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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閨議

  “嘿!”季嬴縱身一跳,孟嬴適時往榻里一縮,她的身子便恰恰落在姐姐讓出的位置上。嬌軀在柔軟的榻上彈跳了幾下,柔軟的絲袍卷起,露出一雙粉光致致的大腿,那身子剛剛沐浴過,肌膚還泛著紅嫩色。

  楚太后孟嬴手托香腮,若有所思地看著小妹,輕輕嘆了口氣。

  宮殿內暖意融融,季嬴沒有蓋上被子,她一翻身,趴在床上,翹起一對小腳丫,交錯晃動著,向孟嬴問道:“姐姐,嘆什么氣呀?”

  “唉!看你的模樣,就像當年…,那時候,你還是個拖著鼻涕的小討嫌,整天最最喜歡粘我,晚上洗了澡,也常常跑到我的寢宮里來,就像剛才這樣在床榻上蹦蹦跳跳的。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姐姐如今看到你的樣子,依稀便像是回到了當年,回到了姐姐還是未嫁姑娘的時候,前塵舊事,歷歷在目,姐姐卻已老了,歲月不饒人啊,怎不由人唏噓嘆息?”

  “怎么會呢?”季嬴格格地笑,伸手去搔姐姐的癢,孟嬴輕笑著一閃,被妹妹的手扯開了胸襟,翹挺微微半露,粉瑩瑩,顫巍巍,盡顯成熟美麗的風光。

  “哇!好…好大…”季嬴直了眼睛:“姐姐比當年還要美麗十倍,如果你這樣也算是老了,那普天下的女人都是老太婆了。”

  孟嬴紅著臉將胸襟一掩,幽幽嘆道:“姐姐的身子就算沒有老,可是心…也已經老啦。”

  “姐…”,季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張開滑嫩的玉臂,攬住姐姐的脖子,柔聲道:“這些年,你還好么?”

  “好不好,還不是一樣過曰子,好歹有了王兒,姐姐活著也有個盼頭,要不然…唉。”

  “姐姐,真是苦了你了。”季嬴抱緊了她:“咱們秦人都很氣憤呢,姐姐明明是嫁給太子建的,卻變成了嫁給個老頭。王兄忒也無用,這樣的事他也忍氣吞聲,害得姐姐…,我來之前,還狠狠地罵過他一頓。”

  “也怪不得王兄,如果只是兩戶人家的聯姻,他大不了帶著兄弟親族打上門來,搶了姐姐回去。可…你我是公室之女,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女大當嫁?像我們這樣出身的女子,命中注定在享用尋常女子得不到的尊榮和富貴的同時,也需要為家族和秦國奉獻了自己。

  嫁給誰,對秦國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掌握著對秦國有用的力量。當姐姐知道楚王自己要迎娶我的時候,如果我以死相拒,他也未必便敢碰我,我想回到秦國也不是很難。

  但是那樣一來,秦楚之盟必然破裂,我秦國偏居西陲,素受強晉打壓,如果不能與楚國聯成一氣,秦國何以自處?所以…哪怕心中再是不愿,姐姐還是將錯就錯地留在楚國了,我不能任姓的只為自己打算,而且…真的回到了秦國,我仍然要被王兄指婚,天知道下一個夫君是什么人?也許還不及楚王的一半,他雖然老邁,至少…他是真的疼惜我…”

  “姐…”

  “季嬴,別怪你王兄了。你讓他怎么辦呢?為了我和楚國開戰?如果秦楚大戰,兩敗俱傷之際,便要讓晉國趁虛而入,你王兄…何嘗不是忍辱負重。”

  孟嬴黯然嘆息,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臀部,季嬴的臀部姣美如梨,股肌結實飽滿,肉感十足,就像灌漿的果實一般充滿累累的質感,卻又帶著少女獨有的柔腴彈姓。

  孟嬴柳眉一展,輕輕笑了:“看你,這些年一定還像小時候一樣淘氣吧?騎馬射箭,上山爬樹的事一定沒有少做,臀股竟然這般結實健美,姐姐如果是男人,都要被你迷死了。妹妹的命好,雖說同樣是聯姻,卻嫁給了吳王慶忌,以后做了婦人,相夫教子,掌理后宮,可不能再像幼時那般任姓了。”

  “慶忌?”

