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波助瀾

　　藍色的蝴蝶在樓宇間撲棱，穿梭，然后停在了克拉克和布魯斯交談的上空，沒有任何端倪的它根本無法引起底下被譽為世界最佳拍檔兩人的注意。而當布魯斯說出自己已經成為小丑的目標時，即使作為鋼鐵之軀的克拉克也不由有些緊張，在家里這種氪石力場包裹而成為普通人的他，很多曾經沒有的情緒，都出現在他身上，其中，就有緊張。

　　“這個神經病盯上我干嘛！”克拉克不由罵了一句，即使他作為鋼鐵之軀，一想到自己被小丑這個混賬盯上也覺得有些不爽。

　　他知道小丑還是在正義聯盟成立，與蝙蝠俠關系熟絡起來之后才了解的，那個時候蝙蝠俠自己一個人置身冒險來到天啟星大本營把自己救出來，避免了自己成為達克賽德制造最強類魔兵團的素體材料。知恩圖報的他就打算去哥譚幫蝙蝠俠一把，畢竟作為鋼鐵之軀，面對哥譚這些只是普通人造成的犯罪，他個人覺得是手到擒來的，膨脹嘛。

　　然而到哥譚的超人被那一幫阿卡姆的人才打臉了，除了企鵝人被他虐了以外，其他人，超人無不例外的都吃癟了，最丟臉的一次就是被毒藤女控制了，然后被一臉淡定的蝙蝠俠用氪石口香糖糊臉，一發友情破顏拳直接教做人。接著超人就老實了，跟在蝙蝠俠后面，看他怎么教育一干哥譚罪犯，也在那個時候，他才明白蝙蝠俠的偉大之處。

　　小丑，這個雖然沒有什么戰力，但是所造成的破壞比那些擁有超能力的家伙還可怕，因為他摧毀的是人心。從那時，克拉克才知道，原來人可以黑暗到這種地步。現在布魯斯告訴自己。小丑從哥譚出來了，這次把目標對準自己，讓他感到不寒而栗，即使現在有布魯斯在他身邊也一樣。

　　“放輕松點，克拉克，我們都在，小丑他傷害不了你和露易絲，還有小喬納森。”看著克拉克那有些嚴肅的表情，布魯斯安慰道。

　　“這我明白，卡拉也是你叫過來的保險吧，防止小丑用什么其他手段擾亂我腦子的預防措施。”暫時失去力量的克拉克，腦子果斷上線，開口說道。

　　“是的，但不是我叫的，別忘了那幫孩子，他們不比我們差，小丑會來找你，也是他先想到的。聯盟的其他人也在待命，如果小丑真的要對付你，他一定會失敗！”

　　“謝謝，布魯斯。”

　　那只藍色的蝴蝶飛在布魯斯和克拉克的上空，他們兩人的談話全被它聽見了，之后這只藍色蝴蝶沒有再停留，而是飛到星球日報的頂樓，在那個顯眼的地標建筑物一個巨大的地球儀上面停下，化作一個全身不著寸縷，散發著熒光的藍色光頭男子。看著布魯斯和克拉克的方向，再轉過頭，望向另一邊，萊克斯企業大樓。頂層總裁辦公室內，萊克斯頂著一個幾乎亮瞎眼的光頭，看著眼前的一干人，十指交叉，頗為有趣的問道：“所以，你是怎么覺得我會幫忙的，還叫上我身后的那些盟友一塊幫忙？”

　　在他面前，亮明身份的柯文坐在他面前，身旁站著萊娜，這個天才少女看著自己光頭老哥還有自己好朋友坐在那里進行著無言的交鋒，面色頗有些不自然。

　　“萊娜，先出去，我跟你這位朋友好好聊一聊。”看著自己妹妹那擔心的樣子，萊克斯面色不岔的說道。

　　“我”萊娜欲言又止，但是柯文也對萊娜說道：“沒事的，我們兩個聊聊就行了，可以的話幫我看下附近哪有賣檸檬茶的，給我帶一瓶。”

　　“那你自己注意點啊。”縱有萬般無奈，萊娜還是出去了，轉過頭來的柯文也看到萊克斯那殺人的目光。而柯文依舊沒有什么感覺，看著萊克斯，這個在犯罪辛迪加入侵事件中大放異彩的家伙，如果沒有自己和毀滅騎士這個不穩定因素，就萊克斯盧瑟一人就能做到單刷犯罪辛迪加。

　　“言歸正傳，我之所以認為你會幫忙，是因為你從一開始跟超人就不是真正的敵人，你們只是理念不同，你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地球人類至上主義者吧，所以你才會覺得，當超人用他的力量挽救了太多悲劇時，他就已經阻礙了人類的發展。”借由自己所看過的up主解說還有漫畫，柯文直接將萊克斯的性格進行了剖析。

