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查總兵不是好招惹的,他天天跟敬自己爹一樣的敬著他,那扶蘇也時不時的被他調戲一下,這個調戲就是語言的刺激罷了。
李劈在鎖陽城呆了十八天,想起來,自己還是少城的總兵,總得回去。
然而,他回不去了,這十八天,查總兵早就在運作了,他雖然沒有當上少城的總兵,可是,這李劈不是總兵了,他的助手成了總兵了,他被弄去守城門了,說起這里面的原由,無非就是陷害栽贓罷了,他們還給他留了一條命。
那李劈一聽,說死不回少城了,就在鎖陽城呆著,他又回到了原點上,給別人家干點活賺錢。
那查總兵也不惹他,他的劍確實是讓查總兵害怕了,那大域的劍師,讓他一劍干掉了,他真的害怕了。
李劈確實是有些心痛,那日子多好,如果不離開少城,他依然跟爺一樣。
其實,李劈就是不離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弄不好在少城還被殺頭。
李劈跟查總兵要了一個宅子,查總兵不想給,那李劈拿著劍,整天的在總兵府門口練劍,查總兵想找人收拾他,沒有人敢,也就給了。
這宅子不大不小的,李劈到底混了一個住所,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每天有吃有喝的了,就練劍,沒一個章法,亂七八糟的一氣兒。
這李劈成了查總兵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不敢招惹,這貨喝多了,就到總兵府大叫扶蘇的名字,說是他的老婆,讓她跟他回家過日子,生孩子。
這查總兵的臉是丟盡了,他斷然不會把女兒嫁給李劈的,不醉酒的李劈心里是清楚的。
查總兵暗下找人,名義上來比劍,目的就是想殺死李劈。
查總兵是暗下花了血本的,能殺掉李劈,千金。
隔三叉五的,就有人找李劈比劍,找到家門口,李劈不出來,就死等。
李劈到是愿意比,但是有條件,輸了十兩銀子。
來比劍的如果沒錢,有人給錢,給錢的人就是查總兵,是暗中使活兒的主兒,陰險極致。
李劈抱著不傷人的目的,但是他發現,來的人都想要他的命,他也害怕,誰知道哪天翻船了呢?
但是,李劈就是想學劍,學到天下第一,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第一。
李劈這天,是和第七個劍師比試了,鎖陽城的廣場上,他拎著劍,那劍師五十多歲,眼睛發賊,綠豆眼,山羊胡子,胡子還系上了。
“噯,你把胡子剪了,我看著不舒服。”
“小子,別狂了,殺了你,你就舒服了。”
“那小爺幫你剃了。”
李劈雖然連勝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大意過,而且,每一個人的招式,他都能記得非常清楚,其它的事他記不住,這事能記住。
這山羊胡子來了一個怪招,突然轉身就跑,李劈一愣,他是愣住了,沒有想到,這老小子突然就回來了,回來的速度快到李劈沒有反應過來,一劍就干到胳膊上了,如果不是他抱著劍,劍扎到劍上,滑到肩膀上,他的小命就沒了。
“噯我操,真痛。”
李劈捂著傷口跳起來,劍就舉起來了。
“老山羊,你玩陰的。”
這比劍,比得看熱鬧的人是熱血沸騰,都喊著。
“李劈必勝,李劈必勝…”
老頭的劍法細膩,神出鬼沒的,都是怪招,這老頭轉身回來,一個趴,滑倒了,摔到地上。
李劈反應是真快,這就是真摔,但是玩的招數,他一愣神,就和上一招一樣,李劈一劍就過去了,速度之快,讓老頭當時就傻了眼。
一劍扎到老頭的腳上,劍穿過腳,又扎到地上半尺。
“告訴我,這兩招叫什么?我就放過你。”
“回頭殺,躺地絕,沒有人能躲過我這兩招的。”
李劈把劍拔出來,老頭慘叫一聲。
“滾。”
老頭走了,李劈把銀子收起來,進了酒館。
李劈在鎖陽城,都叫他鎖陽城第一劍,他不想當鎖陽第一劍,他要當天下第一劍,這就是他冒出來的想法,當了第一劍他也不知道干什么,不過他現在有銀子花,這才是痛快的事情。
李劈肩膀的傷就是劃傷,他都不理會,要是在以前,一把土的事情,現在鎖陽城找把土不容易,都是青磚墻,石板路。
李劈的每一次勝利,都讓查總兵咬牙切齒的,每一次勝利,李劈都喝醉,就會上總兵府鬧上一陣,看熱鬧的是樂此不疲的起哄,盡管每一次沒有新花樣,他們是在等著公主扶蘇出來。
就扶蘇的美貌,在鎖陽城是被傳得翻天,天下有一,沒有二。
李劈比劍,賺了一個盆滿缽溢的,也受了不少的傷。
和他比劍的人,都是來要他命的,但是他從來不傷這些人的命,只是讓他們受點傷。
李劈的名聲也大起來了。
他除了比劍,就是回家畫那些招式,他不認識字,但是畫的到是不錯,每一招一式的都畫下來,然后反復的看。
他覺得自己能打敗這些人,也是有幸運的成分了。
到秋天,和他比劍的人不下三十,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贏得了他的,更別說要他的命。
他畫下來的招式,也有三大本子了,他空了就琢磨著看,研究,然后跟著那上面比劃著。
他不學還好,這些劍師,各門各派的都有,這讓他更亂套了,一招是這個門的,一招是那個派的,把自己都弄亂套了。
到后來,他就亂來,說自己創造的劍法,實際上就是一通的瞎比劃,自己比劃的什么都不知道。
最鬧心的就是查總兵,這小子不死,他不安寧。
這樣比下去也不是辦法。
李劈把比劍的銀子提高到了五十,比劍讓他有點煩了。
他在想著,得娶一個老婆了,自己都十九歲了,那么是娶查扶蘇,還是娶別人呢?
他決定就娶查扶蘇,她不愿意嫁,我偏偏就娶她,她說話不算話,他讓她知道,怎么做人。
這貨就是一個犟種,死爹哭媽的主兒。
李劈找了一身新衣服,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劍他沒有拿,放在家里。
他去了總兵府,這是正式的提親,他從來沒有穿得這么正式過,這么干凈過。
他站在門口,守門的兵通報。
查總兵親自出來迎接,他根本就不想,可是也是害怕,這小子的劍,那么多的劍師都敗下來了,他想看不出來,這小子的劍法高在什么地方,幾次比劍,他都在一個小樓里的窗戶那兒看,簡直沒有一點章法,他都看不明白。
他是不想把李劈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