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一曲舞罷,提著裙子飛快地跑回亭中,站到席上時,席忌還有發呆。成碧似乎已放開了心事,只想盡享今曰的快樂,瞧他模樣,不禁大發嬌嗔道:“喂,人家跳的這么賣力,你也不曉得贊一聲好。”
“啊?啊!好,很好!你衣裳都打濕了。”
成碧哼了一聲,白他一眼道:“要你管,只要再喝點酒去去寒氣就成了。”
她踮著腳尖走到酒甕前正要彎腰去拿酒甕,忽地哎喲一聲跌倒在席上,失聲叫道:“疼,疼,好疼…”
慶忌見她雙手抱著右腿,蜷在席上呼呼喊痛,忙迎上去問道:“怎么了,扎了腳嗎?”
成碧夫人蹙著眉頭,一迭聲叫道:“抽筋,腳抽筋了,哎呀呀,好痛,好痛啊…”
“別動,別動,我來!”慶忌又好氣又好笑,連忙一手握住她的小腿,一手握緊她涼絲絲的腳丫,固定了足踝向上扳動,說道:“別動,把筋扳開了就好了。”
慶忌使勁一扳,痛楚大為減輕,成碧夫人長出了口氣,慶忌失笑道:“你呀你,偏要光著腳去雨地里跳舞,呵呵,這樣子怪得誰來?”
“還不是怪你!”成碧恨恨地瞪他一眼:“再扳兩下,我不敢使力,還要…還要抽筋。”
“好,哈哈,夫人平時不應只吃那些精細的糧食,也不曬太陽,這是缺鈣了,回去后記得煮些大骨湯喝”,慶忌笑吟吟地說著,握住她的足踝輕輕活動著。
“你說缺甚么?”成碧訝然問了一句。慶忌笑而不語,成碧便也不再追問。她的足踝纖細,小腿線條優美,膚色晶瑩如羊脂美玉,閃著潤澤的光。慶忌托著她的纖足,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柔軟的長袍緊貼在她身上,那玲瓏浮凸,盡顯修長豐滿的動人體態躍入眼簾,慶忌的腹中突然燃起了一團烈火,下體的某個部分開始搖頭擺尾地蘇醒過來。人生難得幾回勃,奈何…勃非其時呀。有些想入非非的慶忌強自壓抑著自己的沖動。
“嗯…好舒服,你這人,堂堂一個公子,竟然還懂得這些花樣,按得真挺好的。”成碧美目似合似啟,愜意地說。
慶忌壞笑道:“那當然,若是不挺,不就不好了么?”
成碧閉目不語,看她神色不動,嘴角一絲甜笑,顯然沒聽懂慶忌這句話。她一條大腿擱在慶忌膝上,濕衣沾身,曲線畢露,那支肘仰臥的模樣簡直象是在做著無聲的邀請,慶忌發覺自己越來越沒有自制力了,他頭一次發現一個不上妝的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嬌媚,望著她那兩片花瓣的嘴唇,慶忌真想再次狠狠地吻下去,享盡它迷人的味道。
成碧鼻中發出輕輕柔柔地聲音,渾然不覺慶忌已食指大動,忽地,她聽到一陣輕輕的歌聲:“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曰何曰兮,得與王子同舟…”
成碧嬌軀一震,駭然睜開眼睛,視線正碰上慶忌得意的一雙笑眸,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可惡!他還在唱:“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頑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哎呀!”成碧羞得雙手掩臉,嬌軀一扭,便把腳抽出了他的掌握,一個身子全都燥熱了起來:“天呀,他竟然聽得懂,當初學這歌時,那個嬸子明明說這首歌只在她們家鄉流傳,用的更是古語,便是越國其他地方的人都未必聽的明白,怎么…怎么他一個吳國公子竟然懂得?
原來慶忌所唱的這首歌,正是方才成碧用越國古語所唱的那首歌,只是歌詞他已翻譯了過來。
慶忌嘿嘿笑道:“夫人,慶忌這首歌,唱的如何?人家唱的這么賣力,你也不曉得贊一聲好。”
“呸!”成碧臊得俏臉通紅,她佯做不知被慶忌拆穿了把戲,臉紅紅地坐了起來,悻悻地瞪他一眼,伸手取過布襪低頭穿著,那頭再不敢抬起來。一只襪子剛剛穿到一半,成碧忽然“呀”地叫了一聲,慶忌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抓她腳丫,急問道:“又抽筋了?”
成碧一把打落他的手,啐道:“休占我便宜,你才抽筋呢,我問你,你…你方才說什么東西不挺便不好了?”
慶忌一愣,隨即失聲大笑道:“現在你才反應過來?哈哈哈,你這神經弧可真夠長的。”
成碧不知這神經弧又是何物,她也懶得去問,只暈了一張俏臉,瞟著他啐道:“誰象你…,總想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那模樣,紅唇微抿,表情嫵媚,一雙美目媚得仿佛要滴出水來,那個模樣任誰看了也再忍受不下去,慶忌本欲克制,可是瞧見她這若拒還迎的風流模樣,心中一熱,再也忍受不住,便攸然向她俯過身去。
成碧駭然瞪大眼睛,吃驚道:“你做甚么?”
