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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貪歡

  那個人的后背有著青草的香味。

  即便是在冰天雪地里,卻讓人想起竹林,想起碧野,想起夏日密林中波光粼粼的水潭。

  嬴抱月睜開雙眼。

  與她隔了好幾個人的火塘中火光忽明忽暗,男人肩膀的輪廓在光影中影影綽綽。

  原本一直靠在門邊的李稷不知何時背對她躺了下來,用身體嚴嚴實實擋住了從門外石縫處向她吹來的寒風。

  嬴抱月躺在睡袋中定定望著和她近在咫尺的后背,腦袋往后縮了一縮。

  “怎么,難道你覺得我的后背燙么?”

  李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雖然很輕,但在安靜的雪夜里清晰無比。

  嬴抱月聞言一驚,李稷已經再次開口。

  “放心,我拉了屏障,他們聽不見。”

  嬴抱月也不知怎么的,聽了居然微微松了口氣,下一刻忽然失笑。

  李稷和她說話前就先拉了屏障,這分明是一開始就提防起了屋里其他睡著的人。

  可大家都睡在一個屋子里,氣氛就像是學校的露營一般,剛剛床上的其他人還在聊天,李稷這么做反而有些古怪。

  他們又不是在做什么不能被其他人聽見的事。

  今晚大家都是睡大通鋪,雖然男女有別,但大家都知道,這樣的冰天雪地里也不可能發生什么。

  嬴抱月端詳著剛剛她不小心碰到的后背,“是挺暖和的。”

  “我的體溫并不高,”李稷靜靜道,水法者的體溫反而比一般人要低。

  “你會覺得我的后背熱,證明你自己已經冷到了一定程度。”

  李稷側臥在冰冷的石面上,剛剛嬴抱月的額頭簡直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冰。

  他努力抑制著轉身的沖動,背對著她輕聲道,“要我替你叫孟詩來么?”

  因為下半夜比上半夜更冷,孟詩主動說要守下半夜,現在正睡在床上。

  現在能溫暖嬴抱月的人,大概就只有孟詩了。

  “不用了,他們都睡了,”嬴抱月瞥了一眼床上睡得擠擠挨挨的少年人們。

  “你這么叫,可能會把其他人都吵醒。”

  雖然石屋條件簡陋,但今日白天眾人早已精疲力竭,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能睡覺的床,睡在床上的人幾乎都是沾枕頭就著。

  看著眾人疲憊的睡臉,嬴抱月實在不忍心吵醒他們。

  “不是所有人都睡著了,”李稷淡淡道。

  比如,姬嘉樹就沒有。

  “你若是不愿讓孟繼子來取暖,那我就轉過身來了。”

  李稷的語調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

  結果嬴抱月愣了數秒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人是在…威脅她?

  以李稷與她的距離,如果他轉過身,她的臉大概會埋到他懷里。

  只是嬴抱月沒想到李稷居然會用如此幼稚的威脅方式。

  “你若是轉身,我也轉身不就行了?”她失笑道。

  這樣的話,他們還是臉對背。

  “你確定你現在還能動的了?”李稷淡淡道,“就算你沒凍僵,我也能讓動不了。”

  這人是打算連真元威壓也用上?

  嬴抱月哭笑不得。

  “你還笑,”李稷面具下的眉頭皺起,“姬嘉樹可還醒著在。”

  自己的未婚夫就睡在不遠處的床上,身邊不遠處躺著另一個男人,這丫頭卻還能笑得如此沒心沒肺。

  真不知道她是真不在意未婚夫的想法,還是壓根沒把他當男人。

  不管是哪一種,李稷發現,對他而言都挺悲哀的。

  嬴抱月不明白李稷身上的氣息為何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不是,就算嘉樹醒著在,我們也沒做什么啊?”

  屋內的氣溫接近零度,除了李稷外所有人都裹得像個粽子,根本沒有半分旖旎的氛圍。

  就算姬嘉樹看見,難道還能懷疑他們倆在這種溫度下能做些什么嗎?

  嬴抱月忍不住想笑,從一開始李稷和她說話提前設下屏障開始,她就覺得怪怪的。

  “李稷,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嬴抱月失笑,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憋了好久的話,“有必要弄得和偷情一樣么?”

  他們現在的氛圍,真是明明沒有偷情,李稷全身上下卻警惕得好似他們在偷情似的。

  李稷沒有被寒風凍僵,聽見這句話整個人卻僵硬了。

  很好,他是絕對沒有認錯了。

  此情此景能如此大方地說出這種話,不管過了十幾年,他也只遇見過一個這樣的女人。

  李稷胸口微微起伏。

  他大概全身八成的真元都用來控制了情緒,才沒有聽到嬴抱月這句話就立即破功。

  “偷情?你知道什么是偷情么?”

  嬴抱月側躺著,將一只手墊在耳后,笑瞇瞇道,“我只知道我們這種絕對不算。”

  在她眼里,眾人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火車臥鋪一樣。

  就算你對面睡了個男人,但這不過是公共場合中的臥鋪而已,就算兩人面對面,又有什么好羞怯的?

  “是么?”

  就算姬嘉樹看見,難道還能懷疑他們倆在這種溫度下能做些什么嗎?

  嬴抱月忍不住想笑,從一開始李稷和她說話提前設下屏障開始,她就覺得怪怪的。

  “李稷,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嬴抱月失笑,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憋了好久的話,“有必要弄得和偷情一樣么?”

  他們現在的氛圍,真是明明沒有偷情,李稷全身上下卻警惕得好似他們在偷情似的。

  李稷沒有被寒風凍僵,聽見這句話整個人卻僵硬了。

  很好,他是絕對沒有認錯了。

  此情此景能如此大方地說出這種話,不管過了十幾年,他也只遇見過一個這樣的女人。

  李稷胸口微微起伏。

  他大概全身八成的真元都用來控制了情緒,才沒有聽到嬴抱月這句話就立即破功。

  “偷情?你知道什么是偷情么?”

  嬴抱月側躺著,將一只手墊在耳后,笑瞇瞇道,“我只知道我們這種絕對不算。”

  在她眼里,眾人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火車臥鋪一樣。

  就算你對面睡了個男人,但這不過是公共場合中的臥鋪而已,就算兩人面對面,又有什么好羞怯的?

  “是么?”

  他大概全身八成的真元都用來控制了情緒,才沒有聽到嬴抱月這句話就立即破功。

  “偷情?你知道什么是偷情么?”

  嬴抱月側躺著,將一只手墊在耳后,笑瞇瞇道,“我只知道我們這種絕對不算。”

  在她眼里,眾人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火車臥鋪一樣。

  就算你對面睡了個男人,但這不過是公共場合中的臥鋪而已,就算兩人面對面,又有什么好羞怯的?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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