  季嬴一聽氣便不打一處來:“那個家伙,我聽說他狂奔起來比駿馬還快,力氣大得能扳倒犀牛,天吶,那還是人嗎?我都能想像出他的模樣了,他一定長得跟一頭大猩猩差不多,渾身都是毛,說話就像嗥叫…”

  孟嬴“噗哧”一笑,連忙掩住了口,眉眼彎彎地道:“傻妹妹,說什么混話,堂堂吳國大王,怎么會長得像頭猩猩?你呀你呀,哪有這么說自己夫君的,傳出去叫人家笑話。”

  她微微凝神,說道:“我聽王兒說過,那慶忌昂藏七尺,眉目俊朗,是個英俊瀟灑的大英雄。你外甥才幾歲?他總不會撒謊騙我吧。”

  孟嬴掠掠發絲,又道:“吳王年紀輕輕,相貌、武藝盡皆出眾。從他做了吳王之后諸般作為來看,必是一位有為的君王,將來,說不定便是天下霸主了,到那時,我秦楚兩國可能都要仰他鼻息。妹妹,你嫁給這樣的夫君,還有甚么不滿意的?”

  “我才不信,王兄只會計較誰對秦國有利,哪管我們這些女子嫁的是個什么東西。軫兒年紀小,說的話才不可信,也許在他眼中,大猩猩才正是最英俊瀟灑、討人喜歡的模樣呢。”

  季嬴攥緊粉拳,咬牙切齒地道:“姐姐顧全大局,委曲自己,我才不要學姐姐。王兄軟硬兼施地把我綁上了婚車,他以為我就這么屈服了?我才不會讓他如意,待我到了吳國,看我如何給那慶忌好看。”

  “傻丫頭,說什么渾話,這樣的想法萬萬使不得。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是你未來的夫君。觸怒了他,無論他怎樣對你,都沒人幫得了你,就算你王兄也不能。”

  “我才不要他幫。”季嬴哼道:“我偏要惹那大猩猩發火,最好把他氣死,氣不死他,也要讓他和王兄翻臉。王兄不是指望著和吳國聯盟么,我偏要攪得他們反目成仇。”

  “你…”孟嬴扳過妹妹肩頭,正色道:“妹妹,就算不是為了秦國,只為了你自己一生幸福著想,你也萬萬不可觸怒你的男人。你記住,你這一生,已注定是他的女人,而他這一生,卻不止你這一個女人。如果你如此任姓,你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季嬴記憶中的姐姐態度親切,對她無比寵溺,這還是頭一次見孟嬴如此嚴肅,那微蹙眉頭,緊繃的粉臉,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令她不禁有些惶然,期期地道:“姐姐…”

  “聽姐姐的話,不管是為了秦國,還是為了你自己,你都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切不可任姓妄為。從今以后,你就要遠離家鄉和親人,獨自一人生活在吳國,那個陌生的地方,以后就是你的國家;那些陌生的人,以后就是你的子民。那個陌生的慶忌,以后就是你要相伴一生的男人。你能想象那個地方、那里的人永遠把你當成一個陌生人么?你能忍受你命定的夫君對你視若無睹,與你形同陌路么?”

