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道人深吸一口氣,面色有幾分凝重。
瓜子掉了都沒有注意,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思注意瓜子。
“這秘境…難道真的是圣人手筆?為了‘造圣’,不…造圣沒有那么容易,應該說是為五凰打牢根基。”
通古道人心中想到。
這讓他越發的確定,五凰的背后,站著一位星空圣人。
一直在為五凰保駕護航,否則五凰從低武世界這么快崛起到仙武,早就引起神魔的注意了,弱小時候的五凰,絕對沒有可能是神魔的對手。
畢竟,任何一尊神魔最弱都是帝境。
“圣人的心思…猜不透。”
“可是創造出一個五凰的目的是什么?圣人絕對不可能做無意義的事情。”
“難道五凰的存在,還有其他的意義?”
通古道人心思在不斷的轉動。
否則,無法解釋一位圣人在五凰中投注這么多精力和手段的做法。
若是說圣人看好陸番,那專門提升和培養陸番便好了,之前通古道人便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在看來,圣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只培養一個陸番,這白玉宮殿的出現,似乎是為了培養整個五凰…
通古道人目光愈發的凝實,盯著那擴散出靈魂第二層次波動的澹臺玄。
“靈魂第二層次,雖然只是靈魂層次上的提升,不會影響到自身修為,但是…卻是無意中提升了修為的上限。”
“靈魂層次就像是杯子的容量,靈魂第一層次的容量小,達到天帝便是極限,而靈魂第二層次,容量就大了許多,可以培養出一尊準圣…”
通古道人深邃的看著白玉宮殿階梯上盤坐著的一道道身影。
如今,通古道人可以確定,這白玉宮殿的價值,比起三尊獸祖雕像所形成的參悟之地,絲毫不弱。
獸祖雕像是培養修為,而這白玉宮殿是培養靈魂層次。
兩種都很重要,但是,硬是要說一種,或許靈魂層次的培養要更加困難一些。
因為靈魂層次的提升,需要自身的感悟來參透,更加的玄奧,更加的困難。
通古道人忽然感覺到有些可惜。
可惜這宮殿不讓他進去,若是他的靈魂層次能夠在宮殿中參悟到第三層次,或許,人族能再添一尊圣人。
一尊圣人的誕生,對于整個人族的局勢足以產生無比巨大的影響。
“不過,澹臺玄這小伙子雖然跨入了靈魂的第二層次,但是,要保持住還有些困難,有的人,能夠在瞬間跨入,但是很快又會衰弱下來,想要維持住,才是根本。”
通古道人瞇起眼,他也不著急了。
再度坐了下來,開始繼續嗑瓜子,他倒是很好奇,這白玉宮殿還能夠給他多少驚喜。
湖心島上。
陸番面色微微煞白。
他的心神沉淀在傳道臺內,將火元素之神的元神之力與白玉宮殿相互連接,為白玉宮殿提供元神之力的支持。
嘩啦啦…
強橫的元神之力順著八卦陣鼎之上的鎖鏈不斷的傳遞到了白玉宮殿中。
火元素之神感覺到自己元神的飛速流逝,頓時微微有幾分驚恐。
“你做了什么?!”
“你想掏空我?!”
火元素之神開始不安,憤怒的攻伐著八卦陣鼎,欲要破鼎而出。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元神之力被吸收走了一大波,那一口…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若是按照這個速度和節奏下去,來個七八次,他遲早被吸干!
而陸番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如今的火元素之神的元神之力,可以說是白玉宮殿的主要來源,若是讓陸番來支撐,怕是一瞬間便會被抽干。
而繼續維持這樣的情況下去,火元素之神被抽干只是遲早的事情。
陸番得想個辦法。
“想要牛擠奶,就得讓牛吃好一點…”
陸番若有所思。
退出了傳道臺。
陸番在樓閣之上吹著微風,腦袋微微有些發脹,雖然構建了將火元素之神的元神之力作為補給的通道,但是,這個通道的傳輸,也是需要陸番的元神力量來傳導的,因此,陸番也會有些消耗。
不過,問題不大,以陸番的元神之力,很快便能抗住。
他在意的是,如何讓火元素之神保持持久輸出…
“用丹藥?”
