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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貝爾的嗓音通過音響在夜空之中越飛越高,撕裂遮掩天空的夜幕,將璀璨的星辰傾瀉下來,那碎鉆般的光芒宛若一條河流,從黑色的幕布往下流淌,落入半空之后與城市上空的奶黃色光暈融匯在一起,從純黑色到藏藍色再到粉藍色而后一點點匯入朦朧的光暈之中,城市的千萬朵光暈與星辰不分彼此,一股腦地就往米高梅廣堊場傾瀉而下,就好像壯觀的瀑布一般,美妙得讓人瞠目結舌。
將米高梅廣堊場擠得水泄不通的歌迷們此時已經全然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只是沉浸在埃文貝爾的音樂世界里,如癡如醉,每一個人都好像被施展了魔法一般,跟隨著一個個樂符做出相對應的反應,用跳躍、搖擺、呼喊、尖叫、淚水、笑容等方式來傳遞著內心的炙熱。
埃文貝爾的現場演出總是讓人如此陶醉,每一首曲子、每一個樂符、每一句歌詞都是如此動人,或宛若蜻蜓點水、或宛若牛毛細雨、或宛若雷霆巨雷、或宛若泰山壓頂,將旋律之中的情緒滲透到心間,將所有情感都引爆,如癡如醉地沉溺在音樂世界里,不愿意醒來。
聽聽此刻埃文貝爾那撕裂的嗓音在耳邊咆哮,“讓我升華,放我自由!讓我升華,放我自由!讓我升華,放我自由!”這正是“催化劑(The.Catalyst)”里最精華的一段,埃文貝爾的嗓音就是純天然的催化劑,搭配那動人的演繹,每一縷聲音都好像穿透皮膚鉆進血液里,在全身攢動,所有熱血都開始沸騰起來,讓人不由自主就開始想要咆哮,全場所有聽眾的咆哮聲剎那間就連成了一片,山崩地裂的震撼成為了銘刻在拉斯維加斯這座城市血液里的永遠印記。
每當自己站在舞臺上時埃文貝爾就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彷佛站在世界頂峰,不像是杰克和蘿絲站在泰坦尼克號船頭的那種頂峰而是屹立于云端之上看著云彩變幻、波濤洶涌的那種巔峰眼前那連綿成一片的人海,無邊無際;耳邊洶涌澎湃的歡呼聲,無窮無盡;皮膚上熊熊燃燒的溫度,毀天滅地…埃文貝爾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耳邊傳來的風聲,呼嘯而過,這種巔峰的感覺讓人如此陶醉。
“抬起你們的雙手!”埃文貝爾站在話筒架前,把吉他往身后背去抬起自己的在手,伸向天空,開始跟隨著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的鼓點敲打著節奏“所有人!所有人!”那一雙雙高高豎起的手臂就好像擎天柱一般指向了天空所有人都開始鼓動著雙手,一開始節奏還略顯零散,但在埃文貝爾的指揮下,很快就連成了一片,整齊劃一的掌聲在夜空之中與星光交相輝映,將所有人的心跳都連成了一片。
就在這整齊的掌聲之中埃文貝爾的演唱再次穿透進來,“掌帝保佑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卻是活在實彈槍膛之下的罪惡軀殼,誰都無法脫離爭斗,永遠沒有結束,永遠無法停止較量,永遠無法停止腳步,不!”法外狂徒的伴奏停止了下來,只有那最純粹的掌聲在為埃文貝爾伴奏,卻將“催化劑”這首歌的精髓用最震撼人心的方式展現了出來。
汗水、淚水、甚至是血水開始在體堊內瘋狂地奔騰,將腎水腺素全部打散,混入四肢和大腦,成為軀殼的唯一主宰,跟隨著埃文貝爾那聲嘶力竭的呼喊聲一起邁向巔峰。
埃文貝爾的演唱在全場那炙熱的氣溫之中徹底燃燒,就的象是從外太空墜入地球的流星一般,拖曳出長長的尾巴,然后以力達千鈞的勢頭撞向地面,沖擊著現場每一名聽眾的心神。
一曲演唱完畢,埃文貝爾正準備演唱下一首歌時,卻看到正對面倒計時時鐘上的時下只剩下四分二十五秒了,埃文貝爾皺了皺眉頭,阻止了正準備下鼓點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耶穌基督,我只剩下四分鐘表演時間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四分鐘我能做什么,跳一次脫.衣.舞嗎?把那該死的亞瑟小子重新帶回舞臺上來,見鬼的比利史密斯,我那被狗吃掉的十五分鐘呢?”
