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義顯蹤

　　蝙蝠俠不是笨蛋，當柯文說出大都會還有超人的時候，他也開始猜到了小丑接下來要做的意圖。作為小丑相愛相殺一生的人，他們彼此都太了解了。各自堅守的原則也都一清二楚，小丑一直想向蝙蝠俠證明，沒有人可以在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后還能擁有著理智。

　　世界的一切都應該是混亂的，這就是小丑要給蝙蝠俠證明的，為了證實這個觀點，他做過很多讓蝙蝠俠幾乎要動手殺了他的事。殺死了蝙蝠俠的青梅竹馬，讓蝙蝠俠認為可以讓哥譚重獲新生的光明騎士哈維登特墮落成無惡不作的雙面人，殺了二代羅賓杰森托德，然后廢掉了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的行動能力，引誘哥譚警察局長詹姆斯戈登的兒子，小詹姆斯戈登墮落成罪犯。

　　這每一樁以蝙蝠俠身邊人制造出來的悲劇，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會第一時間把小丑殺死，只要有機會的話。然而蝙蝠俠沒有，無論是摯愛的死去，讓哥譚重回光明的理想破滅，抑或是自己兒子的死亡和好友的悲劇都沒有讓蝙蝠俠變得瘋狂，從而殺死小丑，因為他那僅有理智告訴自己，如果他這么做，小丑就贏了。

　　當然，小丑也吃過癟，不是在蝙蝠俠身上，而是在那位哥譚的警察局長身上，經典漫畫和同名動畫電影：致命玩笑中，小丑對戈登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警察做出了很多足以讓普通人崩潰的事，然而這位一直堅守在哥譚正義第一線的老警察被蝙蝠俠救出來的時候只有一句話：逮捕他，讓他得到應有的制裁。

　　也許是因為還有戈登這個跟自己同樣堅守著底線的人，蝙蝠俠才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吧。但現在，被柯文一提醒，蝙蝠俠也明白小丑的企圖。有些時候，之所以后知后覺是因為當事人在局中，而柯文雖然說無法在dc世界里確定時間線和可能經歷的大事件，但只要一有苗頭，他就能夠第一時間比對上，大概弄清楚會發生什么，就能做出應對。

　　而蝙蝠俠也明白如果小丑真的要針對超人，那么等待超人無疑于是一場悲劇。超人強嗎？很強，作為正義聯盟三巨頭之一，幾乎所有滅世級的危機，只要有超人在，難度都會下降很多。他的戰斗力基本上是看不到邊的，可以單體宇宙，也可以多元宇宙級別，主要是看對手的實力。

　　但說他弱，他也很弱。與蝙蝠俠不同，超人雖然也經歷了超級英雄必經的過程，家鄉被毀，父母雙亡。但氪星炸了的時候他只是個嬰兒，根本沒有太多印象，至于自己的生父生母，死是死了，但是也在孤獨城堡內留下了自己的意識備份，雖然沒法觸摸，但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陪在他身邊。

　　而來到地球的他被農場主肯特夫婦收養，心地善良的肯特夫婦撫養他長大，有著一個大農場的他們不需要為衣食住行方面擔憂，所以說，他是幸福的。有著善良的父母，良好的生活環境，再加上氪星人那在黃太陽照射下不斷變強的體質，他的人生順豐順水到了極點，可這樣的外部條件卻讓超人無法像蝙蝠俠這樣，鍛煉出頑強不滅的意志。

　　他的意志也許不弱，但還沒有強悍到能夠頂住一連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劇，這也許會讓他崩潰，從而走向另一個極端。超人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一個擁有堪比神明之力的好人一旦墮落，能給世界帶來多大的好處就能給世界帶來多大的壞處，所以他才將氪石給蝙蝠俠，雖然這玩意蝙蝠俠滿滿一個倉庫，但這是人家的心意嘛。

　　很清楚這一點的蝙蝠俠看到柯文打開傳送陣的時候，卻將他攔住了，疑惑的眼光看著布魯斯韋恩，也就是蝙蝠俠，這種萬分緊急的事你這突然間攔下來讓他有些沒看懂。

　　“單純的預警沒有用，我了解小丑，一旦他真的開始實施這個計劃時，就一定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把我們猜到他要做什么這個可能。”

　　“所以？”

　　“我們也必須考慮到如果真的沒有成功阻止到小丑，我們的彌補措施是什么。”看著柯文望向自己的眼神，布魯斯也直言不諱道，他必須得將這個可能考慮進去，面對小丑，他每一次都不輕松。

　　“ok，你打算讓我們怎么做。”

　　“叫上泰坦，然后去大都會，我去通知聯盟其他成員，達米安跟你一塊，還有海倫娜，我已經讓紅羅賓帶她去大都會了。”

　　“等等，這破事你把你女兒叫上是什么意思？”

　　“他們是我的孩子，無論未來如何，他們都有可能會跟小丑對上，熟悉敵人，總對他們有好處。”摸了下還處在叛逆期的達米安的頭發，布魯斯也沒有避諱的說道。

　　“你還真是什么都考慮進去了啊，”柯文想不到即使脫下了戰服，以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示人的蝙蝠俠也會跟自己說這番話，將達米安拉到自己身邊，打開的傳送魔法陣坐標調整，變成了通往哥譚的魔法陣，布魯斯抬腿就準備邁入進去，而柯文也突然問道：“這件事，我需要直接告訴超人嗎。”

　　“不必了，他現在是一名父親，我們已經了解到了小丑的目標是什么，現在告訴他即將會發生的事，只會讓他緊張，讓小丑找到機會。如果我們制止了小丑，那么他就不需要知道有一場危機曾經發生過，如果我們沒有制止小丑，即使告訴他，只會讓他更自責，自己為什么沒有拯救到自己的妻兒。”

　　“嘿，我們會制止小丑的，所有糟糕的事情，都不會發生。”聽著布魯斯的發言，愣了一會的柯文也說道。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

　　“因為守護你們這些超級英雄的笑容，就是我的使命啊～”朝著布魯斯豎起大拇指，柯文笑道，對于那個黑夜中打擊犯罪的蝙蝠俠，柯文更喜歡現在這個脫下戰服的布魯斯韋恩，因為這樣的他看起來沒有那么黑暗。

　　邁進傳送陣的腳步微微一頓，布魯斯能聽出柯文話語中的真誠，守護自己的笑容嗎？還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夢想呢，嘴角出現笑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似乎從柯文與迪克來過一次哥譚之后，他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只是沒有在人前表現出來而已。這樣想著，就徹底邁入傳送陣中。

　　傳送陣關閉，看著一旁挑眉看向自己的達米安，柯文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剛才那話挺不錯，謝了。”

　　“好吧，客套話少說，該做事了。”

　　拍了拍達米安的肩，柯文也看了一眼遠方，才說道：“好了，該干點超級英雄的活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