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冷汗直冒,這么干,宮里不是亂套了嗎?
談何律法呢?
李純讓錢唄查兵部尚書江福,還有工部尚書任至禮。
錢唄先查兵部的尚書江福。
認知道,這事讓江福知道了,找到錢唄,抽了一個嘴巴子,打完就走,那錢唄都傻了,除了皇帝李純敢抽他,誰敢抽他?
錢唄并沒有告狀,他有權力查任何人,這是皇帝李純給的權力。
錢唄找七庫的人,查秘處的人,查江福,本身來說,錢唄就是查江福有沒有參與殺太子案,這回都查了。
這個江福也是自己找病,打誰不行?你打錢唄,錢唄是誰?皇帝李純的心腹之人,這個是明眼的事情。
江福祖宗十八代都被查個遍。
江福的父親是前朝兵部的侍郎,關系也是錯綜復雜,但是一點一點的查,終會是水落石出。
這江福也是借父親的勢力,加上自己的才能,進了兵部,兩年光景就到了尚書的位置,這也許是一個人企及一輩子的事情。
這江福和老臣辛華處得關系是相當不錯的,辛華五十八歲。
辛華前朝老臣,能力頗強,有自己的一伙子勢力,當時為了安國的發展,就沒有動,現在是根深蒂固了,在朝上,也是帶頭的一個,保著李天意的那個人,這個人為人陰險,沒有人敢得罪。
那江福就是辛華一伙的人,不然也不敢動手抽錢唄。
這錢唄也不是一般人,自己掙扎到現在,身邊也有不少的關系,但是錢唄是一個不做壞事的人,但是好事呢,也是要看著做,有自己的底線。
這辛華和李劈帶過來的老臣周田,關系極為微妙。
但是,周田是沒有重大的事情不出面的,那辛華就是第一臣了。
看來這關系不太好弄了。
錢唄要給李純盡快的交待,查工部尚書任至禮,很清楚,也很清白,一切都交待明白了。
那么,就再查江福,這關系太復雜了。
最后,周田竟然找到了錢唄,說了話,這錢唄就不敢再查了,這個嘴巴子抽得,讓他窩火。
他和李純說了:“查不下去了,周田出面了。”
李純沉默了良久說:“你找周田說,讓他交出兇手就行,其它的話不用再說,限時三天。”
錢唄馬上找周田說了這話,然后轉身就走,沒二話,他害怕周田罵他,周田罵他,他也得受著,但是江福抽的這個嘴巴子,他真是憋氣。
周田聽到錢唄的話,也有點發蒙,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就周田而言,保著李劈的時候,一直是正直的,后來年紀大了,被辛華這幫人左捧右捧的,就給捧得暈頭轉向的,而且也拿了不少的東西,錢財。
李純沒有親自來,就是不好讓周田沒面子,這點周田是清楚的。
周田怎么也沒有想到,殺太子會扯到他身上來。
殺太子,這事在宮里已經是人人感覺到害怕了,誰也不清楚,會不會被扯上,關系是太復雜了。
皇帝李純急了,扯上點邊的,都懸。
那是人家的兒子,而且只有一歲多點,這也是太過了。
周田馬上把辛華叫來。
周田說了,看著辛華,辛華也是發暈。
他沒有料到事情會這么嚴重。
周田問:“殺太子的事情和你沒關系吧?”
那辛華想了半天說:“這個難說,我確實是沒有做過,但是我說過,保天意,兩位新太子出生,就不是好事。”
周田瞪著眼睛,氣得喘不過來氣,半天才說:“保天意沒問題,你胡說什么?你馬上給我查出來,皇上直接說了,讓我三天內交出人來?你不明白嗎?不是我們人干的,皇上會這么說嗎?”
辛華也傻了,不說話。
周田問:“錢唄調查這件事,我清楚,你們配合,別得罪錢唄,得罪他了,就是找死。”
辛華傻了,說:“江福抽了錢唄一個嘴巴子。”
周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臉都白了,半天說:“江福自己找死,馬上把他踢出去,殺太子就是他的事情。”
辛華說:“江福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系,但是江福人耿直,不會干這樣齷齪之事,把他拉過來也不容易…”
周田說:“我垂垂老矣,現在就是倚老賣老,在李純面前,還有一個面子,你們這樣折騰,恐怕我這老臉也不好使了,殺太子,膽子也是太大了。”
辛華說:“我回去調查。”
辛華是想保江福,江福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
辛華回去,把江福大罵一頓,問殺太子的事情。
江福猶豫了良久說:“確實是我干的,我指使的,我聽了您的話,保儲君。”
辛華說:“我是說了,但是我讓你做了嗎?我讓你做了嗎?”
辛華喊起來,氣急敗壞,而且江福還抽了錢唄的嘴巴子。
江福不說話,低頭。
辛華說:“你一天就找事,這件事怎么辦?殺太子?你不是找死嗎?我保不了你,那周田也保不了你。”
辛華還是不說話,他此刻已經是蒙了,自己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殺了兩個侍女,沒有口實了,可是現在查到了。
辛華說:“你抽錢唄的臉巴子,誰給你的勇氣呀?那是爹,你來了不叫爹,你也好生伺候呀?”
江福是痛快一時,沒有料到惹出來這么大的禍。
辛華說:“你老實呆著,別出去了,我馬上找周田,馬上運作。
辛華出去,去了周田那兒,這運作就是弄死江福,棄卒保駒了。
周田聽完,說:“做實了,不要再出現問題。”
這個做實可不太容易,江福是知道得太多了,怎么讓皇帝李純相信,不再懷疑,這個就有難度了。
辛華回家,就琢磨開了,江福必須得死,但是怎么死,死后又怎么做?所有的一切都麻煩上身。
辛華都想親手掐死江福了,弄死一個尚書,也是麻煩不小的事情,要合情合理。
這個合情合理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