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16…”呂文斌用力的吐氣,粗壯的鼻孔繃的渾圓,深的仿佛可以看到肺葉似的。
凱倫勉強跟著他的動作,只是重量加的更輕一點,出的汗也更少一些。
盡管如此,凱倫還是爽的“啊…啊…”的大叫。
呂文斌在喊聲中出力更大,喘著粗氣用力:“臥槽…”
費力克斯端著一杯酒,好奇的走進健身房,探頭探腦的看了兩眼,才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們演《實習醫生格蕾》呢。”
凱倫瞥了一眼呂文斌青筋暴露的肌肉,笑了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費力克斯哈的笑出了聲:“呂醫生,聽到沒?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呂文斌汗出如漿,放下杠鈴,沉重的道:“今天不行,我今天還要練背,把落下的部分補起來。”
凱倫一聽,頓時覺得呂文斌的塌鼻子更丑了,不屑呶呶嘴,道:“你可以放心的練背,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在克利夫蘭心臟中心開始做手術了。”
“跨州飛行的第二天就開始做手術,感覺我們努力的像是凌然一樣。”費力克斯晃著酒,踩著輕佻的步伐,笑的像是喝了酒似的,道:“如果我出門坐私人飛機的話,我也可以每天都是手術日,嗯,會有這么一天的。”
卡倫笑了出來:“就憑你的薪水嗎?給私人飛機加油還差不多。”
盡管是世界頂級的醫療機構,但克利夫蘭心臟中心并不以高薪著稱,事實上,美國最大的幾家醫療中心,給醫生開出的薪水都沒什么想象力。其中梅奧是最低的,諾獎獲得者也只有十幾萬到二十幾萬美元不等的年薪,安德森癌癥中心的外科部長的薪水也只有80多萬美元,雖然聽起來也很不少,但與企業界,尤其是硅谷的程序員們相比,依舊顯的普通。
克利夫蘭心臟中心的醫生薪水同樣維持在中產階級的高線上,大部分人都拿著低于私人診所的收入。也是凱倫和費力克斯需要跑出來賺外水的主要原因。
不過,在克利夫蘭的工作遠遠不是這些醫生的收入峰值,普通的醫生一旦離職,往往可以拿到數倍于心臟中心的薪水自營診所的話收入還能再上一個臺階。許多被落下來的醫生,往往因此率先開始了人生的享受期。
至于頂尖的外科醫生若是始終可以保持卓越的話那他們的離職將是一次行業內的大震動,會有數量可觀的私人診所或醫生集團愿意為其提供極其大方的合同,其中可能還包含著股份或其他權益從而將這些中產階級的醫生一舉捧上資產階級的臺階。
費力克斯自然還是有夢想的,他環視四周,自信的笑笑,道:“克利夫蘭心臟中心的外科醫生可能不行世界排名前十的心臟搭橋醫生應該沒問題吧。”
以他的角度來說,追求一個世界前10,還真的不能說是鏡花水月,尤其是有凌然的技術加成以后,就連凱倫也未嘗不是有試一試的心思。
“世界前10的心臟搭橋醫生,能買得起私人飛機了?”凱倫其實還蠻愿意探討一下這個問題的。
費力克斯更是帶著微醺后的憧憬兩只眼睛又丑又萌的道:“私人飛機的成本主要是兩塊,一塊是飛機的價格一塊是保養維護,如果真的到世界前10了自己開私人診所…遇到一位哈利法似的病人哈哈哈哈…”
他說的是阿聯酋的總統此君因為曾在安德森癌癥中心就診,并治愈了癌癥,因此捐資1.5億美元給了MD,堪稱是年度大捐贈,比許多排名靠前的醫院和大學收到的全年捐贈都要多。
凱倫明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樂呵了起來:”捐資的錢,總不能全部拿去買飛機。”
“一半的一半都綽綽有余了。日常的養護費用,應該也可以用診所的經費…”費力克斯說的開心的時候,丑眼眨巴眨巴的,像是個白化的金絲猴似的。
凱倫也裂開了嘴,就算不可能,想想也總是快樂的嘛。
“你們的私人飛機上會有健身房嗎?”又做了一輪深蹲的呂文斌放下杠鈴,擦了擦汗,很淳樸的樣子。
費力克斯正處于幻想中,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鄭重的搖了搖頭。
“沒健身房的私人飛機,有什么意思?”呂文斌一撇嘴,笑了:“那還不如不買呢。”
費力克斯顯然沒有被“沒錢才買古斯特”式語言擊中過,一時間呆在當場,只喃喃道:“正常人哪里會用波音737改造成私人飛機…”
“呵…”呂文斌又是一聲笑,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半桶水。他就算再賣100年的豬蹄也買不起私人飛機,但他可以讓有可能買得起私人飛機的費力克斯和凱倫毫無快感,語言的魅力,就是如此的快樂。
改裝成私人飛機的737輕盈的降落在了克利夫蘭機場。
凌然和田柒漫步走下飛機,后面是費力克斯,凱倫,左慈典和呂文斌等人,田柒的大部分手下則呆在飛機上,等著一會兒其他地方。
這一趟,對田家來說,也是頗為重要的旅程,除了這架私人飛機以外,還有更多的人要乘商業航班趕來。
克利夫蘭心臟中心只派了一名外聘的司機來接人,這讓費力克斯稍微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醫院正在削減經費,不能派太多人來迎接。”
凌然自然一無所謂得點點頭。
田柒也只讓那司機在前面領路,后面的一票人等,自然坐上田家提供的車隊,呼嘯而走。
回到克利夫蘭,看著熟悉的風景,再坐上勞斯萊斯,令費力克斯的情緒達到峰值,不禁再次心旌搖曳起來。
好一會,費力克斯才問旁邊的凱倫道:“希望醫院安排妥當,我可不想得罪了這樣的醫生。”
“不會的。”凱倫同樣情緒高亢,道:“我們這么一排車停過去,傻子的智商都會得到提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