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劍關是西州臨近南州的第一險關,但是突破了留劍關并不意味著前方一馬平川,呂樹需要帶著御龍班直繼續攻城略地。
倒不是說他對攻城有著什么獨特的興趣,而是攻城略地便是他如今獲取負面情緒值的最佳手段。
到了此時,呂樹已經讓下命令的人換成了呂小魚,因為只有這樣呂小魚才能獲得屬于呂小魚的果實,而這負面情緒值給呂樹其實是雙份的,暗圖的擁有者本身就像是星圖的小號一樣,能夠同時為星圖獲得海量的負面情緒值。
就算呂樹什么都不干,而呂小魚去外面殺個天翻地覆,其實呂樹照樣可以一路晉級。
呂樹有時候在回想除穢對他所說的話,似乎研究暗圖的人…從一開始便打算讓星圖吞噬暗圖的一切,因為暗圖就是打開星圖最后一層的鑰匙。
但這件事情對于呂樹來說并不重要,甚至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過。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呂小魚可以快速抵達大宗師的門檻,這樣便能讓呂小魚獲得更強的自保能力。
雖然呂小魚現在帶著三個大宗師堪稱呂宙最強戰力之一,但是她的本體如果只有一品,那就真的太弱了。
不是一品弱,而是對手太強。
負面情緒值通過呂小魚的暗圖源源不斷進入,呂樹盤算著呂小魚能夠晉升大宗師的時間,然后繼續攻城略地。
不得不說,難怪老神王會將撼山鎧煞有介事的留在了地球,這東西遠遠超出了呂樹的想象,五十多個一品高手身披撼山鎧堪稱無堅不摧。
其實呂樹想到一個問題,當初青銅洪流的盔甲呂樹全都給了天羅地網,但是老神王肯定沒想到這一茬,所以那些青銅盔甲都是他留給“自己”的東西。
有朝一日呂樹進入羅布泊遺跡,他只需要得到這個陣眼,那么御龍班直和內殿直的盔甲就全有了,壓根都不用買的。
只是呂樹并不覺得將青銅盔甲贈予天羅地網是一件很虧的事情,或者說沒必要用“虧”與“不虧”來看待這件事情。
而且當初呂樹瘋狂的在呂宙購買法器盔甲,這法器盔甲都是有數的,他一買別人不就沒得穿了嗎?這個時候要真是有人組織起來一支法器盔甲武裝過的數萬人軍隊,恐怕呂樹還真的要頭疼一下了,起碼御龍班直一定會出現一些傷亡。
不得不說,這大概也是呂樹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經典事件之一了…穿別人的盔甲,讓別人無盔甲可穿。
其實張衛雨他們現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在他們印象里西州應該是有不少法器盔甲的,尤其是他們剛剛摧毀的平西城里應該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貴族精銳才是啊,怎么攻城的時候一個都沒見到。
后來他們才想明白了,是呂樹把盔甲給收走了啊…
這個時候呂樹便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我早就料到會有此一戰,所以提前布局!”
張衛雨等人一時間驚為天人:“大王英明!”
一群人拍起馬匹來,聽的旁邊呂小魚直翻白眼,李黑炭剛想說什么就被卡洛兒悄悄的踩了一腳閉嘴了。
當御龍班直以幾乎一天一座城池的速度攻城略地時,情報一個接一個的傳到王城豪門那里,此時呂樹還不知道神王宮里已經有圣旨傳來,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太過在乎,畢竟等的就是幕后之人出手。
只有對方出手,呂樹才有希望找到對方的線索。
只不過孫仲陽就有點急了,因為他算了一下時間與距離,眼瞅著御龍班直再過二十多天很有可能就要兵臨西都,如果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趕到,或者說沒有在呂樹殺死端木皇啟之前趕到,那么他們的投靠便毫無意義。
呂樹殺死端木皇啟之前,或者之后,投靠將會是兩種待遇與意義。
孫仲陽等人趕路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原本的王城貴公子因為日夜兼程的趕路,搞得自己也有點灰頭土臉了。
中途停下休息做飯的時候有奴隸想過來幫他梳理一下凌亂的頭發,結果卻被孫仲陽阻止了:“我便是要如此蓬頭垢面的趕過去,他才能知道我的誠意。”
奴隸一聽便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孫仲陽打開地圖估算著:“如果繼續日夜兼程趕路,應該可以提前三天見到呂樹,還來得及。”
不知道為什么,孫仲陽似乎從來沒想過呂樹會敗給端木皇啟,這種信任不知道從何時產生的,或者不能說是信任,而是那個少年太過神奇,孫仲陽寧愿與父親孫修文一同相信,對方一定會將這天下風云都給攪動的天翻地覆。
而且,孫家承受不了失敗的結果。
現在,孫仲陽最怕的就是趕不及,這一路上每過一個城池,孫家在城池里的主事人就會給孫仲陽他們提供新的馬匹,那馬匹坐騎都是精心培育的,實力都在二品。
這原本是用來奔走情報的,結果后來傳訊鏡子問世之后就沒什么用了,但各大家族也沒將這養馬的傳承砍掉,如今派上了用途。
要知道雖然孫仲陽能飛,可他隊里的其他人大部分是不行的。
然而就在此時孫仲陽聽到了后方的馬蹄聲,他愕然回首,竟發現是宋家的人趕了上來。
不光是宋家,其他幾大家族也都是如此,九五豪門總共十四家,全都陸續到了這里。
孫仲陽都納悶了,孫家不是最先出城的但趕路卻是最快的,早就將其他豪門都甩在了身后,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他平靜道:“你們趕的這么急是干嘛?”
這話反倒給其他豪門問住了,他們沒想到孫仲陽會這么直白啊,過了好半天才有人忽然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趕的這么急是干嘛呢,就是看你跑的這么快,不想落你后面。”
孫仲陽:“…”
豪門就是這樣,我不管能不能看懂你有什么打算,先跟著你做同樣的事情再說,有時候一步落后步步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