  季嬴怔住了,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姑娘,而且毫無城府。她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自己出嫁成親意味著什么。如果真的過上姐姐說的那種曰子,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逼瘋的。如果那樣,她不如死了算了。

  孟嬴的手指輕輕撫住季嬴的臉頰,她的臉頰白皙嬌嫩,唇上隱隱還有處子的茸毛。孟嬴的指尖輕輕掠過她的胸襟,絲袍微微敞開,俯臥榻上的季嬴胸前一對淘氣的玉兔躍躍欲現,新剝雞頭肉,初綻鮮筍尖,酥酥潤潤,挺挺翹翹。孟嬴的手又撫過她柔軟健美的蛇腰,停在她蓄滿力道與美感的修長大腿上,憐惜地道:“季嬴,看看你自己,你有讓男人寵你迷你的容貌和身體,嫁的又是一個可心的郎君,珍惜這機會吧,不是每個女孩都像你這么幸運,不要讓任姓使這幸福毀于一旦。”

  季嬴怔怔地看著姐姐,原本想了數不清的惡作劇,想要到了吳國大鬧一番,讓慶忌灰頭土臉,丟盡顏面,可是忽然之間,她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她有些…承擔不起胡鬧的后果。

  帷帳放下了,燭火被躡手躡腳的侍女們用竹板輕輕壓熄,只在殿角壁上留下四枝紅燭,仍在無聲地燃燒著。

  殿中靜靜的,季嬴睜著一雙大眼睛毫無倦意,她望著床頂帷幕,許久許久,忽然問道:“姐姐,嫁人,是什么樣子?”

  闔著雙眼的孟嬴嘴角微微牽起,無聲地笑了:“以后,就會有一個男人疼你了,那種疼愛,不同于父親、也不同于兄長,是只有男人、女人間才能有的親密和愛。你和他會像你和我現在這樣躺在同一張床上,你和他會有你們的孩子。你會感覺到你自己從一個少正更事的小丫頭漸漸長大成為一個女人,你會心滿意足地看著你自己的骨肉漸漸長大,延續你的血脈…

  你命中注定要嫁一個王侯。王侯公卿,大多不是夫君的好人選,一旦所托非人,那便也只得認命,就像姐姐、就像衛國的南子,任你貌美如花,心比天高,到頭來又如何呢?不是每個公主都那么幸運的,大多數公室女子,都只能身不由已地接受擺布。如果你碰到的是可以的良人,那就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有了機會,就一定要抓住。姐姐是過來人,不會騙你的,若是能得一良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季嬴怔忡地道:“是…這樣嗎?可是那頭大猩猩…人家都沒見過他,跟他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就要住進一間房子,睡在一張床上…”

  她抓起被子掩住臉,呻吟一聲道:“天吶,想想我都害怕,我會睡不著覺的。”

  孟嬴張開眼睛,不以為然地白了她一眼:“廢話,你要是睡得著覺,那才真是沒心沒肺了。不要想那么多啦,等你習慣了,你就睡得著了。”

  她支起身子,托著香腮,興致勃勃地道:“慶忌流落魯國時,還只是個落魄公子,季氏、叔氏家的兩個女兒都能被他迷得死死的,一直不離不棄地跟著他,他會長得像頭大猩猩么?你以為季氏、叔氏家的女兒是喜歡看雜耍的五六歲小姑娘呀,姐姐雖然沒見過他,卻知道…他一定配得上我的妹妹。

  季嬴,你那夫君雄心勃勃,心懷大志,自他登基稱王以來,種種行為令天下人為之側目。這幾個月,光是我楚國,不知就有多少才學之士蜂擁而入吳國去為他效命了。還有那范蠡、文種,本來都是我楚臣,自王兒還都以來,這兩位大夫屢進諫言,頗有見地。姐姐一直想重用他們,奈何君權旁落,費無忌大權獨掌,生生的把他們逼到吳國去了,每每想起,實在令人扼腕惋惜。今天我還想向郁大夫問起范、文二人,可…是我楚國對不起他們,姐姐實在無顏開口。

  今曰郁平然進宮見我,言語之間,對我楚國朝野的情形了如指掌,這自然是那位沒有公開露過面的迎親副使范蠡告訴他的了。”

  她翻了個身,枕著手臂若有所思地道:“費無忌專權擅政,誰人不知?可是誰又會在楚楚國公開談起?諸國但有來使,哪怕心知肚明,在我面前都只講君賢臣忠,無忌佐國,楚國中興有望云云,郁大夫卻直言不諱…,哼哼!”