陸番思索著,爾后,控制著千刃椅,飄入了煉丹閣,飄入了倪玉的小金庫。
將倪玉這些年煉制的丹藥統統翻了出來,卻是發現,藥效根本沒有能夠幫助恢復元神的。
陸番嘆了一口氣,難道得讓研究一個這樣的丹方?
可如今,陸番的元神之力維持輸出,本就壓力很大,若是再去研究丹方,元神怕是會太過于吃力。
“對了,丹藥不行,靈藥總可以…”
“老爹的小金庫也去翻一翻。”
陸番眼睛一亮,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便飄然而出,朝著古墓,陸長空的研究室而去。
古墓之中。
陸長空的研究之地。
藥田一畝畝的開辟著,濃郁的馨香從藥田中擴散而出,一株株的藥材在迎風招展。
陸番視線橫掃而過,看了不少的神藥,但是都不滿意,沒有找到他想要的哪一種。
陸番繼續往藥田深處行走。
很快,陸番的眼睛一亮。
“背水草,極品神藥,口服外敷皆可,毒性:微,能加速血液流淌速度,增強身體機能,直至爆開,增強在絕境中的背水一戰之力。”
一株布滿紅血絲的草瓣之下,有一塊匾額上寫著這株神藥的藥性。
陸番砸吧了一下嘴。
“毒藥便是毒藥,說什么神藥…”
陸番無言。
這背水草,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一株引爆人血液的毒草。
稍有不慎,怕是血液都會爆光,到時候人就死了。
陸番搖了搖頭,這神藥雖然不錯,但是不是陸番要找尋了。
一路找尋下去,不少極品神藥映入眼簾,這些都是陸長空這些年的成果,看的陸番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他一直都只是以為老爹只是在玩玩罷了,更多的還是培育毒草,增強萬毒體的力量。
卻是沒有想到,老爹居然雜交出了這么多的奇異毒草。
“有了!”
“亂神菊,低品仙藥,口服,毒性:中,吞服后,會刺激元神,增強元神的釋放力量,使得元神膨脹,最后爆碎。”
一株半透明狀,宛若水母一般的菊花之下,匾額書寫著介紹。
而陸番卻是滿意無比,找到了,這便是他要找的!
心神一動,靈氣堆疊成了厚厚的防護手套,哪怕是陸番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自家老爹所說的中級毒性,絕對很可怕。
陸番可不想順風順水了這么久,最后被陸長空的毒藥給毒死。
摘了亂神菊之后,陸番沒有久留,掃了一眼藥田中還剩下的兩株亂神菊,想了想還是沒有采摘,給老爹留一些吧。
白玉宮殿的階梯之上。
澹臺玄神色祥和。
眉心隱隱有淡淡的白點在涌動著,那是靈魂之力提升的一種表現。
澹臺玄在靈魂層次跨入第二層后,隱隱察覺到了一些古怪,他環顧了一眼四周。
原本在他眼眸中毫無破綻的世界,在此刻卻是變得沒有那么生動了。
不過,澹臺玄沒有直接打破離開。
難得有一次重生的機會,澹臺玄打算好好的嘗試一下。
這輩子,他以凡人之軀,是否能夠走到巔峰。
他能夠帶領大玄走到什么程度?
