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回家后不久,女皇就讓梅大人送來了一些固本培元的靈藥丹藥。
雖然他書符時,借助的是女皇的法力,但心神消耗,卻是自己的,圣階符箓是遠超李慕當前能力極限的東西,每畫一張,他就要歇上許久,才能畫第二張。
等到他晉級第六境之后,修為大漲,到時候再畫圣階符,就沒有這么嚴重的后遺癥了。
但那,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修為,因為各種機緣,在這一兩年間,飛速增長,走完了別人一輩子才能走完 的路,第五境之后的修行,除非遇到天大的機緣,比如,大周祖廟的那一道帝氣,機緣巧合讓他吸收了,那么他有一定的可能,立刻就能成為和女皇一樣的第七境強者,否則,以后的修行之路,他就得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的走了。
不過,短時間內,他也沒打算多畫。
這一道符箓,是向邋遢老道和那兩位大供奉證明,他有這個能力,這就已經受夠了。
李慕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再次來到供奉司。
他走到邋遢老道面前,伸出手,一張符箓,懸浮在他的手心上空。
這符箓出現的那一刻,這里的空間似乎都有些扭曲。
“天機符!”
邋遢老道面露震驚:“昨天的異象,果然是圣階符箓誕生引發的!”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拿那符箓卻消失在李慕手中。
李慕笑了笑,說道:“只要前輩在供奉司一年,一年之后天機符晚輩雙手奉上。”
邋遢老道瞥了他一眼也沒有提出異議,更不用懷疑一年后能不能拿到此物。
李慕代表的是大周朝廷,大周朝廷沒有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誑他。
他們不會也不敢。
李慕要的只是邋遢老道留在供奉司一年。
至于他是在這里睡覺,還是干別的什么,這并不重要。
他對供奉司的作用便像是核彈對于另一個世界的國家一樣用不用暫且不論但必須得有。
況且和他在神都街頭坑蒙拐騙忍受日曬雨淋相比讓他住在寬敞的大宅子里,有下人伺候,擁有一個體面的身份,一年之后,還贈予他無數修行者都覬覦的重寶不為供奉司做點貢獻這符箓他也拿的心安理得?
對于高階修行者而言這是大因果沾染了因,卻沒有果,對他以后的修行之路可能產生重大的影響。
白嫖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現在白嫖的越多,以后需要償還的也就越多。
李慕走到院子里,看到那里站了兩道身影。
他看著兩位老者,問道:“兩位考慮好了嗎?”
兩名大供奉同時點頭,那名消瘦的老者說道:“考慮好了,這么多年來,我兄弟二人,已經將供奉司當成家一樣,怎么能就這么離開呢…”
雖說留在供奉司,會受到一部分限制,但就算他們加入宗門,也同樣要為宗門做出貢獻,沒有什么宗門,不求他們為宗門做什么,就會為他們提供大量的修行資源。
而為大周朝廷做事,便能獲得天機符,在大限來臨之前,為他們延續十年壽元,這是他們去任何宗門,都得不到的好處。
僅僅是為了這個,他們也不能離開供奉司。
李慕看著二人,為難道:“可是國庫吃緊,恐怕不能像以前一樣,為兩位提供那么多修行資源了…”
修為到了第六境,大周朝廷為他們提供的資源,本來就不足以加速他們的修行,沒有便沒有了,與之相比,天機符才是最重要的。
消瘦老者正色道:“我二人雖然不是生于大周,但在心中,已然將大周當成了第二故鄉,希望能為大周做些事情,什么靈玉靈藥的,不要也罷…”
李慕笑道:“供奉司歡迎兩位大供奉回來…”
白送上門的第六境高手,李慕當然不會不要,供奉司的高手越多越好,供奉司越是強大,距離他降妖國,平鬼域,滅魔宗的夢想,就又進了一步。
實現了對女皇的承諾之后,他就能帶著妻子們,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眼下來說,柳含煙已經變成了李家大婦,他和李清,還停留在牽牽小手,摟摟抱抱的階段。
這是因為相對李清而言,柳含煙更加的開放主動。
為了雙修,半夜翻李慕的窗,爬他的床,這種事情,在兩人確定關系之前,柳含煙都能做出來,如果李清有她一半的主動,李家大婦現在可能就是她了。
但這是兩個人的性格差異,也勉強不來。
和李清的相處,要循序漸進,如果昨天不是柳含煙打攪,他們或許已經從摟摟抱抱進行到親親抱抱了。
李慕懷疑柳含煙是故意搗亂,但卻沒有證據,他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和李清繼續昨天沒有完 成的事情,回到家中時,卻在院中看到了玄真子。
問過玄真子之后,李慕才得知,他這次是奉掌教之命,來接李清和柳含煙回白云山的。
雖然當時掌教收李清為徒,只是權宜之計,但此事已經人盡皆知,在所有人心中,李清就是符箓派掌教的弟子。
作為道門六派之一,符箓派掌教收徒,自然不能草率的一句話帶過。
這次玄真子接李清回山,就是為了舉行收徒大典。
到時候,除了符箓派各分宗宗主、長老之外,丹鼎派、靈陣派、玄宗、南宗、北宗等道門其余五宗,也會派重要人物參加大典。
這次大典,柳含煙也要參與。
當初玉真子收她為徒的時候,雖然敲詐了符箓派一遍,但卻并未沒有舉辦收徒大典,這是因為這種典禮,是只有太上長老,亦或是修為達到第七境的首座,才有資格舉辦的。
而玉真子的修為,本就在第六境巔峰,這次回山之后,接受了白云峰傳承,已經成功晉升第七境。
她和玄機子的收徒大典,會一起舉辦。
玄真子看著李慕,問道:“師弟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山,這次大典,掌教師兄應該會為你引薦其余五宗的一些強者。”
李慕想了想,問道:“大典什么時候舉行?”