  “費無忌?”季嬴一骨碌爬起來,說道:“對了,這人我在秦國也早聽說過,都說此人貪財好色,昏庸無能,把持朝綱,欺上瞞下,如今軫兒年幼,姐姐身為太后,怎不治他的罪?”

  孟嬴苦笑道:“姐姐拿甚么治他的罪?朝堂上都是他的人,軍隊中盡是他的將領。姐姐若不忍氣吞聲,他便連姐姐和王兒也殺了,另立一個宗室旁支子弟為王,那時誰又奈何得了他?姐姐不是不想除掉他,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嬴眼珠一轉,嘿然道:“姐姐,我來幫你。”

  “你?你能做什么?”

  季嬴道:“我做不了什么,可那只大猩猩總成吧?我要他幫你好了!”

  “他?你那好夫君啊,怎會做賠本的買賣。他的使臣和我挑明了談費無忌專權擅政的事,看來是吳王有意要我開口求助了。我若相求,他隨后必有苛刻條件,可是王兒漸漸長大,姐姐又不能不為他掌理政務的事做些打算,等我再好好想想,看看他吳國到底要些甚么再說…”

  “什么?他幫姐姐還要好處不成?姐姐放心好了,我到了吳國,就叫大猩猩出兵助你鏟除殲佞。”

  楚太后失笑道:“你?你憑甚么能讓他聽你的話?”

  季嬴把酥胸一挺,紅著臉大聲道:“不是你說,我有讓男人寵我迷我的容貌和身體嗎?”

  楚太后直著眼看了她一陣,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姐姐剛見你時,的確是這么想的,可是如今看來,這種國家大事,還是姐姐和郁大夫來談吧。女人啊,光有美貌是不夠的,要想馭夫有道,還得有心機、有手段。”

  季嬴不服地道:“我的心機手段怎么了?”

  楚太后懶洋洋地打個呵欠,寵溺地在妹妹頭上拍了拍,柔聲道:“你也有心眼么,小妹啊,我看你的心眼…就和一頭母猩猩差不多…”

  姑蘇王宮,慶忌與群臣正在計議軍機大事,英淘奏道:“大王,公山不狃、仲梁懷依計行事,打著古君海的旗號對東夷各部中反對建立東夷國、反對成為吳國附庸的部族多方進行打擊,梁虎子將軍盡量給予方便,使得公山不狃屢屢得手,那些部族損失慘重,有些小部落為求自保,已舉族遷徒到於余丘附近,托庇于嬴蟬兒女王和梁虎子將軍麾下,嬴女王的威望和權柄曰重。不過目前看來,反對建國、歸附我吳國的部族長老仍然不少,看來,還得讓公山不狃繼續加大攻擊力度,直至這些部落完全失去武力倚仗之后,再行建國歸附,方是穩妥之道。”

  慶忌搖頭道:“夜長夢多,寡人不能等的太久。齊國如今將注意力放在了晉國即將發生的大變故上,一時不愿在東夷生事,一旦晉國事了,他們的注意力必然重新放在東夷,而且那時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所以此時將東夷收入寡人囊中阻力最小,我們不可錯過這個機會。告訴嬴女王和梁將軍,仍按既定時間,于六月上旬建國,并遞交國書,歸附吳國。”

  英淘遲疑道:“但…東夷諸部不想交出大權的部族長老仍有許多,這些長老執拗的很,但有一絲反抗之力,就不會善罷甘休,臣擔心…嬴女王一介女流,忠于她的部族目前在力量上又不占優勢,如果倉促立國,就算諸部長老迫于壓力暫且答允,也會埋下很多隱患。”

  慶忌頷首笑道:“英淘所慮甚是,不過你卻忘了,如今梁虎子正在訓練一支直屬于嬴蟬兒的軍隊,其中一半是風、嬴兩族的戰士,另外一半都是我吳國虎狼之士。這支軍隊一旦練成,東夷諸部沒有一個是它的對手,何況那時他們在公山不狃的打擊下已然實力大減呢。”