唐顯生死后,澹臺玄將唐一墨帶走了。
當然,還有唐果和唐一墨的娘親,一起帶往了帝都,讓唐一墨入學堂,教導他武學。
唐一墨在武學一道上的確很有天賦,甚至讓江漓都感覺到驚訝,盡心培養,很快,唐一墨便成為江漓統帥的大玄軍中的一名千夫長。
天下歸一統,澹臺玄開始處理事務。
他畢竟有做人皇的經驗,治世之道,很是熟稔,讓輔佐他的墨北客,墨矩等謀士驚嘆萬分。
在澹臺玄的統治下,大玄朝迎來了一個盛世。
十年光陰轉瞬,澹臺玄越來越平和,仿佛有種要超脫的感覺。
看上去溫文儒雅,但哪怕是最強大氣血宗師,在澹臺玄的面前,都提不起絲毫揮拳的勇氣。
而國內盛世,澹臺玄對外,重拳出擊。
他讓江漓率領著大玄軍,直接殺出大玄范圍,殺向戎狄,殺出無邊荒漠。
很快,便與西大陸的馬頓王朝遭遇。
大玄鐵騎在澹臺玄的培養下,個個兵強馬壯,更有江漓,趙子旭等優秀的宗師將領。
馬頓王國根本擋不住大玄朝,很快便被擊潰了,被大玄朝攻破。
而澹臺玄繼續征伐。
將整個五凰大陸都納入了版圖,當然,這是沒有天地蛻變前的五凰。
終于,花費了三十年,澹臺玄屹立在了五凰之巔。
因為沒有修行文明的誕生,所以哪怕是氣血宗師,依舊會在歲月之下,被剝奪生機,開始老邁,逐漸的老去。
澹臺玄也不例外。
江漓老了,提不動刀了。
澹臺玄也老了,許多老友都已經逝去,在沒有修行人的時代,沒有人能保持長壽,時間規則的力量,殘酷如刀。
可是,澹臺玄滿足了。
這一世,他沒有選擇病死在床上。
當朝陽初生之際,他穿著人皇袍服,端坐在皇位之上,眺望著遠方。
數十年的沉淀,讓他的靈魂逐漸的平穩了下來,他愈發的深邃了。
朝陽照耀而入,在朝堂上拉扯出璀璨的光。
澹臺玄老邁的身軀沐浴在陽光之下,嘴角上挑。
帶著人皇的霸氣和無止境的朝氣,他閉上了眼。
眼前的一切全部炸開。
一道流光自宮殿中迸射而出,飛速的鉆入了盤坐在白玉階梯上的澹臺玄身上。
澹臺玄睜開了眼,平靜的望著白玉宮殿,一切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所經歷的一世,真的只是這宮殿弄出的假象。
但是,是真是假,澹臺玄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不過,他知道,這一世的經歷,對他產生了一些改變,那是靈魂層次上的改變。
原本卡在九轉金仙層次的澹臺玄,現在覺得自己要跨入大羅仙并不難了。
雖然之前亦是可以突破,但是隨著他靈魂層次的提升,輕易就可以捅破那一層突破的膜。
其實重活一世的不僅僅是澹臺玄。
五凰中的大多數人都重活了一世,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和姿態。
在沒有靈氣,沒有修行人,沒有白玉京,沒有陸少主的五凰中,重活了一世。
凝昭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重回到了還在北洛城中,為陸番婢女的時候,她怔住了。
長長的睫毛輕顫,抿了抿紅唇,眼眸不禁波動,甚至有繼續霧水涌動。
當陸番的房間內傳來了當啷聲響的時候,凝昭趕忙推開門進入,正好看到了倔強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陸番。
“公子!”
