剛才那個響指，輕松的在量子領域給所有在大都會進行嚴密布控的蝙蝠俠和柯文等人的記憶中灌入了錯誤的信息。

　　將蝙蝠俠降智，讓柯文張開的那張針對小丑的大網出現了一個大洞，不僅如此，即使遠在天邊的正義聯盟成員，也在這時候收到了那個藍人的響指影響。一件件突發事故發生在他們的城市，家庭，讓這些本該第一時間到位的正義聯盟成員無法準時到場，而那些突發事件甚至讓正義聯盟成員將超人被小丑盯上的這個任務排到了最后。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讓所有人不知不覺的忘記了一件事，即使到最后想起來，也會將其歸咎到自己的原因，是自己的過失，這就是那個藍人的強大，而那個藍人的名字叫做曼哈頓博士，dc世界中最為可怕的存在和超級英雄。

　　“那么，開始讓我創造的歷史撥亂反正吧。”隨著蝙蝠俠和超人在自己的安排下離開，曼哈頓博士再次化作藍色蝴蝶，漂浮在空中，坐等著小丑開始自己的游戲。

　　夜幕降臨了，蝙蝠俠和超人依舊沒有歸來，而從中午開始，讓自己的隊伍每隔一小時進行匯報的柯文也開始有些心緒不寧，因為無論是監控網絡的鋼骨，在空中監聽的康納，還有將整個大都會下水道系統全部摸遍，甚至是跑了一整天，在大都會走街串巷的沃利都給自己匯報沒有任何發現。

　　這很不對頭，按照蝙蝠俠所告訴自己的情報，再結合自己所看過漫畫，小丑出來哥譚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死露易絲和小喬納森，從而讓超人墮落，開啟不義聯盟劇情。但按照之前犯罪辛迪加的入侵來看，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應該就是整個dc多元宇宙中的主宇宙，這段劇情并沒有成功開啟。

　　為了以防萬一，他已經將所有能用的資源全部鋪了出去，包括自己的那些罐頭機器人，幾乎都快組成一支大軍在大都會巡邏了，這樣的密度下，別說是小丑了，就是大都會有多少只蒼蠅現在都得被他算出來，但卻依舊沒有小丑的行蹤，連一點相關信息都沒有。

　　“你在擔心什么？我在大都會也布下了魔力偵測網，如果小丑是躲在異空間的話，只要他出來，我就一定能探查到，我的魔法造詣雖然比不上那些神明，但是神明動用魔法我還不至于什么都反應不過來。”通過傳送門出現在樓頂的扎塔娜給站在樓頂的柯文還有萊娜遞過去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此時的柯文早已變身，化身為疾風王牌形態的他，就這么站在高處，俯瞰著大都會，夜風吹的他身后的圍巾獵獵作響。一旁的萊娜也用柯文送給她的花夢卡組變身，拱衛在他身邊。

　　“謝謝，我只是在想，那個神經病會藏在哪，康納，維克多，還有沃利，卡爾文他們包括我在內幾乎把整個大都會覆蓋了，可以說現在大都會哪里有人在吵架，哪家便利店里有人消費了多少，我們都一清二楚，可就是這樣，我們依舊找不到小丑。總感覺我們似乎在做無用功，但小丑絕對在大都會里，我敢肯定。只是我不明白，我們的搜查到底少了點什么。”將杯中的咖啡喝完，柯文篤定的說道，因為現在他必須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不然，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靜待悲劇的發生，這不是他的風格。

　　“放輕松點，我們不是神，但我們已經將一切做到了最好，小丑會找到的。”萊娜也在一邊打氣道。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柯文如遭雷擊，手中拿著的杯子松開，在空中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轉過身，柯文有些情緒失控的對著萊娜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小丑會找到的？”萊娜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柯文這么情緒失控，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不，整句話！”

　　“放輕松點，我們不是神”還沒等萊娜說完，柯文就對著放在耳里的微型通訊器大喊道：“卡拉，你在哪！”

　　“我？哦，我在超市里給露易絲買點吃的，我們都在房間里陪露易絲一整天了，雖然她不能出門，但我可以啊，放心，達米安和海倫娜在陪著她呢，小喬納森很喜歡他們兩個。”與耳機里的柯文聊著天，卡拉抱著滿滿一袋的食物在超市里不慌不忙的結賬，這才朝著兩個街道外，露易絲和超人所在的公寓走去。

　　“該死，別管那些東西了，泰坦所有人，立刻放下你們手中的工作，露易絲她有危險了！”

　　一聲怒吼，柯文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就對在大都會各個方位執勤的泰坦眾人下令，單手一揮，傳送門打開，就跟萊娜還有扎塔娜三人跳進了傳送門。而在柯文這么緊張的聲音下，其余執勤的少年泰坦們也僅用了一秒的功夫，就到了露易絲和超人所在的公寓。

　　但此時的他們卻看到公寓的大門打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而本該在房間里逗弄著小喬納森的露易絲還有負責保護她們母子的海倫娜和達米安全都不見了，小丑的行動，就在他們混淆的記憶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