埃文貝爾被眼前那不斷倒數著的時間刺激到了,他記得在演唱“不化劑”之前還有十五分鐘的,怎么現在就剩下不到五分鐘了,這還有十分鐘怎么就憑空不見了!這幾乎讓埃文貝爾的理智不翼而飛,一連串的粗口就直接飆了出來,甚至包括亞瑟小子、比利史密斯這樣的真實名字,埃文貝爾都沒有控制住,大腦一熱就全部脫口而出。但即使如此,埃文貝爾也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已經出離得憤怒了,就在爆發的邊緣。
法外狂徒的四名小伙子都交換了一下眼神,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甚至直接站了起來,他們都不由猜測:難道表演時間又被縮短了?還是他們的錯覺?
現場的觀眾上一秒還在狂熱的邊緣,下一秒就被埃文貝爾這突如其來的粗口嚇呆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什么事,但是大家轉頭看向了后面的倒計時時鐘,全場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埃文貝爾的表演才僅僅開始二十分鐘而已,這怎么就要結束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觀眾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埃文貝爾的表演征服了他們,這是毋庸置疑的。“埃文!”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為埃文貝爾開始加油打氣,頓時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全場的歡呼聲很快就連成了一片,“埃文!埃文!埃文!”
整齊劃一的呼喊聲頗有些安可時的味道,但這卻不是安可,而是現場觀眾對于埃文貝爾精彩表演的最直接肯定。埃文貝爾如此精彩絕倫的演出,觀眾們可沒有享受夠,即使再來上兩個小時也不會過癮的,所以觀眾們用自己最直接的表現,表達了對埃文貝爾的支持。
埃文貝爾狠狠地咬著自己的牙齒,在心底拼命地告訴自己:先表演完再說,先表演完再說…剛才的氣氛一切都很好,沒有必要就這樣半途而廢,把表演完成再說。觀眾是如此熱情,表情是如此享受,舞臺是如此美妙…埃文貝爾聽著那鋪天蓋地的“埃文!”呼喊聲,只覺得牙齦都在隱隱作痛了,但他最終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沒有把怒火完全釋放出來,抬起手對艾伯納阿爾弗雷德下達了下鼓點的手勢。
“埃文,你確定?”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后方飄了過來,埃文貝爾狠狠地揮了揮手,砸在了空氣之中,表示了自己的回答。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看向了法外狂徒的其他三名伙伴,大家都是一臉鐵青,但現場氣勢如虹的呼喊聲還是讓安德烈林德伯格點了點頭,艾伯納阿爾弗雷德也只能重新坐下來,再次下了鼓點。
接下來一首歌是經典的“二十一鳴槍(21.Guns)”,埃文貝爾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重新進入狀態再次開始演唱起來。不得不說,久經沙場的埃文貝爾,表演經驗確實豐富,經過了剛才情緒的猛然波動,但隨即再次投入演唱,埃文貝爾依舊奉獻了絕佳的演出,再次讓全場觀眾陷入了瘋狂之中。
“一!二十一鳴槍!”這如同雷鳴一般的合唱聲,讓整個米高梅酒店都在顫抖!
可是埃文貝爾的演繹卻逐漸有著爆發的跡象,伴隨著副歌的飆高,埃文貝爾身體里所有的怒火都發泄了出來,在咕嘟咕嘟沸騰的鼓點之中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二十一鳴槍”這首歌比較長,足足有五分二十一秒,所以當埃文貝爾演唱到一半時就發現倒計時時鐘居然只剩下一分二十秒,埃文貝爾的憤怒徹底失去了控制。
如果按照原計劃,四十分鐘的表演時間充分利用,“二十一鳴槍”之后還可以演唱三首歌,埃文貝爾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最為經典的“天光(Iridescent)”將會是今天最后一首歌,但是現在,顯然時間又再次被掐斷了。
埃文貝爾在上臺之前還認真地和比利史密斯交代過,時間縮短到四十分鐘,沒有問題,他愿意妥協,有什么情況可以之后再說,但四十分鐘絕對要有保證。但是現在呢?如果埃文貝爾沒有估計錯誤,他的表演時間居然只有三十分鐘,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九點半登臺,十點就結束表演,這完全就是在為蕾哈娜、史密斯飛船挪時間,而屬于他埃文貝爾的表演時間就白白地被亞瑟小子占堊據了。
這讓埃文貝爾再也無法忍受了,他剛才就察覺到這里面肯定有貓膩,這才脫口而出罵了亞瑟小子和比利史密斯,而現在看來,他的預測是絕對正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絕對無法原諒的情況,老虎不發威,心之電臺音樂節還當埃文貝爾是病貓呢!
“停!都他.媽.的給我停下來!”埃文貝爾把話筒從架子上拿了下來,對著話筒怒吼到,“該死的亞瑟小子,該死的比利史密斯,你們都給我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