凝昭呼喊了一句,幫助陸番起身,坐在了木輪椅上。
陸番一言不發沒有說話。
凝昭在一旁站著,安靜的看著這時候尚且有幾分稚嫩,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倔強的公子。
沒有了如玉風姿,沒有了絕世無雙,只是普普通通的殘了腿,行動不便的陸少主。
“不是那風華絕代的公子了…”
凝昭心中稍稍有些遺憾,但是遺憾過后,卻又有幾分希冀。
或許…
這樣的公子,方不是高不可攀的公子。
“公子我幫你…”
凝昭聲音柔和了許多,幫助陸番擦拭了臉。
北洛城依舊是北洛城,凝昭發現自己回歸到了最初的原點,這時候,北洛尚未被攻破。
凝昭每天都在服侍著陸番,盡職盡責。
她的這種熱情,讓有幾分內向的陸番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習慣了凝昭幫他擦手,習慣凝昭推著他在花園中徐行,習慣凝昭回到屋中,將他抬上床鋪等等…
凝昭也習慣的做著這些,心甘情愿,沒有任何怨言。
或許,眼前的公子不是那個公子,但是,凝昭卻愈發的熱情了。
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變化了。
沒有靈氣,公子也沒有成長為那般絕世妖孽。
落子棋盤間,可殺敵百萬。
但是,凝昭卻莫名的有些小欣喜,仿佛內心的小雀躍可以實現了似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凝昭會安靜的盤坐在陸番的屋頂。
望著漫天的繁星,回想著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其實,女帝倪春秋還是很讓人羨慕的…至少,她有膽子邁出那么一步。”
“而有的人,卻只能將一切藏在心底,暗暗的看著,遠遠的觀望著,不敢說出口。”
凝昭抿著唇。
重活一世,雖然會有遺憾,但是,凝昭卻是將前世的熱情全部都投注了出來。
公子便是她的天。
而在凝昭的倒計時中。
北洛城作為大周的守城,終究還是迎來了攻城之戰。
只不過,和前世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攻打北洛的是霸王和唐顯生的聯軍。
大周朝的小皇帝暴戾,使得北洛城風雨飄搖。
陸長空選擇堅決守城。
可是,霸王太強了,在沒有靈氣的世界,大宗師極致的霸王,乃當世第一。
北洛城被攻破了。
陸府的平靜被打破。
身為武人的凝昭必須挺身而出,守護陸府。
陸長空派人接送陸番離去。
一尊尊敵方宗師武人追殺而來,凝昭消瘦的身軀,擋在陸番的身前,死守著公子。
這些年,重生后的她,修為提升了許多,早已跨入了宗師之境。
但是,這不是修行時代,宗師亦是有極限。
她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流淌的越來越多。
但是,她終究是屹立著,阻擋著這些人追殺登上退路的公子。
這是她的執念,公子曾經是她的天,如今…她將所有的一切都投注于這一世,她要為公子撐起一片天。
她當終于無力握劍,跪倒在地的時候,艱難的抬起頭,望著承載的陸番的車輦,在道路的盡頭消失。
她笑了。
這股強烈的執念,仿佛打破了周圍的一切。
空間在波動著,凝昭感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世界似乎變得夢幻。
“果然是假的…”
凝昭嘆了一口氣。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對公子投注的情感是真的。
有的些真東西,是無法造假,無法被替代的。
凝昭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升華。
熾熱的,曾經壓抑在心底的情感釋放之后,讓她感覺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清晰可捕捉一般,心靈通透。
重活一世,雖然活的短暫,但是她過的開心。
司馬青衫發現自己重生了,在那一刻,他是心慌的。
他再度成為南晉城的一個窮畫師。
在重生的第一天,他便瘋狂的沖出了南晉城,帶著所有的家當,往記憶中的那座城池趕赴而去。
難民順流而下,而司馬青衫卻是逆流而上。
他猶記得他曾繪畫過流民圖,那是他給她的第一幅畫。
可是,此刻的他無心作畫。
終于,三日三夜,餓到無力的司馬青衫,終于趕到了那小城城門外。
重活一世,沒有靈氣,沒有修行法…他該如何?
他該拿什么與她認識?
在城門外,司馬青衫躊躇了,猶豫了,亦是忐忑了。
萬一,她嫌棄他呢?
