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
衛言方從夢中醒來。
夢很長,斷斷續續,只記得劉病已登基和他在草原上策馬奔馳的畫面。
小院里傳來了歌聲。
畫兒正一邊洗著他的衣服,一邊哼著歌兒。
衛言感覺很不公平。
同樣是享受和劇烈運動,為何過后他精神萎靡,渾身疲憊,而對方卻是精神勃發,紅光滿面呢?
想到夢里策馬奔馳,衛言頗為向往。
等以后有錢了,他定要買幾匹好馬,好好騎上一騎。
這個時代,男人不會騎馬,那還是男人嗎?
如果能夠找個師父練習一下武術,自然更好。
憧憬了一會兒以后的生活,衛言坐了下來,目光看向了體內的超市。
昨天被畫兒打擾,沒能下下面一層,現在得去看看。
他乘著電梯,緩緩向下,心里頗為緊張。
下面一層并非是超市,而是商場,如果也可以去的話,那他這個金手指就厲害了。
不說別的,至少他有了更大的空間寶物,可以放置更多東西。
隨著電梯的向下,衛言激動起來。
前方空間,一覽無遺,并沒有霧氣遮擋,完全可以過去。
下了電梯,衛言迫不及待地向著那間賣各種防身器材的店鋪走去。
四周靜無聲息,沒有一個人。
但是每間店鋪里的東西,卻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終于,他來到了那間防身器材店。
貨架上各種防身器材,應有盡有,令他眼花繚亂。
“發了!”
衛言很激動,立刻選了一身防刺內衣,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窗外,畫兒已經洗好了衣服,正在晾曬。
衛言抓緊時間,脫掉身上的衣服,把柔軟貼身的防刺內衣穿在了里面。
這防刺內衣是極為珍貴的特殊材料制作而成,可以防護上半身的心臟,脾胃肺,以及整個肚子和胸腔,哪怕那個時代最鋒利的軍刺,都很難刺進去。
至于這個時代的刀槍匕首,那就更不用了。
衛言穿好后,便又穿上了剛剛脫下的衣服,目光又看向了貨架上的電擊器物。
正在他喜不自禁地慢慢欣賞時,畫兒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喊道:“公子,快起來,郡主來了呢。”
衛言驚醒,連忙睜開眼下床。
畫兒過來伺候他穿上衣服和鞋襪,道:“郡主在外面跟舞憂姑娘說話呢,小憂跟你一樣,還在睡懶覺呢。”
衛言穿好了鞋子,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把她摟進了懷里,低頭看著她道:“畫兒,告訴公子,昨晚那招從哪里學的?”
畫兒頓時“嚶嚀”一聲,面紅耳赤,羞的低了下頭,不敢回答。
衛言一把抱起了她,把她壓在了床上,道:“你要是不說,本公子現在就讓你再表演一次。”
畫兒羞的無地自容,只得捂著臉道:“是二夫人教的,二夫人說畫兒遲早要服侍公子,所以就…就…”
其實這事衛言早就猜到了。
這個時代的丫鬟,除了洗衣疊被以外,還要給自家公子甚至是老爺暖床,所以很早就會被傳授一些房中技巧,以此來取悅討好主子。
“那你學了多少?”
衛言忍著笑,掐著她的小臉問道。
畫兒滿臉通紅道:“就…就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呢?是幾百招,還是幾十招呢?”
衛言故意問道。
小丫頭臉紅的快要熟透了,羞的快要哭了出來,哀求:“公子…求求你,不要再問了…嗚嗚…”
衛言見她快哭了,不敢再逗她了,起身放開了她,道:“好吧,那就不問了,反正你也會使出來的。”
說罷,哈哈一笑,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劉嬋來找他,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啊。
畫兒依舊躺在床上,羞的捂著臉,甚至還抓了被子捂在臉上,彈著雙腿,帶著哭腔道:“壞蛋,公子是壞蛋,嗚…”
衛言出了小院,見劉嬋正與劉舞憂在前面的花園中說著話。
劉舞憂拘謹地站著,紅著臉,低著頭,看著又是羞怯,又是尷尬。
被人發現自己在一個男子的府中過夜,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感到羞恥無比。
劉嬋則是蹙著眉頭,一臉嚴肅,不像是平時那般模樣。
衛言有些奇怪。
哪怕他昨晚真與劉舞憂發生了什么,這位郡主大人也不該是這樣表情啊?