玄真子道:“大典要籌備,通知各分宗,南宗、北宗、玄宗等其余五宗,都需要時間,最快也是三個月以后了。”
李慕問道:“那為什么不三個月后再來接她們?”
玄真子道:“掌教師兄的意思是,趁著這三個月,將李清師侄的修為,盡快提升到第五境,師姐剛剛晉升,按照規矩,她要一個個的去拜訪其余五宗,她打算帶柳師侄見見世面…”
柳含煙和李清都要離開,這么說的話,接下來至少三個月,李慕要獨守空房了。
她們都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李慕也不能強留她們在身邊,柳含煙和李清雖然性格不同,但性子里的要強是相同的,李慕和柳含煙的修為都已是第五境,李清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李慕知道,她心里對于實力的提升,也有迫切的渴望。
而柳含煙,她也不會滿足于,以后的人生,就是撫琴做飯,她也有自己的修行。
李慕看著她們,說道:“那你們去吧,我過些日子再回去,朝中最近事務繁忙,我沒辦法離開。”
供奉司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李慕打算廢除舊供奉制度,推出一套新的規矩來,這也不是三兩天就能搞定的,他需要和女皇商量,才能最終敲定。
柳含煙將晚晚和小白叫到房里,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李清看了李慕一眼,說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李慕跟著她走進房間,問道:“什么話…唔…”
李清轉過身,踮起腳,吻在了李慕的嘴唇上。
兩唇相碰,李慕怔了一瞬之后,就抱緊了她的腰,沒有過多的語言,兩個人貼近的嘴唇久久都不曾分開,似乎都想將自己融進對方的身體里。
直到柳含煙在外面輕哼了一聲,李清才有些狼狽的松開李慕,紅著臉跑出去。
柳含煙對李清伸出手,不滿道:“你看看你,還哪有以前李捕頭的樣子,快走了…”
李清握著她的手,回頭又看了李慕一眼,然后才跟著她離開。
這不是李慕第一次和李清以及柳含煙分別,但兩次分別,情緒卻全然不同。
和李清陽丘縣一別,是各自天涯,不知能否再見。
神都再別,只是短暫的分離,李慕很清楚,他們很快就會再相見。
和柳含煙的上一次分別,是兩人實力弱小的無奈,李慕獨擋楚江王一事,給柳含煙留下了巨大的陰影,讓她有了迫切提升實力的想法。
如今,情況已和當時截然不同,無論是李慕還是她,再對上當時的楚江王,狼狽的一定是后者。
這些日子來,他們各自都在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努力,并且也都完 成了成長和蛻變。
柳含煙和李清離開后,李慕看著晚晚和小白,問道:“她剛才和你們說什么了?”
小白立刻道:“柳姐姐說,她和清姐姐不在得日子,讓我們看著恩公,不要讓恩公在神都招惹小狐貍精…”
晚晚捂著小白的嘴,說道:“小姐說了,不能告訴公子的…”
李慕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不滿道:“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家小姐…”
晚晚捂著屁股,委屈道:“公子已經有小白了,就不要再招惹其他狐貍精了嘛…”
她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目光委屈中帶著哀求,李慕和她目光對視,神智都差點陷進去,他捂住晚晚的眼睛,按著她又在屁股上抽了幾下,怒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對我用你的瞳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