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這賊娃子,還挺有靈性
在這個人均壽命就只有三四十歲的年代，李淵已經算得上是高齡了。
不過他究竟還能活多長時間，那誰也說不清楚，興許要不了一年就嗝屁了，也有可能再活個十幾二十年的...
這是一件較為微妙的事兒！
尤其如今還是大唐初立，人心本就不穩，世家大族那更是不可能消停，要開始新一輪的投資，提前站好隊。
目前來說，還是李世民占據著上風！
他乃是戰功彪炳的天策上將，眾多武將之首，并且手頭上還掌控著不少的軍隊。
大半個江山都是他打下來了，真可謂功高蓋主，在軍中、民間的威望都極高。
至于太子李建成，盡管才能也很出眾，但更多時候都是隱居在幕后，負責處理內政，因而名聲不顯。
這一對比之下，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但不要忘了，他是李淵的嫡長子，一國之儲君！
僅憑這個，就足夠了！
兩人之間定然會有一場爭斗，這是難以避免的事兒！
哪怕兄弟情深，都想主動把位子讓出來也罷，在他們背后的人都絕對不可能坐視，定會在暗中推波助瀾。
不爭，也會逼著你去爭！
而像是這種牽扯到了皇位的爭斗，結局往往也是極為殘酷的！
失敗，就是死！
沒有例外！
“知道。”
李秋點頭。
他才不想去趟這趟渾水，反正都還年輕，沒必要投機取巧，非得去鼓搗個從龍之功！
路要一步一步走，否則邁大了，很容易就扯著蛋！
“哈哈！”
馬老爺子又笑了笑，沉吟了一會兒，臉色凝重，又道：
“如果有一天，玉門關形勢危急，還希望你能夠出手、護持一二。畢竟在城內還有幾萬老百姓。”
“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只管跟暉兒說，我也會交代他。”
“好！”李秋沒有拒絕。
有大名鼎鼎的馬老將軍親自背書，他也能夠省去不少的麻煩！
...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一個丫鬟才邁著小碎步匆匆走進：“老爺，宴席已經備好。”
“走吧，你怕是也餓了！待會兒也不要客氣，把這當成自己家就是。”馬騫笑著吩咐道。
離開了大堂，兩人徑直就往后院走去，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寒冷的北風還在不斷呼嘯著，將堆積在樹上的白雪吹地簌簌落下，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整個將軍府都好似縈繞在一片靜謐之中。
走過蜿蜒曲折的回廊，最終來到了一個跨院，前邊帶路的丫鬟停在了一個屋子前，推開了門。
馬老將軍徑直就走了進去，李秋也緊隨其后。
屋內倒是暖和得多，人也有不少，估摸著在十來個左右，好一些還都是女眷，鶯鶯燕燕，瞅著蠻熱鬧的。
見有人走進，一個個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望了過去，不過更多的還是放在了李秋身上。
竊竊私語、饒有趣味！
見著這一幕，李秋頓時頭都大了！
“小秋呀，來...”
馬騫卻是滿面笑容，還招了招手。
李秋有點無奈，但還是跟了過去，就在老爺子樂呵呵的笑容下，總算是認識了屋內的這些人。
在馬媛左手邊坐著，懷里還抱著個兩三歲小孩，并且面容姣好的婦人，就是馬媛她娘了，也是姓李。
她的氣質極好，端莊典雅、雍容大方，臉上始終都掛著恬淡的笑容，看著倒也不會很難相處。
李氏的眉宇間還帶著一股英氣，想來應該也是個練家子！
至于那個胖乎乎的小孩就是馬志了，馬媛的親弟弟。
看上去虎頭虎腦的，還有些萌萌噠，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滿臉無辜之色，正好奇地盯著李秋看。
不過從這個小兔崽子的眼中，時不時還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應該也不是什么善茬。
至于其余婦女，有幾個是老二跟老四的遺孀，其余大多都是老三跟老五的女眷。
畢竟馬家人丁不興，這兩個家伙又遲遲沒有孩子，馬老爺子也跟著著急，索性就給他兩多納了幾門妾。
說是妾，也還是當自家人去對待的！
馬家并沒有那么多破規矩！
“小子！打贏我，就讓你娶馬媛這丫頭，如何？”
角落邊的馬杰冷聲道。
他估摸著就在三十來歲左右，有著刀削似的瘦臉，嘴角還留著胡渣子，不修邊幅。
這也是個嗜武之人！
“五叔，你喝多了。”馬媛開口了。
“咳！”馬楊也是輕咳了一聲。
馬老爺子那也是彪悍的性子，吹胡子瞪眼：
“你個不省心的玩意兒，還不給老子閉嘴？再說多一句胡話，小心削你！還有，今年要是仍舊下不來崽兒，你就等著吧！”
看他老那架勢，都想要一腳踹上去了！
“爹，哪壺不開提哪壺...”
馬杰吃了癟，嘴角一陣抽搐著，小聲嘟囔。
他的臉色就跟吞了只死蒼蠅般難看，不過礙于老爺子的威嚴，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縮著腦袋，裝起了鵪鶉。
“咯咯咯！”
小屁孩捧腹大笑、樂不可支，還招了招小胖手，咿咿呀呀的，也不曉得在說些什么。
很快就被他五叔給狠狠一瞪，還嚇了一跳，但這小崽子也不甘示弱，又沖馬杰吐了吐舌頭：
“略略略！”
幸災樂禍！
順道還對李秋翻了一個白眼，很是囂張的模樣。
李秋也是眼前一亮！
欸？這賊娃子，還挺有靈性的呀！
好想把他吊起來打...
“小秋，你就坐這吧。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
馬老爺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馬媛右手邊的空位，微微笑著，就坐到了首位上。
好在之前跟這妮子有接觸過，也不算太過陌生，李秋并沒有遲疑，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旁邊。
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讓他鼻尖也是微微抽動了一下...
馬媛的臉上并沒有戴著那鬼面具，不過掛著一個薄紗，只露出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有那又細又長、彎彎的眉毛。
“別傻愣著了，快些吃！有什么話等吃完再說！”
馬楊喜笑顏開，道。
“對！咱家還沒那么多規矩！來來來，都快些起筷吃飯。”馬老爺子也招呼著。
他率先端起了跟前的酒碗，就‘咕嚕~’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其余人也紛紛吃了起來...