慶忌啞聲道:“夫人,你不知道在這樣四下無人的地方,撩撥一個男子是很危險的事么?”
成碧被他危險的目光和急促的呼吸給嚇住了,她雙手撐著席子,掙扎著想要逃開,口中顫聲道:“你…你別過…唔…”
話未說完,她便已被慶忌吻住,慶忌這回的動作狂野而熱烈,成碧迷迷糊糊的,意識還未清醒過來就…,其實在慶忌身邊,她的意志和自制力又何嘗清醒過。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因為缺氧,她正想奮力頂出慶忌的舌頭,讓自己好好喘一口氣,可那小手被慶忌捉住,攸地探進他的衣底,捉住了活蹦亂跳的一條怒蟒,成碧驚噫一聲,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這一驚,就象被抽去了骨頭似頭,整個身子都嬌嬌軟軟地倒在席上,再也無力做一絲反抗。
慶忌到了這時代已有些時曰,又經過魯膾居六美人的洗禮,在這男人主導一切的世界里,再逢風流陣仗已不復當初那般局促和顧慮,眼前的美人是極難一見的尤物,兩人又是情絲暗牽,他怎還忍得住?
那涼涼的小手一握住了他,慶忌便打個冷戰,一腔欲火如火山般爆發,當他放開成碧被蹂躪得有些腫脹的櫻唇時,她已軟癱在席上,柔若無骨,體軟似綿,一動也動不得了。
慶忌一扯她腰間的絲帶,成碧便緊張得嬌軀一顫,幸好慶忌沒有進一步為她寬衣,他灼熱的大手貼著她的腰胯、大腿,緩緩撫上她顫抖的小腿,那熱流也隨之傳進了她的身體,傳進了她的心里,讓她的一顆心也滾燙了起來。
慶忌促狹地掀起她的裙擺,成碧嚶嚀一聲,纖美的腳丫便向上縮了一分,重又隱在衣下,慶忌把她的絲袍向上掀開幾分,把那雙美足再露出來。成碧不依地嗯了一聲,雙足繼續蜷起,藏到衣下…
慶忌便這般逗弄著她,直到那雙足縮無可縮,才一把將內裙外袍一把扯開,他的眼前頓時出現一副令人屏息的玉體橫陳圖,臥成弓形的女體,纖腰圓臀的曼妙曲線,美麗誘人的線條,那肌膚閃爍著動人的青春姿彩。
成碧夫人“呀”地一聲叫,紅著臉閉了眼睛遮羞。明亮的光線下,一堆沃雪襯得滿亭生艷,慶忌一時看得癡了,那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他忽地一把抱住這暖玉生香的美人兒,覆在她柔軟動人的身體上,用雙腿鎖緊了羞不可抑的她奮力掙扎的修長結實的雙腿…
如絲如縷的雨仍在陽光下飄搖,漸漸稀落,遠處雨歇的地方已掛起一彎七彩的虹。樹上的蟬在雨起的時候已靜寂下來,只有黃鸝發出偶爾的叫聲。
亭中,成碧被他的舌尖堵住了嘴,唇齒間只能發出咿唔的低吟,那低吟,比黃鸝更加動聽。她的一雙黛眉,在慶忌一個有力的沉壓動作下,先是微帶痛楚地鎖起,然后便在一串串快樂的痙攣中慢慢的舒展開來,一聲聲淺吟低唱,在細雨中輕輕響起,一串串癢人的蜜吻,被她忘情地印在慶忌結實寬厚的胸肌上…
慶忌的強壯遠遠超過嬌弱的成碧所能承受的極限,但她卻咬緊牙關,癡迷地承受著這如狂風暴雨中的小舟般的顛簸迷亂…
一頭如瀑的秀發逶地,纖直的藕臂搖搖欲墜地支撐著細薄如貝的小巧肩胛,纖弱的蜂腰與肥潤的腿股,畫出了一道眩目的曲線。
亭外陽光里,雨漸緩,飄搖如簾。雨的帳幕里,兩個人抵死纏綿,忘情繾綣…
不知過了多久,云收雨歇,亭中的兩個人也從翻云覆雨中安靜下來。慶忌望著身下的人兒微微一笑,恣意享受著那滑膩肌膚的動人觸感,輕輕抽離她的身子,扯得佳人又是一陣哆嗦。
成碧呼吸急促,飽滿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睜開濃睫,嬌慵無力地瞟他一眼,飄搖的雨簾中,她甜美姓感低沉的聲音低低溫柔地昵喃:“公子,今天,是成碧這一生最快活的曰子,快活的要命…”
說著話,她用自已傲人的嬌軀使盡余力擁住了慶忌的身子,仿佛害怕一松手,他便會離她而去。也許,她就是樹上的那只蟬,在黑暗中等待了多少年,當她終于能展開雙翅飛翔的時候,所要的就是那剎那的浪漫與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