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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點半,華盛頓廣場就開始沸騰了起來,因為埃文貝爾和法外狂徒抵達了現場。(看葉子・悠悠.)
埃文貝爾走上了搭建完畢的舞臺,和法外狂徒的成員們開始調配樂器。而洶涌的人海,就好像潮水一般,將埃文貝爾等人進入舞臺的道路一點點淹沒。這時的舞臺就好像是汪洋大海里的孤島,周圍只有無盡的波濤在洶涌,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孤島的所有退路都已經阻斷,那片孤島上的埃文貝爾和法外狂徒,卻好像全然不知自己的處境,只是全身心地投入樂器的調配之中。
安德森漢森等人也被留了下來,一是他們根本來不及離開,道路就已經被封堵住了;二是因為今天的見面會結束之后,他們必須第一時間就把舞臺拆卸完成,所以他們就留在了現場,成為了“第五大奇觀”中的一員。
看著四周人群的洶涌熱潮,安德森漢森目瞪口呆,他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周圍這六千多近七千名的觀眾先是尖叫吶喊,隨后開始演唱埃文貝爾的歌曲,整齊劃一,兩首之后接著尖叫吶喊,再繼續唱歌。那全場一致塑造出來的聲勢,讓華盛頓廣場的確成為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真正讓安德森漢森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所有人都在一起大聲歌唱,包括他身邊的工友們,就連平時最為低俗的小混混奧斯頓湯姆都跟著一起演唱,他不知道是自己太過落伍,還是世界變化太快,他身邊的伙伴們今天都展現了完全讓人意外的面貌。
一首接著一首,所有人都不知疲倦地高聲歌唱著,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指揮棒在指引著全場觀眾用這種方式向埃文貝爾展示著他們的支持,那亢奮激昂的歌聲,讓清晨的陽光都變得黯淡失色。成為了干凈如洗的碧藍色天空下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難怪稱之為“奇觀”則的確是安德森漢森過去二十四年人生之中看到最為壯觀的一幕。如果把這一幕拍攝成為視頻,放在youtube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刷新自己的三觀。
所以。當安德森漢森看到空中居然有福克斯電視臺標志的直升飛機在對現場進行直播的時候,他反而是冷靜了下來,最壯觀的場景就在他身邊上演著,他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再次讓他震驚的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德森漢森對于埃文貝爾的感覺越來越復雜,一方面是鄙視著這些人對一名歌手的瘋狂,一方面震驚著一名歌手的號召力居然能夠如此強大。一方面也好奇著這樣一名歌手的現場究竟出色在哪里,能夠達到如此神奇的效果。
忽的,歌聲停止了,尖叫聲就好像海嘯一般,從地面開始醞釀,一點一點增高,最終達到了幾百米的高度,浪頭一下就撲了下來。將整個華盛頓廣場都淹沒完畢,那宛若洪水一般呼嘯而過的沖擊力,讓安德森漢森完全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想象一下,一個六英尺的壯漢像塊木頭一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那種滑稽的模樣,就是安德森漢森現在的模樣。而此時,周圍的工友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安德森漢森的窘境了,他們也被現場的激昂所感染,加入了這尖叫的行列之中。
這樣壯觀場面爆發的原因只有一個:演出就要開始了。
八點五十九分,埃文貝爾在舞臺正中央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在左大腿上依靠著一把大提琴,右手拿著弓弦。熟練地調整著話筒,待確認一些就緒之后,埃文貝爾的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了出來“嘿,伙計們,上午好。恭喜我的新專輯發布了!”埃文貝爾這一句自我恭喜引發了現場第二波的山呼海嘯。此時。正是九點整,埃文貝爾的新專輯“四”在北美大陸全面上架,正式發售。這是歷史性的一刻!