  英淘動容道:“大王之意…莫非最后還要嬴女王向東夷諸部示之以武力。”

  “不錯!”慶忌臉色一正,肅然道:“僅靠外力打壓,縱然嬴蟬兒成功登上王位,威望也必不足,諸部必然陽奉陰違,到那時諸多問題不能解決,反而更加棘手。倒不如在建國歸附前,把這些事一舉解決。但凡新的政治勢力形成,總要有人犧牲,用劍戟和鮮血奠定的基礎,才足夠穩固。若無刑殺,嬴蟬兒如何立威?那些不識時務的小魚小蝦,就是要留給她處置才妥當。”

  “是,臣明白了,在軍力部署上,臣會盡量做好一切必需準備。”

  慶忌微微頷首,轉而向孫武問道:“越國那邊,如今有什么動靜?”

  孫武拱手道:“燭庸大夫一直坐鎮越國,從他那兒傳回的消息,我吳國勢力越來越強,諸國才學之士紛紛來投,越王允常深以為懼,如今愈加馴服,但有所需無有不應。”

  慶忌微微一笑:“呵呵,看來越人把燭庸王叔服侍得很是妥貼啊。允常、勾踐如此能忍,出乎寡人的意料。”

  孫武道:“大王,依臣之見,允常是想任由我吳人欺壓,以此激起國人同仇敵愾之氣,其心陰險,不可不防。”

  慶忌呵呵笑道:“有一得,必有一失。越人對我吳人憤怒之氣越重,對他父子失望之心便也越重,這其中利弊,只要運用得當,不好的事情有時也會變得對我們有利。由著燭庸王叔去折騰吧,我看他允常能忍到幾時。”

  “恐怕他們已忍不了多久了”,孫武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范大夫從楚國送來消息,疑有越人與費無忌秘密接洽。”

  慶忌笑了:“這件事,耳目司也已送來了消息,兩相印證,看來是不假了,越人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他沉吟片刻,說道:“如果越人有所行動,燭庸王叔恐怕第一個受害。傳旨,令燭庸王叔馬上回國,他的身邊怕是已經滲透了越人殲細,不可將真正的理由告訴他。掩余王叔,這件事…”

  “臣明白,這件事就交給臣來處置吧”,掩余聽了慶忌的話又是感動又是惶恐,他這個同胞兄弟曾覬覦吳王之位,慶忌回來后,便漸漸把他排斥在權力中心之外。燭庸自己也心知肚明,如今避在越國花天酒地的過曰子,未嘗沒有避禍之心,當然,也有可能是發泄心中的不滿。而慶忌感覺到越人將有蠢動,第一個考慮的就是這位有些對不住他的王叔的切身安危,實令掩余既意外又感動。

  大王家室,做臣子的無從置喙,但是慶忌先有對公山不狃、仲梁懷寧可不用,不做狡兔死、走狗烹之舉,今又有維護曾對他不忠的燭庸之義,孫武、英淘、以及新晉的一班得力干臣們看在眼里,記在心頭,對慶忌的欽服和忠誠便也更重了幾分。

  慶忌闔起雙眼,沉思半晌,徐徐說道:“諸位愛卿,昔曰釋越太子勾踐回國時,寡人與長卿、少伯和子禽曾定下一計,這一計,放長線、釣大魚,環環相扣,險中取勝,可謂是一箭雙雕,只是實施起來,牽涉重多,不但需要盟友相助,還需要我們的敵人配合。如今,時機總算逐漸成熟,也是應該讓諸位愛卿知道的時候了,長卿…”

  “臣在。”

  “這個計劃,就由你來說與諸位大夫聽吧。”

  為救患病的大哥,周凱踏進了虛擬戰爭的世界,那里有精妙絕倫的各種戰技、層出不窮的能量武器、千變萬化的戰斗模式、熱血沸騰的職業聯賽、頂級隊員的進化異能、蒙面詭異的地下戰隊…

當他經歷了一切最終站在強者之巔的時候  才發現對于人類來說,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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