司馬青衫搖了搖頭,亦是堅決的入了城。
在城中,擺畫,賣畫。
在安府府邸不遠處擺攤,每天做的事情便是靜靜的看著安府的門。
當他看到那倩影披著紅氅子從府中走出的時候,眼眸總是會變的精亮。
他便提起潤了墨的筆,在宣紙上徐徐落筆。
少女如出水芙蓉的風姿便呈現在了畫紙上。
少女披著紅氅子被吸引了過來。
蓮步輕移。
而司馬青衫卻是立刻收起了攤子,收起了畫卷,匆匆離去。
少女目光望著那落荒而逃般的身影,有幾分愕然。
一次,兩次,三次…
司馬青衫自己都覺得有萬分懊惱。
他的內心在恐懼著些什么。
因為如今的他司馬青衫不是什么修行人,只是個窮畫師,養活自己都困難的窮畫師。
或許是這份心理壓力,讓他不敢面對。
司馬青衫很懊惱,于月光下將畫卷取出,畫卷中的窈窕人影,只畫了一半,但是,卻讓司馬青衫看的不由嘴角微微上挑。
這一夜,他安靜的坐著,回想著所經歷的一切。
他不知道之前的經歷是夢,亦或者如今的經歷是夢。
思考了一日一夜,猶如老僧入定。
司馬青衫終于醒來,內心下了決斷。
他再一次在安府前擺攤,披著紅氅的少女見之,卻是賭氣似的不過來了,直接拐道離去。
司馬青衫傻眼了,不過他沒有放棄。
第二日,直接將攤子擺在了少女改道的路徑上。
少女愣住了,但是亦是賭氣般的換了一條路,司馬青衫第三日,亦是堵在了少女再度改道的路上。
終于,少女走了過來。
司馬青衫平靜的看著。
一幅幅畫卷展開,少女卻是被驚住了,這每一幅畫卷都栩栩如生,仿佛蘊含著極其強大的意志,讓她心神都在震動。
這窮畫師,難道是什么大師嗎?
少女取了銀兩要買畫卷,司馬青衫也不拒絕,收了銀兩,又送了一幅畫,叮囑少女回去再打開。
少女雖然好奇,但是答應了下來。
回到了府邸中后,展開畫卷,便看到了畫卷中,仿佛活過來似的自己。
那畫師…在畫她?
少女的臉騰的便布滿了嫣紅。
接下來的每一日,少女都會出來,司馬青衫每日送一幅畫。
不知不覺,三百個日夜過去。
少女屋里的畫也積攢了三百多幅,每一幅畫的都是少女,每一幅畫中的少女都舉手投足皆是不同。
司馬青衫那每日平靜溫和微笑的身影,也不知不覺,印刻在了少女的心中。
大周亡了,亂戰來了。
小城的平靜被打破。
兵馬殺入了城中,小城紛亂,哭嚎喊聲響徹不絕。
安府被官兵徹查,安家主慘死,整個府邸徹底亂做了一團,下人紛紛帶著包裹亂竄離去,宛若一鍋亂粥。
司馬青衫得知之后,平靜的心,不負平靜。
頂著危險,沖入了安府中。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少女的閨房,此刻的少女正無助的在閨房中抱著雙腿。
她舍不得這些畫,她也運不走這些畫。
司馬青衫出現,欲要帶她離去。
少女不肯,咬著唇,望著三百多幅畫。
司馬青衫笑了笑:“就當你我今日重新認識,從今天起,我每天給你畫一幅。”
“在下,司馬青衫。”
爾后,在少女恍惚間,拉著少女的手,便偷偷離開了府邸,出了城,入了深山隱居起來。
數十載歲月過去。
深山小廬。
老邁的司馬青衫顫顫兢兢的手,依舊鋪灑著墨水。
畫好之后。
老邁的司馬青衫,便拎著酒壺,在小廬旁的一座小墳前將畫卷燒給墳中人。
爾后,飲著酒,坐著搖椅,靜看春去秋來。
結廬在人境。
在平靜中,靈魂猶如泛起波濤和漣漪。
傳道臺內。
隨著澹臺玄,凝昭,司馬青衫等人的靈魂蛻變,火元素之神元神之力幾乎要被抽干了。
“別抽了…”
火元素之神咆哮都變的無力。
陸番發絲飛揚,白衫蹁躚,感應著白玉階梯上,實現靈魂層次提升的一位位,嘴角不由流露出滿意之色,以及精芒四射。
爾后,取出了亂神菊。
“老火啊,吃藥了。”
“莫虛。”
“好好補一補,五凰的未來,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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