難道…
衛言突然臉色一變,難道郡主大人暗戀她?看到劉舞憂在這府中住下,吃醋了,所以才是這種神態?
嗯,很有可能。
衛言覺得以自己的魅力,這位郡主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嬋姐,你在做什么?”
衛言見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即便吃醋,你也不能這樣啊?
你這是以大欺小,你知道嗎?
衛言看了看兩人的胸前,又暗暗道:不,這是以小欺大,以平欺翹啊。
“衛言。”
劉嬋見他走來,神情第一次變的很嚴肅,道:“昨晚舞憂姐妹在你家睡?你們發生了什么沒?”
衛言一愣,這也太直接了吧?聽這語氣,怎么像是正妻發現丈夫出軌,再厲聲質問一樣呢?
難道他真猜對了?
“嬋姐,這跟你沒關系吧?”
衛言決定不急著解釋,要看看這位郡主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話一出,劉嬋頓時瞪著眼睛怒道:“當然跟我有關系,我…”
說到此,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跟她的確沒什么關系,但跟某個貴人有關系,要是那位貴人知道,肯定會遷怒與她的。
“我什么我?跟你有個屁的關系啊?”
衛言繼續刺激道。
劉嬋咬牙道:“你這色胚!你會壞了本郡主的大事的!你就不能忍忍?”
衛言見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頭突然有些慌了。
這位郡主要真喜歡上他了,那麻煩就大了。
他連忙道:“嬋姐,你到底在發什么脾氣啊?我就算留舞憂姑娘過夜,跟你也沒有關系吧?咱們不就是朋友和生意伙伴的關系嗎?”
劉嬋握著拳頭怒道:“衛言,你不能睡女人!至少這幾天不行!舞憂姑娘和小憂更不行!”
這兩位都有皇家血脈,都是那位的后輩,那位若是知道了,以對方的傲氣,這件事肯定要前功盡棄。
所以劉嬋很急。
一旁的劉舞憂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郡主,你誤會了。昨晚太晚,我和小憂只是借宿了一晚。我與衛公子并未…并未發生過什么。”
她偷看了衛言一眼,低著頭,紅著臉,目光中帶著些許責怪。
這家伙干嘛故意不說清楚呢。
“真的?”
劉嬋依舊握著拳頭,卻看著衛言。
衛言懶得再逗她了,道:“當然是真的,你侮辱我也就算了,你不能侮辱舞憂姑娘,她可不是那樣隨便的女子。”
劉嬋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著劉舞憂尷尬一笑,道:“我也知道,舞憂不可能是那樣的女孩。”
說完,她臉色又恢復了嚴肅,把衛言拉到一邊,低聲道:“衛言,我警告你,你萬萬不能碰她們姐妹,最好離她們遠點。特別是這幾日,知道嗎?”
“為何?”
衛言不解道。
劉嬋頓了頓,目光一閃,方道:“因為那一萬兩銀子。明日你就要去參加比試,你若是因為女人的緣故而分心,輸掉了比試,你說你虧不虧?”
“虧!”
一提到那一萬兩銀子,衛言頓時來了精神,立刻保證道:“嬋姐放心,為了勝利,我一定要養精蓄銳!”
“好!”
劉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我幫你訂做了幾套衣服,你去試試。還有,待會兒去我府中的練武場,我教你熟悉下各種兵器。不用學會,只用認識就可以,免得到時候被人笑話。”
衛言突然警惕起來,道:“比試還需要用兵器?”
劉嬋呵呵一笑,拍著他的手臂道:“不用不用,別怕,到時候有姐罩著你,你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的,最多流幾灘血而已。”
“幾…幾灘血?嬋姐,我覺得,我還是再考慮下吧?”
“一萬兩銀子啊!這都還需要考慮?”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后悔也晚了。”
“嬋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洗臉,等我回去…”
“來人!把這家伙給我綁起來塞進馬車!膽敢反抗,當場閹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