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別碰
這段歷史中，李沐只能看到一開始施展的術法，后面完全看不懂，超出理解范圍。
其實李沐更怕的是這群人發現他，畢竟他們達到最后，等到毀滅一切的混沌潮汐到來后，各自離開混沌，也就是說他們活著。
幸好玄黃鼎綻放出光輝，將李沐掩蓋，甚至李沐還看到了這群人對峙的原因，那是一塊殘缺的玉碟。
可惜這里沒有玄黃鼎的信息，于是只能繼續回溯。
這是大戰之前的時間段，混沌中的潮汐很是洶涌，比李沐游歷混沌時猛烈上百倍。
有兩位道人在論道，慶云金燈環繞二人，此外還有龐大的功德光環，在功德之光的照耀下，四周的混沌都很平和。
某一時刻，兩位道人同時看向一處，李沐感覺自己被注視一般，這間接證明二人比之前那混戰中的都強大。
不過這二人并沒有多管閑事，繼續論道，場景繼續變化，這一次依舊是混沌，還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光球。
隨著視線靠近，李沐總算看到了具體情況，那是一個紀元遺跡，一口井，井邊一尊華美的金色大鼎，除此之外，就是平整的土地，任何生命都沒有。
大鼎與玄黃鼎有些相似的氣息，它應該就是玄黃鼎的前身。
接著意外發生，那口井開始涌出大量渾濁的灰水，地面被水接觸，直接消失，甚至這個遺跡的壁壘也輕易被灰水消融。
最終灰水進入混沌，依舊在流動，而且是向下流動，混沌中沒有空間，自然沒有方位，但灰水定義了空間，始終往下。
而灰水越來越多，混沌潮汐就開始變得強烈，玄黃鼎也在此時從遺跡中墜入混沌，期間因為被灰水接觸過，導致通體變黑。
后來玄黃鼎隨著混沌潮汐進入一方世界，因為攜帶著灰水，輕易洞穿世界壁壘，李沐以為這就結束，畢竟這世界就是一個星空宇宙。
結果這世界直接被灰水腐蝕，徹底湮滅。
但灰水也因此消耗，到了第二個世界后，灰水依舊讓世界毀滅，但此時紀元正好更替，此世界內，玄黃鼎與世界一同進入下一個紀元。
這期間，玄黃鼎被灰水破壞，本質受損，于是跟隨新世界一同重新孕育，可惜世界也受損，所以并沒有修復完成。
更倒霉的是，這個世界并不發展超凡力量，玄黃鼎就一直沒被發現。
李沐算是知道了部分來歷，他想繼續回溯，比如那個紀元遺跡所屬的紀元中，應該才是玄黃鼎的真正誕生之處。
可惜的是，李沐只能將玄黃鼎回溯到這個階段，再之前一片灰色還有水聲，應該是灰水阻礙了回溯。
更可惜的是，李沐不認識灰水，他接觸的所有信息中，都沒有灰水的內容。
遺憾的退出因果回溯，李沐倒是記下了那灰水的氣息，還有那個遺跡的坐標，他準備之后去看看，萬一能找到，那就有媒介可以繼續回溯。
更能收獲灰水這種寶物。
李沐已經知道，他前世的宇宙很普通，玄黃鼎也不是來自于此，于是決定快點做完事情。
先是運轉能量法則，混沌之氣瞬間分解成純粹靈氣，本來凝聚成靈脈是很好的辦法，但是這個宇宙本身不支持靈氣的存在。
李沐也不愿意打亂宇宙秩序，便將靈氣轉化成物質，說人話就是使用混沌之氣為材料，捏星星，然后投放到比較空曠的宇宙空間中。
還必須有技巧的擺放，不然在宇宙運轉規律中，不小心就直接撞擊爆炸。
捏星星這個過程也異常簡單，先掃描其他星星的構造，然后將靈氣轉化成相應的物質，最后捏成一個一層套一層的球。
這期間甚至不需要通過大地之道加工，星球就會在宇宙規則中自然產生重力。
而且擺放出完整的星系之后，宇宙規則同樣會介入，讓星球運轉更加和諧。
這就是秩序，一旦陷入混亂，就會星球撞擊，李沐捏的星球質量極大，如果爆炸，很有可能形成連環爆炸，最終毀滅整個星系都有可能。
李沐是仿照銀河系捏新的星系，一個個小的恒星系組成大星系，一邊創造，一邊計算需要歸還多少能量。
最終，李沐創造十二萬星球，對于宇宙來說不算多，但李沐卻覺得太多了，也太枯燥。
所以李沐起了玩心，這片空曠的宇宙空間，處于一個文明的觀測范圍之內，李沐故意不去隱藏動靜，于是順理成章的，被發現了。
當然，這個文明的觀測儀器只能發現一顆顆星辰憑空出現，并不能觀測李沐。
