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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癸未劍服

  可是,事情并沒有李劈想得那么簡單。

  李劈一根筋。

  那查總兵給李劈一個將軍當,暫時是想安慰住他。

  他請來的那十個人,也不是傻子,也問過了關于李劈的不少事情,幾十名劍師敗在他的手下,他們也不想喪命,全都跑了,混了小半年的吃喝,還有錢,跑路了。

  那查總兵的想法是想要回那套衣服,那確實是他父親的,當年離開大域的時候,他父親說死不走。

  他知道父親是一個劍師,無劍之師,但是從來沒有看到父親殺過人,或者說,從他記事的時候起,他也沒有看到父親舞過劍,他甚至是不相信父親是一個劍師。

  無劍何成師呢?

  但是,他知道父親有一套劍服,只看過一回,他記得,確實就是李劈身上穿的這套劍服。

  他想把劍服要回來,他知道這套劍服父親很看重,他只看到過一回,再看,父親不讓看。

  但是,想從這貨身上扒下來那套衣服,恐怕有點難,只有用心計。

  李劈每天身后都跟著二十個兵,他最初不習慣,后來也不管那些了,他喝得大醉的時候,他們抬他回家,每天他們照顧著他,到也是舒服。

  查總兵有心在他喝得大醉的時候,把劍服扒下來,但是他怕李劈這貨鬧起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劈回來一個月之后,查總兵又讓查扶蘇來找李劈。

  查扶蘇是咬著牙來的。

  她問她爺爺是怎么死的?

  “我說過自殺死的,全部過程我都說了,我可沒殺他。”

  李劈拎得重輕,知道殺人父親,殺人爺爺,那是瘋了,那是要命的。

  你別看殺了查扶蘇的師傅,但是殺人家爺爺,那可真的跟你玩命了。

  查扶蘇看著他身上的劍服。

  “這劍服…”

  “你爺爺送我的,不信你去問。”

  這貨腦袋有蟲兒,還是有意的,不知道,查扶蘇氣得鼻翼一鼓一鼓的。

  “你回去吧,劍服是我的,除非你們殺掉我,其它的事你們也別想,這將軍我也不接。”

  查扶蘇兩次都被氣得發暈。

  這李劈是油鹽不進,生猛不忌。

  李劈進了布店,這布店是鎖陽城最大的一家布店,說想這老板風平,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一家三口,也是幸福。

  他的女兒風豐,他沒有看到過,屬于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

  李劈坐在布店,風老板給泡上茶,聊了幾句,問問李劈家里的情況。

  “風老板,您女兒的事情,我想…”

  “噢,這件事,那是好事,好事,只是現在,只是…”

  李劈一聽,也知道,這是人家不同意了,變主意了。

  “那就算了。”

  “這事,這事過兩天的。”

  李劈在這鎖陽城有的時候犯渾,誰都知道,惹不起。

  那風平最初到是有這個意思,后來改變了想法,李劈和查總兵的女兒,說不清楚,弄不明白的,他不想惹一身騷上身,再把命搭上,那查總兵,隨意的找一個喳子,就把人辦了。

  李劈有點惱火,他進酒館喝酒,也是想明白了,人家風老板是本分的人家,他和查總兵鬧不明白,危險隨時都在。

  李劈喝過酒,拎著劍就去總兵府。

  他進總兵府,查總兵在練刀。

  “老查,你把刀放下,小爺跟你說幾句話。”

  查總兵差點沒給自己一刀,在鎖陽城,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的,這是侮辱,可是他愣是不敢炸翅,還得陪上笑臉,賠上好茶,他知道這貨不懂茶,但是也不敢不上好茶。

  李劈坐在,把一碗茶驢飲而進。

  “好茶量。”

  查總兵不得不這樣說,這貨喝完酒,就不服天朝管,生熟都吞。

  “我不要你封什么將軍,把你的人撤走,我和你的總兵府沒有任何的關系,我要娶布店風老板的女兒。”

  查總兵一愣,不知道這是好事不?風轉向了。

  “那是好事,好事,我能幫你做什么?”

  “不用,你什么都不做,就做了。”

  李劈提親未果,他分析著,也許是后面跟著的二十個兵,有點嚇人。

  這查總兵想,這風轉向了,那這事就算了,可是劍服他不甘心。

  一個是父親留下來的唯一的念想,一個是那劍服確實是貴重,他問過明白人了,這劍服有兩套,一套已經毀掉了,只剩下一套,叫癸未劍服,按天干地支而成,陰陽而成,原本是扶余國為二十一劍士而打造的,但是只成了兩件,毀掉了一下,只剩下這一件了,癸未劍服。

  這癸未劍服,克金防火,劍刀不入,夏涼冬暖。

  本來已經想放棄的查總兵,聽到這些,就不甘心了。

  “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查總兵很小心。

  “你說。”

  “這劍服是我父親的,我想留下做一個念想,我可以十宅萬金相換。”

  李劈一聽,這劍服這么值錢?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想著,這查總兵可不是傻逼。

  “你把老婆給我做大,你女兒做小我也不同意。”

  這話太損了,查總兵牙都快咬碎了。

  “這事你再想想,可以再加碼。”

  “沒得商量。”

  李劈起身就走。

  李劈出來后,那二十個兵就不跟著了,他進了酒館,這一天他也沒有地方去,除了酒館,就是酒館,比劍的人不來了,到是讓他覺得沒事可做。

  這貨竟然自己在廣場上擺上擂臺了,沒人來,他就自己練劍,精力十足。

  那老頭教給他的劍法,他又弄亂套了,不按套路來,有規矩的東西讓他鬧心,就隨著性子的亂弄,最后自己都記不清楚那老頭劍法的套路了。

  折騰累了,倒地就睡。

  這擂臺,沒招來一個人,他加碼,打敗他,一棟宅子,百兩銀子,依然沒人。

  一個月后,他又煩了。

  這貨一天不惹天事,就鬧心。

  他又去總兵府了,那查總兵對癸未劍服也不做念想了,這貨不能招惹,平靜的做他的總兵。

  可是這貨竟然又上讓了。

  “我想讓查扶蘇教我下棋,人家說,棋如劍,劍如棋,劍師沒有不會下棋的。”

  這是有人攛掇他,這貨就上了道兒。

  那些看熱鬧的人,就想看這種熱鬧,這個世界,就是不缺少攛掇事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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