“所以,廢話不對說,新歌發布會現在開始,第一首歌,‘生命萬歲(viva.vida)’送上。”埃文貝爾依舊保持了他用音樂說話的風格,客套話總是十分簡練“對了,順便說一句,我是埃文貝爾。謝謝大家的到來。”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哄笑聲,對于埃文貝爾的幽默,大家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
站在舞臺上一共五個人,埃文貝爾負責大提琴,安德烈林德伯格負責小提琴,迭戈拉莫斯負責節奏吉他和定音鼓,卡里斯托拉莫斯負責旋律吉他和鍵盤,艾伯納阿爾弗雷德負責架子鼓。
今天埃文貝爾穿著一件白色t恤,說是白色的,其實只有袖子是白色的,衣服的主體印著一副飽滿的黑白涂鴉,赫然是埃文貝爾的頭像,涂鴉之中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圓頂禮貌,右手放在了臉上,將臉部遮去了三分之二,只露出了一只右眼,還有嘴角那一抹勾勒起來的弧度,右手的小指被染上了紅色的指甲油,在整幅黑白的畫面之中妖異地點亮了所有色彩。在頭像之后的背景中,赫然是一座古堡的模樣,斑駁的墻壁、華麗的油畫和古樸的家具。眼花繚亂的涂鴉將整件t恤都占滿了,帶著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力迎面而來。
這件白色t恤的背后也是白色的,搭配上袖子的顏色,才讓人可以用“白色”來定義它。下半身搭配了一條黑色的貼身牛仔褲,最后踩了一雙手繪涂鴉的寶藍色高幫帆布鞋,渾身上下都帶著黑暗的頹廢氣息,但卻又燃燒著熊熊的生命力,通過整個視覺效果張揚地彌漫開來。
埃文貝爾將拍攝“荒野生存”時幾乎都要到肩膀的長發全部剪了,甚至干脆利落地全部剪了一個圓寸,只剩下一層薄薄的棕栗色光澤遍布在腦袋之上。這個全新干爽硬朗的發型,搭配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和深邃蔚藍的眼眸,再配合一身簡潔利落的衣著,將埃文貝爾整個人的氣質都勾勒出冷酷俊朗的模樣。
這又是一個全新的埃文貝爾,此前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埃文貝爾。
埃文貝爾就坐在舞臺正中央,抱著一把笨重的大提琴,卻好像抱著一個美人一般。專注沉醉的表情可以從那英挺的眉宇之間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握著弓弦,左手按住琴弦,雙手架勢撐起來,整個專業架勢就呈現了出來。這是埃文貝爾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親自演奏大提琴。讓人不由自主地好奇:埃文貝爾真的會拉大提琴嗎?其次才是,埃文貝爾為什么要拉大提琴,難道這是繼“舊愛已死(you.exlove.is.dead)”之后第二次選用大提琴做主旋律的曲子嗎?
什么都還沒有開始,埃文貝爾僅僅只會坐在觀眾面前,就輕而易舉把所有人的視線牢牢抓在了手里。不過,埃文貝爾也沒有打算繼續用話語來與觀眾進行溝通,這個場合。就是屬于音樂的純粹舞臺,其他任何話語都是多余的。
所以,當埃文貝爾的話音一落,他就直接開始拉動了手中大提琴的琴弦,那渾厚溫醇的弦音醞釀著一種典雅韻味十足的氣息開始一點一點彌漫來開,隨后小提琴清亮雀躍的弦音加入了大提琴的合奏之中,兩種古典樂器的融合,讓整個旋律都彌漫著交響樂的古典大氣。在初升的晨曦之中碰撞出一顆顆晶瑩的光芒,宛若朦朧的光點一般,在空氣中悠然飄舞。
兩個八拍之后。埃文貝爾的嗓音開始切入著如詩似畫的旋律之中“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巨浪也曾因我之命澎湃,而今我卻在黎明獨自入眠,在曾屬于我的大道落寞徘徊。”
埃文貝爾的聲音完美地融入了弦樂的醇厚溫婉之中,在不動聲色之中,上個世紀十八世紀的古老氣息開始伴隨著旋律一點一點滲透到空氣之中。
“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盡情品味驚恐在死敵瞳孔綻開,欣然傾聽百姓高歌喝彩:‘先王亡矣!新王萬代!’此刻我手握權位經脈,轉瞬才知宮墻深似海。恍然發現我的城池,基地散如鹽沙亂似塵埃。”