李沐只是找樂子，沒有想著耽誤文明的發展，特意修改了法則：在李沐離開后，他們記憶會更改，這片新星系會有完整的過往，而不是突然出現。
此時的水星文明中，一所星際觀測站內，章魚人六只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困惑。
不是震驚，因為他們在想，是那個無聊的家伙在開玩笑，竟然胡亂更改觀測信息。
不過在啟動安全屏障之后，探測畫面依舊沒有變化，章魚人的六只眼睛開始瞪大，十二條觸手無意識的晃動。
呼嚕呼嚕呼嚕…
一串常人聽起來像是加密通話的聲音響起，章魚人想要報告出去，結果更可怕的事情發生，那些星球忽然排列成文字。
“噓！別出聲～”
李沐只是改變了光的軌跡，并沒有真的變動星球位置，他巴不得早點捏完，怎么可能給自己增加工程量。
還好他對這片區域進行時間加速，很快就完成。
而辦完事情的李沐迫不及待的離開宇宙，前往混沌，對遺跡進行尋找。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沐的到來讓宇宙感覺到了新的可能性，于是本該失去記憶的章魚人觀測者，卻始終記住。
但也僅限于他記住，開始對超凡開始探索。
然而當這個未來時間線開始發展時候，在混沌穿梭的李沐，忽然就感知到一條新未來，隨即一個念頭下，這個意外被修正。
因為他看到超凡崛起，與科技一同先進，最終面對世界壁壘后，所有修士被靜止光芒中的信息撐爆腦袋，沒有任何人逃過。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物質世界，突然轉型，卻被自身坑害，還不如乖乖的發展科技。
之后李沐想到了自己，如今他因為諸果之因的道果，環繞他的因果線非常密集，如果有修行者嘗試觀察李沐，那么首先就要面臨被因果中蘊含的信息沖擊。
可能一不注意，也是腦子和靈魂一起爆炸。
猶豫之后，李沐主動散發出仙光，將因果遮掩。
因為李沐清楚記得玄黃鼎飄來的路徑，僅僅用了一年多，就來到了當初回溯到的遺跡位置。
在這里，李沐果然感受到灰水的氣息，就在“下方”。
這把李沐難住了，他必須定義一個方向出來，才能前往下方，不然就算在眼前，也觸及不到，所以這也是在混沌中尋找世界，必須要有坐標的原因。
要達到在混沌定義方向，需要空間之道的仙君，還必須具有空間屬性的道果，李沐這一點做不到。
想了想，他只能完全憑借運氣，繼續往前飛，因為沒有坐標，所以這種情況下，在混沌中趕路，完全是隨機方位，并且每一次前進，都是隨機。
而李沐要做的，就是億萬次隨機中，剛好碰到目標。
李沐很小心的御使玄黃鼎擋在外面，不然碰到灰水他會直接消失。
就這樣行走中，李沐碰到了一塊罕見的巨大混沌頑石，這塊石頭已經完全“死去”，因為它中間被洞穿出一條通道。
其中有灰水的氣息，灰水侵蝕了頑石的靈性，讓頑石沒有機會汲取法則，以后只能是頑石。
而李沐卻非常滿意，他找到灰水的蹤跡，接下來就是追蹤，并且也不用擔心方位問題。
因為光之道君的因果，李沐光之法則也直接達到仙君層次，釋放出指引之光，光芒射進頑石的通道，李沐沿著光芒前進。
從現在開始，他的位置就不會再隨機，而是始終跟隨灰水，同時這光芒是朝著兩個方向延伸，一道神念分身朝著“上方”流出灰水的遺跡前進。
雖然紀元遺跡大概率已經沒了，但萬一還存在呢？所以李沐嘗試碰運氣，如果能找到那一口井就更好。
井應該是束縛灰水或者裝著其他水的容器，只是出了意外，讓灰水流出，或者是里面的其他水變成灰水。
只要找到那個遺跡的核心，李沐就能從因果中得到解釋。
同時李沐一縷意識降臨到隨意一方世界，這世界屬于玄靈界的附屬，李沐通過天網聯系到姬長明。
姬長明的第一句話：“你竟然晉升仙君！”
第二句話：“說吧，什么事？”
李沐直接說了遺跡和井，還有灰水，隱藏了玄黃鼎。
“等等。”姬長明回答完就陷入沉默，大概幾天后，他才繼續聯系李沐。
“這種情況，圣地有發生過，一方收藏的紀元遺跡突然開始毀滅，經過探查，原來是遺跡沒有新主人，并且原主人隕落。”
“灰水…千萬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