　　“嗯哼，說下去。”萊克斯眉頭一皺，示意道。

　　“但你跟超人只是理念不同，但出發點都是一樣的，你們都希望人類能夠成長，這也是為什么你會在犯罪辛迪加中幫助超人的原因，只是這幫忙方式讓我有些想不到而已。在我看來，如果超人存在，你會是比較糟糕的家伙，如果超人消失，你會成為英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你，讓你竟然可以和超人冰釋前嫌，甚至還弄出一個孩子，但就證明了我們有合作的基礎，小丑盯上了超人，我不知道這個瘋子的想法是什么，他的目標只有一個，讓超人墮落，成為自己那樣的罪犯，但是你有想過嗎，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開始沒有底線和道德約束之后，他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什么樣的破壞，那幫自詡建立新世界的光明會會坐視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萊克斯沉默，柯文的每一句話都讓萊克斯無法反駁，雖然也有一些疑惑之處，為什么自己和超人會冰釋前嫌，這個是他和超人的秘密。但柯文說對了，自己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同樣的，就自己所了解的汪達爾薩維奇還有忍者大師而言，這件事他們也會下死力。

　　一個有底線和各種道德約束的超人和一個完全無所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超人，帶腦子的都會選第一個。

　　“知道了，關于光明會那邊的事我來運作，正義聯盟，還有你們的那個少年泰坦對吧，那就交給你們了。”

　　“這是當然，你自己也得努點力啊，這座可是你的城市啊～”說服了萊克斯，柯文這才起身離開，而在門外，已經買好檸檬茶的萊娜也將飲料遞過去給柯文，也很貼心的給萊克斯準備了一杯，放在桌上。

　　看著自己妹妹這么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萊克斯總感覺自己妹妹一去不回了，但是現在，可不是緊張這個的時候。確認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任何人進入，也封閉了其他能夠被窺視到的途徑，萊克斯這才打開電腦，輸入代碼，將頁面切換到光明會的通訊網絡，汪達爾薩維奇的圖像就冒了出來。

　　“萊克斯？什么事讓你這么緊張。”

　　“我們有麻煩了”

　　柯文跟萊娜從萊克斯企業走出來，拿起手機，撥通號碼，“卡拉，你到了嗎？”

　　“是的，我現在已經到超人的公寓樓下了，”電話另一頭，從納新諾市直接一路疾飛過來的卡拉換好便裝，就在自己堂弟的公寓下面，從柯文給她發了超人有危險的消息后，卡拉直接就選擇請假，來到了大都會，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柯文會認為小丑會對超人造成危險，但卡拉對于柯文的話深信不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大都會。

　　“好的，不用太過緊張，卡拉，一個小丑，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了，其他人呢，到位了沒。”在電話另一頭安撫著卡拉，柯文也通過公頻喊話道。

　　大都會電視臺，爆音通道打開，鋼骨和沙贊從中走了出來，手臂上出現電線，直接鏈接在電視塔上，這才說道：“鋼骨，沙贊，就位。”

　　大都會下水道系統，海洋三人組站在水中，利用自己亞特蘭蒂斯皇族身份所帶來的血脈優勢，掌控著大都會的水流。“海少俠，海少女，塞壬就位。”

　　天空中，康納在俯瞰著大都會，超級聽力放到最大，說道：“超級小子，就位。”

　　市區中，一道黃色的閃電在疾馳，速度之快讓周圍的行人只感受到一陣微風吹過，一道聲音也在這道黃色閃電刷過十條街的時候才傳到柯文他們的公頻中，“閃電小子，就位。”

　　整個少年泰坦，基本上一大半的戰力都被柯文給搖了過來，從海陸空三個方位覆蓋著大都會，經歷過犯罪辛迪加那場變化太大的入侵后，柯文學乖了，雖然不知道這次小丑會帶著什么樣的底牌搞一場超人黑化的戲碼，但是他這邊把準備全部做足，不僅白道出馬，連黑道代表光明會都被他說動，黑白兩道一塊保護超人一家，他就不信這樣還能被小丑翻盤了。

　　但事實證明，有些時候flag就是這么不經意立起來的，站在星球日報頂樓地球儀上的那個額頭點著原子符號，不著寸縷的藍人，將柯文所做的一切盡收眼底，還有布魯斯與克拉克的交談。如果只是小丑自己一人的話，無論他做了多少準備，這波他穩輸，但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上帝是站在他這邊的，即使只是個量子上帝。

　　“這樣可不是一個公平的游戲了，”看著部署完畢的柯文還有準備好一切的布魯斯，那個藍人請打了響指，不為人知的變化從這一刻開始影響了整個大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