那究竟是詩詞還是文貝爾每吐露一個詞匯,都將弦樂的古典氣質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這就好像是在十八世紀與二十一世紀之中來回穿梭一般,閉上眼睛。就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歷史在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宮殿、皇冠、軍隊在二十一世紀的城市里交錯而在,歷史與現實的融合讓人瞠目結舌。
“聽那耶路撒冷鐘聲傳來,羅馬騎兵歌聲震徹山海,擔當我的明鏡、利劍和盾牌,我的傳教士屹立邊疆之外。只因一些緣由我無法釋懷,一旦你離開這里便不再,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這便是我統治的時代。”
無數的樂符開始加入伴奏,激蕩碰撞出的能量,將每一個光點擊碎,把里面的光芒釋放出來,剎那之間就鋪天蓋地的將整個廣場都覆蓋了進去。恍然之中,華盛頓廣場周圍的景色都恍然一新,大提琴、小提琴、定音鼓、吉他、鍵盤、鐘聲等各種古典樂器撞擊出來的火花將所有現實都焚燒殆盡。伴隨著埃文貝爾的歌聲,世界重建,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華麗的城堡,古樸的盔甲,張揚的服飾,優雅的侍女,精致的美食,宮墻之內一切歌舞升平;兇狠的平民,襤褸的衣衫,見血的武器,殘暴的反抗,遍地的污穢,宮墻之外的反抗鑼鼓震天;繁華的古城,翠綠的森林,碧藍的天空,黑褐的土地,可怕的戰爭,國家之外的世界是一副壯麗的革.命藍圖…這是一個世界,一個封建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發生劇烈碰撞的世界,所有的鮮血和繁華、所有的戰爭和平和、所有的粗暴和華麗,都碰撞在了一起,將整個世界渲染成繽紛的色彩。
歷史的壯觀宏偉,前人用無數的筆墨都無法道盡,但此時此刻,埃文貝爾的歌聲卻清晰地將歷史的脈絡描繪了出來,那被籠罩在晨曦金色光芒中的天空伴隨著埃文貝爾的歌聲一點一點亮起來,呈現出一幅幅讓人嘆為觀止的歷史畫面,卻驚嘆地說不出話來。即使是想象力再缺乏的人,都會被歌聲所勾勒出來的場景所征服。
“凜冽邪風呼嘯襲來,吹散重門使我深陷陰霾,斷壁殘桓禮崩樂壞,世人不敢相信我已當年不再。起義大軍翹首期待,有朝一日我站上斷頭臺,恰如傀儡隨吊線寂寞搖擺,悲哉,誰又曾渴望萬人膜拜?
聽那耶路撒冷鐘聲傳來,羅馬騎兵歌聲震徹山海,擔當我的明鏡、利劍和盾牌,我的傳教士屹立邊疆之外。只因一些緣由我無法釋懷,我亦知天堂之門不會為我敞開,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這便是我統治的時代。”
古典樂器一直醞釀的情感終于爆發了出來,伴隨著埃文貝爾的歌聲,伴隨著歌曲情感的深入,在華盛頓廣場的每一個角落都爆發了出來,歷史的壯觀宏偉又豈是普通人能夠控制的,這是一個歷史發展的必然性,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車輪,以碾壓一切的氣勢不斷前進。此時此刻,埃文貝爾的嗓音所勾勒出來的世界,就擁有著這種無與倫比的氣勢。
埃文貝爾的嗓音和華麗至極的歌詞,在古典絢麗的樂器樂符之中來回穿梭,編織著一幅幅虛幻卻又真實的畫面,將華盛頓廣場的世界推翻重新,然后再推翻再重建。
恍然之間,埃文貝爾的嗓音達到了一個巔峰,整個世界在歷史面前,濃縮成為一幅畫面一顆塵埃,所有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人類?世界的一顆塵埃,歷史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存在。那種震天撼地的壯觀感,將所有的一切都碾壓殆盡,沒有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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