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這還是頭一次帶著陳祖安和成秋巧倆人出來執行任務,不過他也不太擔心這倆人會出什么亂子,畢竟已經是一品高手了,整個團隊呂樹一個大宗師,呂小魚帶著主教一個一品,安東尼和賈桑伊都已經晉升大宗師,陳祖安和成秋巧也都是一品,所以整個隊伍可以說完全沒有短板,容錯率非常高。
在這個團隊里,一品都算是短板了,這恐怕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現在呂樹要做的就是找到鳳凰社這邊的可能存在的呂宙間諜,至于遺跡他根本都沒擔心過什么。
唯一的變數就是,呂樹曾到過蔓延出熔漿的位置查探過,那熔漿即便已經熄滅,也仍舊能夠讓呂樹感受到一種熟悉的力量。
那個力量在靈氣復蘇起始便出現過,后來又曾多次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那就是呂樹心臟之中的白色火焰!
這也是讓呂樹現在能夠按下性子耐心等待的原因,他不明白一個遺跡里的熔漿為何會讓他有這種感覺,難道是熟悉他的某些人故意設局?
呂樹沒法確定,但是他并不畏懼。
如今他經過龍門要塞的休整之后便發現了一個自己曾經忽視過,卻又必須注意的線索:御扶搖曾經讓他心臟里的白色火焰異常跳動過。
呂樹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是他起碼知道自己對御扶搖還沒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雖然對方當著自己的面殺了那么多奴隸主,這就算是變相的自證清白。
可不管是文在否還是御扶搖,他都要認真防備。
黃石國家公園里原本有許多徒步愛好者,還有許多徒手攀巖愛好者,但最近這些極限運動愛好者們已經不來這里了,因為處于對覺醒者的未知恐懼。
原本普通人對覺醒者的態度已經緩和不少了,可奴隸主的事件爆發以后,普通人對覺醒者修行者曾經持有的警惕心又重新回來了。
現在黃石國家公園是修行者聚集之地,只有商人還敢往這里跑了。要知道呂樹他們這種能有空間裝備的還是少數,很多覺醒者一周前就已經來了,帶的食物到現在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又不愿意出去重新采購,擔心自己錯過了遺跡開啟的最佳時間。
營地里已經有人開始做晚飯了,篝火燒的很旺,能把圍坐的人臉上血管都烘的漲漲的。
陳祖安和成秋巧坐在篝火邊上一邊等著吃飯一邊問道:“樹兄,咱們為啥不去大棱鏡溫泉那邊宿營呢,我看好多人在那邊宿營了,還有修行者美女穿著比基尼在里面來著,看著可熱鬧了。”
呂樹撇了陳祖安一眼:“越是有溫泉和火山口的地方,越容易被遺跡前期的異象外泄誤傷,像以前只是出現點怪物就算了,這次你要是碰到點巖漿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就算沒燒到人,燒到帳篷了你也難受啊。”
“好像是這么回事,”陳祖安惋惜的點點頭:“我這次還想著能出來解決一下單身問題呢,結果樹兄你選這宿營地點里凈是些大媽,剛才還有個大媽摸我屁股來著,回去了可得給我算工傷…”
呂樹撇了他一眼:“你要被拉進小樹林我就給你算工傷。”
其實陳祖安口中的大媽年紀還真不是特別大,只是陳祖安嘴上夸張的一種說法,而呂樹之所以把營地選在這里,因為這里距離鳳凰社的營地最近。
鳳凰社是不允許外人進駐營地的,呂樹當然要選個最近的地方方便觀察了。
這次鳳凰社知道自己無力阻止那么多修行者進入黃石國家公園,于是干脆擺出了不管不問的態度,就仿佛北美不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呂樹覺得這都是自找的,之前非要去打長白山的主意,現在就是鳳凰社自食惡果的時候了。
就在此時,原本落幕的日色里忽然一道白色焰火在頭頂乍現,而后消失。
那出現的時間恐怕連一秒都沒有,可是呂樹心臟里的火焰卻急速跳動著,仿佛同源。
呂樹知道這一次自己來對了,也許這黃石公園遺跡里便藏著關于自己最重要的秘密。
那白色煙火就連呂樹都一直搞不明白,如果說遺跡真的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寶藏,那么出現與白色煙火同源的力量就一定不是什么巧合。
此時營地里的火系覺醒者有點慌亂,因為別的系都沒什么問題,可是他們火系卻發現當自己靠近熔漿與火焰的時候,自己的本源火系力量會被一瞬間壓制下去!
這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說只是偶爾還好說,可如果進去遺跡以后發現火系徹底無法使用該怎么辦,那他們火系覺醒者等于是進去送死啊。
有火系覺醒者想要退卻,但是又舍不得這遺跡里的寶藏,他們想要賭一賭,萬一進去了沒什么事呢?
有時候,人就是被自己的僥幸心理給害死的。
呂樹讓成秋巧去查探一下,看看剛才出了天空異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事情發生,結果成秋巧出去沒二十分鐘就回來了,欲言又止。
“怎么了?”呂樹好奇問道。
成秋巧湊到呂樹身邊小聲嘀咕道:“我看到北歐神族了!那位也在隊伍里面!”
北歐神族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根弦在呂樹腦子里面繃著似的,至于“那位”是誰,當然不用成秋巧仔細解釋。
呂樹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正在做飯的呂小魚似乎沒有聽到成秋巧所說的話,繼續做飯。
陳祖安看著呂樹無名指上面的那枚拉環,瞬間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他可是太清楚了,如今承影劍都在長白山呢,按說以呂樹的性格早就去取了,但是對方一直都沒動身。
呂樹能是那種讓自己寶物流落在外面的人嗎?除非他不敢去取!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呂樹一直在說自己有機會就去,可他如今都能踏入虛空了還遲遲不去長白山,陳祖安和成秋巧這兩個婚禮親歷者當然知道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